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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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幼漁在上小學(xué)的時候,有一段時間身邊的同學(xué)都在校門口小攤小販那里購買蠶,家里經(jīng)濟(jì)狀況不允許他加入潮流,但因為不少同學(xué)就干脆養(yǎng)在教室里,蘇幼漁曾有幸看到整個過程。 每天喂食翠綠色的桑葉,蠶就會慢慢的長大,再然后蛻皮,結(jié)繭,交配,產(chǎn)卵。 它們不用什么也不需要思考,只需要按部就班地繼續(xù)這個過程。 生命的意義在哪里呢?蘇幼漁想,從生到死,一切都是程序化的。 蛾子死在紙盒里,邊緣留下一片卵,灰撲撲的翅膀,就像天空的顏色。 如果真的是按部就班的話也好,按照這個過程走過這平凡的一生,或許其中有病痛意外,那也只是路上偶爾出現(xiàn)的彎道,如果真的是這樣就好了。 在初中的時候,母親因為忍受不了整日的謾罵和暴力,選擇了改嫁,離開了這個永遠(yuǎn)吵鬧永遠(yuǎn)破碎的家,母親臨走前抱著蘇幼漁哭了一整晚,解釋自己的無奈——夫家那邊不想要一個多余的小孩。 蘇幼漁知道為什么,因為自己是個不男不女的怪物,mama帶著他也是拖累。 母親離開后的家,就像是本就易碎的廉價玻璃魚缸被砸開一個洞,水流空了,這剩下一個破碎的玻璃結(jié)構(gòu),從此以后,所有暴力都變得富有指向性,就好像痛苦本來是與生俱來的。 謹(jǐn)小慎微已經(jīng)不能再作為蘇幼漁自我保護(hù)的工具,來自親身父親的暴行隨時可能降臨在他頭上,沒有緣由,沒有征兆。 這種地獄中行走的日子結(jié)束在地頭蛇在不知道第多少次催債后,蘇幼漁被父親牽出了家門,看著家門口潑了幾層的紅漆,眼皮沒來由地跳了幾下,不祥的預(yù)感縈繞上心頭。 到了那里,房間里像是籠在白色罩子里,蘇幼漁被煙味嗆得不行,一群正在抽煙的中年男人用菜市場屠夫打量貨品的眼神望著他,他不自主地想要離開這里,被父親拽住手腕用力拽了回來。 為首的那人看了自己一眼,用夾著煙的手朝自己勾了勾,蘇幼漁有些畏縮地慢慢走上前,回頭看了一眼父親,父親冷漠的表情一如周遭的其他人,這讓他更害怕了,幾乎是顫抖著站在那里。 “把衣服脫掉?!蹦悄腥苏f。 蘇幼漁震驚地望向男人,然后把目光投向他的父親,他不敢說不,但是他也不敢脫下衣服,mama從小就和他說過,他的身體不能讓別人看到,被知道了的話就會受到傷害。 “矯情什么呢,讓你脫就脫?!蹦腥讼袷且呀?jīng)沒有耐心了那樣,把蘇幼漁拉過來直接開始扯他身上的衣物,“出來賣還不讓人驗貨了?” 蘇幼漁害怕極了,他開始用力掙扎,想要阻止那人繼續(xù)動作,終于在褲子要被扯下的時候咬上了男人的手,男人罵了一句賤人,而后暴怒地用力甩了他一個耳光。 過了很久很久,可能也沒有很久,蘇幼漁聽不到聲音,也看不清眼前的東西,世界好像突然安靜了下來,但是也什么都沒有。 也許是人的自我保護(hù)機制,有很多細(xì)節(jié)他都忘了,那些關(guān)于疼痛的部分,都像是被煙霧籠罩,一眼望過去看不真切。只記得自己怪異的身體被人看到了,包括那道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他身上的裂縫。 沒過幾天就被送到了另一個地方,是他第一個主人那里。 在那里,蘇幼漁才知道,原來還有比單純的疼痛更折磨人的事,原來在家里的一昧服從都不夠了,這些人需要的是被馴服,是馴養(yǎng)寵物需要的馴服。只要乖一點就不會那么疼,蘇幼漁明白了,只要乖乖聽話,他的日子或許會好過一點。 是的,只要乖乖聽話。 . 已經(jīng)在顧允家里住了有一段時間了,顧允對自己很好,好到蘇幼漁有種踩在云朵上輕飄飄的感覺。 顧允還找了醫(yī)生來給自己檢查身體,雖然在聽到自己現(xiàn)在懷孕的概率很小的時候他有些慶幸,但卻好像有一點遺憾,他之前其實肚子里有過一個孩子,算得上孩子嗎,可能只算得上是胚胎,好像只有豆子的大小,一枚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他身體里的邪惡果實。 這個孩子沒有陪伴他多久,在他有意隱瞞和故意構(gòu)陷下,因為劇烈的性行為以及肢體暴力,那個孩子從他身體里流失了,成為了一灘污血和rou塊——他是殺人兇手。 醫(yī)生應(yīng)該會知道,蘇幼漁突然有些后怕,顧允會怎么想,會覺得惡心嗎。 顧允的確知道了,醫(yī)生說了蘇幼漁曾經(jīng)有一次妊娠行為,但是應(yīng)該是半途因為別的原因妊娠中止了。 那么小,顧允沒有想別的,只是在想蘇幼漁那個時候會不會特別疼,孩子什么的不重要,他也沒有一定要孩子繼承什么所謂的家產(chǎn),顧允只希望蘇幼漁以后不需要再這樣疼了。 周末事情少,晚上兩人洗完澡躺在床上的時候,蘇幼漁突然牽著顧允的手,低著頭小聲地說抱歉,顧允感覺到蘇幼漁的手都在顫抖,趕緊把人抱在了懷里。 “我不是故意騙你的?!毖劾锖孟窀仓鴮铀?,連帶著眼尾都泅出一片紅?!皩Σ黄?,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說,因為我怕……”蘇幼漁怕的太多了,怕顧允覺得惡心,怕顧允嫌他臟,怕顧允不要他。 “別怕,小漁沒有錯,我沒有問,小漁不必要說。”顧允從床頭柜扯了紙巾來給蘇幼漁擦眼淚,蘇幼漁以前經(jīng)歷了什么,他知道得不算清楚,但正是這些經(jīng)歷讓蘇幼漁現(xiàn)在那樣自卑,造成完全按他人心意行事的討好性格,他是希望蘇幼漁依賴自己,卻又希望他活得自在一點。這些都要在以后的生活中慢慢教給蘇幼漁。 為什么會這樣好,蘇幼漁想。 半睡半醒之間蘇幼漁回憶起還在上學(xué)時候書上看到的一句話:“一個人要么成為一件藝術(shù)品,要么擁有一件藝術(shù)品。”如果可以的話,他愿意永遠(yuǎn)當(dāng)顧允收藏柜里的一件不起眼的殘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