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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鶴鳴雁舒(權(quán)臣公爹x軟萌兒媳)在線閱讀 - 33 容我再想想

33 容我再想想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龔肅羽如何堅守,到底也已經(jīng)破了戒,與兒媳婦親過抱過摸過她身體了,這里又只有他們兩人獨處。他畢竟是個大活人,被眼前嬌俏的小美人抱著撒嬌要親親,躊躇了一下還是對心中愛意妥協(xié)了。

    他深深地與藍鶴對視了一會兒,捏住她的下巴稍稍抬起,低頭壓上她的嬌唇。

    兩人很快就忘情擁吻到一處,藍鶴來者不拒地承受著他的霸道和強勢,口中被他執(zhí)拗的愛撫舔弄得魂不附體,時間久了手足脫力,勾著公爹脖子軟綿綿地依附在他身上。

    遇上藍鶴,對龔閣老可說是枯木逢春,這激情澎湃的舌吻讓他像上了癮一樣,心底里最好這一刻能靜止,永遠不要停下,永遠不要和她分開。而且吻得越深yuhuo就越旺,全身每一根毛發(fā)都在叫囂著想要更多。

    等他終于放開藍鶴時,她已經(jīng)無法控制體內(nèi)的欲望了,死死抱住他的身體,固執(zhí)而殷切地對他說:“爹爹,別放開我,我想要您,阿攆喜歡爹爹,求您成全我吧?!?/br>
    “阿攆……”

    龔肅羽叫她單獨來這里,確實是存著點風(fēng)花雪月的心思,但他是個斯文人,也就是想和她說說話,看看她的笑臉而已。結(jié)果每次都會弄成這樣,讓自己被逼到燥火狂燃,卻只能死命忍住,還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拒絕她,讓她難過。

    如果和夢里那樣,真的和她茍合了,會怎樣呢?自己的兒子和她分房而居,她似乎對龔衡沒半點愛意,一心一意只癡戀自己一個,只要不讓別人知道……

    龔閣老心下一驚,怎么可以往如此齷齪的地方想,方才還親口對別人說“不欺暗室”,為了皮rou之欲就連君子節(jié)cao也不要了嗎?

    “阿攆,你聽爹爹慢慢和你說?!?/br>
    他把她的手從自己背后拉開,牽著她走到太師椅上,自己先坐下,而后對藍鶴溫柔一笑,示意她坐到自己腿上。

    藍鶴心下驚訝,公爹成老持重,即便被自己逼著吻了幾次,卻沒有允許自己做過這樣親昵的事情,一時間心花怒放,低頭羞答答地坐了下來。

    龔肅羽把藍鶴摟住,讓她靠在自己胸口,輕撫她面頰腰肢,柔聲對她說:“你說的不錯,爹爹是喜歡你,心里也時常想著你。說句實話,爹爹是過來人,你心里想要的,我恐怕比你更想百倍。

    只是我們這樣終究不應(yīng)該。衡兒他何其無辜,龔家的人,我的師長,你的表舅,甚至是你九泉之下的父母,都會因我倆屈于yin欲,拋卻德cao,縱容自己貪歡一時而蒙羞,遭人恥笑。你說,我們真的可以冒天下之大不韙,無視人倫禮教地茍且嗎?”

    說到最后,他沉下聲,似乎在說服藍鶴,又好像在告誡自己:

    “人活一世,并非只有兒女情長。”

    藍鶴靠在心上人堅實溫暖的胸口不動,心卻漸漸往下墜去。她知道公爹說的對,他這樣耐心地和她講道理,讓她沒法任性,沒法撒嬌賣癡,沒法再多逼他一寸??墒撬€是不甘,她參不透情關(guān),她受不了愛而不得,她只想和他在一起。

    她把手放在龔肅羽心口,感受他稍稍有些快的心跳,帶著笑意說道:“爹爹說的都對,我也明白這些道理。我親生父母過世得早,家也被抄了,但父親的文書手記信箋卻被表舅拿了來,現(xiàn)下都堆在我在榮親王府的小院里。

    我從小就讀過了,父親寫的每一個字都反復(fù)誦讀,他看書時的批語,他讀書時練手的詩詞文章,他與友人的信件,甚至連他的奏疏我也看了。

    您看,他把他所有的志向心愿都放在了我的名字里,潛龍在淵是他,一鶴沖天也是他,他年少熱血,有滿腔豪情壯志,水利農(nóng)桑,民生社稷,他都有鉆研,都有想法。他什么都還沒來得及做呢,剛滿二十四歲就死啦?!?/br>
    她坐起身來,轉(zhuǎn)頭凝視面色不忍的龔肅羽,雙目淚水盈盈。

    “雁行,我知道自己錯,但人生短短一世,我不想和父親一樣,壯志未酬身先死,還沒開始就結(jié)束了。世事難料,別說你我是翁媳,就算是真夫妻,誰又說得準(zhǔn)一定可以白首偕老?孤鴻寡鵠亦或是勞燕分飛的多了去了。

    我是我父親的孩子,和他一樣的脾氣,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知道彈劾曹鷃九死一生,我也知道……總之我就是這樣貪圖眼前只顧今朝的人。你不愿意我也逼不了你,要是有一天我死了,你……你記得我心里喜歡你,愛你,曾對你相思刻骨,情深難抑,就足夠了?!?/br>
    龔肅羽突然想起昨夜不祥之夢,胸中升起一股惡寒,坐直身體抓住藍鶴的胳膊沉聲問她:“什么叫有一天你死了,好好的怎么會死?你老實待在龔府,待在我身邊,我不會讓你少一根頭發(fā)?!?/br>
    藍鶴心想,我也想待在你身邊,這不是還得去太廟偷玉琥嘛,被抓住不就是一個“死”字?她嘆了口氣垂下頭,想起去曹府偷東西差點被趕出龔家的事,無論如何也沒這膽量向公爹開口坦陳自己還要去皇宮太廟偷。

    “都說了世事難料,能活我會想死嘛,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強求不來的?!?/br>
    藍鶴生怕再說下去,被公爹逼問出要去偷玉琥的事情,又惹他發(fā)怒,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刻柔情蜜意也化為泡影,于是強忍不舍,干脆地從龔肅羽腿上站起來,整了整衣裙,對他甜甜一笑:

    “爹爹心意我知道了,我……很開心。您放心,我以后不會老纏著您讓您為難的,青黛那里我也會再多關(guān)照幾句,沒事兒,咱們兩個馬馬虎虎不都還能算清白嘛。阿攆先回了,爹爹安。”

    龔肅羽腦中思緒一團亂麻,不知道她好端端的,有什么原因可能會死,可夢里預(yù)兆又偏偏和她的話應(yīng)上了。

    他想起原配阮氏早亡,雖說他對她不似對藍鶴這樣鏤骨銘心一往情深,但也算是舉案齊眉相敬如賓??墒撬杖彰τ诔?,埋頭于公務(wù)之中,直到她病倒,也未能噓寒問暖陪伴榻前,總覺得彼此夫妻年少,以后有的是時間。

    而她卻就此香消玉殞,令他抱憾終身,形單影只十?dāng)?shù)年再未續(xù)弦。

    難道這一次要重蹈覆轍?

    “你等一下?!饼徝C羽起身喊住已經(jīng)走到門口的藍鶴,眉頭打結(jié)萬分艱難地輕聲說道:“容我再想想?!彪S后揮揮手讓她離開,獨自一人對著那壇被遺忘的秋露白沉思。

    ¥¥¥¥¥¥¥¥¥¥¥¥¥¥¥富態(tài)的分割線¥¥¥¥¥¥¥¥¥¥¥¥¥

    小劇場

    藍鶴:爹爹,有人說你又當(dāng)又立。

    龔肅羽:放肆!我已經(jīng)很難了!還有我問你,你叫我什么?雁行?你什么輩分敢這么直呼為父表字?

    藍鶴:不是為了和爹爹親近點嘛,要講輩分爹爹也不該把我抱在腿上說話呀。計較這些做什么,爹爹還要不要珠珠了?

    龔肅羽:……你總有道理,只要有珠珠,這次我睜只眼閉只眼就不與你計較。

    藍鶴:嗚嗚嗚,大家聽見了,求珠珠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