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詭異簫聲 死尸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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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白聞言微微睜大了眼,“此言當真?” 沈墨頷首,“這些棺蓋擺放并不整齊,我先前并未注意,方才數(shù)了才發(fā)現(xiàn)里頭尸體少了一具。不知俞公子先前提到的可驅策死尸的蠱術叫什么,可有秘籍流傳后世?” “死生蠱?!庇岚纵p搖了下頭,“此事畢竟為江湖傳聞,是否確有此事,確有這種蠱術,俞某也不知?!?/br> 他一面說著,轉眸看向他處,眼瞼微垂,如玉俊顏隱在一片陰翳之中,看不清面上神色。 “如此?!?/br> 沈墨頷首應了一句,便舉著夜明珠四處走動察看大殿內(nèi)是否有人活動的痕跡,片刻后眉心微蹙,“俞公子你看?!?/br> 俞白回身看向他。 沈墨指了指身旁一副棺蓋歪斜的空棺,“若是有人搬動尸體,一般而言,他應該將棺蓋整個打開才好將里頭的尸體搬出來,但是殿中所有棺蓋未蓋嚴實的只是蓋得歪斜而已,并不是完全揭開的,說明他可能是將尸體從頭或腳一方拖出來。 “這里都是身量高大的男尸,他拖出來之后必然要變換姿勢。除非是多人合作,否則他應該臂力極大足以將尸體整個抱起。不然,地面應該會有拖行的痕跡。但是我走遍大殿,并未發(fā)現(xiàn)。” 他拿夜明珠照了照大殿的地面,并不干凈,上頭落了一層厚厚的塵土,在輝光照耀之下清晰可見,同時還有許多干涸的血跡。若是有人拖著尸體前行,地面必然有一條被衣物磨蹭擦拭稍微干凈一些的道路。 “不知他們將一具尸體搬走有何意義。若非如此,那便是……”沈墨頓了一下,嗓音微微壓低,“那具尸體是自行從棺中爬出離開此地的。” “除去這具尸體被種了死生蠱,還有一種可能,有活人扮成尸體混在其中。”俞白沉聲續(xù)道。 “是?!鄙蚰h首,微微攥緊了劍柄,“不知俞公子方才有什么發(fā)現(xiàn)?” 俞白聞言才緩和的面色突然又陰沉下來,仿佛凝了一層寒霜,漆黑的瞳如墨一般幽暗,“不知沈墨兄是否覺得這些尸體的容貌……似曾相識?” “嗯?”沈墨訝然挑眉,垂目看向棺中靜靜躺著的尸體,只覺其容貌俊美,再無多的發(fā)現(xiàn),“抱歉,在下并無印象。” “不是!”沉寂已久的系統(tǒng)突然活了,冰冷機械的電子音聽來有些激動,“他是在說,那尸體長得有點像你!” 沈墨一怔,在腦中回復系統(tǒng),“像誰?我?” 俞白見他怔住,沉聲道,“沈墨兄當真不認得嗎?他們的容貌與你有些相像。”他指了指身旁的這具,“這個長得最像你?!?/br> 他說著往前走了幾步,到另外一副面前,“這個眉眼像你。” “這個輪廓像你。” “這個嘴唇像你。” …… 俞白在前頭辨認著,沈墨跟在他后頭,每聽一句心中訝異便多一分。他問系統(tǒng),“他說的是真的嗎?我自己怎么沒發(fā)現(xiàn)?” 系統(tǒng)回道,“是真的,可能你還沒仔細看看你現(xiàn)在這個殼子長什么樣?!?/br> “嗯?我現(xiàn)在長什么樣?” “跟你上一世的長相差不多,但是更年輕一點,你現(xiàn)在這個身份剛剛及冠?!?/br> “原來如此,那俞白觀察得還挺仔細的。” “宿主,我覺得他對你有意思。你說正常人,誰會這么仔細地看一個剛認識的人長什么樣?” 沈墨:“……” 系統(tǒng)語氣微微變得嘲諷,“你看,他不僅仔細地看你長什么樣,甚至能在這種環(huán)境之下辨認這些死人和你長得相像的地方?!彼D了一下,興致勃勃地又道,“這還不是對你有意思么?你要不干脆舊情復燃算了?!?/br> 沈墨聞言不由面上微熱,他想到方才倆人做過的事。但他很快回過神來,語氣不咸不淡地道,“人家只是比較謹慎,觀察得比較到位罷了,這能說明什么?再說舊情復燃,要燃那也是和白嶼燃,他又不是白嶼?!?/br> 系統(tǒng)冷笑了一聲,不回話了。 恰在這時,走在前頭的俞白停了下來,回身看他,眉心微蹙,“但是不知為什么,和你長得像的都著鮮紅的壽衣,其余皆是白色的?!?/br> 俞白話音才落,忽而不知從何處傳來一陣簫聲,聲音悠遠隱隱約約,曲調哀怨而深沉。 在簫聲響起的剎那,沈墨和俞白對視一眼,面色一凜,手指不約而同地按上劍柄,正要循著聲音而去,在這簫聲之中忽而響起一陣重物挪動而發(fā)出的刮擦聲響。 兩人迅速拉近距離背靠著背全神貫注地戒備起來。 只見一片幽藍的熒光之中,本靜靜躺在棺中的尸體忽而抬起雙臂推動著棺蓋,一個個從棺中緩緩坐了起來,而后齊齊轉頭看向殿中唯二的活人。細細數(shù)去,竟足有三十具! 這些尸體面相雖如活人一般,到底是具死尸,動作與神態(tài)十分僵硬,甚至有的腦袋扭轉的弧度明顯不似活人所為。更兼之,他們下頜還沾染上了大片血跡,雙眼猩紅,眼神空洞,喉嚨里還發(fā)出野獸一般的嘶吼,聲音刺耳難忍。 眼前這一幅場景實在叫人毛骨悚然。系統(tǒng)應是與沈墨切斷了聯(lián)系,否則這會兒應該大叫出聲了。 須臾,它們的雙手猛地按在棺壁上撐起了身子,而后整個騰空而起,雙臂平伸向前,五指張開微曲,化掌為爪,齊齊朝中心的兩人撲去! 沈墨面色一沉,猛然攥緊劍柄,出手如電,揮劍擋下直攻向面龐的利爪,劍勢一轉反向對面攻去,劍影重重,寒光森森。 撲向面前的死尸一擊未成又再度攻了上去,但皆被沈墨攔下,有的還被劍刃削去了幾根手指。他們身上血流如注,全身皆被捅了數(shù)個窟窿,但卻絲毫不受影響,攻勢不曾減緩。 沈墨雙眉緊擰,抬腳踹開腿邊的一具死尸,隨后猛地揮劍瞬息之間劃出數(shù)十道銀白劍影,劍鋒所及之處接連爆開血霧,碎rou橫飛。 他面前的死尸一時之間竟被凌厲的劍勢逼退,停在數(shù)丈以外,或趴或站,姿勢各異,喉嚨里發(fā)出野獸一般的嘶吼,猩紅的雙目緊盯著沈墨,頭顱有的甚至完全翻轉,脖頸擰成一個扭曲的弧度,俊美的面龐也在這時變得無比猙獰,從外表看去已全然不像活人。 “俞公子,你如何了?” 沈墨微微喘著氣,持劍擋在身前,一面緊盯著那些死尸的動作,一面分神詢問俞白的情況。 這些死尸到底不是活人,他的劍已數(shù)次刺中其致命處,若換作活人早死了八百回了,可這些死尸除卻噴了點暗紅的血液出來,行動絲毫未受影響。沈墨原想斬斷他們的四肢制住他們的行動,未承想他們的四肢竟是堅硬無比,沈墨最多割開數(shù)寸。但這并無絲毫作用。并且他們生前應該大多身手不凡,縱使變成沒有意識的死尸,身體本能仍在。雖是赤手空拳,但無論是使出的招式還是出手的速度都令人難以招架。何況他們數(shù)量眾多,實在難纏。 沈墨明知俞白并非白嶼,但他還是下意識地信任對方,下意識地便將后背托付給對方。俞白雖武功高強,但畢竟有傷在身,不知能否應付得過來。他一直掛心著俞白,待有了喘息之機,他便連忙開口問了。 對方聞言卻并未立即回話,甚至稍微默了一小會兒,“尚可。沈墨兄如何?”俞白語氣尚算平穩(wěn)。 “無礙?!鄙蚰焖倩氐?。 沈墨背對著俞白,不知他具體是什么情形。但依他的直覺,俞白語氣雖是平緩,聲音也與平時沒有什么不同,但他卻覺這恰恰是強行忍耐壓抑的結果。他雙眉一蹙,正欲再說什么,那曲調幽怨的簫聲忽而變得激烈高昂起來,眼前似乎能浮現(xiàn)出一幅金戈鐵馬之景,甚至能聞見刀劍相撞發(fā)出的鏗鏘之聲。 與此同時,那些將兩人團團圍住的死尸忽而尖聲嘶吼起來,聲音凄厲刺耳難忍,須臾,他們猛地飛身躍起,又齊齊向兩人撲來,速度卻比原先快了數(shù)倍不止! 沈墨瞳孔驟然一縮,他方才分神一瞬,此番只來得及橫劍格擋襲向面前的攻擊,而兩旁死尸尖銳的利爪已然到了身側,甚至有一具速度奇快,神不知鬼不覺地將猙獰的臉龐湊近,張大了嘴眼看便要咬上沈墨的肩頸! 電光火石之間,沈墨只覺腰間驟然一緊,整個向后被人摟進懷中,力度重到令人發(fā)疼的地步。緊接著,他看見身后的人手肘微曲,抬臂狠狠撞向了那具死尸的面龐! 只聽聞一聲清晰的碎裂聲響,那死尸頭顱猛地一歪,身形亦是隨之猛地往后倒飛出了數(shù)丈,落地之后在地上連連翻滾了數(shù)圈直至撞上棺木才停了下來。 而下一瞬,沈墨耳畔傳來一聲悶哼,然后“噗”的一聲,他只覺肩頸處似乎濺上了什么液體,忽而濕潤溫熱一片。 “白嶼!” 沈墨猛地睜大了眼,瞬間慌了神,連嘴里喊的什么也沒注意,只連忙回過身去欲察看對方的情形,卻被對方順勢整個按進懷中,而后帶著他猛地提氣旋身而起,手中長劍在空中劃出一圈弧形的銀白劍影。 只見一片幽藍之中,寒芒微閃,劍光泠泠,凌厲劍氣所及之處,如洶涌巨浪一般襲來的死尸瞬息之間猶如烈風吹皺水面泛起漣漪一般,以他們所在之處為圓心,各個身形猛地往后倒飛出了數(shù)丈,落地之后翻滾數(shù)圈才止,在地上掙扎著,任簫聲如何吹奏得激昂都一時半會兒起不來身。 俞白抱著沈墨落地之后,仿佛脫了力一般,手中緊握的劍忽而哐當一聲砸落在地面,連擁著沈墨的手臂都松了開來,高大身形微微搖晃著往旁側傾斜,整個搖搖欲墜,面色慘白如紙,同時嘴里又哇地吐出一大口血沫來。 “白嶼!” 沈墨見狀連忙緊緊攬住他的腰身,將他身體扶正,顫聲問,“你,你怎么樣了?”他又轉到俞白身后,只見對方后背接近心口的位置,衣衫被撕扯出一個大洞,露出里頭的皮rou來,傷口深可見骨,血rou糊作一團,殷紅血液源源不斷地涌出,幾乎將衣衫整個浸潤濕透。 只看一眼他便眼眶微熱,鼻頭發(fā)酸,幾乎是眼睫一眨便要落下淚來。 俞白回身垂眼看著他,眸光微閃,漆黑的瞳中隱隱有暗流涌動。他搖了下頭,虛弱地將下頜靠在沈墨的肩上,大半身軀都壓著他,啞聲道,“先離開這里。” 沈墨顫著手擁住他,又不敢用太大的力,只連連頷首,低聲喃喃,“好,先離開這里?!?/br> 他強迫自己穩(wěn)住心神,當下不再猶豫,收了劍,抬起俞白一只胳膊架在自己肩頸用手握住,另一手則攬住他的腰肢,攙扶著他迅速往殿中深處走去。 然而,他們剛經(jīng)過臺階的金玉寬椅,趴伏在附近的一具死尸忽而抬了手臂,利爪緊緊地攥住了沈墨的足踝往回猛拖。 沈墨立時抬了另一腳猛地踹向那死尸。他用的力氣極大,死尸本歪向一側的頭顱被他踹得更扭曲了一些,然而他的手掌還是緊緊地攥著沈墨的足踝。 沈墨見掙脫不開,眼角余光瞥見已有幾具掙扎著爬起手腳并用地正在往他們這處爬來的死尸,心神更是慌亂,抬腳繼續(xù)猛踹那死尸,一面踹一面怒道,“滾開!” 俞白見他這副暴躁慌亂的模樣微微怔了一下,而后輕輕地捏了捏他的掌心。他正欲開口寬慰,忽而瞥見一具死尸猙獰著面目朝著這處撲來,瞳孔驟然一縮,接著猛地側身將沈墨摟進懷中,擋在他身前。 俞白此時已是強弩之末,抱沈墨的力道幾乎輕得可以忽略不計。但沈墨立時反應過來,足下猛地發(fā)力死命狠踹,千鈞一發(fā)之際,那死尸的頭顱竟是如蹴鞠一般直接被沈墨踹得猛地飛了起來,連帶著身體整個向后撞上了金玉寬椅,將那金玉寬椅帶得往后挪動了數(shù)寸距離,發(fā)出砰的一聲巨響。 與此同時,那死尸已撲將過來,猙獰著面目,只差半寸距離,那大張著的嘴就要咬上俞白的脖頸! 下一瞬,沈墨二人腳下的地面忽而顫動了一下,而后從中間向兩邊猛地撕開一道口子,一個深坑忽而現(xiàn)在二人腳下,不過一息,兩人便齊齊陷了進去! 而那死尸撲空,但離他們的距離實在太近,竟也跟著掉了進去。 口子迅速地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