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新聞的主角與少年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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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沒有想過自己也會有上電視的一天,但是對于作為一個背景板,還是打上了馬賽克的背景板出現(xiàn)在電視上這件事情,還是有一些匪夷所思的。 就連阿金他們隨手從街邊買回來的雜志小報上,也可以看得到我被馬賽克很不走心的糊了一個頭的照片,而照片中的另一個主角就沒有被馬賽克保護(hù)的待遇了—— 身材高挑的男人神情蕭索的跟在被馬賽克糊了一臉的我身后,被夜風(fēng)吹的微微揚起的發(fā)梢都帶著一股濕意,白到反光的側(cè)臉雖然因為偷拍的緣故顯得有些模糊,但依舊可以看得出那漂亮的輪廓。 他朝身前頂著一頭馬賽克的男人伸出了手,卻定格在了半空中,有一種觸手可及卻又觸不可及的微妙感。 堪比電影畫面級的偷拍,我都要忍不住給狗仔鼓鼓掌了。 如果配在照片一旁加紅加粗的標(biāo)題不是“少女殺手夜會型男,性取向成謎”、“某知名男星深夜會友,疑似半出柜”這種,我也許還能考慮要不要招他們來給我地下那群小可愛們拍些寫真。 之前投資過的那幾家影視公司的熟人無疑也看到了這些有我頂著一頭馬賽克隆重登場的花邊新聞,一個個倒是頗為上心的打電話給我,一邊笑話我這個金主也有上報的一天,一邊又云淡風(fēng)輕的表示分分鐘都可以把這些熱搜緋聞給壓下去,就看我怎么想。 我怎么想倒無所謂,畢竟露臉的人不是我。 聽說梁塵被經(jīng)紀(jì)人以及公司給指著鼻子罵了個狗血淋頭,我出于人道主義打了個電話過去想要“慰問”一下他這個當(dāng)事人,實則暗戳戳的想再體驗一把被愛哭鼻子的大明星求著的感覺,沒想到后者壓根就跟我想象中哭得六神無主梨花帶雨的小可憐形象沾不上邊,甚至不冷不淡的反問我: “你不覺得這像另一種形式的戀情曝光嗎?” “……” 另一邊,就在我故意冷落安安這小屁孩的這幾天,另一個重磅消息卻不脛而走—— 秦氏旗下現(xiàn)存的那些分子公司即將與星泉集團(tuán)所合并,在我還在納悶星泉集團(tuán)是何方神圣的時候,華清云淡風(fēng)輕的說出了一個名字,足以讓我啞口無言的名字。 那是大哥聯(lián)姻的對象,也是我曾嫉妒過的女人,而安已故的母親。 等到我殺到星泉的總部,出人意料的,沒有人攔我,倒是有一個助理模樣的小美女露出非常職業(yè)的笑容,刷了卡徑直帶我到了32樓的總裁辦公室,并發(fā)揮出無可挑剔的職業(yè)精神相當(dāng)自然的為我泡了一杯咖啡,輕聲細(xì)語的說:“老板還在開會,您稍等片刻,有什么需要叫我?!?/br> 等到助理小姐腳不沾地的走出去帶上門,我這才有空細(xì)細(xì)打量起這個傳說中的總裁辦公室。 午后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落一室,冷氣充盈的空氣里漂浮著一股似曾相識的香水味,存在感很強卻并不濃烈,清幽得就像是月下淙淙流過的山泉,寬敞而氣派的辦公桌上錯落有致的擺放著一些小擺件,有相框,還有筆架。 我走近一看,不由啞然失笑,只見暗金色的筆架上擺放著一支跟這個豪華辦公室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的水晶圓珠筆,也許是上了年份的緣故,銀白色的筆桿都已經(jīng)有些粗糙,只剩筆管內(nèi)像流沙一般堆積在一起的小珠子依舊折射出細(xì)細(xì)碎碎的光芒。 那是我送而安的第一支筆。 還記得安安小時候就很喜歡這些亮閃閃的東西,為了鼓勵他好好寫字好好學(xué)習(xí),作為叔叔的我也就投其所好的送了他這支水晶筆,小孩子的興趣來得快也去得快,曾經(jīng)喜歡的玩具,轉(zhuǎn)眼也能厭棄丟掉,就像現(xiàn)在完全都不能在他面前提這些小時候的愛好,仿佛黑歷史一般被封存掩埋。 我以為這支筆他早該丟掉了,沒想到卻出現(xiàn)在這里。 而辦公桌上唯一擺放著的那個相框里,兩個大男孩正望著鏡頭笑得很燦爛,高個子那個的手微微搭在前面那個男孩肩上,眉眼溫柔而又雋永,即使隔著相框,恍惚都能感受到那個時刻的感情,兩張輪廓依稀有些相似卻又迥異的臉孔親密無間的挨在一起,被膠片定格了下來。 “……你在看什么?”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我聽見一道熟悉又刻意壓低而顯得有些成熟的嗓音在面前響起,緊接著白皙得透出粉嫩顏色的手指從我手中毫不留情的拿走了相框并背面朝下的放了下來。 我回過神,只見少年罕見的穿著一身西裝站在我面前,他沒有打領(lǐng)結(jié),內(nèi)里雪白襯衫的扣子禁欲而嚴(yán)謹(jǐn)?shù)目鄣搅祟I(lǐng)口,那截優(yōu)美而修長的頸項便很好的埋沒在這領(lǐng)口中,就連額間凌亂的碎發(fā)也被整齊的梳理到了一邊,再也尋找不到往日少年稚氣的一分一毫。 那雙總是波光粼粼的小獸般的眼眸此刻卻看不清眼底的情緒,漆黑得就像暴雨來臨之前的天空,就連往日里總是嬌艷欲滴的嘴唇也向下抿了起來,一個并不算愉快的弧度。 “這個照片你是哪里找來的?” 我都已經(jīng)記不清自己什么時候跟大哥還有這張學(xué)生時代的合照了,也難得他能找出來放在這里妥善收藏。 我似乎聽到他嗤笑了一聲,隨即用那雙黑得發(fā)亮的眼珠盯著我,一字一句的問:“叔叔你來找我只是為了問這個照片的事情嗎?” 我想起來這里的初衷,然而目光落在那支顯得有些女孩子氣的水晶筆上,不禁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沒什么,只想問你傷口都好了嗎?” 他住院的那一個多星期里,為了給他長個教訓(xùn)也是為了懲罰他的過火,直到他出院,我這個做叔叔的始作俑者都沒有去看望過他。 當(dāng)然那天夜里不算。 少年潔白的臉蛋倏地一下子就由內(nèi)而外的透出桃花的色彩,就連耳朵都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粉色,偏偏咬了咬牙轉(zhuǎn)而問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我還以為叔叔你來是要質(zhì)問我兩家公司合并的事情。” 本來是想,但是現(xiàn)在卻覺得不重要了,這些本來都是屬于他這個繼承人的,他的身體里流淌著跟大哥,跟華清,跟我一樣的血液,未來都是屬于他的。 而我這個做叔叔的又有什么好質(zhì)疑的呢? 如果這是他的意愿。 也許是我臉上的表情太過慈祥而顯得有些刺眼,少年驀地有些惱羞成怒的意味,“如果我去整容成他的樣子,叔叔的目光是不是就只會停留在我一個人身上了?” 我被他這冷不丁冒出的念頭弄得有些后背發(fā)涼,少年輪廓逐漸長開的臉孔英俊而不失柔美得就像緹香筆下的油畫,他不需要模仿任何人,因為他已經(jīng)是造物主的寵兒。 “而安,你不要說這種天方夜譚的話,我不喜歡。” “那你喜歡我說什么?我要去毀了那個男人的臉?因為我恨透了那張跟我爸爸相似的臉?”少年忽的拔高了聲音,越過桌子雙手緊緊地抓住我的雙臂,近在咫尺的嬌嫩臉蛋上晶瑩剔透的淚珠掛在眼眶搖搖欲墜,“如果不是因為叔叔你,我一定會毀了他的臉,毀了他的工作,毀了他的一切!” 我想了很久,無關(guān)梁塵,也無關(guān)其他,我只是很擔(dān)心這個小屁孩的精神狀態(tài),沉默了半天,才一本正經(jīng)的問他:“你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開學(xué)前我?guī)闳タ匆惶诵睦磲t(yī)生吧?” 如果說先前的沉默只是一個導(dǎo)火索,那么我這句飽含關(guān)心的話無疑成了最后點燃炸彈的火星,少年猛地松開握住我雙臂的手,別過臉不讓我看到那雙發(fā)紅的眼圈,只是咬緊了牙齒: “你走吧,我現(xiàn)在不想看到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