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身份暴露,和男主表明心跡(劇情章)
意識到自己可能走了女主的劇情,沈佩內(nèi)心有點(diǎn)復(fù)雜。 把宴清送到醫(yī)院安頓好后,他在病房門口的座椅上打了會盹,怕宴荷擔(dān)心,他就隨意找了個借口應(yīng)付了她一下。 再次醒來時,宴清已經(jīng)辦好了出院手續(xù),坐在他身旁靜靜看著他。沈佩嚇了一跳,手腳并用的站了起來,看了看面無表情的宴清,彎下腰用手戳了戳他的臉頰。 “身體好些了嘛?” 手被猝不及防的捉住,沈佩愣了愣,宴清的手指在他手心打轉(zhuǎn),輕輕拂過他的指尖滑下。 他感覺自己的心好像也被輕輕撓了一下。 “好多了。”宴清若無其事的收回手,拎起沈佩放在一旁的書包,背在自己肩上,“一起回家吧?!?/br> 沈佩想把自己的書包搶回來,嘗試好幾次失敗后只能作罷,他靜靜低著頭走在宴清身旁,郁悶的想,好像每次兩個人一起走都容易變得尷尬起來,就像現(xiàn)在一樣,兩個人都不講話,就算走在一起也好像兩個陌生人一般。 “今晚不可以了?!毖缜逋蝗怀雎暣蚱屏似届o的氛圍。 沈佩愣了愣,才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是一起去書店的事。 “沒關(guān)系呀。”他連忙擺擺手,“馬上也要月考啦,等這次月考結(jié)束再去吧?!?/br> “好?!毖缜鍛?yīng)了下來,頓了頓,隨口問道,“沈佩,想不想玩?zhèn)€游戲?” “可以呀,什么游戲?” “我問你答。” 沈佩心里一懸,心里想宴清這是不是在試探自己,咽了口口水,悄悄看了他一眼,宴清還是以往面無表情的樣子,目視前方,看不出什么端倪。 “可以,你問吧。” “姓名?” “沈佩?!?/br> “性別?” “男。” “年齡?” “……十…十八” “喜歡吃什么?” “…………” 宴清應(yīng)該不知道原作沈佩喜歡吃什么吧,原作里也沒有提到他喜歡吃啥,沈佩猶豫了一下,還是按照自己的喜好說了出來。 “炸雞?!?/br> “大學(xué)學(xué)的什么專業(yè)?” “臨床……哎?” 沈佩瞪大眼睛看著他,完了,中計了。 “我知道你不是原來的沈佩?!毖缜宀]有意外的樣子,對他笑了笑,輕描淡寫的說了出來,“昨天晚上我問你讓我?guī)裁礀|西,你說不用帶了,其實(shí)原來的沈佩壓根就沒有讓我?guī)н^什么東西。剛才問你年齡的時候你猶豫了一下,我就賭,你應(yīng)該要比我年長些?!?/br> 到底是小孩子,情緒也沒那么容易隱藏,沈佩甚至能從宴清眼底看到幾分得意的神采。 “啊……被你發(fā)現(xiàn)啦?!钡搅诉@地步,沈佩也干脆攤牌了。 他在心里想了想,雖然目前還沒有等到系統(tǒng)的懲罰,但最好也還是不要讓他知道這個系統(tǒng)的存在為好。 沈佩向前走了兩步,再一轉(zhuǎn)身,沖宴清揮了揮手,開始一本正經(jīng)的胡編亂造起來。 “其實(shí)吧,我是一縷亡魂,可能是因為名字一樣,不知怎的,我就附著在了這個沈佩的身上。”他頓了頓,開始憑借自己多年來天馬行空的想象力憑空亂造。 “在很久很久以前啊,我遇到了一個精雕細(xì)琢,含金湯勺長大的小皇子,而我是敵國派來的暗衛(wèi),我陪他一起長大,靠近他,利用他,得到重要情報后,在他十八歲生日那天,毀了他的國家,將他沉塘,殺了他。” 宴清微微睜大眼睛。 “但是呀,小皇子沒有死成,他被一個善良的小女孩給救啦,于是他臥薪嘗膽,苦心人天不負(fù),終于在三年之后,大破敵國,取了我的首級,光復(fù)了他的國家,娶了那個姑娘為后,兩個人幸??鞓返纳钤诹艘黄?,而我就變成一縷亡魂啦?!?/br> 沈佩結(jié)束了自己慷慨激昂的瞎扯,心虛的看了眼宴清,后者專注的看著他,呼吸似乎都放緩了,顯然陷進(jìn)了他胡編亂造的故事里。 呃,男主竟然這么好騙,果然第一次任務(wù)是新手難度吧。 “每個國家的立場不同。”宴清停下腳步,像是要安慰他般的說,“不必自責(zé),你也沒下死手的吧,不然小皇子不可能還有活著的機(jī)會。” “啊哈哈。”沈佩心虛的撓了撓頭,“又被你發(fā)現(xiàn)啦?!?/br> “那你是有什么強(qiáng)迫必須要去做的事情嗎?”宴清好奇的問,“為什么昨晚那么聽我的話?” 意識到他說的是昨天在浴室的事情后,沈佩的身形晃了一晃,沒有應(yīng)聲。 宴清扭過頭,看沈佩的臉?biāo)查g紅得像猴屁股一樣,連這漫天黑夜也遮蓋不住,自覺好笑,也沒有再為難他繼續(xù)說。 “我自幼無父無母,是個孤兒?!彼p描淡寫地岔開話題,開始說起了自己的故事,“小荷的父母常年在外經(jīng)商,怕小荷孤單,就撿了我這個哥哥回來陪陪她。” 這都是系統(tǒng)之前告知給他的劇情,沈佩早就知道了,但現(xiàn)在聽本人用這樣平靜的語氣說了出來,心還是微微揪了一下。 “我的職責(zé)就是照顧好小荷,這是我生存在這個世上的全部意義?!?/br> “不對,宴清?!鄙蚺逑肓讼?,還是忍不住反駁他,他用手扒拉住宴清的胳膊,定定地看著他, “每個人都要對自己的人生負(fù)責(zé),你的意義應(yīng)該是照顧好你自己?!?/br> 如果宴荷知道宴清心里這樣想的話,一定也不會贊同的,沈佩在心中默默的想。 宴清愣了愣,微微笑了下,也沒有回答,算是揭過了這個話題。 沈佩在心里嘆了口氣,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進(jìn)去。 “倒是你,自己是鬼,怎么還怕鬼?!?/br> 啊這個,沈佩心里驚了一驚,忘了這茬了。 “那鬼也分好鬼和壞鬼嘛……”他尷尬的笑了笑,“就像人也有好人和壞人呀,人可以殺人,鬼自然也是可以殺鬼的?!?/br> 話語間,沈佩才發(fā)現(xiàn)走進(jìn)了自己家的小區(qū)。 宴清竟是繞了遠(yuǎn)路先送他回家。 沈佩心中微微感動,走入樓梯道,想和他說不用送了,宴清卻突然停下腳步,站在他面前,和他說了聲對不起。 “哎?為什么要和我道歉?” “昨天晚上,想試探你,強(qiáng)迫你做了很過分的事?!?/br> 又繞到了這個話題上,沈佩心里啊啊叫,緊張地眨巴眨巴眼,不知道怎么回,急得都快站不住了,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 “這個啊……沒……沒事……我是自愿的……你…” “為什么?” 哎?沈佩抬頭看向他。 “為什么會自愿和我做這種事?” 宴清的皮膚偏白,講話時無意間舔了下嘴唇,鮮紅的舌根微微露了出來,又很快收了回去,在黑暗的樓梯道里如同西方故事里貌美的吸血鬼一般。 鬼使神差的,沈佩伸手碰了碰他的唇角。 “因為你的嘴巴好好看啊,我好想親一下?!?/br> 當(dāng)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后,沈佩簡直想給自己口無遮攔的舌頭打兩個麻花結(jié)。 而還沒來得及后悔,唇瓣就印上了一片溫潤。 緊接而來的,是完全在意料之外的狂風(fēng)暴雨般的侵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