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懷孕了回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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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還是照常過,吳大志把那張卡鎖進(jìn)了衣柜最底層,跟他以前一些傻了吧唧的照片放在一起。 吳大志感覺到他最近干活比以前吃力了,以前他一次性能抗兩袋水泥,現(xiàn)在半天抗一袋都?xì)獯镁o。 工頭找他談話:“大志啊,你最近是不是有啥困難?我看你這幾天做事都不在狀態(tài),實(shí)在不行,咱回家休息兩天?” 工頭說話夠委婉了,吳大志也明白是自己的問題,他擦了擦汗,訕笑道:“我能有啥大毛病啊,哪兒用得著停工,害,王哥,我就是這些天活干多了,腰酸背痛,夜里睡不著,白天沒精神?!?/br> 工頭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贊賞地拍了拍他的肩:“那你可要注意休息啊!” “是是?!?/br> 吳大志下班時(shí)感覺到肚子一陣一陣的抽痛,他疼得額頭直冒冷汗,扶住路邊的欄桿緩緩蹲下,手里是工友給他送的老母雞湯,可此刻保溫桶里飄出的香氣卻惡心得讓他想吐。 “嘔——” 吳大志真就很沒素質(zhì)地吐在了草叢里。 艸,那龜孫子沒帶套射在里面了,不會那么巧中標(biāo)了吧?不會吧不會吧??? 吳大志扶著腰,保險(xiǎn)起見他還是決定去買根驗(yàn)孕棒。 —— ……他真的懷了。 吳大志盯著驗(yàn)孕棒上的兩條杠,陷入了沉思,有個小崽子,偷偷在他的肚子里發(fā)育成長? 它會像誰呢,吳大志漫無天際的想,是像那個龜孫子還是像他?是男娃娃還是女娃娃?性格會怎么樣?是開朗外向還是害羞靦腆?它長大了會不會和他一樣沒出息啊,會不會也是個雙性體…… 他這么想著,大手輕輕撫上了肚子。 沒有一個剛得知自己懷孕的mama能逃開對自己孩子的無限遐想,吳大志這個糙漢子也不例外。 打掉,還是生下來? 這是個艱難的選擇。 生下來,他就不能再去工地做活了,那么大的工作量一定會傷到孩子,可是不去工地,他就搞不到錢,搞不到錢他老弟就不能繼續(xù)留學(xué),不能給他們老吳家長臉。 可是打掉他舍不得,那可是有他一半血脈的小崽子,是蘊(yùn)含了他的基因,和他骨rou相連的后代啊。 他該怎么辦? 傻逼陳濯,吳大志將驗(yàn)孕棒扔進(jìn)垃圾桶,又開始罵他:“渣男,哥都給你揣崽子了,你倒好,人直接跑了,也不知道回來看看我們娘倆?!?/br> —— 時(shí)間一長,吳大志的肚子就鼓起得越明顯,玩得好的幾個兄弟都來打趣他:“喲,大志啊,幾天沒見你怎么胖了這么多?看這肚子肥的?!币粋€男人抽著煙過來了,捏了捏吳大志的肚子,笑嘻嘻的。 “別捏!”吳大志急忙抓開他的手,神色緊張。 “還不讓兄弟們碰碰了?先前你不是老跟我們幾個比肌rou嘛,現(xiàn)在可怎么著,天道好輪回啊哈哈哈哈哈,大志你也變成啤酒肚了!”坐在椅子上一個方臉的胖男人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這哪兒是啊,”之前推薦兄弟們買毛片的矮瘦男人推著獨(dú)輪車走過來:“我瞅著倒像孕肚呢!和我家那婆娘簡直一模一樣?!?/br> 男人堆里又爆出一陣哄笑。 吳大志的臉色愈發(fā)難看,居然這么明顯了,這樣下去可不行。 他一到家就急匆匆的給吳契打了個電話,那邊很快接通:“哥,啥事啊?!?/br> “老弟,你什么時(shí)候回X國?”吳大志抿了抿嘴唇,問道。 吳契清朗的聲音傳來:“21號,干嘛,那么盼著我回去?!眳瞧跗擦似沧?。 “沒……內(nèi)啥,哥有件事跟你說。” 吳契一邊寫論文一邊答道:“你說唄,不是,你今天怎么這么能賣關(guān)子呢?” “我懷孕了……”吳大志小心翼翼。 那邊吳契卻跳了起來,把桌上的水都打翻了:“你說什么??!” 吳大志這時(shí)候卻當(dāng)起了縮頭烏龜:“我想生下來,你跟爸媽說一下,讓他們做個心理準(zhǔn)備。電話講不清,等我回家再說。”炮語連珠似的說完便像躲鬼一樣掛斷了電話。 “欸?!眳谴笾緡@了口氣,翻到和房東大姐的聊天界面,發(fā)送了一條自己不想租了的信息便回到臥室收拾東西。這個小房子,他或許就不會再回來了。 他備好行囊,踏上許久未歸的回家的路。 —— 吳大志一踏入闊別已久的家,就看到他老爸老媽老弟,還有家里的大黃以及它的三只狗崽子,一家子都整整齊齊的坐在客廳。 “大志啊,”他老媽蔡建紅同志一把撲過來抱住了他,涕泗橫流:“你在外面受苦了?!?/br> 吳大志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無奈道:“媽,你這么夸張干嘛,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吳契跟著哭:“哥,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你根本就不用去工地那種地方,寶寶也不知道有沒有被傷到?!?/br> “你這臭小鬼?!眳谴笾镜伤?,卻也安撫性的揉了揉他的頭。 蔡女士摸著他的肚子,朝他身后望了一眼:“大志,你男人呢?沒跟你一起回來?” 吳大志說:“他死了?!?/br> 蔡建紅:啊這。。 “真死了?”蔡建紅溫柔的摸著她兒子的臉,憂心忡忡的問道。胖了一圈,可是粗糙了好多,那股滄桑感比他爹還更令人措手不及。 吳大志面無表情的點(diǎn)點(diǎn)頭:“對,被工地上的鋼筋插進(jìn)腦門里,撲騰了兩下就死了?!?/br> “大志,阿契說你想生下它?”他爹問他。 吳大志被他媽拉著坐到沙發(fā)上,他不敢看他爹,說:“嗯,畢竟是我的種?!甭曇魫瀽灥?。 他爹嘆了口氣,額頭擰成“川”字型,一手握拳錘在沙發(fā)上:“造孽??!” 吳大志的頭快垂到地上去了。 吳契擔(dān)心的看他:“哥……” 吳大志緘默幾分鐘后從褲兜里掏出了陳濯給他的那張銀行卡遞給他老爹:“他留給我的,里面有二十萬?!?/br> 蔡女士評價(jià)道:“是個好男人?!?/br> “哦忘記說了,他是因?yàn)殒渭吮痪熳サ?,逃跑的時(shí)候被工地上的鋼筋插到腦袋瓜死的。”吳大志說這話理直氣壯,絲毫沒有半點(diǎn)說人家壞話的羞恥心。 “……死得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