23墻頭草?咱可是專業(y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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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阮沁伊在立完字據(jù)之后就驚覺這只是玉璃給他設(shè)的套子,但如今事已至此,該簽字的已經(jīng)簽字了,該畫押的也畫押了,他也不好公然背棄信言。 更何況…… 其實他還是很想讓玉璃去給他們迎賓獻詞的。 畢竟,根據(jù)他那靈敏地不能行的第六感而言,雖說在祝笙的心中玉璃此舉只是為了幫她,但玉璃那邊,必然也隱藏著幾分想要從中試探試探祝笙態(tài)度的意思。 不是他太敏感,著實是他對祝笙的魅力太清楚了! 但現(xiàn)如今既然祝笙已經(jīng)被女皇強行指配給自己,那他必然不能讓這京城中任何一個覬覦者占了便宜! “jiejie,今日陪我去迎仙閣好不好呀?” 迎仙閣作為京城中最大的酒樓,自然也是人們最喜歡的傳達八卦的地方。 當(dāng)初他刻意敗壞自己名聲的時候就選擇了這個地方作為起始,現(xiàn)如今,自然也應(yīng)當(dāng)從這里開始回收那些曾經(jīng)自己親自放出去的孽債。 祝笙既然有意想要逼迫阮沁伊暴露自己的本性,自然而然也愿意親自看看他到底有幾分能耐。 即便阮沁伊不前來邀請,她也必然要暗地里打聽一番的。 如今當(dāng)事人說出口,倒是省去了她派其他人偷偷打聽的必要——雖說,待到阮沁伊真真將他掩藏在花瓶之下的內(nèi)膽亮出來之時,這京城之中的八卦必然不脛而走,根本用不著她刻意打聽便可以傳到祝府之中。 “好,正巧我也想吃迎仙閣的美食了。” 二人言罷,當(dāng)即便招呼身邊人收拾收拾往迎仙閣而去。 阮沁伊原本還想著要不要給祝笙身邊吹點枕邊風(fēng),好讓那群對他不錯的將士們也跟著占點便宜。 只是,想到他此行的目的,阮沁伊還是忍住了心中的沖動。 祝家軍實在是太多了,若是真真讓祝家軍都來迎仙閣吃飯,那到時候就沒有人去看他的表演了,這樣一來,他豈不是很虧? 想到這里,阮沁伊立馬甩了甩頭,將喊人的沖動按捺下去。 他本來還想著應(yīng)該如何在眾人面前狀似不經(jīng)意地表露出自己的能力來,卻不料此事根本不用他費盡心機,有人早已在不知覺的情況下為他鋪好了路子。 當(dāng)他們二人踏入迎仙閣的時候,迎仙閣中依舊如同往日一般熱鬧非凡。 但這非凡的熱鬧之中卻又摻雜著些許與往日不同的格調(diào)。 往日那是過客們自行前來駐足歇腳,今日卻明顯不同??粗筇弥凶鴿M了文人墨客的樣子,阮沁伊心中立馬有了定論——想必,今日是有什么達官貴人在此宴賓客。 怪不得,方才他們二人進門的時候,門口的侍女分明是想要說些什么,卻看著他們二人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能上前阻攔,任由他們走了進去。 一般而言,這些達官貴人宴賓客的時候,都是要有請?zhí)拍苓M的。 但祝笙不一樣。 她這張臉在京城之中早已成了標(biāo)志性的物件,莫說沖她要請?zhí)憧v是祝笙真的沒有請?zhí)徽堊詠?,讓樓里的主人發(fā)現(xiàn)了,也不敢說半句不是,甚至還要賠著笑臉跑到祝笙面前自罰三杯,為她這請?zhí)麤]送到位的舉措。 事實上,祝笙確實是不知道今日有人在迎仙閣宴賓客。 她最煩這些磨嘴皮子的文臣了。 若不是有些事情還需要與這些文臣溝通,她寧愿自己在回京之時都不用往金鑾殿的宮宴走走上一遭,還要跟那些文臣費嘴皮子,麻煩! 迎仙閣中的賓客們也沒想到祝笙會來。 她們先是震驚一番,然后看著坐在主位的裴云神色復(fù)雜。 不是聽說裴云半夜翻祝府的墻被祝笙抓住,甚至還因此被祝笙坑了好大一筆賠償金,本以為她們二人必要因此種下矛盾,誰曾想裴云在這種私人宴會上還會把祝笙給邀請來? 裴云此時也是滿腦子迷迷糊糊的。 她看了看突兀地站在門口的祝笙與阮沁伊,又掃了一眼周圍一張張等著她解釋的好奇的臉,心中不由得哀嘆一聲。 只不過,面上她可不敢抱怨半分。 日前才跟著阮沁伊一起攛掇著祝笙反了女皇自己坐龍椅,她可不是那種朝三暮四的人,祝笙大權(quán)在握一日,她便是祝笙坐下最忠實的狗腿! “祝將軍您可算來了!” 裴云只是稍稍疑惑了一下,一張臉上立馬帶上了諂媚的笑意。 她甚至連嘴角的飯粒都沒來記得擦掉,拔腿便從主坐上起身小跑著到祝笙身邊,俯身恭恭敬敬引著二人往大堂中央走去。 若是祝笙沒來,她就是這宴會的主人。 如今祝笙來了…… 那還有的說?必須得請祝笙上座! 裴云這一副恨不得將祝笙供起來的樣子更是讓不少人大跌眼鏡,一個個看向裴云的目光就跟的看什么怪物一樣。 她們記得,裴云先前很看不起阮沁伊的時候,對祝笙那可是恨屋及烏。 現(xiàn)如今不僅對祝笙狗腿起來,甚至連黏在祝笙身邊狐假虎威的阮沁伊都讓她帶上了幾分敬意。 “你們原本要做什么,不必拘泥。” 受到如此簇擁的祝笙根本不覺得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她只是掃了一眼面前桌上放著的小食,從中挑了一盤阮沁伊比較喜歡的遞到他面前,這才給在做的諸位文臣解除封印。 有了祝笙這一番話,在座的其他人也不敢有什么異議。 畢竟,她們能來應(yīng)裴云的約,就證明她們在朝堂中的位置與裴云相當(dāng)或者還不及她。 連女皇都不敢惹的人,她們這些臭魚爛蝦有什么理由在這尊大神面前蹦跶? “那挺好?!?/br> 祝笙已經(jīng)發(fā)話,裴云便沒有不順坡下驢的道理。 在這一群被突然被打擾的人之中,大概只有墻頭草裴云最為如魚得水,“如今祝將軍前來, 正好我們文會可以讓祝將軍評判一番,讓祝將軍看看我朝文臣的風(fēng)采?!?/br> 看著裴云一點都不尷尬的樣子,在座不少人頭上都掛上了幾根黑線。 有沒有搞錯…… 裴侍郎怕不是忘了,祝將軍最煩這些文縐縐的東西。讓祝笙來評判這些文章,還不得被她罵個狗血淋頭?。?/br> 一想到祝笙在金鑾殿上舌戰(zhàn)群儒的架勢,眾賓客都不自覺縮了縮腦袋。 都是自己人,為什么要讓她們?nèi)ソo祝笙送人頭? “不了,我也沒這個才情?!?/br> 祝笙揮揮手,引得大堂中的賓客長舒一口氣。 有了祝笙這話,想來她們今日這頓白白送上門的討罵可以被免了。 然,還不等眾賓客悄悄松口氣,祝笙很快便語不驚人死不休,在這好容易才平息了動蕩的大堂中投下了另一顆巨石。 “還是讓六皇子來吧?!?/br> ?! 祝笙這話一出,方才還在心中悄悄壓下震驚的眾人終于再也壓抑不下心中的震驚,有的人甚至驚呼出聲,旋即立馬抬手捂住口部,生怕自己心中對阮沁伊的輕視不小心流露出來讓祝笙抓住了罵她們的理由。 就六皇子平日里表現(xiàn)出來的斗大的字不識一籮筐的模樣, 怕是連說文解字都不曾讀過,更莫說四書五經(jīng)了。 “好!” 就在大堂中的氛圍正尷尬的時候,作為主辦方的裴云很自覺地擔(dān)起了調(diào)節(jié)氣氛這個重要的工作。 只見她一副情真意切為阮沁伊喝彩的樣子,其爐火純青的演技,硬是讓她們這一群在官場上見慣了假笑的人都沒能挑出半點問題。 不得不說,不愧是最會見風(fēng)使舵的裴侍郎! “沒錯沒錯!都說文章應(yīng)當(dāng)讓老嫗都能讀懂才是好文章,如今讓六皇子鑒賞,剛好可以考研一番我們的功底?!?/br> 不知是誰先開的頭,一陣就叫好聲隨即而起。 聞言,正在吃小食的阮沁伊滿意地點了點頭。 等等…… 好像有哪里不對來著? 還不等阮沁伊在大臣無意中含沙射影的語句中挑出毛病,眾人紛紛拿出文房四寶低頭苦思冥想起來。 看她們時而蹙眉,時而在紙上涂涂畫畫的模樣,著實是比那些考科舉的學(xué)子們還要努力一番! 對于這一群被迫苦思冥想的大臣而言,唯一的好消息可能就是這場文會的主題是屢試不爽的贊美祖國大好河山,即便隨手寫幾句也可以蒙混過關(guān),不至于讓她們?nèi)粺o從下手。 原本應(yīng)該熱熱鬧鬧的文會鴉雀無聲,只有宣紙翻動和研墨的聲音。 很快,幾位大臣已已經(jīng)拿著自己的拙作上前。 見狀,其他人也不好繼續(xù)拖下去。 換了阮沁伊這么個判官,她們甚至連咬文嚼字的功夫都省了,只是用白描的手法寫出了最為直抒胸臆的詩詞歌賦,速速將燙手山芋扔了出去。 “唔……” 阮沁伊看著手上這些慘不忍睹的詩詞歌賦,眉頭都蹙成了川字。 最近這些文臣怎么搞的,一個個的連個詩詞歌賦都不會寫了,什么“山河大好,惟愿盛世長存”這種明顯濫竽充數(shù)的句子都出現(xiàn)了不下五次。 就在阮沁伊恨不得直接開口將這寫了“山河大好”的人揪出來之時,一張肆意軒昂的墨寶出現(xiàn)在他面前。 與那些為了應(yīng)和阮沁伊先前表現(xiàn)出來的花瓶形象而故意白描的臣子不一樣,這首詞雖說也是白描,但它可比那些尬的一批的吹捧好了不知幾倍。 真真論起來,那可謂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最重要的是,在一眾贊美大好河山的言語之中,面前這一份,卻是字里字外都是鞭笞。 哪有什么海清河晏,不過就是在粉飾太平罷了。 “這是誰寫的?” 阮沁伊緊皺的眉頭終于松懈了幾分,但原本一雙不經(jīng)意的眸子卻也跟著深沉下去。 他起身將宣紙展開沖著眾賓客,自然而然也吸引了祝笙的目光。只是,當(dāng)她轉(zhuǎn)頭看向宣紙上的內(nèi)容之時,原本想要送到口中的葡萄卻停在半空。 這詞,可謂是踩在最喜歡粉飾太平的女皇臉上蹦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