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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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頭受氣的周晉然坐立不安,一想到麗妃解了禁足更是魂不守舍,匆匆地告退了。 “氣走陛下后就該輪到我了吧?太后娘娘——”周晏然緩緩將目光移至少女發(fā)白的面容上,心中暗笑,膽子跟老鼠一般小也敢在他面前?;^,周晏然故意沉下聲音,好像一只被打攪清夢的猛獸發(fā)出威脅的低吟。 “娘娘要為孤?lián)衽敝荜倘婚L腿一伸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沒幾步就站定在溫怡卿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溫怡卿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和瀕死的恐懼,眼前的人并沒有透露一絲一毫的不悅和憤怒只是站在她身前就讓人膽顫不止,這是溫怡卿最不愿意與周晏然獨處的理由,她也曾聽蕭沉說過先帝駕崩后陛下年幼攝政王當(dāng)權(quán),鐵血手腕一日之內(nèi)料理了朝野上下多少官員,懸首于午市血流成河。 雙腿不自覺地發(fā)顫,溫怡卿強撐著鎮(zhèn)靜站起身子試圖讓自己氣勢強硬一些,可周晏然就像一座大山,寬厚的肩背足以抵擋她的視線只被他一人圈在狹小的空間中,她挪著小步拉開兩人的距離。 周晏然直起腰身,雙目不曾錯過溫怡卿臉上閃過的每一次細(xì)微的情緒,就在溫怡卿抵上桌子快要完全脫離他的掌控范圍之時,周晏然長臂一伸掌心握住桌沿?fù)跛懒藴剽湟磺型寺贰?/br> “卻帶著與孤定親時的鐲子。”周晏然扣住她的手腕舉至眼前,細(xì)細(xì)地打量著,青玉鐲子色澤亮麗襯得手腕更為透亮白嫩。 他自稱孤,用的是還在封地時的名號,溫怡卿意識到周晏然是在警醒自己別忘了他封地駐兵出手鑲助的恩德。 “你什么意思,”周晏然俯身直直地看著溫怡卿的雙眸,“太后娘娘?” 男人五官深邃容色是一等一的出挑卻半點不顯女氣,纖長的睫毛因為垂著眼眸而半掩著,他似乎只是輕握未曾發(fā)力也讓溫怡卿疼得微皺起眉心。 周晏然的胸膛越發(fā)靠近幾乎要壓在她的身前,溫怡卿慌亂地后退半步臀尖猛然撞上桌沿,沉重的木桌不曾被撼動發(fā)卻撞得她實在rou疼:“這些年殿下并不曾向哀家討要過這只玉鐲,想來也并不重要,不過是一件首飾罷了……” 溫怡卿按下怯意仰著脖子仔細(xì)觀察著周晏然,見他面色微沉唇邊的笑意便止不住了,賭對了。 像只小貓偷了腥般的竊喜又急忙穩(wěn)住心神,這一切都沒有逃過周晏然的眼睛,他不由得贊嘆這小太后察言觀色的功夫,只可惜這戲演得還是生硬了些。 若當(dāng)真被一個小姑娘輕易拿捏住了七寸,他還是周晏然嗎? “看來娘娘是萬分惋惜,陰差陽錯竟成了孤的嫡母,”周晏然拇指輕撫著鐲子,看著光透過通透的玉低聲道,“可惜這側(cè)妃的位置娘娘是坐不成了?!?/br> 溫怡卿看著周晏然嘲諷的笑有些奇怪,他為何會以為側(cè)妃的身份能羞辱到她讓她惱羞成怒。 聽溫金氏曾說過,當(dāng)日溫家嫡女要嫁與雁王為側(cè)妃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可這空xue來風(fēng)的事實在令人生疑——沒有一個人會愿意看到權(quán)傾朝野的溫家與手握重兵的諸侯王有半點關(guān)系這于誰都不是件好事,又是在先帝懷疑溫父要以原主做人質(zhì)的節(jié)骨眼上,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若是這樁婚事本就不該成,為何原主又將著玉鐲如此珍愛地護了這些年,即使入宮伺候即將氣絕的老皇帝這事已經(jīng)命定也要貼身收著定親信物帶入宮中。 若婚事當(dāng)真成了得利的又是誰? 她抬著臉發(fā)怔的模樣沒了以往的謹(jǐn)慎拘謹(jǐn),少女自然流露的疑惑不解讓周晏然也錯愕了一瞬,并沒有看到預(yù)料中的撒潑破口大罵,扣著她手腕作防的手也松了許多。 周晏然不得不承認(rèn)剛過碧玉年華的溫怡卿容貌比之從前更盛,明明是極具媚色的雙眸此刻滿是水光,透亮清澈比之手上那上好的青玉也不為過,迷茫懵懂的神色柔化了微微上勾的眼角,小巧豐盈的唇不再刻意用唇脂勾勒只覆了一層淺薄的水紅。 周晏然目光下移落在柔嫩的脖頸上,他知道羅裙包裹下少女的身姿肌膚如何妍麗動人,燭影晃動下白得刺眼,他早已領(lǐng)教過,只是從前也不覺到底有如何勾人,如今只是瞧著這細(xì)細(xì)小小的一截頸項卻莫名有一抹異樣的情緒在心底破土而出。 “我并非覬覦你側(cè)妃的位置……”溫怡卿低柔的聲音化在風(fēng)里輕飄飄地在他耳邊打轉(zhuǎn)。 “為何不覬覦?”周晏然像是被蠱惑了般腦子一熱脫口而出。 “啊,啊……”溫怡卿愣了一愣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卣f道,“因為我是你的嫡母呀?!?/br> 周晏然太陽xue猛跳了兩下,他閉了閉眼睜開時又恢復(fù)了波瀾不驚的模樣低聲道:“接著說,你要什么?” 溫怡卿詫異地看著他,第一次在他的臉上捕捉到急躁和不耐的神色,最會彎彎繞繞下陷阱叫人跳下去的人卻突然挑開了話,實在叫人吃驚。 “你若再不說話,孤不保證你的所求都會一一實現(xiàn)?!敝荜倘豢圩∧侵昏C子作勢要從她的手腕上脫下。 溫怡卿連忙按住他的手背驚喜問道:“一一?” 周晏然無奈地垂下眼眸不去看溫怡卿亮晶晶冒著期待的雙眼:“嗯,一一?!?/br> “放手?”周晏然抬了抬下巴,示意著手背上按著的那只比自己小了許多的手,瞧不見骨節(jié)軟得就像沒有骨頭卻又纖細(xì)小巧。 “不行,”溫怡卿抓住了周晏然的弱點自然有了底氣,她轉(zhuǎn)著手腕掙脫開他的束縛,雙手藏在懷里扭過身說道,“若你反悔了怎么辦。” “你要孤辦何事,手下人即刻便能去。”周晏然無處下手只能直起腰身端起王爺架子,瞧著眼前少女靈動的雙眸又一次想起從前在封地豢養(yǎng)的小白狐。 一樣的狡猾不知深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