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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副樣子,陰沉沉的,說不定能干出點什么。 可程念不怵他:“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 盧占星噗嗤一聲笑了:“我怎么了?”完全沒有被程念的默然打擊到,他就喜歡他臉上現(xiàn)在這股端起來的架子,冷也是一種感情,背后藏著憤怒,能恨他,那事兒就沒完。 “我哪兒能跟他一樣啊。”盧占星瞧不上古一麒,嘴角輕蔑地挑起,壞胚子一樣從背后抱住程念,“我們倆是什么關(guān)系?那四舍五入就是老夫老妻,我跟他,較什么勁吶……” “你……”程念扭頭,果不其然,眼睛紅了,是恨的,“誰跟你是夫妻,趕緊滾蛋……” 他緊張地往屋里瞥,聲音壓得低低的,讀書人的通病,好面子,一張臉比他媽屁股蛋都精貴。 盧占星吃定他這點,越說越不要臉:“怎么不是呢,我們都睡過了,你身上哪個地方,我沒看過,沒碰過!我還給你口……” 程念用手堵住他的嘴,聲音顫顫的,所有的痛苦,惱羞,全回來了:“那是你強迫我的!” 來了,來了!就是這個表情,盧占星感覺心里有一架鼓,一臺泵機,一輛快到看不清輪胎的賽車,讓人瘋狂,血脈僨張。 舌頭不規(guī)矩的,曖昧著,色欲的舔濕程念的掌心:“寶~~”盧占星這輩子沒這么賣力討好過一個人,可對方是程念,他樂意,“我是王八蛋!我禽獸不如!可你敢說你沒爽?” 那個缺了人形的夜晚,宿醉,麻痹,顛亂,沒完沒了的……程念閉上眼,不愿往下想…… 他不動,盧占星以為他認了,嘴巴一拱一努地摩挲程念的手心rou,逮哪兒啄哪兒:“寶貝,你也很久沒做了吧……”褲子松垮垮的掛在腿根上,他沒騙程念,打從一出屋看到程念臉上久違的笑容,他就硬了。 “念兒……念兒……一次,就一次……”鼻子里呼出來的氣越來越急,越來越燙,腦子一定是煮沸了,他沒命地念,底下,顫顫巍巍挺著的東西,認地兒似的,往程念的身上蹭,一手掐著程念窄小的胯骨,盧占星扯他的褲子,“我保證,一定伺候得你比上次還痛快?!?/br> 程念當做孽緣想要抹掉的那段,是盧占星長這么大最難忘的,時到今日,他都忘不掉在那間鬧哄哄的酒吧的廁所門口,撿到艷魂似的酩酊大醉的程念,一夜風流,他永遠不會忘掉。 兩人有過那么一回之后,盧占星就上了癮,真跟追求對象似的追起程念來。 呼的一下,像風聲,火辣辣地砸在臉上,盧占星被褲子絆著,直接摔到地上,嘴里咸咸的,打中鼻梁了,血嘩得就下來。 程念握著拳,手背繃得發(fā)白,凸起的關(guān)節(jié)發(fā)紅:“你要點臉吧!”膀子整個都麻了,千只萬只螞蟻在爬,程念不會打架,剛才那一拳,是他的憤怒。 程念受夠了,這下流胚就是他身上一塊爛瘡,不下狠心剜下來,遲早跟著臭一輩子:“盧占星,我跟你,就那么一回,沒有第二次!” “在你眼里,天下除了我,就沒壞人了吧?”盧占星的樣子不怎么好,臉上,下巴頦上,都是血,看著怪滲人的。 “程念……”他踉踉蹌蹌起來,用掌心內(nèi)的大魚際抹了一把鼻子,往地上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星子,“這話,我當你是害臊呢,可你別讓我聽見第二回?!?/br> 咧開嘴,他的牙都被染紅了,笑容古怪,陰森:“離那小子遠點。”他警告,隨后又笑。 “你沒發(fā)現(xiàn)么?”那是一種同類的惺惺相惜,或者源自競爭者的威脅,“他看你的眼神比狼還狠,小心,別有一天被他吃得骨頭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