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去掙脫吧
這話說的驕橫無理,卻如同一道驚雷般于宋秉淵的腦中炸開。 他有些愣住,艱難理解著這話語的意思。 可墨景思已經揚起脖頸,同頑皮的幼獸一般咬上薄唇。 長久以來的波濤洶涌竟這樣得到回聲,那條柔軟枝丫將整顆心臟勒緊,收縮,最后融為一體,生根發(fā)芽。 大手扣住后腦,頃刻間開始反攻。 兩條軟舌在互相口中交纏攪拌,顯然宋秉淵更加熟稔,很快就占據(jù)上風。 他用舌尖在墨景思的口中挑逗不止,吮住丁香小舌輕咬一口,又含著唇瓣嘬舔不止。 等到二人分開,雙方均是面紅耳赤,氣喘不止。 墨景思向前貼了貼,耳側傳來“噔噔”的心跳。 她緩了緩,翁聲道:“宋秉淵?!?/br> “嗯?” “你有沒有真真正正自己想做的事?” 搭在肩頭的大手突然一頓,末了,才傳出男人那輕柔無比的聲音:“小時候,想上軍校?!?/br> 短暫一句,卻夾含無可奈何的痛苦。 宋秉淵永遠忘不掉宋老爺將他藏在柜中的軍裝掏出來,在眾人面前燒成灰燼的場景。 他痛恨,無奈,倔強的不肯服輸,可宋太太抱著他不停的哭,不停的求,甚至以死相逼。 他能怎么辦呢? 或許命運早在冥冥之中標好了價。 掙扎只會被勒的更緊,反抗只會被壓的更重。 出神之際,軟手已撫上他的眉心,輕柔的認真的將褶皺攤平。 他轉而同杏眸對視。 那是怎樣一雙眼眸呢? 堅定,不屈,蓬勃生輝,隱隱勾著他心底最想要的東西。 墨景思一字一句,認真的說道:“宋秉淵,去掙脫吧。” 無數(shù)道聲音在他的腦海中炸開,無數(shù)張面孔忽閃而過,可每個人都是指責的,質問的,要求的,只有這一句清晰的“去掙脫吧”如烙鐵一般留下印記。 拳頭收緊,他回想起來時宋老爺曾說過的話。 萬千種心緒被強行壓下,他開始輕輕拍動著墨景思的胳膊:“什么時候出國?” 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墨景思顯然有些不甘心,她直勾勾的盯著宋秉淵的眼睛,說道:“還有二十天?!?/br> 宋秉淵深吸口氣,將小小的腦袋按進懷里:“答應我,不論發(fā)生什么事,再也不要回上海?!?/br> 這話剎那間勾起心中怪異,墨景思腦中劃過宋老爺那張臉,轉瞬消失不見。 還不等她再出聲,宋秉淵又說道:“很晚了,睡吧。” 這聲音柔緩至極,散著淡淡疲憊。 今日在飯局上她便瞧到宋秉淵眼底的淡淡青色,看來是疲累極了。 二人再沒有說話,可誰也沒有睡著。 一陣熱風吹來,方才被丟在地上的信紙隨著飄落,消失在兩扇柜門之間,與之一起消散的,還有墨景思未看完的內容。 “我時常在想,要是能早些遇見你,會不會有不同的結果,可以世界上并沒有假設二字。三妹,其實寫到此處,我心中糾結萬分,有件事不知該如何開口……那日在父親的書房外,我曾隱約聽到些話語,似乎是在說大哥并非父親親生……我不知道我聽的是否清楚,仔細想來,大哥確實與大姐長得不太相似,可父親從小就將大哥做繼承人看待,倘若不是親生,又為何盡心盡力?” “我說這件事與你聽,不過是心中有些不好預感,父親近幾日似乎還派人去了金陵,金陵……并沒有宋家的產業(yè)。三妹,不管上海還是宋家,都非什么妥善之地,不論如何,都不要再回來?!?/br> —————— 昨天兩點半才回家,我還以為我已經預約發(fā)文了,剛剛登上了才發(fā)現(xiàn)沒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