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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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你這樣生龍活虎的我就不來了?!睖剽漭p哼了一聲,瞥了眼黃花梨衣架上搭著的衣裙,月牙白的短襖上點綴著用妃色摻著金絲織就的花兒,既俏皮又明艷。 賞菊宴時溫怡卿也見了不少京都的達(dá)官貴人,大概知曉這種形制和花樣通常是未出閣的小姐家的裝束。 可殿中怎么會有女子的衣衫? 蕭沉聽聞也只是淡淡一笑,開口提醒道:“天寒地凍的浴湯易涼,不要泡得太久了?!?/br> 短短一句話含著無奈也滿是縱容寵溺之意,溫怡卿聽在心里嘴角也跟著不自覺上揚(yáng),半晌似是意識到太過傻氣才抿著嘴將笑意壓下,她轉(zhuǎn)身坐在浴桶里,泡在熱湯里的雙腿微微抬起輕晃了腳兩下踩著水玩,水聲嘩嘩作響。 瑩潤的小腿在水中若隱若現(xiàn),隔著屏風(fēng)只能看見模糊的輪廓,蕭沉心癢卻也不愿離開,從桌前繞出緩緩靠近。 “你不必守在這里了,快回榻上歇息吧,想來木祁也該回來了。”溫怡卿聽見腳步聲揚(yáng)聲道。 剛剛由他胡鬧了一番差點忘記他身上還發(fā)著熱呢。 “不著急。” 低沉的男聲在頭頂響起,溫怡卿詫異地抬頭看去,卻被一塊布帛蓋住了臉。 “做什么?”溫怡卿垂下頭奇怪地問道,雪光本就透不進(jìn)內(nèi)室,又被遮了眼睛,她不安地蜷縮起身子,下意識抱緊雙臂遮掩著胸口。 殊不知蕭沉這般居高臨下地向下看去,更是一清二楚,怎么遮都是徒勞。 皂角清新的氣味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花香縈繞在鼻尖,凸起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蕭沉深深吐納幾次,伸手就著帕巾輕柔地擦拭著溫怡卿的濕發(fā):“先把頭發(fā)絞干,免得著了風(fēng)寒?!?/br> 男人的嗓音變得更為低啞不似平日里那般清亮干凈,溫怡卿耳尖發(fā)燙垂下腦袋,任由他的手帶著布帛揉過每一根發(fā)絲。 “本來就忍得難受了,干什么非要進(jìn)來折磨自己?!彼p聲嘟囔了一句。 “呀!”略微粗糙的布帛快速地蹭過敏感的耳尖,癢得她聳著肩膀往一旁躲去。 蕭沉俯身順勢用左臂輕輕攏住她,低喃道:“舍不得。” “嗯?” “因為舍不得,”帶著薄繭的指腹細(xì)細(xì)地摩挲著如脂玉般柔軟的臉側(cè),蕭沉珍視地在唇上印下一吻,“想多看看你,想留在你身邊,也想一直是你的身邊人?!?/br> 溫怡卿仰起頭對上蕭沉的目光,突然意識到——是啊,他是萬人敬仰的燕國二公子,蟄伏在大周數(shù)年,這里的一切對他而言都是苦痛是屈辱是他的避之不及,總有一天他會回去的。 男人的雙瞳依然清潤明亮隱忍著克制著,并沒有泄露過多的情緒,可莫名的悲傷還是幾乎要淹沒了溫怡卿,被扼住咽喉般的窒息讓她第一次真正明白蕭沉內(nèi)心的掙扎。 “可我也希望你能得償所愿?!?/br> 后來的蕭沉在回憶起在大周這段灰暗的日子時總是忘卻不了這一刻,讓他陣陣心悸的這一刻。 沾著水珠的臉頰干凈又透亮,少女神色認(rèn)真,眼底浮起點點水光忍得鼻尖都紅了也不肯移開視線,就這樣直直地望著他,看得他心尖都軟化了。 溫怡卿松開蕭沉的腰身猛地鉆進(jìn)浴湯里,再冒出身來時睫毛上都掛著水珠,她抓著一縷粘在臉上的發(fā)絲訕訕地笑道:“又濕透了?!?/br> 蕭沉悶笑出聲,伸手扯過一旁更為寬大的布帛裹在溫怡卿露在水外的肩膀上:“不怕,再幫你擦干。” 熱氣鉆進(jìn)耳廓,手掌停在腰際輕柔地將她慢慢扶起,布帛垂散下來裹住被熱浴蒸得發(fā)粉的肌膚,溫怡卿將臉埋進(jìn)他的胸口,鼻尖泛酸不停地眨著眼睛。 “這件衣裳是哪來的?”她的聲音發(fā)悶,帶著點綿軟的鼻音。 蕭沉也不戳穿,聞言回身看了一眼衣裳彎起眉眼道:“依你的尺寸在布莊做的,昨夜正好帶回來了?!?/br> 他一邊說一邊擦拭著溫怡卿身上的水,規(guī)規(guī)矩矩的,即便是恰巧擦過敏感處也沒有刻意逗弄她,乖順又帶著點討好邀功的意味,可說起昨晚溫怡卿卻還是氣得張嘴咬在他的鎖骨處,狠狠地磨了磨才肯松嘴。 小姑娘的牙齒并不鋒利也不忍心咬得太深,沒用力多久就收了力道,卻還是咬得蕭沉重重喘了口氣,不是疼的,是酥癢得腰眼發(fā)麻,難忍得緊。 “別招我?!彼櫰鹈碱^抬起沒受傷的胳膊,重重地照著圓滾的臀尖上來了一下。 蕭沉繞至身后,手里拉著系帶為她仔細(xì)地穿著小衣,微涼的指節(jié)時不時觸到柔嫩的肌膚,磚紅的系帶繞過小腹勒著白玉脂膏般的肌膚,他閉了閉眼只想親手替了這跟紅繩,掐住那段細(xì)腰揉捏得那上頭滿是紅痕指印才好。 “怎么了?”身后許久都沒有動靜,溫怡卿疑惑地回身看去。 蕭沉呼吸不暢:“無事?!?/br> 半袖短襖上的盤扣小巧可愛,被蕭沉骨節(jié)分明的手輕輕捏著,溫怡卿垂著頭看著他的動作,忽然覺得臊得慌,仿佛她還是個稚童一般。 “這上頭的花是……” “海榴也叫茶花,宮中少有栽種,因此你不識得?!彼凵献詈笠活w盤扣,抬手撫過繡在胸口那朵最嬌艷的花。 “雖具富貴姿,而非妖冶容。歲寒無后凋,亦自當(dāng)春風(fēng)?!笔挸令D了頓淺笑道,“與你很是相配?!?/br> 溫怡卿輕拍掉那只手,細(xì)看了衣衫各處只覺得眼熟,許久她才回過神來抬眼瞪了蕭沉一眼:“司馬昭之心?!?/br> 蕭沉嘴角笑意漸深,未置一詞。 他最常穿月牙白的衣袍,也喜歡那件繡滿了芙蕖的寢衣。 駱煙打馬回營時已經(jīng)夜半,軍醫(yī)不足且傷勢過重的士兵不少,他的腿傷也只能草草包扎,宋辭看著心里著急卻也知道他出言勸阻不得。 山路崎嶇駿馬難行,宋辭時不時望向駱煙,越發(fā)蒼白的臉色終于忍不住問道:“為何不修整一夜,這般著急?” “營中還有一事尚未料理,耽誤不得,”駱煙停了半晌擰著的眉心緩緩舒展開來,“且大捷的軍報早已入城,已有整整一日了,京都恐有來信?!?/br> 宋辭敏銳地察覺到駱煙所說的是來信而非來旨,想起京都傳來的流言他若有所思地撇過頭去,忽而發(fā)笑,連花白的胡子都翹了起來。 “你這小子……”宋辭提著劍柄輕擊了一下駱煙的盔甲,“蕭沉可不是什么善茬最是巧言令色,你若當(dāng)真下了心思,可得加把勁才好啊。” 月光下,駱煙搖了搖頭:“她心中能有我的一席之地便好。” 遠(yuǎn)處星點火光吸引了宋辭的目光,他夾緊馬腹往前跑了一段,了望片刻等著大部隊追上來, “就要到了,你的腿可吃不了勁,多大的事要你這般奔波,若是實在不行你便歇歇,老夫替你辦了?!?/br> 駱煙側(cè)過臉看他,眸光凜冽淡淡開口:“料理叛軍的事還得我親力親為才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