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有點硬
吳聿恒沒說話,就默默跟在顧易屁股后面往家走。 王阿姨在家,給兩人開了門。顧易解釋來意,說吳聿恒摔了一下,來幫他處理一下傷口。 “傷哪兒了?” 王阿姨熱切關(guān)心,卻被吳聿恒嫌惡地瞥了一眼。她只好收回了目光,默默去找醫(yī)藥箱。 顧易換了鞋就往里走,目光向書房瞟,發(fā)現(xiàn)門關(guān)著。 “去我房間吧。” 吳聿恒接了醫(yī)藥箱,把顧易叫到了自己屋子里。 “哦,行。” 顧易剛進門,一股濃重的松節(jié)油味就撲面而來。 屋子里沒開燈,落地窗的光線足夠照亮整個房間。 吳聿恒的房間幾乎有她兩個臥室大,但因為凌亂地放著畫架、畫框,顯得有些無處落腳。 顧易看到七八幅新畫的油畫擺在角落或架子上,有一種微妙的炙熱感,不用細(xì)看都知道那畫上的女性又是她。 吳聿恒也沒有掩飾,反正他的心思早就都暴露在畫里了。 他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沒地方落座,只好上前把沒有整理的被子掀開,將醫(yī)藥箱放了過去。 “你先跟我說清楚一件事,”吳聿恒回頭看向站在畫作中央的顧易,“那幅送審的畫你從哪兒來的?!?/br> 顧易早猜到他會問,已經(jīng)想好了說辭,輕松答道:“縫縫補補又三年唄。” 吳聿恒不相信:“我都把它捅爛了,你怎么補啊?” “大師的經(jīng)典都能修復(fù),你的能有什么難度?反正我就是找人補好了,不信你到時候去上??础!?/br> 顧易笑了笑,走過去拿過藥箱,讓吳聿恒坐到床上。吳聿恒還是有些半信半疑,他聽說過神乎其神的古畫修復(fù)技術(shù),但還沒見識過人修復(fù)新畫。 “不生我氣了?” 顧易將人按坐在床上,及時轉(zhuǎn)移了話題。 吳聿恒撇了撇嘴,不置可否。氣還是氣的,但不似以往發(fā)泄到鬼混上,而是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悶頭畫畫。 他怨恨顧易偏心,但也知道顧易說的對。 他和那個瞎子不一樣,他有一個叫吳璋的爹,能幫助顧易也會傷害顧易。如果他做不到獨當(dāng)一面,就沒辦法在他爸那里保護她。 顧易也知道他是明辨是非,聽得進去話的人,不然這么多年也不會一直拉扯著他不放手。 “把衣服脫了,給我看看?!?/br> “啊?” 見吳聿恒想多了,顧易才把話說完整。 “給我看看傷口?!彼噶酥杆軅母觳?,“你這個衣服太厚了,袖子弄不上去?!?/br> “哦?!?/br> 吳聿恒吞咽了一下喉嚨,才抬手去脫衣服。他不好伸展胳膊,顧易就上前幫了他一把。 為了耍帥,吳聿恒沒穿大衣,套了兩層加絨衛(wèi)衣。 結(jié)果顧易拽著他里面的衣服,吳聿恒扯著外面那件,兩個人脫了個亂七八糟。 吳聿恒腦袋被套在里面,臥槽了半天,直接被扒光了。 顧易沒想到他是這么穿的,人家小瞎子最里面還會穿一件貼身秋衣的,這位竟然直接光著膀子。 吳聿恒有點不好意思,但顧易已經(jīng)拉著他胳膊在看了,也不好提說再穿一件。 家里暖氣很足,他倒是不冷,就是顧易手太涼,碰他一下他就一個激靈。 “沒破皮。”顧易一邊查看一邊問道,“骨頭真沒事?” “嗯,真骨裂比這個疼多了?!?/br> “那抹點紅花油給你揉揉?” 吳聿恒其實自己也能揉,但見顧易沒把油給他,就閉著嘴沒提這一茬。 顧易坐在他身邊,讓他將手搭在自己大腿上,就這么試探著力度幫他活血。 “對了,你爸書房那幅畫去哪兒了?” “什么畫?” “就是那幅穿旗袍的女性肖像?!?/br> “不知道。”吳聿恒有印象但沒注意,“怎么了?” 顧易搖了搖頭,隨便找了個理由:“就忽然想起來了,上次好像沒看到?!?/br> “哦?!?/br> 吳聿恒沒再多問,他根本沒心思細(xì)想,注意力都在顧易漸漸發(fā)熱的手上。 有點疼,也有些舒服,奇怪的感覺在他身體里亂竄。 他口干舌燥,慌亂的瞥了顧易一眼,恍然發(fā)現(xiàn)她的視線竟然落在他的小腹上。 那一瞬間,吳聿恒感覺自己毛孔都張開了,渾身神經(jīng)敏感的要命。 顧易驀地笑了一下,笑得吳聿恒耳根燥熱。 “笑什么?” “感覺有點硬?!?/br> 吳聿恒心臟猛地一跳。 “啊?” “我說你肌rou有點僵硬?!?/br> 他舔了舔嘴唇,下意識向后蹭了蹭,將逐漸緊繃的褲子前方留出更多的空間。 這下顧易笑得更明顯了,還抬頭看了他一眼。 吳聿恒受不了了,抽回手說道:“夠了,不用揉了?!?/br> 顧易抿起嘴角的笑意,也沒說什么,起身去他房間里的洗手間洗手。 她沒關(guān)門,嘩嘩的水聲傳來,聽的吳聿恒心煩意亂,一閉上眼就是那昏黃的印花玻璃。 不一會兒水聲就停止,她要走了,吳聿恒不知所措,懊惱地垂下頭抓了抓頭發(fā)。 他埋頭等著顧易告辭,卻遲遲沒聽到她開口,反而感覺房間忽然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