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活著從北境回來的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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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知道。”趙懷恩探出手,覆上趙懷澤的額頭,“澤兒,你很冷?” 趙懷澤愣了下,這久違的,不帶任何情慾暗示的關(guān)懷令他有些無所適從,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答話。 “但是沒有發(fā)燒?!壁w懷恩不由有些困惑,但轉(zhuǎn)念一想,如今趙懷澤身子極虛,畏寒也是理所當(dāng)然。因此她轉(zhuǎn)過頭,朝趙懷柔命令道:“去差人拿一件被子來?!?/br> “是,臣妹這就去辦?!敝獣在w懷恩這是終於打算放過自己的趙懷柔顫巍巍地起身,微微行禮,踉蹌著步伐離開了御書房。 她已經(jīng)知道趙懷恩處罰自己的緣由了。 果然是被秋後算帳了。 因著一時心血來潮,昨夜的趙懷柔在趙懷恩射入趙懷澤的後xue後,便把被cao得迷迷糊糊的趙懷澤摟在懷中,捏開趙懷澤的牙關(guān),逕直將烈性媚藥灌入趙懷澤的口中。 隨後她抽出埋於趙懷澤體內(nèi)的藥柱,換上尺寸駭人,表面鑲滿珠玉的假陽勢整根插了進(jìn)去,肆無忌憚地蹂躪那口早已經(jīng)不起任何摧殘的嬌嫩花xue。 趙懷澤天籟般的瀕死悲鳴在寢殿內(nèi)繾綣回響,撓得趙懷柔心癢,手上的動作也愈發(fā)殘暴。 及至趙懷澤被凌虐得奄奄一息,只能發(fā)出嗚咽一般的呻吟,她才停下了蹂躪,饒有興致地注視著趙懷澤,彷佛恨不得能用目光將趙懷澤強暴一遍又一遍,直到趙懷澤懷上她的孩子。 “你很開心?”一腳伸直,一腳曲起的趙懷恩手臂隨意擱在膝上,後背靠墻,衣襟微敞,露出精致漂亮的鎖骨。 興許是天生異種,這對雙子有著較常人還要白皙的肌膚,甚至連烈日朝陽都無法將其曬黑,但相對地,卻是極易留下痕跡。 趙懷柔知道打在趙懷澤身上的每一鞭都會替那具潔白無瑕的身軀烙上數(shù)日後才會消褪的紅痕,可仔細(xì)想想,自從趙懷恩率兵返趙至今,趙懷柔便不曾親眼看見趙懷恩在自己面前褪去衣物。 哪怕是與趙懷澤行房的此刻,她也依舊穿著里衣,不曾褪下。 “能與這般秀色可餐的二哥交歡,臣妹自是開心不已。”趙懷柔舔了下唇,問道,“皇姊可還打算繼續(xù)?” “朕還有事,接下來澤兒就交給你了?!壁w懷恩慵懶地伸了個懶腰,隨即翻身下榻,“一個時辰內(nèi)搜出那封密信,交到朕的手上,做得到嗎?” “臣妹定全力以赴,不負(fù)皇姊期待。”趙懷柔看著趙懷恩坐在床邊穿鞋的背影,心底猛然浮現(xiàn)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并打算將其付諸實現(xiàn)。 於是她向趙懷恩伸出手,打算趁其不備,扯下里衣,一窺趙懷恩隱藏的秘密究竟為何。 然而趙懷柔的指尖尚未觸及趙懷恩的衣服,纖細(xì)的腕子就被趙懷恩反手扣住,用力向前一扯。趙懷柔一驚,還來不及做出反應(yīng),趙懷恩就已順勢扼住她的頸項。 “你想干嘛?”趙懷恩側(cè)過身,冷眼睥睨著趙懷柔。 被掐得幾乎斷氣的趙懷柔心知若是說出事實,她絕對會被趙懷恩活活掐死,因此她急中生智,勉強扯了段尚可應(yīng)付的謊話:“臣妹只是、見皇姊領(lǐng)子亂了……咳、想替皇姊整、整理下……” 聞言,趙懷恩松開手。趙懷柔脫力似地摔回床榻上,狼狽地咳著嗽,眼前一陣發(fā)黑,還未徹底緩過神來,就聽趙懷恩淡淡說道。 “別試圖觸碰朕的背後?!壁w懷恩梳理了下自己的衣襟,“不然下一次,或許朕真的會失手殺了你?!?/br> 聽見趙懷恩的話,趙懷柔這才意識到,方才趙懷恩那行云流水般的動作竟然都是未經(jīng)思索過的本能反應(yīng)。 “殿下,殿下……” 宮女的聲音將趙懷柔從沉思中拽回現(xiàn)實。候在殿外的趙懷柔轉(zhuǎn)過身,注視著兩名抱著被子的宮女,淡聲吩咐:“若是不想被陛下摘了舌頭,待會兒無論在御書房看見什麼,都只當(dāng)沒見過,明白嗎?” 兩名宮女聞言臉色都是一變,神情浮現(xiàn)出鮮明易懂的恐懼,似是想起了什麼可怕的過往。 她們用力點著頭,連聲應(yīng)是。趙懷柔凝視著其中一名宮婢半晌,總覺好生眼熟,卻又想不起來是在哪里見過,索性乾脆不想,在侍衛(wèi)替她們搜完身後,便直接讓她們倆進(jìn)了御書房。 趙懷柔沒有一同進(jìn)去,而是雙臂抱胸,靜靜凝望著湛藍(lán)的天空。 以前的趙懷恩雖然寡言少語,性子極冷,但其實只要跟她相處久了,就會知道她其實是個外冷內(nèi)熱,非常溫柔的人。 雖然同樣都是皇帝的血脈,但失去母親庇護(hù),又不得圣心的他們注定低人一等,連寵妃身邊的宮女都可以對他們指手畫腳。 但無論是他們被其他皇嗣欺負(fù),被后宮嬪妃刁難,趙懷恩總會將他們護(hù)在身後,替年幼的他們抵擋住那令人害怕的一切;又或是在他們因恐懼而夜不能寐時,來到他們的房間,拍著他們的背脊哄著他們?nèi)胨?/br> 那時候的趙懷柔經(jīng)常會忘記,趙懷恩不過才長她一歲而已,也是一個需要被大人關(guān)懷照顧的孩子。 但是那樣的趙懷恩或許已經(jīng)徹底死在了北境也說不定。 以前趙懷恩領(lǐng)著他們偷偷溜出皇宮,到市街上玩耍的時候,趙懷柔曾聽過一個坐在的瘋老頭哼唧著說。 ──沒有人能活著從北境回來,能活著從北境回來的不是人。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卻莫名地烙在了趙懷柔的心中。 如今想來,那瘋老頭說的話確實不假。 趙懷柔不免有些感慨,曾經(jīng)她以為趙懷恩會是皇室中最正常的那個人,卻沒想到她最後會變成所有皇嗣中最瘋狂的那一個。 當(dāng)然,她跟趙懷澤也好不到哪去就是了。 一個被求而不得的背德愛戀折磨不成人形,一個被皇權(quán)這把利刃磋磨得偏執(zhí)成魔。 結(jié)果他們都活成了曾經(jīng)的自己最厭惡的模樣,諷刺的是連他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何時變成這樣的。 趙懷柔永遠(yuǎn)記得,半年前,趙懷澤同她說起的那件事。 彼時是趙懷恩離開趙國的第三年,趙懷澤與顏如畫結(jié)為夫婦的第二年,顏如畫誕下趙知善的第一年。 趙懷澤和她說,他要起兵造反,弒君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