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 酒店尷尬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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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煥表示很尷尬,并且打死都不愿意再踏進這家酒店。 現(xiàn)在是周五晚上七點,同時也是平安夜,學(xué)校方圓五里內(nèi)的酒店幾乎爆滿,只有這家還有剩,寧衍果斷預(yù)定了兩天。 要說來酒店開房這種事,程煥其實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們宿舍是四人間,其中有兩個室友是本地人,周末一般來說都是要回家的,還有一個和他一樣,家里住得遠(yuǎn),只有放大假才回家一次,而寧衍那邊宿舍四個人全是外地人,周末基本上都在宿舍,所以他們想要親熱只能選擇去校外開房。 雖然程煥一開始非??咕?,總怕遇到同學(xué)或者老師,但大半個學(xué)期下來并沒有出現(xiàn)這種情況,多少讓他松了口氣。 然而事與愿違,翻車來得如此突然,讓他措手不及。 由于今天生意太好,酒店大堂排起了隊,他們前面是個女孩子,從排隊開始就一直在東張西望,似乎是在等人,在快排到她時,等得人終于出現(xiàn)了。 男生姍姍來遲,走到她身邊的時候還在哼哧喘氣,顯然是跑過來的,程煥原本在低頭打游戲,厚實的圍巾遮住了他大半張臉,一輪游戲結(jié)束后,前面交流的聲音就逐漸清晰起來,他越聽越覺得耳熟,神使鬼差地抬頭看了一眼。 待看清男生的臉后,程煥第一反應(yīng)是趕緊躲起來。 這是他班上的同學(xué)…… 程煥慌忙想轉(zhuǎn)身,然而已經(jīng)遲了,男生還是發(fā)現(xiàn)了他。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還是男生先開口打了聲招呼:“程煥,這么巧?” 程煥頓覺窘迫,被圍巾捂住的半張臉更是燙到不行,但他不敢把圍巾解開,把那當(dāng)成了唯一的遮羞布。 他模棱兩可道:“是啊,好巧好巧,哈哈哈……” 這太尷尬了,堪比社死現(xiàn)場,他恨不得立刻變小,鉆進寧衍的衣領(lǐng)里再也不出來了! 男生倒是沒怎么害羞,還摟著女生跟他介紹:“這是我女朋友?!?/br> 女生大方地跟他打了聲招呼,男生順道看了看他后面,問道:“你一個人?” 程煥下意識地回頭去看站在他身后的寧衍。 寧衍全程面無表情,沒開腔。 男生也跟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是一個很高的男生,穿著黑色長款呢子大衣,臉很帥,渾身卻冒著森冷的寒氣,跟外面凜冽的冬風(fēng)有得一拼。 程煥尷尬地?fù)狭藫夏槪骸斑@是我哥……” 男生沉默了幾秒,隨后滿臉狐疑:“你跟你哥……來開房?” 程煥聽不下去了,他沖著寧衍擠眉弄眼,然而對方像接收不到信號似的,連表情都沒變一下。 靠,你倒是說點什么??! 最后程煥實在是受不了了,趁著他同學(xué)和女朋友在前臺登記的時候,拉起寧衍就往酒店外面走。 外面車水馬龍,冬日的夜幕來得早,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籠罩上了黑暗。 程煥拉開圍巾,呼呼往外散熱氣,小臉憋得通紅。 “怎么了?”寧衍覺得奇怪。 程煥低頭悶悶不樂,腳尖在地上踢了兩下:“我不開房了?!?/br> 寧衍皺了皺眉,并沒有察覺到他尷尬的情緒:“為什么?” 這人怕不是故意的吧,都這么明顯了還要問,程煥兇巴巴地瞪他:“反正我不去了。” “行。”寧衍把他圍巾拉起來遮住臉,手放下來搭在他肩上,“那就走吧。” 程煥蒙了:“走?要去哪兒?” 他看寧衍泰然自若地把手機掏出來,手指在上面點了點。 幾秒鐘后響起一個沒有感情的女聲: “現(xiàn)在開始為您導(dǎo)航……” “前方200米處右轉(zhuǎn),進入xxx路……” 程煥:“???” 這是要去哪兒? 寧衍解釋道:“附近有個公園,這會兒天黑了,人應(yīng)該不多?!?/br> 程煥仍舊滿腦子問號:“不是,我們?nèi)ス珗@干什么?” 周圍人來人往,寧衍卻全不在乎,也沒刻意控制音量,垂眸直勾勾地盯著程煥,黑眸中映出不遠(yuǎn)處霓虹燈的色彩。 他嘴唇掀開,很隨意地冒出兩個字:“干你。” 平直而冷淡的音色說出下流話時莫名讓人覺得無語凝噎,才降下去的溫度立刻反升回來,臉色竟比之前還要紅,連耳朵都紅透了,程煥瞬間跳起來捂住寧衍的嘴,用眼神警告對方不準(zhǔn)胡說八道。 此刻他就像架在火爐上的水壺,周身血液都跟燒開的水似的。 寧衍這個臭不要臉的,居然還想玩野戰(zhàn)?! 他手被寧衍拉下來攥住,雖然臉紅得像番茄,手卻涼颼颼的,不像寧衍,夏天時摸起來有些涼,但是到了冬天就是溫?zé)岬?,很舒服?/br> 程煥把手縮在寧衍的手心里,看著是順從的模樣,卻在下面踢了對方一腳,瞪著眼,似乎已經(jīng)氣到說不出話了。 寧衍低頭看了眼褲子上的灰,并沒有在意,反而被眼眶濕紅的程煥勾得下腹一緊,他握緊程煥的手,舔了舔被風(fēng)吹得冰涼的嘴唇,催促道:“開房和去公園,趕緊選一個。” 程煥想,要么是自己臉皮太薄,要么就是寧衍的臉皮越來越厚,總之他現(xiàn)在腦子里亂七八糟,只想回寢室撲在床上睡一覺,好把尷尬的情緒從腦子里清除出去。 他一把甩開寧衍,把圍巾拉得只剩一雙存著三分霧氣的大眼睛露在外面,倔強地?fù)P著下巴尖哼了一聲:“都不選,我要回寢室!” 說完就身體一轉(zhuǎn),大步流星地往回走,可別說是走了,就算是跑,他也跑不過寧衍,兩三下就被捉住了手腕,在路邊拉拉扯扯。 寧衍平靜地陳述:“在寢室做不了?!?/br> 就好像在說“今天太陽是從東邊升起來的”一樣,讓人氣得牙癢癢,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寧衍說要去公園是在逗他,拿他尋開心。 程煥原地氣成河豚:“我現(xiàn)在那地方還疼呢,就不能讓我消停兩周!” 邊說還邊注意著從他們身邊路過的行人,生怕被人聽到談話內(nèi)容。 寧衍的視線垂下來,上身偏了偏要去看程煥的屁股,程煥下意識就要用手去捂,半道上想起身上穿得是長到膝蓋的羽絨服,立刻又把手收了回來,免得看起來太傻。 其實屁股不疼,但他實在找不出別的借口逃離現(xiàn)場。 寧衍有些無奈:“不知道你在鬧什么脾氣,跟我回酒店,我給你看看?!?/br> 他心知程煥是在騙他,于是邊說邊拉著人往酒店方向走,程煥立刻做出反應(yīng),拼了命想掙脫開他的鉗制。 寧衍默默收緊力道,單手就把人給控制住了,然后用力一扯,讓程煥撞進自己懷里,他居高臨下地挑了挑嘴角。 這一撞似乎是把程煥給撞傻了,他撲在寧衍身上忘了要干什么,突然腰側(cè)被擰了一下,頓時酸軟得不行,整個人都沒了力氣,要不是寧衍摟著他,差點兒就要一屁股坐地上去了。 寧衍松開捏在程煥腰上的手,漠然地拉開半條手臂的距離,然后在人來人往中彎下腰,將渾身發(fā)軟的人一把扛在肩上,毫不猶豫地抬腳往酒店方向走去。 于是程煥最后還是被帶進了那個差點讓他用腳趾摳出城堡的地方。 中午才收拾過的房間里有股消毒水味,混雜在香薰的氣味中,倒也不讓人討厭,寧衍把房卡插進卡槽里,門廊的燈自動亮起來,室內(nèi)暖氣開得熱,程煥把圍巾和外套扔在落地窗前的沙發(fā)上,然后撲在大床上不動了。 寧衍也把大衣脫了放在程煥的衣服上面,然后拉上窗簾,走到床邊,他捏著程煥的后頸說:“你是要把自己悶死在床上嗎?” 程煥重重吐出一口氣,把臉側(cè)過去看著寧衍,隨后眼睛一閉,說:“死了算了。”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真是尷尬他媽給尷尬開門,尷尬到家了。 還不如把自己悶死,一了百了。 寧衍并沒有放在心上,轉(zhuǎn)而把手掌插進他腹部和床鋪之間,準(zhǔn)確地摸到皮帶扣。 被眼皮覆蓋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沒有睜開,身體也沒有掙扎。 然而褲子剛被扒下一點,就沒了動靜,程煥睜開眼,剛準(zhǔn)備問“怎么了”,寧衍就陰測測地開口了:“你沒穿秋褲?” A市坐落在北方,冬天比在南方的S市要冷得多,以往程煥雖然畏寒,卻還沒到非要穿上秋衣秋褲才能御寒的程度。但自從到了A市后,從入冬開始,寧衍就逼著他非要穿秋褲不可。 程煥不喜歡,覺得臃腫,而且寧衍自己都不穿,憑什么他要穿? 寧衍卻說自己不怕冷,把程煥后面的話全堵住了,算了,誰讓他怕冷呢,還是穿吧。 然而他穿了一段時間之后忍不了了,兩層褲子總讓他有些邁不開步,束縛感太強了,所以前兩周他都是到了周五才穿上,因為那是例行出校開房的日子,總得應(yīng)付應(yīng)付。 大概是昨天熬了夜早上又起得太早,他給忘了,這下可好,被抓了現(xiàn)行。 程煥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寧衍的臉色,心虛地咽了咽口水:“今天…好像不太冷……” 寧衍面露不悅,聲音也冷到掉渣:“今天零下五度。” 程煥:“……” 當(dāng)他沒說。 他撐著床鋪打算起來,寧衍猝不及防地壓下來,他身上一重,整個人陷進柔軟里,胸口被擠壓得快要吸不進氧氣,他撲騰著,像一條離了水的魚。 寧衍:“看來是長大了,還學(xué)會陽奉陰違了?!?/br> 程煥知道寧衍的脾氣,解釋一次未果,就再也沒有解釋的余地,但他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非要梗著脖子大聲說:“別人都沒穿,我也不穿了!” 他一臉理直氣壯,絲毫沒覺察到這話在寧衍聽來有多刺耳。 寧衍瞇了瞇眼,語氣透著危險:“別人?什么別人?” 程煥還沒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嚷嚷著說:“我室友,他們都沒穿!” 他聽見寧衍似乎在忍耐著什么情緒:“你看見過?” “我當(dāng)然……” 程煥剛想說見過,但他遲鈍的探測雷達(dá)終于運轉(zhuǎn)起來,生生把后面的話咽進了肚子里。 寢室里又沒有異性,大家都大大咧咧的,洗完澡光膀子晃悠那再正常不過了,像他這樣換個衣服都要偷偷摸摸的男生才是少之又少,為此還被說過像混進男寢的小姑娘。 他能管住自己,但管得住別人嗎?而且總不能一回寢室就把眼睛閉上吧,這合理嗎? 可程煥不敢說出來,只能默默腹誹。 寧衍貼在他耳邊吐熱氣:“怎么不說了?怕我生氣是不是?” 貼上來的還有一個硬邦邦地戳在他屁股上的東西,程煥想了想,撅起屁股蹭著那處扭動起來。 做吧,別說了,程煥企圖用意念控制寧衍。 寧衍被他弄得心癢,卻依舊蓋不住瘋狂生長的妒意,拉著扯他的神經(jīng)。 不知道程煥有沒有老老實實地不在人前脫衣服,那層遮光簾有用沒用?是不是太薄了?會不會透出人影?他室友會趁他睡覺的時候悄悄掀開簾子去偷看嗎? 太多問題,攪得寧衍心神不寧。 程煥蹭著蹭著感覺身后輕了,氧氣也不再受阻,他只來得及看見寧衍爬起來坐在床邊,緊接著就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等到眼前的事物不再晃動,他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正被寧衍按在大腿上趴著。 他剛想掙扎著起來,突然下身一涼,褲子已經(jīng)被扒了半截下來,連同內(nèi)褲一起。 接下來的事讓程煥永生難忘,雖然以前也被寧衍打過屁股,但那都是鬧著玩的情趣,而這次卻是真正意義上的教訓(xùn),就像調(diào)皮搗蛋的小孩兒被爸爸狠揍一樣,下手沒個輕重。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整個房間,其中混雜著程煥的嗚咽和求饒聲,終于讓寧衍宣xiele不少負(fù)面情緒,雖然這并不應(yīng)該由程煥來承擔(dān),但他就是忍不住。 手掌下的兩瓣屁股已經(jīng)有些腫了,而且紅得過分,趴在他腿上的人經(jīng)過一陣大鬧之后沒了聲響,要不是還在喘氣,寧衍差點要以為這人暈過去了,他低頭看著被虐待過的地方,眼睛也染上了一層隱隱的紅色。 “煥煥。”他掌心覆著其中一團脆弱的軟rou,如同精神分裂一樣,上一秒還在施虐,下一秒就變了臉色,像個溫柔的醫(yī)生。 程煥沒理他,只用輕顫的身軀表達(dá)不滿,比外頭搖搖欲墜的枯葉還要可憐,寧衍輕柔地安撫著,過了一會兒把人翻過來,抱著摟著,讓人枕在臂彎里,像抱著一個嬰兒。 他低頭咬在程煥秀氣的鼻尖上:“生哥哥氣了?” 屁股麻了,還很痛,尤其是蹭著寧衍牛仔褲的布料上,整個人像過電似得汗毛直豎,他瞪著無比明亮濕潤的眼睛,嗔怒不語。 寧衍也看著他:“我允許你生氣,但你得說話?!?/br> 程煥挪開視線,瞥見自己赤條條的下半身,哼哼著說:“說完再被你揍一頓?” 那不是找罪受嗎? “首先,”寧衍認(rèn)真同他掰扯:“關(guān)于穿秋褲這件事,你不穿,著涼感冒了怎么辦?剛剛你屁股都是涼的,腿更不用說了,走路時膝蓋那么僵硬難道我看不出來?” “下次要是再這樣,我就每天去你寢室,親自給你穿上,省得我不放心?!?/br> 程煥抽抽鼻子,心虛了。 “其次,開學(xué)的時候我就說過,不能被別人看見換衣服,也不準(zhǔn)看別人換衣服,你忘了?” 程煥不自然地咳了一聲,犟嘴道:“你把我戳瞎算了,我留著這雙眼睛有什么用?” 他抬眼看過去,眼睛睜得溜圓。 燈光下通透的琥珀色染著一層瑩亮的光澤,寧衍沉默著想象了一下程煥如果看不見的話,那這雙眼睛會變成什么樣,至少不會像現(xiàn)在一樣會瞪人。 他突然問道:“他們好看嗎?” 程煥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 “我問你那些舍友,”寧衍說:“他們身材好嗎?” 程煥心中警鈴大作,想都不想地說:“一點都不好!” 寧衍冷下臉來:“所以你認(rèn)真看了?” 程煥:“……” 真想把自己嘴縫上。 他試圖轉(zhuǎn)移話題:“你今天怎么回事,平時一進酒店就折騰我,今天啰里吧嗦個沒完……” 寧衍不吃這套,依舊抓著他審問:“逃避就是掩飾,平時沒少看吧。” 程煥抓狂般得無聲怒吼,他伸手一把按住寧衍的后腦勺,用力往下壓的同時自己也湊上去,結(jié)結(jié)實實地咬住寧衍的嘴唇,又討好地舔了舔:“哥,我想要了,我還想看你的胸肌和腹肌?!?/br> 他扒拉著寧衍高領(lǐng)毛衣的領(lǐng)口,露出一截緊繃的線條和形狀完美的喉結(jié),程煥用舌頭挑逗著那顆堅硬的果實,手悄然伸進毛衣里,摸到他剛才口口聲聲說想看的腹肌。 溫?zé)岬钠つw在程煥的指腹下逐漸冒出一層雞皮疙瘩,寧衍微微瞇起眼睛,喉結(jié)上磕到某樣堅硬的東西,應(yīng)該是程煥用牙齒在咬,像小狗似的,調(diào)皮卻不敢用力。 寧衍被撩得氣息不穩(wěn),難耐地不住吞咽,他一把抱起程煥,轉(zhuǎn)身把人扔進大床中間,之前被單上的褶皺還未消失,又再次塌陷下去,用柔軟和彈性托起滾在一起的兩個人。 程煥在被打開雙腿時期期艾艾地請求道:“輕點好不好,我屁股疼,好像腫了?!?/br> 新買的潤滑液被寧衍咬開塑封,他單手彈開蓋子,一邊往手上擠一邊回道:“再腫高一點才漂亮?!?/br> “漂亮個鬼!”程煥忍不住爆粗口。 冰涼的潤滑液被送進身體里,激得他不住縮緊xue口,叼著下唇說不出話了。 寧衍從正面進入他,把兩條白生生的腿架在肩上,上身壓下去,將程煥幾乎對折起來。往里頂弄時,他兩只腳丫搖來晃去,寧衍握住一邊腳腕,拇指在凸起的踝骨上摩挲著,也許下次可以給程煥帶上鈴鐺腳環(huán),隨著節(jié)奏叮當(dāng)作響,一定別有風(fēng)味。 程煥被撞得屁股快開花了,寧衍當(dāng)真不留情面,慢慢抽出,又狠狠往里cao,但他漸漸管不了那么多了,內(nèi)部的舒爽感層層疊加,他死死摟著寧衍的脖子,生理淚水開閘似地往外涌。 他仿佛一汪水,被人焐熱了,搖晃著,就快要溢出來了。 程煥閉上眼,復(fù)又睜開,癡癡地望著主宰他快感的人,他臉色駝紅,像喝醉了酒,含混不清地囈語著。 寧衍停下來,將他腿放下來搭在腰側(cè),伸手把他凌亂的頭發(fā)往后撥,粗喘著問:“在說什么?” 程煥仰著脆弱的脖頸,下巴微微抬起:“你親親我好不好?” 他努力攢了點力氣撐起上半身,閉上眼渴求地探出一點紅潤的舌尖。 然而還沒親到就被按住脖子壓回了床上,隨后驟雨般的吻落下來,席卷了程煥的整個口腔,他舌尖被咬破了,腥甜的味道在嘴里散開,一點一點侵蝕著寧衍跳動的神經(jīng)。 他再次聳動起來,狠狠撞擊著,像個頑劣的小孩,要把自己心愛的玩具弄壞。 暖氣太熱了,寧衍出了一身汗,程煥也好不到哪去,渾身都泛著水光。他們從床上一直做到浴室,又從浴室轉(zhuǎn)戰(zhàn)沙發(fā),戰(zhàn)線不斷拉長,最終程煥精疲力竭得連手都抬不動了,這才宣告結(jié)束。 程煥側(cè)躺在床上被寧衍從后面抱住,渾身是散架般的酸痛感,他忍不住哀嚎了兩聲,一腳蹬在寧衍硬實的小腿上,命令對方去把羽絨服包里的手機拿出來。 他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竟然都十一點過了,班級群里這時候挺熱鬧的,七嘴八舌地在分享自己的平安夜,有對象的基本都在外面約會,沒有對象的就蹲在寢室里,冒了兩個泡就沒在出聲了,多半是不愿意吃這碗狗糧。 程煥幽幽嘆了口氣,又想起之前在酒店大堂的事,尷尬情緒再次被喚醒。 寧衍吻了吻他的耳廓,問道:“嘆什么氣?” 程煥把手機放下,在溫暖的懷抱里轉(zhuǎn)了個身,聞到寧衍身上和自己一模一樣的沐浴露味,親昵地用鼻尖蹭了蹭近在眼前的下巴,說:“之前那個男生是我同學(xué)?!?/br> 寧衍沒有出聲,靜靜地聽著。 程煥繼續(xù)說:“我們之前開房都沒遇到過同學(xué),所以有點意外,更多的是尷尬,你能理解嗎哥?” 寧衍想了想,說:“其實之前也遇到過我同學(xué)?!?/br> “啊?”程煥猛地抬起頭,對上寧衍垂下的眼眸。 他有些怔忪:“什么時候?我怎么沒見你跟人打過招呼?” 寧衍揉了揉程煥泛著潮氣的頭發(fā):“點了頭,也算是打招呼了?!?/br> 程煥毫不意外,這確實是寧衍的行為準(zhǔn)則,他好奇地問:“那你不會尷尬嗎?” “為什么要尷尬?”寧衍不解,“他和女朋友開房遇到我都不尷尬,我和男朋友開房有什么可尷尬的?” 程煥被“男朋友”三個字臊紅了臉,手指劃拉著寧衍的胸口,贊嘆道:“你心可真大?!?/br> 寧衍把他手往自己腰上拉,程煥順從地環(huán)住,由衷地說:“我挺羨慕你。” 他聽見寧衍輕輕笑了一聲,胸口隨之沉悶地震動:“只要你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程煥把這句話在心里念了一遍,覺得挺有道理,然后又默念了幾遍,給自己催眠,循環(huán)到第十遍的時候,他呼吸逐漸均勻,貼在令人安心的胸膛上睡著了。 寧衍一下一下順著他光裸的后背,輕聲說:“等下學(xué)期結(jié)束就可以去外面租房子了,你想要什么樣的房子?大一點的好不好?” 過了兩秒又否決道:“算了,還是小一點吧,只要一間臥室,這樣才方便。” 程煥無意識地嘟囔了幾個字,寧衍湊近了才辨認(rèn)出個大概,他把人摟得密不透風(fēng),耳語道:“好,不說了,睡吧?!?/br> 平安夜還剩最后半個小時,天空飄起了雪花,這是今年冬天A市的第一場雪,下得不算大,輕飄飄地落在一切暴露在外的物體上,緩慢堆積出白色的一片,而氣溫也在這一晚驟降。 從南方城市來的程煥興奮地在雪地里瘋玩了近一個小時,搭了好幾個小雪人,歪七扭八地插著枯樹枝,而他的膝蓋終于不堪低溫,凍得發(fā)痛,于是回寢室后,第一次心甘情愿地穿上了秋褲,保住兩條腿不受折磨。 而酒店尷尬事件也沒了后續(xù),程煥和那個男生再見面時,誰都沒有提到當(dāng)天的事,也許是沒那么八卦,也許是心照不宣,程煥不太明白,也沒有去探究,全當(dāng)無事發(fā)生。 寧衍后來問他是不是怕別人知道他們的關(guān)系,程煥嚴(yán)肅地否認(rèn):“我想保護你,也想保護我們的感情?!?/br> 愛情可以是無堅不摧的,也可以是脆弱不堪的,程煥在長大的過程中逐漸明白,這兩者并不沖突,他要用無堅不摧的部分去保護脆弱不堪,和寧衍長長久久地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