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西講不講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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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我想回去。” 藍(lán)鶴被龔肅羽放在膳廳的凳子上后怯生生地對他說。她真的沒臉面對余姨娘,一個人怎么能光明正大地當(dāng)著別人姨娘的面和人家男人私通呢?更何況自己還是他們的兒媳婦。 龔肅羽冷著臉,振振寬袖坐在她邊上毫無溫度地說了句:“畏首畏尾,難成大器。” 什么大器啊,扒灰的大器嗎?老東西講不講理?。?/br> 公爹甩臉子,藍(lán)鶴不敢走,低著頭絞著自己衣袖在肚子里恨恨地暗罵他。 余姨娘不知道是太吃驚還是覺得太尷尬,亦或是撞破龔老爺私情的恐懼,在后面磨磨蹭蹭了半天才慢吞吞地跨進(jìn)膳廳。 看到龔肅羽和藍(lán)鶴坐著,她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坐,論輩分是比藍(lán)鶴高,沒有藍(lán)鶴坐著她站著的道理,但她身份比龔老爺?shù)?,老爺沒發(fā)話她應(yīng)該站著。 藍(lán)鶴不敢抬頭看余姨娘,但不見她落座,猛然意識到自己失禮,連忙站起身來把自己的位子讓給余姨娘。 “啊,姨娘對不住,是兒媳失禮了。姨娘您坐,我站著就行了。” 余姨娘瞄了一眼龔肅羽,見他面無表情不出聲,不敢坐,但藍(lán)鶴又殷切歉疚地看著她,不坐好像也不行,兩人就這樣尷尬地站著。 龔閣老終于受不了這兩人,略帶不虞地問道:“我們家是連凳子都不夠用了嗎?還是說你們一個個都喜歡站著吃飯?” 藍(lán)鶴趕緊去給余姨娘搬凳子,余姨娘趕緊推辭要自己搬凳子。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好了?!?/br> “沒事沒事,兒媳是晚輩,應(yīng)該的?!?/br> 龔閣老沉下臉,一拍桌子聲色俱厲道:“我龔府連個伺候的下人都沒有了嗎?要讓做主子的搶著搬凳子?”兩個女人都被他嚇得嬌軀一震,立時噤聲。 書晴去傳膳了,杏冉去給藍(lán)鶴準(zhǔn)備晚上過夜換洗的衣物用具了,膳廳伺候的丫鬟們膽子小,沒龔老爺?shù)姆愿蓝疾桓译S便出聲隨便插手主子的事情。聽見老爺發(fā)火,這才趕忙把給余姨娘坐的凳子放好,放在了龔老爺?shù)膶γ妗?/br> 可藍(lán)鶴十分懷疑丫鬟們是不是故意的,故意不拿凳子,故意把凳子放那么遠(yuǎn),她怎么想也覺得自己坐在公爹身邊,讓姨娘坐對面是不對的,剛想過去卻被龔肅羽抓住胳膊狠狠一拽,板著臉沖她低吼了一聲:“你坐下!” 余姨娘見狀趕忙坐到丫鬟放的凳子上,免得藍(lán)鶴再謙讓,把龔老爺?shù)幕鹨阶约荷砩?。藍(lán)鶴也只好坐在公爹身邊的位子上,感覺整個場面詭異至極。 丫鬟們開始布菜,藍(lán)鶴讓她們給余姨娘加了碗筷。這個時候早已過了飯點,余姨娘是吃了晚飯過來的,但是看了看龔老爺?shù)拿C穆的冰山臉,不敢再多生是非,只好勉強再吃一頓。 晚飯尷尬沉悶,龔肅羽因為藍(lán)鶴不講義氣的畏縮心情不好,余姨娘不敢說話,藍(lán)鶴沒臉開口,她是三人中最難受的一個,如坐針氈,食不知味,簡直像在受刑。 最后還是龔肅羽打破了這份沉默,一邊喝湯,一邊淡淡問道:“今晚來找我,是有什么是嗎?” “沒什么要緊事,天氣涼了,妾身給老爺您做了個狐裘領(lǐng)斗篷,就想著今晚拿來給您試試。也惦記老爺身體,想過來給老爺請個安。” 余姨娘說話總是細(xì)聲細(xì)氣溫溫柔柔的,和嬌憨的藍(lán)鶴不同,有意無意間帶著一種討好的意味。龔肅羽一直都不怎么喜歡這種刻意的討好,但是余姨娘做事卻很有分寸,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條,所以龔肅羽又覺得她是可用之人。 “嗯,難為你有心了,等會拿來給我試試吧。我正好也有事要與你說?!?/br> 龔閣老最后喝了口湯,放下勺子,用帕子擦了擦嘴。藍(lán)鶴見公爹吃完了,也立即放下碗筷不敢再吃。龔肅羽瞥了她一眼,揮揮手讓人撤了飯菜,繼續(xù)對余姨娘說道: “等過段時間,我會讓衡兒與渚淵和離。你安排人把匪石院后面的那間院子整理一下,到時候我讓渚淵從一葦小筑搬去那里先住著。” 藍(lán)鶴坐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不聲不響,公爹的安排她插不上嘴,反正他只手遮天慣了。 她原以為余姨娘也和她一樣,肯定是不敢吱聲的,沒想到她竟然一臉難色,支支吾吾地說:“那間院子空置了十多年,難免有些陰潮之氣,妾身覺著,就這么住人進(jìn)去,會不會……會不會對身體不太好。” 龔肅羽皺起眉頭,微微虛起眼睛,似有深意地凝視余姨娘,面上神色有種說不出的威壓和不耐,連他身旁的藍(lán)鶴都覺得背脊發(fā)冷,果然余姨娘嚇得低下頭去立刻改口。 “妾身知道了,妾身盡快去辦。” 藍(lán)鶴像一尊泥塑一樣,好容易等到余姨娘給龔肅羽試完她親手縫制的漂亮斗篷,并帶著丫鬟離去,終于可以放松下來,向龔肅羽問的第一個問題就是: “爹爹為什么這么不喜歡余姨娘???” ¥¥¥¥¥¥¥¥¥¥¥¥¥¥¥富態(tài)的分割線¥¥¥¥¥¥¥¥¥¥¥¥¥¥¥¥¥¥¥ 小劇場 藍(lán)鶴:原以為要開始宅斗,沒想到槍還沒打響,我就不戰(zhàn)而勝。 龔閣老:還是放過我吧,最討厭女人生是非。 藍(lán)鶴:這話說的有點難聽,爹爹朝堂政斗和后院宅斗不過是炮火范圍大小不同,本質(zhì)上還不是一樣? 龔閣老:我自己斗可以,別人斗還要給我找麻煩就不行。 藍(lán)鶴:爹爹雙標(biāo),不講理。 龔閣老:在龔府我就是理。我看你好像膽子越來越大了,我說一句你頂一句,怎么回事? 藍(lán)鶴(害怕):爹爹我錯了,下次不敢了。 貓貓:老頭子jian情被小老婆撞破,面上裝得再拽,心里肯定不舒服,藍(lán)鶴傻瓜,自己找罵。 藍(lán)鶴:那怎么辦,怎么讓爹爹舒服呢? 貓貓:嘿嘿嘿,你說呢?當(dāng)然是你脫褲子讓他舒服。 藍(lán)鶴:……你好下流。 貓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