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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黃六月,流金鑠石。 在這個本該在家好生享用冰鎮(zhèn)酸梅湯的時節(jié),蝎王,這個少年,卻曝曬在烈日當(dāng)空下。為的什么?不過是為了圍堵死山洞里藏著那一伙清風(fēng)劍派的人。 毒蝎已將人圍了個水泄不通整整一夜了。蝎王嗤笑,這些蠢笨如豬的家伙,以為躲到自家后山來便安全了嗎?我進(jìn)不去,你們呢也別想出來。咱們就繼續(xù)耗下去,看我是被曬死呢,還是你們先被餓死。 蝎王慵懶的斜倚在王座上。 是的,他出門兒也把這東西搬出來了。窮鄉(xiāng)僻壤,礫石溝壑,百年基業(yè)的清風(fēng)劍派后山上除了竹子便是竹子,說的好聽叫清幽,不好聽呢叫貧窮。 蝎王百無聊賴的從一旁的蝎子手里接過一小碗寒瓜慢慢地嚼。 一旁傳來烤羊的香氣,濃重的香辛料的氣味遮掩住羊rou本身的膻味,在架子上以文武火不斷旋轉(zhuǎn)烘烤,需二人齊心協(xié)力,一人轉(zhuǎn)動燒烤架另一人手執(zhí)蒲扇不間斷扇動。如此接連烘制兩個時辰,方成美味。 “哎呦呦、”這時,毒菩薩坐在香車上哀嘆一氣。“大王~這烤rou味兒也太香了吧,奴家手里的蜜瓜都不香了呢~” 毒菩薩嬌笑起來,斜倚在車欄旁,車身上紫紅的輕紗隨風(fēng)拂面,更顯她粉面嬌容。 “奴家可忍不住了,不過這里面的人心性未免太過堅強(qiáng),這怎么還無動靜呢?” 清風(fēng)劍派昨日黃昏被屠門,門內(nèi)弟子七七八八的死了大半,少有十幾個幸存下來的連夜上山跑到了這后山的密洞里躲著。至如今第二天正午了都還未進(jìn)一口油水。就算有肚餓的,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毒蝎可不是吃素的,待在里面聞見的是烤rou香,出去了,就難免成為藥人的盤中餐,肚里rou。 蝎王,是絕對不可能放過他們的。 “呵、”蝎王嗤笑一聲。“那有什么,不過是負(fù)隅頑抗罷?!闭f著,蝎王的雙眼緊緊的盯著前方緊閉的石門?!拔覀冊谕?,他們在里,我就不信,這腸中饑火越燒越旺,他們還能堅持到幾時?” 白日流光。 這世上有很多事蝎王都可以左右,不過唯獨(dú)兩樣蝎王是永遠(yuǎn)無可奈何。一是天氣,二是義父趙敬的心。 未時三刻,太陽愈發(fā)灼燒,慣穿的黑色短打勁裝此刻成了一件鐵皮裘似的粘在身上,蝎王一手撐著下頜假寐,不一會兒就感到汗流浹背。 天氣過熱,人的心情也不會好到哪里去。里面還是毫無動靜,按照蝎王原本的想法這些人也不可能堅持多久了,所以他一直耗一直等,卻沒想到等來的不是清風(fēng)劍派的人投降出洞,而是身后突然響起的幾聲: “主上!” 蝎王一下睜開了眼睛。 待他立馬從王座上起身,趙敬已經(jīng)大步走到了他面前,橫眉冷對的模樣。蝎王看見趙敬身后還緊跟著莫懷陽。 “義父……您……您怎么來了?!?/br> 完全沒有預(yù)料,蝎王手足無措的在趙敬面前站定,見趙敬一臉怒容,蝎王只感到后背上又滾下一顆顆汗珠。于是連忙想伸手去拉趙敬,蝎王扯住趙敬的衣袖,想解釋,更多的是求得原諒。 義父早跟他說過莫懷陽是盟友,清風(fēng)劍派不能動。可蝎王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那天無常鬼抓來清風(fēng)劍派的首徒曹蔚寧,身邊兒還緊緊依偎著一個紫衣小姑娘,看樣子還情深義重的難舍難分。后來經(jīng)無常鬼口述蝎王才知道,原來那紫衣姑娘便是鬼主身邊的心腹丫頭。 蝎王只覺得自己的大腦是混亂一片。為什么,鬼谷谷主跟天窗的前任首領(lǐng)攪和到了一起,連鬼主身邊兒的丫頭都跟作為名門正派的清風(fēng)劍派的座下首徒締結(jié)良緣。 這天底下,竟是所有他討厭的人都在相愛。 為什么,就自己跟義父,見不得天日,必須受萬人唾罵嗎?蝎王混亂地想到。 趙敬一把甩開了他伸來的手。 “還不快撤下你那些惡心的東西!”趙敬大吼道,就沖著自己的義子蝎王。手指了指,蝎王遲鈍的明白,抬手接過琵琶,指尖在琴弦上撥弄兩下,藥人軍便自動轉(zhuǎn)身后退。不一會兒消失在了人前。 主上駕臨,毒蝎再無法輕舉妄動,連那烤rou的兩只蝎子都停了下來,皆往中心處的主上和大王身邊看去。 被趙敬甩開了雙手,蝎王由著慣性連連后退兩步,且面上又一臉?biāo)剖芰舜驌舭愕牡统粒w敬知道他對自己從來不設(shè)防,皺眉看去,只覺到那孩子低著個腦袋竟然是眼圈兒都微紅了,一副纖纖弱質(zhì)的模樣。讓人沒來由的心疼。 “義父還要蝎兒做什么?” 蝎王聲音抖顫,眼圈旁很快彌漫開紅色,不過他不愿在外人面前掉淚,于是強(qiáng)撐著自己,盡量裝出副好兒子的模樣向趙敬問詢。 裝得了一時裝不了一世,更何況蝎王本身就不是忍耐的性子,什么韓信受胯下之辱,他蝎王不受這等子窩囊氣。蝎王性烈如火,愛也要轟轟烈烈,他愛上了自己的義父,便不管不顧的表白,他幾乎堵上了自己的一切,最終好不容易才換回來自義父的回應(yīng)。 義父對他很好,那么為什么,還要欺瞞他,不告訴他自己早有妻室,和與那喜喪鬼羅浮夢的一爛攤子風(fēng)流債! 南疆的夜晚好孤寂,一個人看月亮陰晴圓缺。在外學(xué)藝的那幾年,和后來在外出任務(wù)一連數(shù)月不曾返,蝎王不知道,自己的義父都在做些什么,看些什么。他只覺得,自己就像個局外人,被趙敬排除在外。 羅浮夢有義父的君不負(fù)我我不負(fù)君,李瑤更是曾完完整整的擁有過義父。只有他,什么都沒有,還什么都要被迫去接受。 “清風(fēng)劍派本來就該死?!痹捯袈洌踹珠_嘴角霍然一笑,笑得慘然?!熬谷慌c魔教中人勾結(jié),義父你說,他們是不是很該死?” “蝎兒不過是想幫義父鏟除這些武林?jǐn)☆惲T了,一群嘍啰,何苦勞義父親自前來?” 他開始口不擇言,果然,趙敬更氣了。 “蝎揭留波!”趙敬上前兩步,一把攥住了蝎王的衣襟,迫使蝎王抬起臉來面對自己。 “你是不是想要?dú)馑牢也潘阃??”趙敬揪住蝎王的衣領(lǐng),然后他伏在蝎王的臉龐前對著人耳廓輕聲道:“小東西,還不快回去?不然我就在這里艸你信不信?” 濕熱的語氣,噴灑在耳朵上,蝎王一張俏臉?biāo)查g通紅,聽見趙敬如此言語,只覺自己心情更加復(fù)雜。 想生氣,不敢。想傷心,可義父看起來又好像是在安慰自己。蝎王一腔熱血真心此刻卻被趙敬廖廖幾句話給揉成了滿地碎片。蝎王難過,立在原地躑躅地不肯走,趙敬無奈,本來就是裝出來的脾氣此刻更加消失的無影無蹤,滿眼里只有這孩子通紅的眼眶和要掉不掉的淚珠子。 “乖,先回去,你在這里,莫懷陽只怕還得繼續(xù)發(fā)難?!壁w敬小聲安撫道,而后便放下手讓蝎王趕快離開,只不過大手離開前順勢在蝎王的腰側(cè)撫了一把。把蝎王弄得一瞬腰軟。 “快走——”趙敬擺擺手,見蝎王轉(zhuǎn)身離開,便轉(zhuǎn)過身繼續(xù)與莫懷陽對話。蝎王聽不見他們在說些什么,事實(shí)上他也不關(guān)心他們想要說些什么,清風(fēng)劍派的人是他殺的,他承認(rèn),他不后悔??闪x父看起來并不在意,也沒有怪罪自己,僅憑這一點(diǎn),蝎王便可以昂首挺胸的向前走。他從來都不在乎世人言語,他只要義父,也只關(guān)心義父。毒蝎開始往回撤,蝎王騎上馬背,想起剛才義父的話語,又是一陣臉熱。 這邊,趙敬和莫懷陽走入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