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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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倆還沒睡醒,蔣襄又打電話來催我們回家。 本來蔣鶴聲是想趁早回公司處理工作,雖然在醫(yī)院這么久,他的工作倒是一點沒落下,該開的會也開,該處理的文件也熬夜看,我是怎么也勸不住。 他穿了我給挑的那件古巴領(lǐng)襯衫,非要我也穿件差不多的條紋裙,說是看起來很像情侶裝。我開玩笑說,這真像新婚回門。 他笑:“還能講笑話,就說明沒害怕,挺好,我們都勇敢一點?!?/br> 走之前,蔣鶴聲從箱子里拿出來那個牛皮紙袋。 我有些怔愣地看著他。 他安慰我:“沒事,不一定用得上?!?/br> 家里倒是一切如舊,只是我很久沒回來,竟然有點陌生的感覺。 我的房間很整潔,半點灰塵都沒有,想來是舒安每天都進(jìn)來打掃。 蔣襄臨時去學(xué)校處理學(xué)生打架的事情,也沒說什么時候回來。蔣鶴聲又拿出手機(jī)看東西,我陪舒安站在陽臺伺候花土。 “你不知道吧,這盆仙人掌是從老樓搬回來的。是你上小學(xué)的時候,有一次從學(xué)校門口買回來的,姥姥就一直養(yǎng)到現(xiàn)在,還開過兩次花兒呢?!笔姘残χf。 “小學(xué)?那我早就不記得了?!蔽艺f。 “是啊,所以在乎你的人,會記得你不記得的一些小事兒。”舒安說,“我前幾天回了老樓一趟,才知道那里被鶴聲收拾得變了樣子。我坐在沙發(fā)上,感覺找不回以前的記憶了?!?/br> 我動容地喚道:“媽……” 舒安拍拍我的胳膊,“小寒,媽知道你是個乖孩子,是家庭的錯,是我們的錯,讓你變得越來越敏感。媽想跟你說句抱歉,希望你別覺得太晚?!?/br> “媽。”我覺得舒安今天太不對勁了,不安地看了蔣鶴聲一眼。他也在看我們,若有所思。 “沒事,媽,都過去了?!蔽覕堉募绨?。 “家里一堆烏糟事,還好你們倆能一直站在一起,這個家才沒有散,媽心里感激你們哪?!笔姘才呐奈业氖?,“我這輩子,想想也經(jīng)歷了不少。瘋過之后也想明白了,快意人生多么難啊,我是做不到了,希望我的孩子們都能快樂?!?/br> “媽,你今天是怎么了?”我忍不住問。 舒安眼中有淚光,搖搖頭,“你爸今天中午大概回不來了,咱們?nèi)齻€人好好地吃一頓飯。” 我們?nèi)齻€人擠在廚房里,閑聊最近發(fā)生的趣事兒。舒安說舅媽家的孩子不知道怎么了,最近誰也不搭理誰,別扭得很。 我說兄弟姐妹間就是這樣的啊,打打鬧鬧的,過幾天就好了。 舒安像是想到了什么,無奈地?fù)u了搖頭。 她問蔣鶴聲:“剛升職還好嗎?這又耽誤了一個多月,工作沒受影響吧?” “沒事,在醫(yī)院只是效率慢了點,該做的工作都做了?!笔Y鶴聲說。 “小寒讀書也是,要腳踏實地一些?!笔姘捕诘馈?/br> “嗯,我知道了媽?!蔽掖饝?yīng)著,“您的藥還在吃嗎?一聲有沒有說可以減量了?” “我就還吃一個管睡眠的藥,每晚吃半片就好了。你們都放心吧,我沒事?!笔姘舱f。 這頓飯吃得開心,舒安好像不知不覺地就變回了以前的母親模樣,溫柔慈愛,和姥姥很像。 我忽然就問我和她像嗎。 舒安看著我想了想,說:“不像,小寒要更加勇敢和堅強(qiáng)一些。” “那長相呢?”我又問。 舒安笑道:“你和我長得不像,你更像你爸,鶴聲更像我一些?!?/br> 我默默噘嘴,我才不想像蔣襄那個老家伙。 飯后,我和蔣鶴聲一起在廚房刷碗,正說著舒安的變化,她突然叫我倆出來。 “那些碗不用著急,留著我做吧。你們倆回各自的房間收拾下東西,想帶的都帶走吧?!?/br> 我很是不解,看了蔣鶴聲一眼。他只點頭,牽著我走了。 “這什么意思嘛?”我問。 他站在我的房間中央,眼神逡巡了一圈,只是說:“收拾吧?!?/br> 又補(bǔ)充道:“也別收拾得太空,就拿些想拿走的?!?/br> 我心里忐忑,只拿了些緊要的小東西,一個手提包就裝下了。 蔣鶴聲推著一個箱子,把我的手提包放在上面。 舒安沉默地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我倆走來走去。 我問她:“媽,我能把這張照片拿走嗎?” 舒安點點頭。 那張五人的全家福,被我用舊衣服小心包裹,夾在了蔣鶴聲的箱子里。 蔣鶴聲拉著我,走到舒安面前。 “媽。謝謝?!?/br> 舒安輕輕笑了,眼底蒙了一層水。她拿起桌子上的紙袋,遞給我。 “你爸不知道,我給藏起來了?!?/br> 我打開看,是一些偷拍的我和蔣鶴聲的親密照片。 大概就是惹蔣襄高血壓住院的那些東西。 我心中有愧,低頭喊道:“媽……” 舒安抬手,我和蔣鶴聲把手迎上去,放在她手心里,我們仨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既然已經(jīng)為彼此受過傷害,就好好地在一起吧?!?/br> 我不由得紅了眼眶,吸了吸鼻子:“媽,您什么時候知道的?” 或者我想問的是,您什么時候勸自己接受這件事的。 舒安無可奈何地說:“你們倆啊,都被我撞見多少次,我比你們姥姥還要先知道。” 提起姥姥,我心中的愧疚更深。 “媽,其實姥姥是……” “小寒,聽媽一句話,別鉆牛角尖兒。今天就是姥姥還在,她也會這么做的。” 舒安遞給蔣鶴聲一個紅絲絨的袋子,笑著說:“這是我和你爸結(jié)婚時,你奶奶給的。鶴聲,你給小寒戴上吧?!?/br> 金鐲子的款式有些老舊,但不妨礙它還在閃閃發(fā)光。我抬起手腕看了看,由衷地對舒安說:“媽,謝謝?!?/br> 舒安把我拉到面前,替我抹去眼淚,“乖孩子,一定要好好的?!?/br> 我彎腰抱住舒安,終于忍不住大哭:“媽……” 蔣鶴聲眼眶也紅了:“媽,我會對寒寒好的?!?/br> 舒安一邊順我的背,一邊笑著說:“媽知道,我還信不過你嘛?!?/br> 她說著說著哭了,拉住蔣鶴聲的手:“都要好好的,你們都是。” 我們還沒溫情完,蔣襄回來了。 他看見我們打包好的行李,古怪地說:“都收拾好了?哼!” 他拂袖道:“鶴聲,你跟我上樓來。” “既然是兩個人的事情,寒寒也跟我去吧?!?/br> “你……”蔣襄吹胡子瞪眼的樣子,就差脫口而“她算什么東西”。 蔣鶴聲細(xì)心地給我擦拭好眼淚,要拿著舉報材料上樓,被舒安攔下來。 “這個,就不用了吧?” 蔣鶴聲默了兩秒,把舉報材料放在舒安手里。 他牽著我上樓,路過雜物間,忽然想起來什么,進(jìn)去找到了兩張碟片。 蔣襄背手而立,站在書房的一副陳年國畫前。 那幅畫是蔣鶴聲小時候畫的,畫的是羊羔跪乳。 蔣襄呵斥道:“你們倆就是這么報答我的養(yǎng)育之恩?!” 他轉(zhuǎn)過身,看見我倆的衣服,氣不打一處來:“還還還穿成這樣!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倆……你倆……” 我見他說話也費(fèi)勁,便幫他補(bǔ)充道:“我倆顛鸞倒鳳,翻云覆雨?” 蔣鶴聲朝我淺淺笑了下。 蔣襄沒料到我說話這么放肆,指著我顫抖地說:“你不知廉恥!你們是……是道德敗壞!是背棄人倫!” 我在他書房走了一圈,沒有一樣是我小時候留下來的東西,就那張光碟是蔣襄刻的,還被他扔在了雜物間。 他書架上擺著一張照片,是蔣鶴聲參加籃球賽后拍的。蔣鶴聲拿著籃球,一臉張揚(yáng)桀驁。 “這張照片我能拿走嗎?”我問。 蔣襄討厭我倆對他說的話滿不在乎,跌坐在椅子里,指著我罵:“你、你拿個屁!” 我撇撇嘴,用手機(jī)拍了一下。 蔣鶴聲說:“別這么跟她說話?!?/br> “好啊,你現(xiàn)在還教訓(xùn)起老子來了!”蔣襄氣得七竅生煙,隨手抄起書桌上的筆筒作勢要砸。 我一個箭步?jīng)_過去,抓住他的手。 “你能不能消停一會兒啊!”我生氣得口不擇言,“我們就是上床了怎么樣?我們還要上一輩子的床呢!” 蔣襄愣了一下,渾濁的眼睛里迸發(fā)出怒火,他揚(yáng)起手要打我,被蔣鶴聲一把推開。 蔣鶴聲嘆了口氣,厲聲說:“夠了?!?/br> “你、你手上那個鐲子是誰給你的?” 我一揚(yáng)臉:“我媽!” “好啊,你們、你們?nèi)家撑盐沂菃幔靠瓤取笔Y襄捂著胸口,劇烈咳嗽起來。 “不是你先背叛我們這個家的嗎?”我冷冷地說,“要不是你出軌、逼瘋我媽,我們都不會這樣?!?/br> “明明是你不知廉恥勾引鶴聲吧,你還要來怪我嗎?” “兩個人的事,自然是兩個人的錯,要說起來,我責(zé)任更大一些。”蔣鶴聲彎腰把地上的筆一根根撿起來,放回筆筒里,“您還是別太生氣,為了讓你眼不見心不煩,我們就先離開家里一段時間?!?/br> “蔣鶴聲!她到底給你灌什么迷魂湯了?”蔣襄怒而拍桌,“你們滾出去就再也別回來!” 蔣鶴聲不想回答他,攬過我的肩膀?qū)λf:“我們先走了?!?/br> “等等……”蔣襄的聲音忽然變得充滿恐懼。 “她說你們還殺人了……真的假的?” 蔣鶴聲的腳步倏忽停住。 “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