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早餐的風波與華瀾的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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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睜開眼睛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男人恬靜的睡顏,也許是昨晚哭累了的原因,一向淺眠的華清直到現(xiàn)在都還安安靜靜的沉眠在我的臂彎里,記憶里,他很少會有像現(xiàn)在這樣表情柔軟得毫無防備的時候,展現(xiàn)在我面前的始終都是冷靜又自持的一面。 什么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即使是在耳鬢廝磨、繾綣纏綿的時候,他都是一副節(jié)制又點到為止的冷靜模樣,從來都不會像安安那樣放聲歡叫,也不會像梁塵那樣哭著高潮,情到深處難以自禁之時,也只是隱忍的喘息著,念我的名字。 華清一直都是這樣的人,喜歡什么討厭什么,從來都不會流于表面,而是不動聲色的靠近或遠離。 昨天晚上的一番戲言,大概是真的傷到了他,不然以他堅韌的性格,是絕不會在我面前流露出那樣脆弱的一面的。 我的手指忍不住輕輕地撫摸上面前這張臉孔上微微上揚的薄眉,毛茸茸的觸感讓我不禁勾起了嘴角,手指順著眉梢來到了那雙睜開時仿佛藏了兩汪清泉似的眼窩,纖細的睫毛隨著我手指的溫度不安的抖動著。 倏地,目光一瞬間對上那雙忽而睜開的動人眼眸。 華清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也許他一直都是清醒的,不知為何我的心底忽然冒出這句話來,他卻不給我任何反應時間,安安靜靜的凝望著我的雙眼,略帶沙啞的嗓音冷不丁問了一句讓我發(fā)怔的話:“你想起了什么嗎?” 我收回在他臉上搗亂的手,從床上坐起來,把問題原封不動的拋給他:“你覺得我應該想起一些什么?” 華清沒有說話,我盯著對面墻壁上的裝飾畫,不等他開口便自顧自的接著說道:“阿清,今天再陪我去一次那個心理診所吧?!?/br> 回過頭果然看見華清一臉錯愕的望著我,他蹙了蹙眉,似乎并不能完全理解我突然提出要去那個地方的想法,但是他還是靠在床頭朝我點了點頭,什么也沒問的說了一個“好”字。 兄弟二人洗漱完下了樓之后,躍入眼簾的是餐廳里一副祖孫其樂融融的畫面,原本還在兩個老人家面前左右逢源的撒著嬌的安安一看見我便兩眼發(fā)光的站了起來,一邊還招著小手示意我到他身旁的空座上去坐,一邊嘴里卻沒大沒小的抱怨道:“叔叔你真是的,這么大的人了還賴床!” 華清走到餐桌邊跟二老問候了一聲便沒了下文,我把安安為我拉開的椅子推了回去,從餐桌上隨手拿了一個圓鼓鼓的小面包啃了一口,對仰著頭一臉不滿的望著我的驕縱少年說:“吃好了就收拾東西走人,待會兒我跟你小叔叔還有事,讓司機送你回家?!?/br> 坐在餐桌另一頭的兩位老人家顯然有些坐不住了,從我下樓開始便一直偷偷摸摸的觀察著我,在我說出這番話之后兩個老人的神情越發(fā)變得有些微妙,就像是在忌憚著什么似的,直到安安“砰”的一聲把自己手中的牛奶放到桌上,抬眼卻倔強的含著兩汪淚水瞪著我:“你又想甩開我是不是?” 這小鬼又想到哪里去了? 不等我出聲,應該被我稱之為“母親”的女人已經(jīng)坐不住了,估計是心疼安安那委屈巴巴的小臉蛋卻又有些摸不準我的意思,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對我說:“華瀾,你那里要是不方便收留安安的話,不如就讓安安住回來好了,我跟你爸兩個人……” 未料聽到這句話的安安反而不知好歹又陰陽怪氣的拒絕道:“我不要!叔叔不讓我跟他住在一起的話,那我就去睡大街!反正安安是一個沒有爹也沒有娘更沒有人疼的可憐蛋!” 此話一出,原本一直在作壁上觀的老年男人臉上不禁也露出一絲動容的痕跡,而保養(yǎng)得宜的貴婦人更是心疼得紅了眼圈,唯獨華清面無表情的端起桌上的紅茶淺啜了一口,唇邊綻放開一個冰冷的弧度。 另一個對此無動于衷的人當然是我這個“冷心腸”的叔叔了,對于安安這些狡猾的小把戲,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做到一眼看穿的境界,但是如果再不開口制止的話,恐怕他會變本加厲的“表演”下去。 少年的表演欲向來都很強,就像他那年輕身體里蘊藏著充沛的精力與茂盛的性欲一般,不加以控制的話,星星之火都可以燎原。 我朝少年挑了挑眉,目光里隱約有了讓他適可而止的意味:“我有說過不讓你住嗎?” 安安轉了轉霧蒙蒙的黑眼珠,就聽見坐在桌對面的華清輕描淡寫的聲音:“司機送你回家去拿行李搬家,有問題么?” 安安本來還有些不服氣,在看到我不贊同的眼神之后,這才見好就收的應了一句:“沒問題?!?/br> 隨后又小聲的嘟囔了一句“只要你別妨礙我跟叔叔住一起。” 兩個老人家估計是沒聽清他這之后的一句嘀咕,對目前皆大歡喜的結局還是甚是欣慰的,又開始張羅著傭人端茶遞水上熱點心,然而華清嘴角的一抹冷笑顯然表明他是聽到了安安這最后一句話的。 顯然讓他們兩個人住在同一個屋檐下注定會是一個不怎么明智的選擇。 從別墅出來看著安安上了他的私人司機的車之后,我也坐上了華清的車,他昨晚從家里出來去機場接父母回別墅這邊,都是自己開的車。 只有我們兄弟二人的車廂里,安靜得只聽見車外不斷刷刷而過的風吹樹梢的聲音,華清沒有打開車載音樂,我也沒有去撥動電臺的意思,坐在副駕駛上百無聊賴的看著車窗外逐漸變得繁華起來的街道,已經(jīng)快要駛入市區(qū)了。 華清的駕駛水平一如他這個人一樣,平穩(wěn)又快速,抵達昨天安安曾帶我來過的那幢商廈下面的時候,還未至午餐時間,正是上午最繁忙的黃金時段。 已經(jīng)過了通勤的高峰期,電梯前等待的除了我們兩個人以外,再無他人。 “?!钡囊宦曢W著金屬冰冷光澤的電梯門在我們面前緩緩打開,華清等我先進了電梯之后,這才抬腿走了進來便摁亮了心理診所所在的樓層。 “你是還想要再做一次催眠,對么?” 華清不高不低的聲音響徹在空間有限的電梯廂里,在他似乎洞察了什么的目光里,我垂下眼簾笑得頗為坦蕩:“有你陪著我,就算再做一次催眠又如何?” 華清望著我的氤氳眼眸里有一瞬間的怔忪,很快便又恢復到了往日里鎮(zhèn)定自若的神色,電梯到達指定樓層穩(wěn)穩(wěn)停下,華清背對著我看不清表情,只聽見那聲宛如嘆息一般的聲音微不可聞的在我身前響起:“你知道的,無論如何,我都會一直陪著你的……哥哥。” 就在我愣神的片刻之間,他已經(jīng)率先抬腿走出了電梯。 而電梯外那個穿著一身修身西裝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斜倚著前臺雪白的大理石桌臺而立,幽深的目光在華清的身上停留片刻之后,微微一笑著點了點頭,最終落在了我的臉上。 仿佛早就知曉我們會來一般,又或是華清已經(jīng)事先聯(lián)系了他。 這個叫‘顧斯年’的心理醫(yī)生待我們走到眼前之后,轉身對前臺穿著職業(yè)套裝的年輕女人吩咐了一句“今天接下來的時間都不接受任何看診客人了,預約好了的也推遲到明天”,隨即便對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狹長的眼眸里閃爍著某種興奮的光芒。 他說:“我等你很久了,秦先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