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5) 他們都說落幕后的故事格外殘忍,那么說還沒開始的故事會不會不堪,那么我們就拉開序幕讓他暴露在陽光之下。 夏日的天氣不是特別熱,就是雷雨交加,昏暗的天氣即使屋內(nèi)暗下,窗戶被打開,風吹了進來,使本來就黏膩的空氣變的格外清爽。 薄葚坐在辦公室,臉色陰沉, 不知在想著什么,但握著的拳頭顯得他心情格外不好。 街道只有稀稀疏疏的幾個人,從不遠處行駛過來的公交車,晃晃悠悠,等到車站后,汽車發(fā)出尾氣聲, 車門被打開后,從公交車下來一位青年,皮膚小麥色, 樣貌很是俊美 ,這便是唐商,這幾個月下來他很喜歡這里,他在這幾個月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上了自己的老板。 那個很美的男人,可是他身邊有許多男人,個個都比他優(yōu)秀,他甚至都感覺到很自卑,但他心里總是有一個聲音告訴他,這個結局是不應該的,結局應該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可結局總是和他背道而馳。 這時手機突然響起,他低頭從口袋掏出手機,手機屏幕上顯示了來電,沒有備注,他猶豫片刻便接起電話,“喂,您好!” “唐商,這么快就忘了我是誰了嗎?” 薄葚靠在椅子上,雙腿放在桌子上,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擊著桌子,“沒有忘啊,那你現(xiàn)在過來一趟。” 說完后他便掛斷了電話,臉色陰沉,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要不是昨天那個夢他早就忘了這個人的存在了,夢里的疼他現(xiàn)在還有余溫,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這里很痛悶悶的,讓他感覺到了不舒服。 不過一個人罷了,讓他在夢里如此難堪,既然如此,他不建議讓他體驗一下夢里的一切。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薄葚把腿從桌子上放了下來,臉上又換上了如沐春風的表情,“進來?!?/br> “老板 ,你找我?”唐商從進來到現(xiàn)在,一直低著頭,雙手也緊緊的握著袖口,顯得格外緊張。 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繞過辦公桌,看了一眼站著原地一動不動的唐商,手撫摸上他的臉龐,他的手滑過眼睛,鼻子,嘴巴,發(fā)出低沉的笑聲,“的確長的好看?!?/br> 講完后猛地往唐商臉上靠近,但到一半的時候,他突然往后靠了靠,轉身離開后坐在沙發(fā)了,手筆靠在沙發(fā)上,冷眼看著唐商的臉,“這幾個月在這里怎么樣?” “很好,我很喜歡?!敝v完后又低著頭,不說話。 “抬起頭,誰讓你低下頭的?!薄”≥氐穆曇裘偷靥岣吡艘幌?,唐商被嚇的臉色蒼白,無力的往后退了好幾步,磕磕絆絆的道:“對不起,老板我不應該低著頭,對不起?!?/br> 聽見這聲音“對不起”后,他又提起了興趣,“為什么要說對不起?你又沒有對不起我??!說來聽聽哪里錯了?” “我不應該,低著頭。” 坐在沙發(fā)的薄葚,看了一眼桌上震動的手機,大致看明白了內(nèi)容,他躺在沙發(fā)上半閉著眼,不知在想什么,站著旁邊的唐商低著頭,心里越發(fā)不是滋味,他想在喜歡的人面前表現(xiàn)一下,可是他在他的面前永遠抬不起頭。 他感覺自己已經(jīng)卑微到塵埃里,連骨子里都是卑微的,好比公共廁所里的蛆一樣,令人厭惡。 “跪下?!?/br> “啊……” “我說讓跪下來,聽不見嗎????” 薄葚猛地喊了一聲,甚至還一腳踢開旁邊的桌子,起身便將不遠處的椅子搬起又重重的砸在地上。 唐商被嚇的直接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薄葚砸完后,心里還是不舒服,心里強烈的余溫讓他越來越暴躁,他很討厭夢里的感覺,讓他有一種想要把面前這個人凌遲一般。 他拽開領帶,解開扣子,將西裝狠狠丟在地上,一腳踹到唐商的肩膀上,唐商踹倒在地,不知所措的看著薄葚,眼神濕漉漉的仿佛要哭一般。 薄葚最討厭的就是他這張臉了,甚至還想已小刀割爛,他半蹲著拽著唐商的衣領,又狠狠地扇過去一巴掌,這次的力度比往常力度都要重,直接讓他流出鼻血,放開他后站起身冷聲道:“知道我為什么要打你嗎?你猜猜?” 唐商捂著臉,垂眸聲音顫抖道:“我不知道?!?/br> “不知道,沒有關系,往后你就會知道了,乖起來,過兩天我們?nèi)ヮI結婚證好不好,記得養(yǎng)好臉。”他說完后,把唐商從地上扶了起來,還給他拍了拍身上的土,整理了他的衣服,用紙擦了他臉上的血漬。 他看著眼前的人對他溫柔相待,簡直就像溺在深海里一般不想出來,這樣的溫暖他很喜歡,他從來沒有想到眼前的人會和他結婚,出去后他連將這個好消息告訴自己的母親,從口袋掏出手機,聲音都帶著喜悅,“喂,mama,我要結婚了,對,我很喜歡他。” 收起手機后,美滋滋地往公司門口走去,連臉上的傷都忽略了。 夕陽西下,太陽逐步落下,路上的人來來往往,附近的店鋪都亮起了燈光,也有幾家開著音樂。 街道上的人有的散步也有點聊天,到處顯示著生活氣息。 路邊停著一輛車,車上的按下車窗,玻璃被降下來了,薄葚看著手機屏幕,百度上地圖顯示就是這里可這里明明是商業(yè)街,根本沒有地鐵上顯示的工廠。 薄葚正在研究地圖,屏幕上突然彈出一個來電顯示,他接起電話后,就質(zhì)問道:“你確定自己沒有找錯地方?” “絕對沒有,等會啊,我給他們打電話問問,讓他們下來接你。”那邊說完話后便掛斷了電話。 一個穿著黑衣的年輕男人,敲了敲車窗,拿起手機提示,開口,“您就是桑總嗎?有人讓我過來接你,不遠工廠就在樓層的附近。” 他點了點頭,邊示意司機下車,和自己一起過去,等到了地方,桑葚看了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皺了皺眉頭,不確定道:“你確定人在這邊?” “在前面。” 往前走了走,就看見一個男人,流著口水坐在角落里一動不動,桑葚過去用腳踢了踢對方還是沒有反應,“喲,這不是房地產(chǎn)大佬嗎?怎么成了一個智障兒童了。” “來,把他帶回去,當狗養(yǎng)著。” 離開工廠后,桑葚冷淡的臉上掛著笑容,這個笑容仿佛停隔在這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