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簡安修羅第三場(H)
直到顧易按下門鈴,走廊盡頭的兩個男人才意識到她不見了,慌忙打止?fàn)幊匙妨诉^來。 唐寧捂著小腹打開門,一身酒氣撲面而來,見顧易懶懨懨地斜靠在墻上,就知道她喝多了。 “怎么喝這么多啊?!?/br> 她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兩個男人,隱約覺得跟他們脫不開關(guān)系。 心里有埋怨,但也確實分身乏術(shù),只能一邊扶著顧易往房間帶,一邊回頭問道:“我這個情況照顧不了她,要不你們誰留下一個?” 簡行舟和安德烈對看了一眼——在唐寧眼皮下照顧顧易,于情于理好像誰也不合適。 顧易原本想拒絕,但看唐寧臉色蒼白,確實不太舒服,也不想讓她擔(dān)心,就回頭看了安德烈一眼。 后者會意,說道:“要不顧易去我那邊吧。” 唐寧點了點頭:“那拜托你準(zhǔn)備點蜂蜜水,顧易要是胃里難受,就讓她喝點?!?/br> “好。”安德烈扶過顧易,點頭應(yīng)下。 按理說簡行舟這個男朋友應(yīng)該留下照顧唐寧才是,但眼看著安德烈扶著顧易要走,他又不甘心。 簡行舟絞盡腦汁,想找個理由脫身跟過去。 “那個要不我先去……” 還沒說完,唐寧就關(guān)上了門。 “……” 行吧,看來唐寧是不需要他照顧。 簡行舟剛要跟上安德烈和顧易,身后的門又開了,把他嚇得一個激靈。 “還有,”唐寧指著他和安德烈說道,“你們兩個不許趁人之危。” 他們兩個?怎么把他也算進去了? 簡行舟故作坦然地笑了笑:“我怎么可能……”又沒說完,唐寧就把門關(guān)上了。 “……” 連吃兩次閉門羹,簡行舟隱約也明白了唐寧的態(tài)度,其實他之前就感覺唐寧對他不太上心。 不過這樣也好,他可以放心大膽地去找顧易了。 安德烈將顧易扶進房間,剛想關(guān)門就被陰魂不散的簡行舟推住了。 “我這兒不歡迎你進來?!?/br> 簡行舟笑了一下:“怎么,謝幕不敢讓人看啦?” 他明里暗里揶揄兩人逢場作戲,一個假裝釣人,一個激他分手。 安德烈擋在門口:“請你出去。” 簡行舟偏不:“繼續(xù)演啊,讓我看看你們能演到什么程度?!?/br> 酒后的昏聵感依舊在頭腦里翻滾,顧易覺得惡心,想盡快結(jié)束這場無聊的游戲。 她脫掉外套,搭在一旁的椅子上,回頭說道:“這么想看就讓他進來吧?!?/br> 簡行舟嗤笑了一聲,完全不信兩人會真做到那一步,只等著他們最后演不下去,狼狽認輸。 “女主角都說放行了,你該不會不想配戲了吧?” 安德烈看向顧易,后者微笑著看著他,像是溫柔的審判。 “沒關(guān)系,我不介意被他看,你呢?” 她給了他開場的臺詞,暗示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把選擇權(quán)交給他。 他明知該就此打止,沒有必要迎合簡行舟的嘲弄,但還是放下手讓出了通道,他太想贏了。 簡行舟大搖大擺的進來,挑了一個絕佳的觀賞位坐下,挑釁地揚揚下巴,示意兩人開始演出。 顧易暗暗冷笑了一聲,如果安德烈真把人堵在門外,她或許還能高看他一點。 她靠了過來,勾住安德烈的脖子,笑盈盈地看著他。 仿佛有一瞬間,他卑鄙狹隘的內(nèi)心被她看透了,他無地自容,于是低下了頭。 她卻迎了上來,親吻上他的唇角。 滿是酒氣,墮落又誘人的味道,卻給了他猖狂的勇氣。 她穿著他送她的裙子,特許他親手脫掉的權(quán)利,為他幼稚的爭奪戰(zhàn)親手加冕,給予他違背原則的豁免權(quán)。 不得不承認,他確實在期待著。 期待著不禁思考的本我,期待著食下毒蛇遞來的禁果,期待著親吻遞來禁果的毒蛇。 期待著在簡行舟面前,徹徹底底的贏。 他吞咽了一下喉嚨,扶住顧易的后頸,將自己覆了上去,心甘情愿地被她的恣意妄為感染。 安德烈不熟練的親吻讓顧易短暫的愣神,很快就反客為主將舌尖探了進去。她輕柔地揉著他的耳垂,幫助他放松緊張的神經(jīng)。 那指尖似乎帶著魔力,搔著他耳后敏感的皮膚,莫名的電流竄向他的后脊,讓他的身心不禁顫抖。 他的頭腦開始犯渾,僵硬的舌頭漸漸變得柔軟,很快就與她糾纏在一起。 被侵犯的恐懼感,被觀看的羞恥感,以及口腔黏膜被撩逗的驚奇感,百感交織,讓他越來越無法招架。 她好會接吻,安德烈猛然警覺,才從熱烈的吻中抽回自我。 即便兩個人拉開距離,笑容也無法再回到簡行舟臉上,他努力說服自己,一個吻而已,不算什么。 “要洗澡嗎?” 顧易問安德烈,后者搖了搖頭。 不當(dāng)真便沒必要,可顧易看他的眼神卻那么真。 “那去床上吧?!?/br> 顧易將人按倒在床上,跨步騎在他的腰間,耐心地解開他前襟的扣子。 安德烈的皮膚很白,又不像白人那般體毛旺盛。 他沒有周涼健壯,但能看出明顯的肌rou紋路,那是長期健身的結(jié)果。 顧易居高臨下地欣賞了一會兒,還算滿意。 這才解開裙子的拉鎖,握著安德烈的手覆在自己的肩頭。 安德烈接收到女王的暗示,在她的媚笑之下一點點將裙子剝了下去。 比昨天溫泉一瞥更有過之而無不及,黑色的蕾絲罩杯托起她堅挺的乳,襯得她的皮膚更加雪白。 安德烈覺得冒犯,有些不敢看她,下意識瞥向簡行舟所在的方向,卻被顧易扳著下巴扭正。 “有什么比我還好看的嗎?”顧易埋怨。 他不知道,他已經(jīng)分辨不出了。 有一根弦崩在他腦子里,一邊是認輸打止一邊是失智繼續(xù)。 恐怖的是,他更傾向于后者。 安德烈的胸口劇烈起伏,被顧易的手掌按住心口,無法暴露的心跳讓他面紅耳赤。 指尖在他肌rou的紋理上劃過,繞著粉紅色的乳暈打轉(zhuǎn)。 安德烈握住顧易的手腕,“算了吧”的話在喉頭上下滾動。 “難道是不想我用手指?” 顧易笑著反手搭上后背的搭扣,解開束縛兩團美玉的胸衣。 安德烈腦中的弦猛然崩裂,腦中只剩下眼前托著胸乳的她。 黑發(fā)披落在肩頭,微微遮住漂亮的鎖骨,她戲謔地歪著頭,欣賞他色欲熏心的恥辱模樣。 “那我用這里吧?!?/br> 顧易放浪地揉搓乳尖,讓它變得挺立紅腫,誘人采擷。她跪在安德烈身側(cè),眼中帶著蠱惑的氤氳,俯身一步步向上爬行。 軟rou蹭著他的腹部一點點向上,直到與他寬闊的胸膛相對。 安德烈清晰地感覺到,那鮮艷的乳果在自己身上留下guntang的痕跡,點燃他向下翻涌的血液,逼得他喘出一口難耐的濁氣。 舌尖輕舔著嘴唇,鮮紅的色彩灼燒著他的瞳仁,眼前的女人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 “男主角,別像個木頭呀。” 顧易伏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就拉著他的手來到她的兩腿之前。 一直默不作聲的簡行舟忍不住了,壓低聲音警告了一句:“顧易,可以了。” 場外男聲忽然介入,安德烈這才渾然想起旁邊還坐著一個人。 大腦清醒了許多,明知距離勝利在望,可是死灰復(fù)燃的理智告訴他,快停止! 即便隔著布料,他的手指也感覺到了那里濕潤的氣息,就像她望著自己的眼睛一樣,充滿期待和引誘。 他怕自己忍不住迎合,忍不住假戲真做,給她盡己所能的歡愉。 似乎感覺到他目光閃躲,顧易合膝夾住了他想要逃脫的手。 “逃什么,膽小鬼?!彼齑介_合,無聲地怒斥他的猶豫,“我又不用你負責(zé)。” 安德烈小幅度的搖了搖頭,顧易卻懲罰似的覆上他明顯隆起的下體用力揉弄。 “顧易,夠了?!?/br> 簡行舟見警告對顧易無效,反而變本加厲地將手伸進了安德烈的褲子里,他只能轉(zhuǎn)而去阻止安德烈。 “高求,你不是只跟真愛上床嗎?何必故意演給我看呢,不怕臟了你純潔的愛情嗎?” 簡行舟的語速越來越快,音量越來越大,安德烈知道自己快贏了。 所以這場戲馬上就要結(jié)束了。 這一瞬間,他竟然有一絲不甘心,莫名的酸澀在胸腔里翻滾。 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在簡行舟的叫囂中,翻身將顧易壓在身下主動吻了上去。 “顧易,可以了!”簡行舟猛地站起身,“沒必要再演了!” 顧易一手攀著他的脖子熱情回應(yīng),另一只手粗魯?shù)爻吨驳铝业难澴?。夾在腿間的手在她難耐的喘息中動了,隔著內(nèi)褲輕輕的揉弄,像是怕傷到她一般。 “夠了,高求你他媽夠了!” 簡行舟上前企圖推開安德烈,卻被顧易嫌惡的目光打斷。 不是挑釁,不是激將,也不是愛而不得的自棄。她只是單純地厭煩他打擾了自己的“好事”。 顧易一邊輕撫著安德烈的后頸,一邊對他做了個再明顯不過的嘴型。 “滾?!?/br> 簡行舟的大腦空白了幾秒,嘴唇顫抖著再也說不出一句教訓(xùn)她的話。此時此刻他才意識到,安德烈不是顧易刺激他的工具,他自己才是那個顧易用來引安德烈上套的誘餌。 安德烈沉迷地親吻著顧易的脖頸,粗喘著擺動腰肢,主動將下體送到那只讓他雀躍的手上。 手下的力度漸漸失去了控制,她滲出內(nèi)褲的yin液,似乎在夸獎他生澀但努力的手活。 他甚至沒有聽到簡行舟離開時的關(guān)門聲,一心只想讓她為自己高潮,讓她眼霧朦朧地只望著他,讓她…… “好了,你贏了?!?/br> 顧易的聲音將他從yin靡之中猛然喚醒。 褲子里的手抽離,roubang失去溫暖的包裹,重新與涼冰冰的布料貼合,他才狼狽的意識到,自己剛剛把內(nèi)褲都潤濕了一片。 顧易感覺到懷里人瞬間僵硬,沒有馬上推開他,而是禮貌地問了一句:“還要繼續(xù)嗎?” 安德烈這才收回他冒犯的手,將指尖的濕潤攥進手心。 他搖了搖頭,別開臉,撐起身。 “抱歉?!?/br> 炙熱的身體讓他與顧易之間的空氣顯得更加冰冷。 安德烈起身坐到床邊,看著自己勃起的下體,天人交戰(zhàn)。 “那你去洗澡吧?!?/br> 顧易說著抽了張紙巾,擦了擦他殘留在自己手上的液體。 又敏感,又水多,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男人??烊畾q了,還跟個青澀小男生一樣。 “快去啊?!币娙藳]動,顧易催促道,“我要自己解決一下,難道你要看我自慰嗎?” 這一句直接將人嚇跑了,安德烈快步走向洗手間,險些被沒穿好的褲子絆了一跤。 顧易勾著嘴角,嘲諷地笑了一下。 如果安德烈是真的喜歡唐寧才不跟她發(fā)生關(guān)系,那她只有佩服。 可唐寧生理期不舒服,他卻還追著簡行舟來酒吧找她? 從那一刻她就確定,安德烈除了對唐寧美貌和才華的欣賞外,沒有一點兒真心和關(guān)心。 最重要的是,如果剛剛安德烈選擇繼續(xù),她或許還沒這么倒胃口。 男人嘛,總是比女人更在意一些奇怪的臉,以簡行舟為幌子跟她親熱,她也可以當(dāng)作情趣勉強接受。 但沒想到簡行舟一走,他就真的打止了。 到頭來演這么一出大尺度的戲,只是為了跟簡行舟較勁,根本不是為了讓他放棄唐寧。 這都不能說是格局小了,而是可笑愚蠢。 顧易將濕透的內(nèi)褲丟在地上,沒有了一絲性趣。她用被子裹住光裸的自己,倒頭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