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孤身入險 詭異洞xue(蛋:被樹枝纏繞褻玩觸手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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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半夜,俞白漸漸退了熱,卻像是抱著他上了癮,如何推拒都不曾松手半分。沈墨被俞白抱著幾乎僵坐了一整晚,天色蒙蒙亮?xí)r才終于睡了過去。 他醒來時只覺大半邊身子都在發(fā)麻發(fā)痛,尤其是被狠狠掐了一夜的左手腕,如霜雪一般的腕上明晃晃一圈青紫痕跡,看著分外惹眼。 而始作俑者俞白已不在身側(cè),不知去了何處,卻將他身上的玄色外衣蓋到了沈墨身上。 沈墨緩了一會兒便撐著身后巖壁站起了身,垂首理了理身上衣襟又活動了一番筋骨,便提了劍,抱著俞白的外衣出了洞xue。 俞白把外衣留給了自己大概還會回來尋他的,而且俞白重傷在身,此時單獨行動對他沒有絲毫益處,只是不知他是否會遇上危險。 沈墨在附近轉(zhuǎn)了一圈沒見著俞白,又回到洞xue內(nèi)等了片刻,俞白還未回來。沈墨擔(dān)心他出了事,便出去尋他。 不知是否是錯覺,這林中的霧氣較之昨日仿佛更深重了一些。身周一片乳白霧靄,沈墨幾乎看不清周圍情形,便走得慢些。 不知走了多久,附近忽而響起一片窸窸窣窣的聲響,伴隨著一陣枝葉舞動的沙沙聲。也許是風(fēng)吹動了樹梢,但其中還夾雜著不知名的東西,叫人聽不太真切。 沈墨攥緊了劍柄,雙目微闔,凝神靜聽片刻,忽而猛地拔劍一陣揮舞,劍勢凌厲,寒光森森。 只聞一陣破空聲響,瞬息之間,身前數(shù)條相當(dāng)于成人手臂粗細(xì)的深褐樹枝幾乎被砍成碎片,從空中落了下來。 緊接著,四面八方響起一陣尖利刺耳的嚎叫,聲音稚嫩仿若幼小孩童,卻又嘶啞憤怒宛如鬼哭。 沈墨掃視周圍一圈,又垂首瞥了一眼地上浸在一團血沫之中幾乎被他切成絲的樹枝,俊眉緊蹙,“樹會流血?” “不會,這可能是紅色的樹脂?!毕到y(tǒng)很快回話,語氣難得嚴(yán)肅了些,“這地方有古怪,你小心一點?!?/br> 系統(tǒng)話音才落,四面八方忽而響起一陣同方才一般但動靜大得多的聲響,成千上萬條密密麻麻的樹枝從潮濕的地面迅速蔓延而來,到了沈墨近前猛地拔地而起,似乎要將他整個纏繞絞緊,樹枝末端針尖一般閃著猩紅的鋒芒,分外晃眼刺目。 沈墨神色一凜,連續(xù)揮劍將近前的樹枝紛紛斬斷。但樹枝源源不斷,速度也漸漸變快。且伴隨著被砍成絲狀的樹枝落地,四周鬼哭越漸凄厲刺耳,越發(fā)叫人難以忍受。 沈墨方揮劍斬斷襲向面前的樹枝,足下忽而破土而出數(shù)段,瞬息之間便順著他的鞋履纏繞上來,將他的小腿整個纏住,如針一般粗細(xì)的樹梢閃著森冷鋒芒,眼看便要繼續(xù)攀緣向上,將針尖刺入! “喂!小心?。 毕到y(tǒng)忍不住出聲提醒。 電光火石之間,沈墨沉著向下?lián)]劍斬斷如針尖一般的樹梢,緊接著劍勢一轉(zhuǎn),瞬息之間接連斬去身周一片以及足下纏繞而上的樹枝,而后足尖點地猛地提氣而起,身姿騰躍空中,不過眨眼便飄掠出數(shù)十丈之外。 四面?zhèn)鱽淼墓砜抻l(fā)凄厲,身后樹枝亦如影隨形,窮追不舍。沈墨不敢停留,在系統(tǒng)的方向指引之下邊打邊退。好在這具身體底子實在不錯,雖無半分靈力,但他將上一世學(xué)的劍招套用到此處也無半分滯澀。 不知過去多久,他身周的乳白霧靄竟是漸漸淡去,周圍參天巨木也漸漸稀疏,到了后頭竟只剩幾棵尋常樹木,頭頂天光如瀑一般傾瀉而下,照亮四周。而那些窮追不舍的樹枝觸到陽光竟是立即化為一片煙塵飛灰,鬼哭霎時凄厲難忍。 待沈墨完全走到亮堂之處,那些樹枝像是忌憚著什么,不敢再肆意蔓延上前,只層層疊疊地纏繞在一處,凄厲鬼哭一陣一陣,高高低低。像是囿于囚籠的猛獸垂涎著外頭的美味獵物,卻半分近身不得,只能不時無力地嘶吼恐嚇一陣,埋怨自責(zé)為何將到嘴的獵物放跑。 沈墨見身后樹枝不再窮追不舍,便稍稍松了口氣,躬身將纏在腿上的樹枝拉扯下來,又繼續(xù)往前行了一段,才發(fā)覺前頭是一處怪石嶙峋的斷崖,他已無路可走。 沈墨回身望了望后頭一片林木深深,又上前幾步探身看了看崖下。下頭是一處不知深淺的狹長山谷,陡峭的山壁之上生了幾叢草木,再往下大半被渺茫云霧遮擋,其余是漆黑一片,幾乎什么也看不見。 沈墨瞥了一眼崖下,又掃視了一下四周,不由眉峰微挑,“這就是你給我指的路?你要我跳下去?” “請宿主不要質(zhì)疑系統(tǒng)指令的正確性!”系統(tǒng)冰冷機械的聲音不由高了半分,頓了一會兒又續(xù)道,“蠱王就在下面,看你愿不愿意下去?!?/br> “那肯定是要下去。”沈墨立時應(yīng)了一聲,躬身拾了一塊石子隨手往崖下一擲。 數(shù)息之后,崖下傳來一聲隱約的撲通入水聲,而后是一陣陣空曠幽遠(yuǎn)的山谷回響。 沈墨凝神靜聽觀察片刻,正專注看著山壁,系統(tǒng)忽然道,“你真跳?” 沈墨無所謂地應(yīng)了一句,“那不然呢?” “系統(tǒng)指令若是出錯致使你意外身亡,你該當(dāng)如何?” 若是他此時死了,很大可能獲得一個極低的分?jǐn)?shù),足以被判定為消極怠工,到時很有可能直接被規(guī)則抹殺。 沈墨不回話,只專注地看著崖下山壁,內(nèi)心估算好距離之后,他猛地提氣而起,身姿飛掠至半空而后往崖下疾墜,利用巖壁之間凸起的山石當(dāng)踏腳石,有條不紊地步步往崖下掠去,身姿輕盈如燕,來往游走之間衣袂翩飛宛若蝶舞。 待臨到最低處,他猛地抽出腰間長劍反手刺進(jìn)山壁之中,穩(wěn)住極速下墜的身形,雙手緊攥劍柄。他一面調(diào)息,一面垂首觀察下頭情形。 沈墨足底下正對著一汪深潭,水清至極,水面平滑如鏡,能清晰倒映出沈墨懸在山壁邊上的身影,但深不見底。而在潭水盡頭的岸上,一片陡峭嶙峋的山壁之下似乎有一個隱秘而狹小的xue口。 沈墨觀察片刻,忽而出聲道,“你說的蠱王在對面,還是在水下?” 系統(tǒng)也不糾結(jié)他方才為何不回話,立時回應(yīng)道,“在對面。但是里頭情形我探測不到,你自己注意,小心為上?!?/br> 沈墨應(yīng)了一聲,足尖輕踩山壁帶著長劍連根抽出,身姿在空中翻轉(zhuǎn),如一片輕雪落于水面,漣漪還未及蕩開,他便如一道白虹急射而出,身姿在水面上空掠過,瞬息便至對岸。 沈墨收劍入鞘,行至那處洞xue前頭未帶猶豫便躬身入里。 洞xue里頭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只感覺得到周遭寂靜而空曠,空氣之中彌漫著一股極腥重的腐臭氣味,令人幾欲作嘔。而腳下不知是何物,觸感有的綿軟有的堅硬,鞋履踩上去的同時還會發(fā)出一點兒奇奇怪怪的聲音,簡直令人毛骨悚然。 外頭連一根樹枝也無,而他身上也并未帶任何能照明之物。既然進(jìn)來便不能在此處折返,遂抬袖掩住口鼻,抽出長劍摸索著巖壁繼續(xù)前進(jìn)。 待行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前頭稍微亮了些許,一縷金色天光從一眼小口泄進(jìn),照亮一線飛舞熒塵。借著這點兒亮光,沈墨這才看清自己來到一處岔路口,面前連著三道xue門,哪一處都狹長而逼仄,無法一眼看清內(nèi)里情形。 而他方才踏過的卻是一地不知是何物的碎rou殘肢,血rou模糊,形狀可怖。沈墨瞥了一眼便迅速收回目光,遠(yuǎn)遠(yuǎn)地避開了些,凝神細(xì)聽各處xue門里頭的動靜,最后選了靠里處的進(jìn)去。 這條xue道并不算太長,不過片刻他便進(jìn)入一處極寬敞的大殿。 這處大殿雕梁畫棟,裝飾極盡奢華,四壁鑲嵌著無數(shù)夜明珠,將這一處照得亮如白晝。殿廳正中臺階之上是一把由金玉砌成的寬椅,玉階之下卻陳列著數(shù)十副與殿中裝飾極不相符的棺材。 棺材排列整齊,但各個材料形制不一。有的形制簡陋,上頭僅雕刻著簡單的紋飾,而有的棺材材料便很是名貴,上頭雕繪的圖案更是精致,美輪美奐。 但這些棺材的棺蓋大多并未蓋得嚴(yán)實,有的露出了頭,有的露出了腳,還有的蓋得歪歪斜斜頭尾同時露出。 十分詭異而別扭。 沈墨覺得毛骨悚然的同時又升起一股強烈的好奇,忍不住抬步往靠近玉階的一副未蓋嚴(yán)實,形制華貴美觀的棺材而去。 他的意圖十分明顯,系統(tǒng)不由出聲道,“我警告你,別過去,可能有危險?!闭Z氣不復(fù)之前的鎮(zhèn)定,帶著幾分生硬,甚至連冰冷機械的電子音都莫名帶了幾分顫抖。 沈墨聞言嘻嘻笑了一聲,腳步不停甚至加快了些,站在那副棺材旁側(cè)探身往里頭看去—— 他還未看清,系統(tǒng)已在他的腦中尖叫出聲,“啊啊啊啊?。?!” 沈墨被系統(tǒng)的尖叫震得腦殼發(fā)暈,不由退回來,無奈道,“拜托,我還什么也未看清呢。” “你!你如果執(zhí)意要看,本系統(tǒng)……本系統(tǒng)便與你切斷聯(lián)系!”系統(tǒng)威脅道。 系統(tǒng)這么一說,沈墨忽而想起什么,“上一世我和白嶼……”他輕輕咳了一聲,面上泛起薄紅,“你切斷聯(lián)系了么?” “那不然呢!”冰冷機械的聲音帶了一些咬牙切齒,“誰能想到你……罷了,有事喚我。” 系統(tǒng)說完便不再開口,沈墨喚它幾聲也沒有應(yīng)答便作罷,轉(zhuǎn)而將目光投向方才未看清內(nèi)里情形的棺材。 那棺材里頭靜靜躺著一具男尸,身上穿著鮮紅的壽衣,雙手交疊置于胸前。他身上皮rou并未腐壞,保存得相當(dāng)完整,容貌也十分俊美。他神色平靜而安詳,面色甚至稱得上紅潤。唇角和下頜沾染了大片暗紅色的血跡,交疊于胸前的雙手手指也沾染了一片血污。 若非他雙目是閉著的,胸口沒有絲毫起伏,沈墨幾乎要以為他下一刻便會睜眼醒來。 他判斷不出此人死于何時,為何尸體還未腐壞,甚至也未嗅到腥臭的氣息。他不由俊眉緊蹙,在殿中來回走動幾乎將所有未蓋嚴(yán)實的棺材一一看了過去。 他發(fā)現(xiàn),但凡是精致華麗的靈柩,里頭的尸體形容都與最先看到的那副無太大區(qū)別,保存得十分完好,而且形容俊美。 而剩余簡陋的靈柩,里頭的尸體則微微有些腐壞,壽衣也不再是鮮紅的,而是白色的。 而這殿中排列的整整四十九副棺材,棺蓋未蓋嚴(yán)實的,只有二十來副是靈柩,剩余的皆是空棺。 里頭的尸體去了何處?還是說里頭本就沒有尸體? 沈墨滿腹疑問,越發(fā)覺得此地詭異,提劍從壁上挖了一顆夜明珠下來捏握在手心,繼續(xù)往殿內(nèi)深處行去。在大殿左側(cè)有一道同先前一般的xue門,他拿夜明珠照了照里頭情形,抬步走進(jìn)。 有了夜明珠,他此番便不再用劍觸著石壁與地面摸索著前進(jìn),便行得快了些。順著甬道走了約摸一盞茶的時間,他聞見了隱隱約約的水花輕響。 沈墨動作一頓,微微加快了步伐,待行到盡頭一處石門前,他終于清晰地聞見了聲響,甚至其中還夾雜著一點兒壓抑痛苦的低沉喘息。 沈墨聞見這聲音全身都不由僵了一下。 他在蒼山的后山洞xue內(nèi),在床榻上,在水池中,在山林里,與人耳鬢廝磨翻云覆雨極盡纏綿時,聽過很多次。他簡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隨著腦中緋色畫面紛至沓來,他只覺全身血液仿佛都被這一聲低沉喘息點燃,吐息都帶了一點兒熾熱的溫度。他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誰!” 石門另外一頭應(yīng)是聞見了他的足音,立時厲聲喝問一句。 沈墨往后挪動的腳后跟微微一頓。 當(dāng)初便是這般開始的,他不能重蹈覆轍。他應(yīng)該……轉(zhuǎn)身便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