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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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涉及的金額不算一筆小數(shù)目,而溫微生也確實需要這份禮物,所以在購買前做足了功課,經(jīng)驗貼掃了許多不談,光正經(jīng)的電子書就看了三本。 當(dāng)然,什么也沒學(xué)出來,不知道的仍是不知道,不過倒得出一個有用結(jié)論。 就是絕不能買白茬核桃,得撿人現(xiàn)成,收一對掛漿的。 盤紅是一個漫長的過程,需要長久的堅持。他爺七十多了,要讓他凈手盤完一小時,豬鬃刷清理一小時,周而復(fù)始如此往復(fù),期間還得注意手法和濕度,那實在是磋磨人。 即是送禮,得多些誠心,慎重點多選幾家店總是沒錯的。 沒曾想千挑萬選,慎重再三,還是出了錯。且不是有點失誤瑕疵的問題,而是被人騙了個底朝天。 之所以在朋友圈里買,絕不是溫微生貪圖省事,為了省點錢云云,而是他目前能接觸到的所有途徑中,這位看上去最靠譜。 起初為了什么而加的微信溫微生想不起來了,但時常能看見賣家兢兢業(yè)業(yè)地經(jīng)營朋友圈,一條推文對應(yīng)一對核桃,數(shù)據(jù)和價錢明明白白地標(biāo)注在旁邊,依據(jù)他刷屏的頻率來看應(yīng)當(dāng)是全年無休的。 再加上經(jīng)常曬出的客戶反饋,核桃的養(yǎng)護(hù)科普小知識,以及推文展現(xiàn)出來的專業(yè)性。長時間如此,倒下意識地信任他了。 臨走時陳常問他要了‘騙子’的微信號,又討了個快遞單號,說要查一下發(fā)貨地。溫微生心領(lǐng)他的好意,雖說對此絲毫不抱希望,但就當(dāng)安慰彼此,還是隨手給他發(fā)了過去。 沒想到過了一周多,陳常突然找到他,說是錢要回來了。 這屬實讓溫微生詫異了,什么本事,還能讓人把吃進(jìn)嘴里的rou吐出來。 后來經(jīng)他解釋,才知曉這一切的來龍去脈。 陳常除雕刻玉石外,也在根雕這一塊有所涉足。他并不做這生意,買與賣同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只是受聘于老版,從他那里拿材料,依照老板給的方向范疇進(jìn)行雕刻,一批刻完之后再給寄去,此過程中收的是工錢。 正巧有個相熟的老板就在發(fā)貨地那塊做生意,據(jù)他所說,這家店的生意做得不小。并非是專蒙新手的騙子,破壞行業(yè)的蛀蟲,而是一家初具規(guī)模的文玩核桃工作室。 勞煩人老板上門協(xié)商一番后,那家店算是給了個還能接受的說法。 就是這兩個月接管微信號的是一個剛從臨縣來打工的年輕人,接觸客人多了之后心思難免有些活絡(luò)。寥寥幾句交談便看出溫微生什么也不懂,挑選時又財大氣粗,好像再夸張的價錢在他那都不叫個事兒。 于是把一對核桃的價格翻了三番,期間以各式各樣的理由要求加錢,這些溫微生居然全都應(yīng)允了。 也就讓這人膽子愈發(fā)大了,索性直接挑一對不值錢的瑕疵品隨便機刷一下,就給他寄去了。 因為這位員工前不久已經(jīng)走了,沒地兒去找人,店鋪自然是不可能來承擔(dān)這筆損失。他們在當(dāng)?shù)刈雠l(fā),價格都是透明的,利潤不靠虛高的那部分,所以不需要多么好的顧客體驗及口碑。而朋友圈賣貨門檻則更低了,說難聽點好友一刪,誰管你呢。 不過付了極品的錢,得到一對烹飪產(chǎn)品這事兒實在說不過去,而陳常又極其看重此事。所以還是拿到了一小部分賠償,缺的部分則由陳常悄悄貼上。 畢竟把錢全須全尾地要回來,面上會好看很多,同溫微生交代時也多幾分底氣。 為此事,不曉得多少個寶貴夜晚,都拿去請陳常吃飯和酒吧里喝酒了, 新出的電影并不好看,劇情細(xì)碎,人物行為難以理解。還好沒有在剛上映時聽信那些所謂專業(yè)影評人的強烈推薦,不然在電影院看這種降智片,他非被嘔死不可。 溫微生關(guān)了投屏,單手撐著頭百無聊賴,思想正神游外太空時陳常過來了。 “這個給你?!彼f。 溫微生沒接,只垂眸看了一眼。墨玉刻的蠟筆小新,扇墜子大小,不丑,很可愛。 “不要。” 他年齡兩位數(shù),并非個位數(shù)。 陳常收了回去,又問:“晚飯吃什么?” 溫微生:“不吃。” 中午那頓吃多了,現(xiàn)在還撐著。 彼此無言,空氣中有片刻的沉默。 陳常在溫微生身邊坐了會兒,實在找不出話題來說,便突然開口道:“今天就這樣吧?!?/br> “不留你了,之后別忘了來找我。” 溫微生聞言沒有立刻起身,而是帶有探究地淡淡瞥了他一眼。 “你有發(fā)泄的欲望……可以隨時來cao我。”陳常有些燥,因此說得也含糊。 溫微生:…… 很想讓他閉嘴。 陳常握住溫微生的手,輕輕拿起,放唇邊親了一口,“早點回去,路上不會堵。” 他情緒不穩(wěn)定,起伏頗大,這樣不討人喜歡。溫微生受折磨,他自己也不好受。 溫微生道:“那你先把門打開,然后和我保持五米以上的距離。” 陳常這回倒沒耍什么花樣,如實照做了,也真的放溫微生離開了。 直到溫微生坐進(jìn)駕駛位里,望著手里的方向盤,思緒才落到實處,回歸現(xiàn)實。 就這? 荒唐得簡直像一場夢。 溫微生趕忙驅(qū)車離開了這塊是非之地,接下來兩周只在家、學(xué)校和第三圖書館之間三點一線。至于陳常提的那幾樣無理要求……早就拋至九霄云外去了。 記不記得暫且兩說,遑論實行了。 而且溫微生最近突然忙起來了,系里臨時給他加了六節(jié)大課;二則他心中還有怨氣,同陳常的任何接觸都使他不舒服。 因此干脆拉黑了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想著等他稍微空閑了些,再去算這筆賬。 溫微生既不想讓自己吃虧,輕飄飄地把這件事揭過去,也不想讓陳常太好受,沒事人似的繼續(xù)他的生活,但苦惱的是他好像拿陳常沒什么辦法。 沒任何把柄就不說了,打也打不過,兇也沒有他兇。 還在冷處理期間,溫微生和跟他從小一塊兒長大的發(fā)小陸榮約在ROEE見了一面。 原意是拿回先前放在他那兒的東西,這酒吧同他八字不合,因此沒有坐下來喝兩杯的閑心。但拗不過陸榮的執(zhí)意挽留,還是點了杯飲料,和他坐著聊了會兒天。 “行了,別臭著張臉。怎么也約不出來,真有這么忙?” 溫微生單手撐著下巴,另一只手用吸管攪拌著這杯名叫‘毒液’的特調(diào)酒,聞言點點頭:“是啊?!?/br> 陸榮白他一眼,“你那段新感情還順利吧?你之前那突然出柜還真嚇我一跳?!?/br> 溫微生擰眉道:“別提這件事了。” 陸榮突然來了興趣,殷切問道:“哦?是不是出問題了?要不能解決就算了吧,咱眼光放長遠(yuǎn)點,不用在一棵樹上吊死。這樣,介紹男朋友這事兒就包在我身上了?!?/br> 溫微生無奈地笑了笑,“可別,有心理陰影了。” “前天……”陸榮頓了下,道:“前天老K有個局,氣氛太嗨就喝高了,然后……不小心把你的事說漏嘴了?!?/br> 他的聲音越說越輕,ROEE的音響又著實給力,溫微生沒聽清,便問:“你說什么?” 陸榮湊近了些,大聲道:“我說,我把你出柜的事兒宣揚出去了。” 溫微生停下手里的動作,瞪了他一眼。 他順手摟了溫微生的肩,“因為你名聲太大,臉太好看,所以現(xiàn)在就有個問題,我那些朋友都吵著想認(rèn)識你?!?/br> 與陸榮的善于交際不同,溫微生從小到大朋友就不多,因此他們的朋友圈幾乎沒有重疊之處。雖說因為陸榮的緣故,他也沾光跟著見過不少人,但皆淺嘗輒止,屬于過兩晚就忘了的那種。 陸榮雖然愛玩,但不亂搞男女關(guān)系,因此一塊兒的朋友男性居多。而期間他又打包票說溫微生是鐵直男,加上其自身展現(xiàn)出來冷漠疏離的氣質(zhì),再有想法也都壓心底里了。 前天晚上一坦白,第二天早上起床看了自己的微信,陸榮才暗道不好,捅婁子了。 有幾個藏得還挺深,本以為同自己一樣是妥妥愛軟妹子的,結(jié)果居然也是覬覦溫微生已久的。 想到這兒陸榮還挺郁卒,打量了溫微生兩眼,著實困惑:“怎么回事,想不到你居然這么受歡迎?!?/br> 嘴沒把門的,溫微生懶得搭理他。 “我初步給你篩選了一下,挑出條件好長相好的,現(xiàn)在是排到了十二號。您看您什么時候能抽點時間見一面?” 溫微生把陸榮搭在自個兒肩上的手拿下去,“別拿我尋開心了,最近夠煩了?!?/br> “感情上的?” 溫微生嘆了口氣,“別問了,不想說?!?/br>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可以試著開始一段新感情,到時候回頭一望,現(xiàn)在真不叫個事兒?!标憳s極有耐心地勸。 溫微生嫌他的目的不單純,索性說:“你就當(dāng)我直回去了?!?/br> 舞臺上換了位主唱,燈光香水也全換了一遭,有前一位聲嘶力竭派做對比,這會兒整個酒吧倒顯得尤為安靜輕柔。陸榮見溫微生這神情像是真苦惱了,不免覺得新奇,多大的糾紛能愁成這樣。 他一向大大咧咧,粗線條慣了,從來不會安慰人。但溫微生是他打小就一塊兒玩到大的發(fā)小,雖說有‘別人家孩子’的陰影,前十年對他的感觀不太好,不過到底情感是比旁人要深厚得多。 因此剛絞盡腦汁地想著寬慰的話時,溫微生又笑了。 對著正前方,像是有意展現(xiàn)自己荷爾蒙的那種笑。溫柔又靦腆,好看得不得了。 陸榮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好家伙,和主唱對上了。 幾個眉來眼去間,溫微生先敗下陣來,紅著耳朵掩飾性地喝了口飲料。結(jié)果因為出乎意料的難喝,差點咽不下去。 于是單手握成拳抵在唇邊,咳了兩聲,臉上染了些許春色。 陸榮看他這樣就牙疼,重重地推了下他,嫌棄道:“什么毛病?不是直回去了?” 溫微生把手中那杯特調(diào)‘毒液’推到陸榮面前,“給你喝?!?/br> 陸榮接了,替溫微生點了一杯他常喝的,然后道:“唱歌的那個?一般啊?!?/br> 溫微生簡短地否認(rèn)了,“不是。” 陸榮抬頭聽他唱完了半首歌,下了結(jié)論:“我朋友比他好看,真的?!?/br> 溫微生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行了,不早了,你可以走了?!?/br> “你不走?” 陸榮神色復(fù)雜,不知道方才是誰說工作忙,要早點回去備課,只坐五分鐘的。 溫微生道:“等他唱完。” 陸榮嗤笑一聲,那有的好等了。他自然是沒這個耐心與癖好,看了眼表確實不早了,結(jié)個賬,收拾收拾東西還真準(zhǔn)備走了。 臨走時又問了一遍自己關(guān)心的話題,“我那一到十二號還見不見了?” 溫微生睨他一眼,“當(dāng)然不。” 陸榮拐彎快要走出去時,又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溫微生的背影。 慫的要命,看也不敢明看,只微微垂著頭,露出一段線條優(yōu)美的頸。 他有時總會做出莫名其妙的決定:比如當(dāng)老師,比如突然對一個酒吧歌手情有獨鐘。 陸榮將之稱為間歇性抽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