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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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吳江市鎮(zhèn)北區(qū)總局。 黎音被警察傳喚到局里,她知道自己為什么被叫過來。 顧辭辛看著法醫(yī)從現(xiàn)場帶回來的圖片,雙眼通紅。 黎音坐在軟皮凳子上,接過一個女警遞過來的水杯,點了點頭。 那個女警看起來剛上崗,模樣很嫩,笑得很靦腆。 她沒喝,把杯子放下了。 她從來不在外面喝東西,問渚教的。 一個中年輔警看著黎音,堆了一臉笑。 “黎小姐,我這兒就問幾個問題。” “您問吧,我一定配合。” 黎音露出一個官方笑容,但卻看向了顧辭辛。 看到他因悲傷而扭曲的臉,被打彎的脊梁。 問渚要是看到了,估計要笑出聲來。 中年輔警翻了翻手上的資料,問道: “昨天晚上八點四十分,你在哪里?” 黎音低頭,停頓了幾秒后開口。 “我昨天八點多從公司里下班,去了龍錦豪苑,我在那里訂了房間。” 中年輔警看了看手上的資料,點了點頭。 “你的房間號是8052,對吧?” 黎音眉頭一皺,感覺到有人在盯她。 “是,怎么了?” “有察覺到什么異樣嗎?” 黎音把腿放了下來,“沒有,我一直在房間里,十點多醫(yī)院那邊打電話說我弟弟出了些問題,我就一直陪著他。” 中年輔警再次點點頭。 然后他又問了幾個時間點和地點,黎音也都一一作答。 她故意說錯了幾個小細(xì)節(jié),因為沒有人能記得這么準(zhǔn)確,除非——是刻意的。 “非常感謝您的配合?!?/br> 中年輔警跟黎音握了握手,旁邊的小女警看的眼紅。 有幾個女警上前還和她合了照。 她的工作檔期排的很滿,再加上她接了一部電影,預(yù)計下周開機(jī)。 ,是國內(nèi)一線導(dǎo)演要突圍電影節(jié)的作品。 導(dǎo)演叫李白,詩仙李的那個李白,確實帶著李白的瀟灑和傲氣,很有才華。 他的作品,捧紅了不少女星,也得了不少的獎。 黎音從出道以來,一直都是花瓶美人的形象,但靠著一部,她拿下了那一年的視后,演技得到了認(rèn)可。 從那以后,她接的作品個個都是爆品,讓她紅到了現(xiàn)在。 是講了一個男警察扮成臥底潛伏黑幫十年,歷經(jīng)磨難最后一舉剿滅整個黑幫惡勢力的故事。 黎音扮演的是女主趙黎黎,這個角色很矛盾,她和男主是青梅竹馬,一直不知道男主的臥底身份,把他當(dāng)成叛徒,最后為了保護(hù)男主死在了槍口下。 這個題材很大膽,里面涉及了很多的黑暗面。 制作班底和資金投入都是一頂一的強(qiáng)。 扮演男主的就是實力派三金影帝秦佑明。 她一直在為這個電影做準(zhǔn)備。 健身,塑形,一步步貼近那個她心目中的趙黎黎。 黎音從跑步機(jī)上下來,接了一通電話,是一個陌生號碼。 她看了眼,接通了。 “喂,你好。” 她邊說邊擦著汗,林夕這時候拿著一瓶礦泉水走了過來。 黎音示意她放下,坐到了一邊的器材上 。 “你好,請問是黎小姐嗎?” 黎音看了眼號碼,確定自己并不認(rèn)識。 “怎么了?” “我是吳江市鎮(zhèn)北區(qū)刑警大隊的顧辭辛,我能和你聊聊嗎?” “不好意思,我下午有活動,如果是私事的話,只能請顧警官等一下了?!?/br> 黎音說完,就掐斷了電話。 很好,看來魚兒上鉤了。 “黎姐,還是那群警察嗎?” 黎音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水。 “對,你拿著我的手機(jī)吧,他們要是打過來就說我在工作?!?/br> 黎音從健身房里出來,她一個小時后要去做個造型。 她草草的沖了一個澡,換了一身清爽的衣服。 公司里面的簽約藝人不少,就像那句老話。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 以前她當(dāng)雞的時候就是這樣,現(xiàn)在也還是這樣。 李彤彤手下不止帶了她一個藝人,只是她的身份特殊些。 晴婧一也是李彤彤一直帶著的一個藝人。 她雖然沒有黎音紅,可資源在同輩的小花里,算是頂尖的了。 黎音站在電梯前,晴婧一踩著高跟鞋從后面靠過來。 “黎音姐,好巧哦~” “嗨?!?/br> 她的聲音很甜,和黎音有些質(zhì)感的嗓音形成鮮明的對比。 晴婧一走的就是可愛清純風(fēng),拍的題材也都是一些偶像校園劇。 按理說,兩人資源不沖突,可晴婧一就是不服氣。 憑什么有質(zhì)量的大制作就去找黎音,憑什么好的資源都先給黎音! 她就是不甘心,她費勁的讓她爸把她送進(jìn)娛樂圈,怎么能容忍別人騎在她頭上。 “音音姐是素顏嗎?一點也不顯老啊,看著好年輕啊~” 黎音看著電梯顯示到數(shù)字5,她把手插進(jìn)兜里。 這個晴婧一,她就知道她過來沒什么好話,也敢內(nèi)涵她老? 嘖嘖嘖,她這點殺傷力,要是放在那個雞窩里,估計說出來就能讓她們笑死。 老? 她今年也才25,比晴婧一大了三歲而已。 “哦,是嗎?可能是因為我最近經(jīng)常健身吧,聽李姐說你前段時間打的rou毒桿菌打多了?看著是有些臉僵哈……那個,還是別老是去那一家醫(yī)院,容易被人認(rèn)出來的?!?/br> “啊~這是可以說的嗎?” 黎音淡笑著,一臉平靜的揭晴婧一的老底。 晴婧一沒想到黎音嘴這么毒,干笑兩聲“可以可以”裝作有事走開了。 切,都是千年的狐貍,你給我玩什么聊齋啊~ 黎音想起來之前在Aphrodite被孤立的日子。 那時候她還沒完全的跟著問渚,平常的時候也會去接單。 只是不賣逼,單陪酒。 偶爾也會值班坐臺。 黎音每個月都會收到問渚的轉(zhuǎn)賬。 自從她跟了問渚,問渚就不讓她賣rou了。 她能做的項目變少了,掙得錢不夠,所以問渚就自掏腰包每個月再給她發(fā)工資。 按勞分配就是按勞動來進(jìn)行分配,黎音干的少,拿錢多,還體面,惹得多少人眼紅嘴饞。 事有不平,必生怨懟。 接著黎音就受到了其他小姐的嫉妒和報復(fù)。 黎音看著洗衣機(jī)里她被人絞爛的內(nèi)衣,怒火中燒,這群婊子在背地里嚼她舌根也就算了。 還他媽敢直接動她的東西了! 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 她要是不狠一把,還真讓那群野雞覺得她是個好拿捏的了! “誰動的!” 黎音從洗衣機(jī)拿出來自己的破碎的內(nèi)衣,質(zhì)問在場的小姐們。 “黎音,你別沖我們發(fā)火啊?都是一樣的山雞,你他媽脫了毛裝什么土鳳凰???” 一個長的還不錯的女人張嘴刺了黎音一句。 她就是看不慣黎音,一樣的雞,憑什么她就掙得這么多! 她一天接他娘的20個客人,不夠黎音伺候問渚一回。 黎音看著她,冷笑了一聲。 “張欣悅,咱們倆一個窩里出來的雞,誰還不知道誰呀?” 黎音看向其他人,眼神犀利。 “我再問一遍,誰干的!” 一群人面面相覷,沒人說話,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嘴臉。 黎音冷哼一聲,從旁邊柜子上摸了一把小剪刀。 利落干脆的把面前所有的的內(nèi)衣都剪爛了,女人們看見自己的內(nèi)衣被剪了。 開始罵了起來。 “臥槽!黎音,你他媽傻逼吧!” “臥槽你媽,我那是限量的……” “有病吧……” 有幾個人開始推搡起來黎音,黎音也不甘示弱,她身高腿長,動作也狠。 幾個人就撕打在一起了,旁邊的人也是起哄要鉗制住黎音。 所有人都站在黎音的對立面,沒人幫她。 黎音那次像瘋了一樣,下了死手的打。 最后把兩個小姐打的住了院,只要靠近她的基本上都掛了彩。 當(dāng)然,她自己也沒好到哪里去,身上青青紫紫的,脖子上也被扣破了一層皮。 張姐知道問渚對黎音上心,沒敢怎么處罰她,就是扣了她十萬塊錢的獎金,那幾個小姐也被罰了,只不過比黎音輕些。 重罰黎音,只是安撫其他小姐。 黎音也明白。 張姐還特地開了一次會,批評了黎音和那幾個鬧事的小姐。 從那以后,也就沒人敢和黎音正面剛了。 畢竟她可是一打五還重傷了兩個。 問渚出差回來,就到Aphrodite點了黎音的鐘。 張姐把事情都告訴他了。 可當(dāng)問渚看著一臉倔強(qiáng)的黎音走進(jìn)來的時候。 還是沒忍住彎了彎嘴角。 “聽說你今天一挑五?!?/br> 黎音走上前,坐進(jìn)了問渚懷里。 聽他的語氣,黎音知道他現(xiàn)在心情還不錯,所以她可以小小的放肆一下。 “誰讓她們欺負(fù)我。” 這句話像是在撒嬌。 黎音意識到以后,有些發(fā)慌,她可以放肆一下,但不能越矩。 問渚看著她突然緊繃的神態(tài),笑了一下。 她現(xiàn)在就像是一只負(fù)傷求安慰的野貓。 看著黎音現(xiàn)在的樣子,問渚覺得莫名被取悅到了。 他摸了摸黎音臉上的傷,看著她的眼睛 。 好像啊,真的很像。 “黎音,以后跟著我吧?!?/br> 黎音的心臟跳動的厲害,她不敢表現(xiàn)的太激動,只是點了點頭。 “好?!?/br> “跟著我,會比在這里危險,但——在金錢上,不會虧待你?!?/br> 黎音還是點點頭,她能從那里出來,就已經(jīng)很感激了。 以后的日子如同萬花鏡里的泡影,對她來說,虛幻又真實。 Aphrodite里找到主家從良的妓女不少,可落得好下場的沒幾個。 黎音在這里沒什么朋友,算起來,周云煙算是一個。 她長的很好看,黎音沒來之前,她是Aphrodite的頭牌。 但是她和黎音不一樣,她會彈鋼琴,會跳芭蕾舞,說的一口流利的英文和德語。 怎么看,她都不像是一個出來賣逼的妓女,但她偏偏就是。 周云煙原先也是留學(xué)回來的大家閨秀,只不過她爸爸的公司出了問題。 她爸還有他那幾個哥都進(jìn)了監(jiān)獄。 她媽受不了自殺了,全家就只剩下她自己了。 所以,她就下海了。 她不是沒有能力去找一個體面的工作,只是人一旦頹廢下來,再想站起來就難了。 黎音聽張姐說了,她找上了一個高富帥,奉子成婚。 可婚后的日子并不幸福。 家花不如野花香,外頭的就算是一坨屎也比家里的新鮮。 周云煙只怪自己沒用,不怪她男人在外面亂搞。 聽其他的小姐說周云煙后來得了產(chǎn)后陰郁,身材變得臃腫,頭發(fā)都快掉完了。 比起之前的樣子,就像是換了一個人。 黎音本來想去趁著她兒子的周歲宴去看看她。 但是張姐告訴她,人在半個月之前就沒了,割腕死的。 人生無常,黎音只剩嘆息。 跟著問渚,是她的選擇,生也好,死也罷,到底有個歸宿,即使是萬劫不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