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武志(武修道統(tǒng)):第一集 初涉紅塵 第19回雨夜嬌蘭】
作者:六道驚魂 日期:24-1-25 字?jǐn)?shù):10325 墓室崩塌,眾人感覺到一股強(qiáng)烈的危機(jī),云若溪法眼看出陣法后的虛實(shí),連 忙提醒道:「一旦陣法銷毀,墓室的一切便會將吸入天外虛空,咱們速速退走! 」 眾人忙快速奔走。 墨玄將分了一些天地靈氣給柳彤、雨琴,雙姝面色紅潤了幾分,雨琴急忙過 去扶起云若溪,柳彤乜了太羽一眼,便走過去欲扶他起來,卻見太羽撐起膝蓋, 顫巍巍站了起來,道:「師妹,不必管我,快去照顧云師姑!」 柳彤嗯了一聲,便轉(zhuǎn)頭過去協(xié)助雨琴。 太羽臉色雖然慘白,但仍能行走,步伐未見多少凌亂,他捏了個劍訣,收回 了三十三口仙劍。 墨玄又給靈境、赤松子、一虛子三人灌了些天地靈氣,靈境乃真仙之體恢復(fù) 也較快,眾人互相攙扶,便快速離開墓室。 墨玄回頭望了一眼,暗叫不妙,虛空已經(jīng)逼近他們身后百步之內(nèi),虛空擴(kuò)散 的速度正不斷增加。 陣法崩塌的范圍開始擴(kuò)大,崩碎的部分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混沌虛空,不斷蠶食墓室 ,無論是碎石還是妖王的尸體都被卷入虛空之內(nèi),甚至連那張?zhí)墓抛布磳⒈?/br> 卷了進(jìn)去。 這時(shí)太羽挺身站出,昂然道:「諸位師弟師妹,快護(hù)送二位宗主離開,為兄 在此斷后,阻一阻虛空擴(kuò)散!」 雨琴和墨玄不由一愣,一虛子和赤松也是面露驚愕,萬萬沒料到他居然會做 此決定,想起當(dāng)初被天火焚燒時(shí)的情形,簡直判若兩人。 太羽長吸一口氣,提元聚力,仙劍齊動,分列四方,結(jié)成羅天之勢,竟將虛 空隔斷,阻撓混沌吞噬。 「快走!」 太羽大喝道。 柳彤眼圈一紅,咬了咬朱唇,回眸望了一眼,呢喃柔聲道:「大師兄,你千 萬保重,我在外邊等你!」 太羽笑道:「師妹盡管放心,為兄必定安然脫身,你們快快離去,莫要讓我 分心!」 呂布在前方開路,方天畫戟左右揮舞,將崩塌的墓室碎石給掃開,劈開一條 通路,引領(lǐng)眾人脫出墓室。 奔出墓室之中,只感身后氣流倒卷,回頭一看,墓室方圓十丈內(nèi)開始塌陷, 一個巨大漩渦正在抽吸四方物質(zhì),嗖的一下,在地上形成一巨坑,一切盡歸虛無 。 柳彤望著眼前一切,一個放心已經(jīng)懸至嗓子眼,嬌軀發(fā)顫。 忽然,劍光由坑內(nèi)涌出,太羽御劍沖霄,竟是從虛空混沌內(nèi)逃了出來。 脫出險(xiǎn)境,太羽氣空力盡,一頭歪倒,柳彤嬌呼一聲大師兄,便朝欲過去接 住。 墨玄心頭一緊,搶先一步踏出:「師姐,你傷勢未愈,這種粗重活交給我吧 !」 他過去接住太羽,將他扶了回來。 靈境道:「這次咱們?yōu)鯄局校嗵澚嗽旄?!?/br> 柳彤眼眸蒙著一團(tuán)霧氣,焦急地道:「師叔,大師兄中了化血刀毒,該如何 醫(yī)治?」 畢竟這口刀曾在封神大戰(zhàn)中連敗昆侖法脈奪命弟子,就連哪咤的蓮花化身也 承受不住。 靈境道:「丫頭莫慌,封神大戰(zhàn)期間,二郎真君已經(jīng)賺取刀毒解藥,并留下 了藥方,待尋個安靜之地,便可調(diào)藥解毒。 」 柳彤芳心這才平靜起來。 脫出虛空吞噬的危險(xiǎn),便見前方圍著一支精騎,正是高順及其麾下陷陣營。 高順率眾迎了上去,問道:「少將軍,一切可安好?」 呂布將冰封的心臟交給下屬安置好,說道:「藥引已取來,八百里加急送回 并州。 」 高順答曰:「諾!」 呂布又對墨玄說道:「墨小兄弟,此次多得你指點(diǎn),本應(yīng)同你暢飲三百杯, 聊表謝意,但家父性命垂危,不得不先趕回家中,便就此別過!」 墨玄道:「呂壯士不必客氣,來日有緣咱們在開懷暢飲。 」 這時(shí)營中閃出一人,正是張遼,他朝墨玄拱手道:「墨公子,這些日子多得 你照顧,文遠(yuǎn)已經(jīng)投身呂將軍麾下,現(xiàn)在也要隨將軍回并州,大恩大德,來日再 報(bào)!」 墨玄微微一愣,道:「大丈夫志在八方,文遠(yuǎn)盡管放開手腳去做!」 待張遼和墨玄寒暄一番,互相道別后,呂布翻身上馬,對他拱手道:「墨小 兄,告辭了!」 說著領(lǐng)著眾人奔出烏壘。 城外一番鏖戰(zhàn),孫堅(jiān)等人攜手掃平群龍無首的妖兵,大獲全勝,墨玄帶靈境 等人到幻云道觀,云鶴道人見師門長輩駕臨,急忙親自迎接,命道童火速打掃上 房,引諸人入住歇息。 靈境調(diào)養(yǎng)半個時(shí)辰后,稍稍回氣,便帶著傷勢較重的一虛子、赤松和太羽到 地底丹房,一邊制藥煉丹,一邊固本回元。 云若溪施展甘露回春決,真元大損,渾身無力,便由柳彤和雨琴輪流照顧。 墨玄則肩擔(dān)起護(hù)法重任,鎮(zhèn)守道觀。 墨玄坐在道觀正堂閉目養(yǎng)神,滿腹心事,對于墓中所泛起的記憶十分在意, 想要找尋其中關(guān)鍵,記不清其他東西,記憶越發(fā)迷離模糊。 「雖然大獲全勝,但卻犧牲了半城百姓,也不知待會師叔和師姑會怎幺處罰 我?」 墨玄又是一陣煩惱,正不斷地構(gòu)思解釋的理由。 「哎,當(dāng)初我若不是貪睡了一整天,恐怕百姓們就能得救了……」 墨玄嘟囔了一句,霎時(shí)間靈臺一清,他自己真元充足無比,猶勝昔日,當(dāng)時(shí) 根本沒有太多倦意,為何偏偏睡得如同死豬一般,對外界的事情毫不知覺。 苦思之時(shí),忽聞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傳來,門外閃過一抹鮮媚嬌俏的紫影。 紫冰幽笑道:「墨公子,你可回來了,妾身可是擔(dān)心死了。 」 墨玄起身道:「紫姑娘,外邊打得昏天暗地的,可有侵?jǐn)_到你?」 紫冰幽搖頭道:「道觀十分安全,妾身并無受到波及。 」 墨玄道:「這便最好,對了,我?guī)熼T的兩位長輩也在這兒,過段時(shí)間便替姑 娘引見。 」 紫冰幽怔了怔,問道:「為何要引見呢?」 墨玄道:「我們玉虛宮收徒極為嚴(yán)格,需經(jīng)過三位宗主點(diǎn)頭才能入門。 」 紫冰幽哦了一聲。 「黑炭頭!」 雨琴嬌脆的聲音傳來,只見藍(lán)衣倩影飄然而來,歡快地蹦入大殿。 墨玄道:「二師姐,你不用照顧師姑嗎?」 雨琴道:「現(xiàn)在輪到彤彤了,我閑得無聊便來尋你。 」 紫冰幽雙手虛按在腹前,膝蓋輕輕一曲,款款行了個福禮,脆生生道:「民 女見過雨仙子。 」 雨琴在山上逍遙慣了,何時(shí)見過這般禮節(jié),反而被鬧了個小紅臉。 「紫姑娘,你,你別這樣子……」 雨琴雪靨薄暈道,「弄得人家感到怪怪的。 」 紫冰幽道:「仙子絕塵脫俗,妾身怎能怠慢了禮數(shù)。 」 雨琴道:「哎呀,別叫人家什幺仙子了,過些日子咱們就要姐妹相稱了。 」 紫冰幽微垂螓首道:「妾身不敢高攀。 」 雨琴跺足道:「都說了你不要老這樣了,等你入門后,你就是我們師妹,難 不成你還要滿口妾身、仙子的嗎?」 紫冰幽道:「難道昆侖仙人已經(jīng)答應(yīng)收我為徒了?但,這不是要經(jīng)過三位宗 主認(rèn)可嗎?」 雨琴道:「我剛才用玄光鏡面見師尊,他過幾天便會來跟咱們回合,那時(shí)候 不就夠三個宗主了嗎?」 墨玄驚道:「師尊也要下山嗎?」 雨琴道:「嗯,這回事情似乎蠻嚴(yán)重的,不但師尊下山,就連掌教師伯也降 下法旨,各大宗脈隨時(shí)下山支援,現(xiàn)在整個玉虛宮已經(jīng)開始進(jìn)入備戰(zhàn)狀態(tài)了。 」 墨玄暗自焦急道:「師父也下山了,若他知道我在烏壘所作所為,必定會大 發(fā)雷霆,完了完了……」 雨琴不知曉這層細(xì)節(jié),說道:「紫姑娘,我原本是想找那黑炭頭說話的,既 然你在這兒,能不能陪我到院子外走走。 」 紫冰幽道:「這是自然。 」 雨琴歡笑一聲,便拉著紫冰幽往外走。 走在后院,紫冰幽道:「雨仙子,你說我能不能通過三位宗主的認(rèn)可?」 雨琴對她的遭遇著實(shí)同情,道:「一定可以的,師父最是疼我,我只要纏一 纏他,他一定會同意的。 至于云師姑,我在照顧她的時(shí)候也跟她提過此事,她沒 有什幺異議,而靈境師叔多半也會同意,所以你不必?fù)?dān)心了。 」 紫冰幽笑道:「多謝仙子美意了。 」 雨琴蹙眉道:「都說不要叫我仙子了。 」 紫冰幽含笑道:「那小妹斗膽稱一聲jiejie可好?」 雨琴展顏道:「這聽起來順耳多了。 」 紫冰幽道:「jiejie,不知帶小妹出來有何吩咐?」 雨琴咬了咬唇,臉頰微紅道:「meimei,你出生俗世,能不能跟jiejie說說人間 的事情。 」 紫冰幽道:「jiejie有此雅興,小妹怎會說不,不知jiejie想知道什幺?」 雨琴凝眉想了片刻,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想知道什幺,不如meimei說說你的 事情可好?」 紫冰幽花容一僵,眸子閃過一絲異彩,半響后道:「我的事情其實(shí)沒什幺好 講,但jiejie想聽,小妹便說。 家父早亡,留下偌大的家產(chǎn)……但卻引來外人的覬 覦,他們領(lǐng)著兵將來攻打我家,幸虧先父留下了一批忠心的家臣,在他們輔助下 我勉力守住了家業(yè)。 但打退外敵后,家臣中又有人起來歪念,想謀奪先父的家產(chǎn) 。 」 雨琴聽得柳眉倒豎,挽起袖子,露出一小截粉嫩的藕臂,插著腰肢嬌叱道: 「豈有此理,竟然這樣欺負(fù)一個孤女,這種惡奴就該大卸八塊,紫姑娘,你家在 哪里,我這就去把這些惡奴通通綁起來,丟到東海喂王八!」 紫冰幽強(qiáng)擠一絲歡笑,說道:「jiejie有心了,但這等俗事實(shí)在不宜讓jiejie參 與。 」 雨琴道:「也是,我一個外人不好干預(yù)你的家事,不過不要緊,等你學(xué)藝有 成在回家收拾那些不聽話的家奴!」 紫冰幽笑了笑道:「嗯,那先多謝jiejie吉言了。 」 雨琴支吾了半響,暈著粉臉道:「meimei,世間女子出嫁是個什幺樣子?」 紫冰幽愣了愣道:「jiejie,你問這個做什幺?」 雨琴芳心一陣亂顫,垂眉咬唇,生怕被瞧出那點(diǎn)心意,臉頰一陣桃暈。 紫冰幽莞爾一笑,說道:「俗世婚禮在黃昏時(shí)舉辦,也稱昏禮。 其經(jīng)過為相 親,斷八字,定聘,擇日,送嫁,催嫁,迎親,拜堂,出廳,鬧洞房,換花,回 車。 」 雨琴嘟了嘟嘴,呢喃道:「成個親都這般麻煩。 」 紫冰幽道:「其實(shí)也就前面幾個麻煩,到姑娘出嫁那天便好很多了。 姑娘出 嫁,頭戴鳳冠,身著霞帔,再由娘家背上華轎,轎子由八人來抬。 新郎官身著紅 袍,胸帶紅花,騎高頭大馬,領(lǐng)眾護(hù)送華轎回府,這便是迎親。 在迎親時(shí),路上 鋪以十丈軟紅,遍撒鮮花,敲鑼打鼓,這樣一直到了新郎家,男女雙方便在親朋 好友的見證下,行三拜之禮,這樣女子便算是嫁過去了。 之后便是洞房花燭夜, 新郎替新娘揭開蓋頭,雙方共飲合巹酒,象征夫妻同心。 」 聽到這里,雨琴不禁有些癡了,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抹喜慶,八抬大轎沐浴在一 片嫣紅花雨之中,踏著十丈軟紅徐徐而行,轎邊檀郎意氣風(fēng)發(fā),乘馬護(hù)送。 紫冰幽繼續(xù)說道:「喝完合巹酒便是算是婚禮完畢,接下來便是真正的洞房 花燭夜。 屆時(shí)女子會取出從娘家?guī)淼陌拙c墊在身下,待行夫妻敦倫之事,以元 紅艷染白綾,既是對夫婿的貞潔,又是女子的初夜喜色。 」 雨琴只覺得周身一陣guntang,腮烘耳熱,一顆芳心砰砰亂跳。 「meimei,謝謝你陪我說了這幺久話,我,我還有些事得去辦。 」 雨琴心中嬌羞,隨意尋了個借口,「我先告辭了,以后咱們再聊。 」 紫冰幽甜甜笑道:「那jiejie你去忙吧。 」 別過紫冰幽后,雨琴往回走去,此刻已然夕陽黃昏,庭院被落日余暉涂上了 一層暈紅。 她低著頭繼續(xù)往前走,一個不慎竟撞到了男子懷里。 雨琴吃了一驚,羞著臉抬頭一看,竟是墨玄,他正對著自己溫柔微笑,男兒 俊朗的臉龐被夕陽余暉一照,顯得尤為迷人,看得少女芳心一陣亂顫,耳邊響起 紫冰幽方才的話語:「俗世婚禮在黃昏時(shí)舉辦,也稱昏禮。 」 身軀又是一陣火熱,面頰一片暈紅,好生嬌艷。 墨玄方被她撞了個滿懷,衣襟余香猶存,再睹佳人羞媚麗色,心情也是一陣 澎湃,嗓子干燥,見四周無人,便喚道:「琴兒。 」 雨琴面頰一熱,咬了咬朱唇,嬌滴滴地應(yīng)了一聲:「叫我做什幺?」 墨玄又朝她挨近了幾步,張開雙臂便將她擁入懷里,吻著她頭頂秀發(fā)道:「 我想你了。 」 雨琴腮暈頰熱,心如鹿撞:「他又想跟我做那事了嗎?」 想到前些日子在溫泉里的一夕偷歡,滋味酥膩快美,不由得滿懷思春,心兒 甜若滴蜜,恨不得便融入檀郎懷里。 以元紅艷染白綾,既是對夫婿的貞潔,又是女子的初夜喜色……雨琴忽然記 起自己的初次是在那個又黑又熱,灰塵滿地的丹房,既無紅燭暖帳,也無白綾墊 身,就這幺糊里糊涂地被這小子哄去了身子,心底一陣不甘,幽怨含嗔,氣得一 把推開墨玄,惡狠狠地瞪著他道:「你離我遠(yuǎn)點(diǎn),別再來鬧我!」 墨玄好生納悶,正想解說幾句,雨琴已經(jīng)提著裙裾跑開了,唯有苦笑自嘲道 :「女人心海底針。 」 走回自己的房屋,雨琴又跟柳彤撞了個照面。 柳彤道:「琴兒,你臉蛋怎幺紅撲撲的?」 雨琴摸了摸臉頰,發(fā)覺余溫猶存,低著頭道:「沒什幺,可能有些累了吧。 」 柳彤道:「那你快些休息吧。 」 雨琴嗯了一聲,又問道:「彤彤,你怎幺回來了,不用照顧師姑了嗎?」 柳彤道:「師姑已經(jīng)恢復(fù)了少許元?dú)?,她要自己閉門調(diào)養(yǎng),我在那里反倒礙 事,所以就回來了。 」 此時(shí)刮來一股狂風(fēng),天空烏云涌動,柳彤秀眉輕蹙,嘆道:「要下雨了。 」 雨琴卻是最煩下雨,嘟嘴道:「西域明明少雨,怎幺偏偏現(xiàn)在下雨!」 柳彤道:「烏壘經(jīng)歷一番血戰(zhàn),死傷慘重,怨氣沖天,引來悲雨。 」 雨琴也是感慨:「哎,偌大一座城池就沒了一半人。 」 柳彤道:「魔闕邪人當(dāng)真兇殘,這次也多虧了元天,咱們才能反敗為勝。 」 提及墨玄,雨琴心中又是一顫。 柳彤笑道:「想不到這次下山,咱們的小師弟卻是最有長進(jìn)的,竟修成了六 七神通。 」 雨琴道:「被那黑炭頭超了過去,你還笑得出來。 」 柳彤道:「咱們師弟有出息,做師姐的自然高興了。 」 雨琴撇了撇嘴,走回自己房間闔上門來,柳彤凝望了雨霧片刻,也推開隔壁 的屋門走了進(jìn)去。 風(fēng)卷雨來,烏壘陷入一片水霧,西域水源本就稀少,這場大雨可謂是十年罕 見,但雨后的凄涼又有誰人知曉。 風(fēng)聲雨聲一直在耳邊回響,雨琴頗為心亂,翻來覆去,難以入睡。 忽聞窗外傳來陣陣嗒嗒聲,同風(fēng)雨聲混在一起,不細(xì)心聽還以為是雨水滴打 在窗臺的聲音。 雨琴皺了皺眉,蒙頭再睡,但嗒嗒聲依舊在響。 雨琴掀開被子,翻身下床,也不穿鞋襪,赤足跑了過去拉開窗戶。 只見墨玄站在窗戶外邊,半個身子已經(jīng)被雨水淋濕了。 雨琴微微一愣,粉面飛暈,咬著朱唇,壓低聲音嗔道:「半夜三更大下雨天 的,你跑來做什幺!」 墨玄道:「傍晚時(shí)候你生氣了,我來給你賠不是!」 雨琴蹙眉道:「誰生氣了,你別胡說一通。 」 墨玄賠笑道:「好jiejie,莫要生氣,我給你賠禮來了」 從懷里掏出一竄顏色斑斕絢麗的珠子,其質(zhì)似木,但色絢若花,以細(xì)繩竄起 ,正是一竄項(xiàng)鏈。 雨琴奇道:「這珠子你是怎幺來的?」 墨玄道:「方才我提煉青木之華,制成珠子,再采集百花之露,將其滲入木 質(zhì)之中,便成了這個樣子了!」 提木華,聚花露的過程中需對靈力進(jìn)行細(xì)微調(diào)節(jié),若是控制不當(dāng),要幺就是 毀壞木質(zhì),要幺就是損及花露,根本制造不出如此絢麗的手鏈,雨琴雖懂得各種 訣竅,奈何修為不足以進(jìn)行這般細(xì)微的調(diào)控,反倒是身懷九轉(zhuǎn)金丹的墨玄可以輕 松為之。 那竄手鏈色澤鮮艷,嬌媚欲滴,雨琴越看越是喜歡,粉面含暈,芳心竊喜, 墨玄柔聲道:「琴兒,讓我進(jìn)去好不?我親手替你戴上。 」 雨琴宜嗔宜喜地白了他一眼,便去拉開房門。 夜風(fēng)帶入一片雨霧,迎面撲在她身上,雨琴不禁嗔道:「黑炭頭,你快些進(jìn) 來,害得我又被雨淋!」 墨玄急忙閃身入屋,擋在她身前,反手將門關(guān)上。 雨琴朱唇含笑,星眸微闔,揚(yáng)起雪白的脖頸,讓他給自己戴上珠鏈,然而墨 玄捧珠的手剛剛舉起便滯在半空。 見他拖拖拉拉,雨琴暗惱,欲訓(xùn)他幾句,卻發(fā)覺他的眼睛閃著一絲癡迷,正 直勾勾地凝著自己。 雨琴方從被窩爬起,上身裹著一件單薄的中衣,對疊衣襟松垮,領(lǐng)口大開, 露出大半個嫩藍(lán)色澤的抹胸,其裹著一對圓滾酥嫩的玉兔,少女豐潤的胸肌若隱 若現(xiàn),溝壑暗藏,好生嫵媚;下身穿著一條月白色絹褲,極為貼身,顯露出兩條 異樣修長纖柔的腿兒,線條姣好,筆直緊繃,于近根處勾勒出一抹窄窄的凹凸, 柔媚惹人,再加上她被吹進(jìn)來的雨水澆在身上,雪潤滑嫩的肌膚上掛著絲絲水跡 ,再襯上她清秀可人的麗容,簡直就如同朝露嬌蘭,美不勝收。 雨琴臉暈微嗔道:「你亂瞄什幺,還不快給人家戴上!」 墨玄如夢初醒,忙將彩珠項(xiàng)鏈給她戴上,雪白的粉頸與七彩珠鏈相互映襯, 顯得雪膚更嫩,彩珠更艷。 雨琴心花綻放,笑道:「好了,我不生你氣了。 」 美人笑靨如花,墨玄心癢身熱,手臂一環(huán)便將她攬入懷里,溫軟馨香,雨琴 也被這竄彩珠逗得心蜜,身子軟綿綿對挨在他懷里,小臉枕在他肩膀上,乖巧得 猶如一只小貓。 「嗯,黑炭頭,很晚了,你快回去吧。 」 雨琴迷離若醉地說道,丹唇吐出溫?zé)岬臍庀?,拂在男兒脖頸,癢在肌膚,甜 在心里。 墨玄心頭一陣烘熱,手臂又緊了緊,低頭往佳人玉首吻去。 雨琴哼了一聲,身軟體嬌,瞇著眼睛甚是受用。 墨玄貪圖少女香涎,嘴唇順勢蓋住雨琴檀口,雨琴本欲嬌嗔幾聲,但被他舌 頭蠻橫地一卷一掃,全身骨頭都仿佛被抽干一般。 唇舌交纏,少女媚眼如絲,少年熱情高漲。 墨玄的雙手越發(fā)不規(guī)矩,由雨琴的后頸滑到腰背,少女的腰身細(xì)潤筆直,薄 薄的絲衣難掩兩人肌膚的溫度,暖融融的感覺流轉(zhuǎn)在二人心頭。 雨琴倏地腮潤紅霞,眸間水波彌漫,原來這冤家的手掌已經(jīng)撫至臀后,兩瓣 圓翹的臀股被男兒的一雙手掌包住,肆意揉捏。 雨琴只覺得男兒的手掌越發(fā)火熱,一股異樣烘暖有脊背傳來,熨得她周身皆 麻。 「你,你這壞蛋,又來討人家便宜!早知道就不讓你進(jìn)來」 雨琴暈著雪靨道,眼泛水霧,唇吐蘭息,似嗔似喜。 墨玄貼著她粉嫩的臉頰,柔聲道:「好jiejie,外邊風(fēng)大雨大,你當(dāng)真忍心趕 我走嗎?」 雨琴道:「有什幺不忍心的,反正你現(xiàn)在也有一身高明道法,不畏百病,淋 淋雨吹吹風(fēng)又不會又有什幺事!」 墨玄道:「好啊,敢情你就這般絕情!看我怎幺收拾你!」 說著伸手入衣襟下擺,貼著少女棉腹往下鉆去,指尖觸及一抹帶著潮暖的柔 絨,再往下幾分便是一片腴嫩潤膩。 墨玄捏拿了幾下,越覺少女粉胯腴酥軟棉,雖尚且隔著絹布,但指掌便然酥 麻欲融。 雨琴受驚,急將兩條修長美腿用力收攏起來,緊緊夾住那襲擊秘處的魔手, 玉手抓著男兒的臂膀,臉蛋紅撲撲地道:「你,你別鬧了,柳彤就在隔壁,要是 給她知道了就不好了!」 少女玉胯實(shí)在是酥嫩美妙,墨玄根本就不愿在撤手,死皮賴臉地道:「好姐 姐,現(xiàn)在外邊都是風(fēng)聲雨聲,大師姐聽不到這邊的!」 墨玄伸出中指,抵住少女腿心那團(tuán)腴軟,尋縫而入,揉出一條淺淺的縫兒來 ,指尖陷處,挖揉出絲絲溫潤的水意。 雨琴美目緊閉,花唇張綻,欺霜壓雪的玉頸拱出一優(yōu)美弧線,玉膚泛起一陣 雞皮疙瘩,軀繃若弓,嬌喘細(xì)顫。 墨玄愛火蔓延,望著她那微綻的水嫩檀唇,突地俯下頭去,嘴唇罩上,再行 親吻,雨琴嚶嚀一聲,嬌柔受之。 兩人越吻越是動情,也不知是誰先挪開步子,吻著吻著便到了床上。 墨玄氣喘吁吁,一把將少女壓在床榻,雨琴青絲散開,如同一抹烏檀瀑布傾 斜在被褥上;兩人面距不過半寸,鼻息可聞,少女一雙烏溜溜的秋翦脈脈凝著身 上男兒,丹唇若鮮花綻放,微開輕闔之余,隱隱有芬芳拂面。 墨玄又在她檀唇上香了一口,緊接著嘴唇往下滑去,雨點(diǎn)般的熱吻落在少女 的玉頸、鎖骨,緊接著便伸手將雨琴的輕衣剝開,僅余那條嫩蘭的抹胸,兩團(tuán)雪 乳顫巍巍地裹在綢下,隆起了兩座嬌挺的玉峰。 墨玄再用力一拽,扯下她的抹胸。 ??!雨琴仍是嬌羞,連忙用左手捂住胸口,但卻被墨玄抓住皓腕,將手摁在 一側(cè)。 他另一只手趁機(jī)揉握,輕捏巧拿住一顆酥嫩雪滑美乳。 雨琴的乳rou尖尖挺翹,嬌彈光滑,飽滿盈手,捫扣掌中,即讓男兒生美美的 麻意。 雨琴眼波迷離,玉頰如同涂胭抹脂般紅艷,嚶嚀喘道:「壞人……你,你欺 負(fù)我……」 「也好,反正以前你對我呼來喝去,又打又罵的,今天正好報(bào)仇雪恨!」 墨玄埋首入她香懷,喘著氣說道,驀地一口罩住乳峰的櫻紅rou蔻。 雨琴嬌軀輕顫,情火激蕩,腦瓜一陣暈眩。 墨玄憐愛地親吻咂吮,舌尖順著rou蔻乳珠的輪廓反復(fù)畫圈,輕舔細(xì)掃那薄嫩 的粉暈。 「啊……黑炭頭!」 雨琴「唔……豬頭……」 雨琴嬌吟,惹人愛憐地縮起了雪肩。 這一聲叫得如泣如訴,愛意綿長,聽得墨玄一陣心酥,連忙撐起身子,當(dāng)下 又去松她的月白娟褲。 雨琴秀目半啟,心頭砰砰亂跳,呆呆地凝望著他,心想:「他又要對我那樣 了嗎?」 回憶起那股被充滿霸占的感覺,少女腿心又是一陣潮暖。 墨玄低頭解褲,赫然發(fā)現(xiàn)少女股間已浸濕了一小塊,頓時(shí)情焰愈熾,將玉人 粉臀輕輕一托,把綢褲褪到膝處,便見一抹粉嫩的蜜裂,rou蛤吐露,芳草惹人。 昔日兩度云雨皆是在戶外,雖然情投意合,但野合之時(shí)多少有些匆忙,墨玄 也難窺少女嬌軀之妙迷,如今暖床高枕,自然好生欣賞一番,他好奇地伸出拇指 食指,搭住兩片粉淡嫩瓣輕輕一分,只見少女秘處如花綻放,內(nèi)里麗景盡現(xiàn)于前 ,潔凈瑰麗,既淺淡若粉又深濃勝脂,紅艷艷的媚rou罩著層薄露,嬌嫩無比,吹 彈得破,正在輕輕蠕顫。 墨玄越看越愛,竟出自本能地又再度俯首而下,但這次卻是把臉湊到了女孩 的腿心……雨琴驀覺腿股聚暖,說不出的舒爽由花底涌出,原來檀郎的口唇已落 在她腿心嫩處。 墨玄緩緩親吻,唇覆嫩阜,舌洗細(xì)絨,鼻端芬芳環(huán)繞,著實(shí)銷魂迷醉。 怎幺可以這樣子的?那地方怎幺可以用嘴去碰?這小子真是越來越荒唐啦… …雨琴爽美迭生,花底驀地一陣收縮翻蠕,瑩潤的蜜汁汨汨沁溢。 「唔呀……」 雨琴顫哼,擰腰擺臀,伸腿縮足,雙手連忙摸到了底下,摁住男兒的腦袋往 外推,卻是氣虛力弱,如同螻蟻撼樹。 「黑炭頭……你再不住手……我可要生氣了……」 花底雖然快美,但雨琴意識下腿間處實(shí)乃污穢之地,怎能用嘴觸碰,心中又 是一陣羞惱。 墨玄初嘗花露,口唇被露水燙得酥麻,心中yin欲難遏,那肯離開,盡情嬉戲 花間,一舌頭如同靈蛇出動,卷洗花苞,翻犁拱攬,撮唇噙咂,輕輕吸吮,舌尖 還從內(nèi)里挑挑點(diǎn)點(diǎn),時(shí)而蜻蜓點(diǎn)水,時(shí)而魚穿蓮底,雨琴初經(jīng)人事,那堪如此yin 褻,嬌軀時(shí)凝時(shí)酥,花蜜走漏,嬌喘綿綿,潤汁汨汨,將男兒的口唇涂得滑膩油 潤,墨玄立即聞及一陣麋馥花香,略帶膻腥。 味道極為催情,墨玄反倒更加來勁,索性一口含罩住整只嫩苞,輕重交替地 吸吮,把入口的微膻膩汁盡數(shù)咽下,吃得津津有味。 「你有病啊,這幺臟也……也吃!」 雨琴羞得滿臉通紅,嬌喘道。 墨玄抬起頭來,身子往上一挪,跟她顏面相對,不由分說便去親她朱唇。 雨琴倏驚,連忙掙扎,卻被墨玄死死摁住身子,又被他強(qiáng)霸朱唇,而他唇處 仍掛著花底蜜液,雨琴間接也吃了不少,羞得她差點(diǎn)沒暈過去。 墨玄扯去自己的腰帶,釋放出灼熱巨棒,棍棒堅(jiān)挺,如銅澆鐵鑄,他抵住嫩 蛤,沾染滿了膩滑的蜜液,深吸一口氣,腰下猛地發(fā)力。 「呀!」 雨琴嬌啼,身軀膩顫。 墨玄則強(qiáng)破嬌嫩,勇往直前。 雨琴身子又是一震,原來已給男兒沖到了最深之處,一槍將花芯挑了。 又給這壞人占了身子……雨琴想起自己初次云雨竟是在那又臟又熱的地底丹 房,沒有紅燭美酒,也無白絹鋪床,更無落紅留存,但在男兒的輕抽緩送中難忍 快美,棱角粗碩的龜菇掛在腟內(nèi),碾壓著層層嫩脂皺褶,春潮暗起,花底處津流 蜜涌,滑如油浸……這滋味卻又美得滲人,仿佛魂兒都被這冤家給抽走一般,蝕 骨快美實(shí)非筆墨難描。 墨玄只覺花底油滑緊密,雙手捧起少女翹股便是一番奔馳,龜菇被層層蜜rou 裹住,膩滑汁液不住外滲,拉拽出絲絲膩白漿兒,糾纏于兩人毛發(fā)之間,入目yin 靡。 「啊??!」 雨琴美得失聲嬌啼,但喊了兩聲后立即想起柳彤就在隔壁,羞得她連忙咬緊 牙根,憋住呻吟。 墨玄不知這層關(guān)系,只想傾斜滿腔愛意,十指緊捏雪股柔臀,槍法越是激昂 ,把雨琴殺得迷離嬌喘,整個人都隨著他的節(jié)奏起舞,那對尖翹美乳隨著嬌軀的 晃動不住打圈搖轉(zhuǎn),甩蕩出陣陣勾魂白浪。 「舒服幺?」 墨玄盯著她的玉兔酥胸粗喘問道。 雨琴嗯了一聲,輕點(diǎn)螓首,媚眼如絲,粉頰似桃,情濃迷醉,模樣?jì)擅孽r麗 。 墨玄越看越愛,忽然將roubang抽出大半,只余半顆龜菇留在少女體內(nèi),雨琴花 底驀感一陣空虛,好生難受,幽怨地乜了他一眼。 墨玄腰肢忽然一沉,抽離大半的rou柱猛地?fù)]戈挺進(jìn),巨龜如同鍾錘般狠狠杵 在少女蜜蕊,這一下的狠沖猛撞將佳人花唇掀扯得如花開謝。 雨琴甫遭重?fù)?,如同中箭天鵝般,啊的嬌呼一聲,聲音著實(shí)撩人,竟蓋過了 屋外的風(fēng)雨聲。 花蕊被杵得著實(shí)不輕,雨琴周身酥麻,五臟六腑都似乎被這冤家給撞得移位 ,仰著脖頸呼呼喘氣。 少女蜜戶內(nèi)的那團(tuán)柔脂遇強(qiáng)則強(qiáng),在墨玄撞在上邊時(shí),滑膩的軟rou從四面八 方裹了過來,好似萬千張小嘴般牢牢吮住棒首,美得墨玄脊骨酥麻,丟意聚生。 他食髓知味,貪戀佳人妙處,再度抽棒后撤,蓄勢待發(fā),緊接著又是雷霆一 擊。 雨琴再受重?fù)?,但這回她學(xué)乖了,急忙側(cè)臉咬住被褥,憋住聲音。 嘗試了幾回,墨玄也掌握了其中訣竅,腰臀發(fā)力猛挺怒擺,槍槍精準(zhǔn),刺在 玉人花芯。 雨琴被頂?shù)脺喩頁u擺,脖頸處的彩珠好似盛開的花團(tuán),兩只鮮桃般的雪乳上 拋下甩,猶如在花叢中嬉戲蹦跳的玉兔;花底宛如融化,蜜汁追棒而出,順勢蔓 延,水澤汪洋,將兩人股下床單打濕了大片。 快感不斷積累,雨琴蜜蕊顫抖,激射出一股粘稠陰精,墨玄頓覺龜菇一麻, 陽元也隨之傾斜而出,灌了少女滿腹。 「黑炭頭,抱緊我……」 雨琴泄得神魂嗲,膩膩撒嬌,藕臂自動環(huán)住男兒脖頸,整個人都鉆入他懷里 。 墨玄順勢環(huán)抱,便將她牢牢攬住,擁入身子,兩人肌膚相貼,不留一絲空隙 ,親密無間。 春風(fēng)過境,屋內(nèi)只余細(xì)細(xì)喘息,這對小情侶也算是首度在床榻歡好,身子又 酥又軟,懶洋洋地不愿起來,瞇著眼睛便昏沉沉睡了過去。 一覺到天明,雨琴睜開眼睛,迎上墨玄清明的眸子,溫柔愛憐,看得她又是 一陣心酥。 「黑炭頭,天亮了……你快些走吧,別給人家瞧見。 」 雨琴輕哼道。 墨玄點(diǎn)了點(diǎn)頭,在她額間吻了一口,便起身穿衣。 他欲推門出去,雨琴急忙道:「等等,別走們,從窗戶!還有,快用隱身術(shù) ……」 墨玄笑了笑,依她所言,隱身爬窗,好似一個去偷人的姘夫,著實(shí)滑稽狼狽 。 望著空蕩蕩的屋子,雨琴滿腹不舍,癡癡地躺在床上,目光忽然觸及枕邊破 開的被褥,立即回想起昨夜的瘋狂,這冤家就知道自己舒服,也不顧人家顏面, 要不是自己奮力咬住被單,恐怕已經(jīng)驚醒隔壁的柳彤了……「琴兒,你醒了嗎? 」 門外響起柳彤的聲音,嚇得雨琴打了個哆嗦。 緊接著門就被推開,一襲翠衣碧裙的柳彤走了進(jìn)來。 雨琴連忙將身子縮入被窩里,自己此刻還是赤身裸體,要是給這丫頭瞧去, 豈不是要羞死人。 「你,你怎幺就沖進(jìn)來啦?」 雨琴嬌嗔道。 柳彤甚是訝異,道:「怎幺了,有什幺不妥嗎?以前我不都是這樣喊你起床 嗎?」 在昆侖山時(shí),偌大的一個道院也就她們兩個住,推門竄屋已是常事,根本就 不存在什幺敲門喊人,而雨琴貪睡,柳彤身為大師姐則常常她屋里喊她起床修煉 ,有時(shí)這丫頭賴床嚴(yán)重,柳彤甚至還掀被子。 「你進(jìn)來怎幺不敲門?」 雨琴嘟著嘴道。 柳彤啐道:「敲門?你這丫頭貪睡懶惰,敲門根本沒用,還是直接破門而入 有效。 」 雨琴回了一句道:「你才貪睡呢!」 柳彤道:「都到了早課時(shí)辰了,還窩在床上不起來,我可要掀被子了!」 雨琴連忙求饒:「好jiejie,我這就起來。 」 柳彤道:「那你趕緊穿衣服,我在這里等你!」 雨琴現(xiàn)在全身光溜溜的,一掀被子就露陷,哪敢讓她留在這里,忙道:「好 彤彤,你能不能先出去,我穿好衣服就出去。 」 柳彤白了她一眼道:「今天怎幺這幺磨蹭,換個衣服還這般事多。 」 雨琴支吾著道:「我昨夜出了一身汗,衣服都濕了,我想重新?lián)Q一身。 」 柳彤愣了愣,奇道:「你怎幺回事?」 雨琴不知怎幺回答。 柳彤似乎明白過來,哦了一聲道:「你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雨琴連忙答應(yīng)下來。 柳彤道:「難怪我昨晚聽到你連叫了幾聲。 」 「死黑炭頭!」 雨琴羞得滿面通紅,恨得銀牙緊咬,心里將墨玄罵了幾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