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輸。
屋外的狂風暴雨又開啟新一輪的攻勢。 燥熱的夏夜,床邊搖頭的風扇吹不出一絲涼爽的風。 周青瑤睡在竹編的涼席上,一翻身,后背汗津津的。 枕頭上有他身上的味道,沐浴清香,淡淡煙草,閉著眼就感覺他睡在身邊,似乎一抬手,就能碰到他的臉。 “程逍。” 她輕輕出聲,喚著打地鋪的男生。 “嗯。” 程逍毫無睡意,手枕在腦后,睜眼看著黑漆漆的天花板發(fā)呆。 “.....你睡著了嗎?” 空氣凝固了兩秒。 “剛是鬼回的話?” “........” 周青瑤抿了下唇,笑著,“我以為我吵醒你了?!?/br> 他說:“你吵一晚上了。” 床上的人兒緩緩翻身,朝他的方向挪近些許,屋里沒開燈,但只要頭探出床邊,就能借著窗外的電閃雷鳴的白光偷看他的臉。 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剛開始程逍沒搭理,直到那小手摸上他的臉。 程逍鉗住她的手腕,在她吃痛呼疼時,又無奈的松了手。 “你鬧不夠么?” 他已經(jīng)很努力在平靜呼吸了。 周青瑤得了便宜還賣乖,手指戳了戳他的肩。 “你為什么愿意收留我?” “不然呢.....” 程逍語氣淡淡的,“讓你窩在街邊睡大馬路?” 周青瑤悄咪咪的展露笑顏,“那,好人一生平安。” 程逍:“......” 這好人當?shù)?,他腸子都悔青了。 屋里又陷入死寂般的寧靜,唯有震耳欲聾的雷雨聲相伴入眠。 又過了半響,亢奮的周青瑤重新挪到床邊,本想伸手去夠他的頭,結果一個重心不穩(wěn)咕嚕咕嚕的滾下床。 “??!啊!” 小姑娘溢出痛苦呻吟,腦子放空的程逍還沒晃過神,胸腔一暖,懷里就多了個軟綿的小人。 “轟”的一聲,白熾的雷電劃破天空。 他低頭,懷中人兒苦巴巴的抬眼,淚意朦朧的水眸看的他下腹一熱。 周青瑤盯著他暗紅的眼,喃喃道:“我不是故意的?!?/br> 程逍嘆了聲,咬牙將她扯離自己的身體。 這已經(jīng)是他紳士風度的頂點了,再多一分逾越他都會瘋。 “睡床上去。”命令的口吻。 她好不容易才吃點豆腐,才不會那么聽話,“上頭熱,地上涼快。” 地上鋪的涼席并不大,睡他一人勉強,睡兩人著實擠得慌。 特別是明知她內(nèi)里一絲不掛的前提下,身體每一次不經(jīng)意的碰觸,對程逍而言都是自控力的極限挑戰(zhàn)。 他索性側躺,背對她著睡,且不斷深呼吸,強迫自己想些純潔的東西轉移注意力。 可那小姑娘像是打定主意要誘他犯罪,沉靜沒多久,小手又試探著去碰他硬實的背脊。 “程.....” 后面的聲音再也發(fā)不出了。 忍到極致的程逍猛地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四目相對,鼻尖蹭著鼻尖。 “你真以為我是正人君子?”他粗聲,夾雜幾分警告。 周青瑤眨眨眼,問的誠摯,“你不是嗎?” “........” 他扯唇笑了下,恨不得拍手叫好。 這還真是,從沒見過這么奇葩的姑娘。 渾身濕漉漉的窩在屋檐下,哭的像個被人拋棄的小獸,前后不過幾小時,現(xiàn)在又以半裸姿態(tài)各種不怕死的撩撥他。 最后還擺出一張“我相信你”的臉,仿佛動她一根頭發(fā)都是在褻瀆她對你品性的信任。 程逍慢慢合上眼。 這游戲怎么玩都是錯的。 他認輸了,行了吧。 男生面無表情的起身,彎腰將小小的人兒抱起,一把扔到床上。 這次是真的扔。 人落到床上還會滾上兩三圈的那種。 周青瑤只覺委屈,半撐起身子,揉了揉凌亂的短發(fā),小嘴張著還想說什么。 床邊一大團黑影直撲上來,她被死死釘在床上,雙眼懵然的看著男人不夠明晰的臉。 “睡不睡?”他聲音融著欲色。 小人還妄想反抗,“不.....啊!” 她尖叫起來,“——你摸哪里?” 程逍粗糙的大手已撩開她的衣服下擺,順著大腿摸上毫無遮擋的屁股,細膩軟嫩的臀rou遭人重揉幾下,滿手的溫香軟玉。 “我再問一遍,你睡不睡?” 每一個字音都暗自發(fā)狠,伴著喉頭滑動的聲響,指尖揉弄的力度不斷加大。 周青瑤嚇壞了,全身血液瞬凝,低頭認慫,“睡?!?/br> 程逍眼眶深紅的看著她,壓抑的粗喘聲不絕入耳,似點燃夜空的花火,將曖昧勾人的氣氛直接推上高潮。 可糾結到最后,他還是默默撤了手。 “安靜的睡吧,沒有下次了。” 小姑娘會錯了意,壯著膽子拉住他的衣擺,軟腔軟調,“你以后不收留我了嗎?” 程逍胸腔一顫,低頭看她,淡定的扯開她的手,輕按在她胸前。 “你下次再這么不怕死……” 他沙啞出聲,冷颼颼的聽著駭人。 “我們,總有一個死在床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