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回味苦澀的薄荷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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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塵還記得第一次與秦華瀾相遇的場景,即使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卻依然歷歷在目得仿佛是昨天發(fā)生的事。 好賭如命的母親在輸光了所有家產(chǎn)依舊補不上那筆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的負債之后,終于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早晨選擇吞下了一整盒安眠藥片,從此了無牽掛。 她倒是走得輕巧,也是,這冷酷的人世間并沒有什么值得她留戀的,更何況兒子那畸形變異的身體更是她這些年的折磨,死了倒是一了百了的清靜了。 母子二人間的感情一直都很淡漠,還只是一個小演員的梁塵在很平靜的接受了母親離世這個事實后,很快就被迫“接受”跟母親的骨灰一起遺留下來的那筆無異于天文數(shù)字的賭債——哪怕是他工作二十年,不吃不喝也還不起的數(shù)目。 那些上門討債的人也不是傻子,看他是真的拿不出這筆錢,現(xiàn)在拿不出,過幾年也不一定拿得出,索性就用了另外一種法子。 正所謂“錢債rou償”,他唯一拿得出的也只有那張頗為上相的臉以及骨rou勻稱的身體了。 梁塵連反抗的權利也沒有。 他們把他送到了樂園,一個充斥著金錢與美色的午夜游樂園,那也是梁塵第一次看見那個仿佛與夜色融為了一體的男人。 男人坐在高高的雕刻有荊棘藤蔓與玫瑰的王座上,手中捧著一本厚厚的大部頭書,仿佛臺階下周遭那些浮動著暗香與呻吟的旖旎畫面通通都不存在似的,他只是孤單又專注的凝視著手中的書頁。 直到押住梁塵的那兩個男人有一個站了出去,諂媚的搓著手仰望著王座上的男人商量道:“秦老板,這是我們新來的‘貨’,勞煩你調教好了賣個好價錢,我們也好回去交差。” 回答他的只有身旁長桌后少年放縱的呻吟以及戴著面具、身份顯赫的客人們不懷好意的調笑聲。 平臺王座上的男人始終沒有說話,依舊安安靜靜的看著手中的大部頭書,甚至頗有閑情逸致的翻了一頁。 押梁塵來交易的男人像是生怕對方聽不見一般,提高了聲音甚至說出讓梁塵羞恥得恨不得自盡的話:“還是老規(guī)矩,報酬五五分,這次的‘貨’很干凈,還是個處,更何況,他可是個雌雄同體、難得一見的尤物——” 是的,那些討債的人若不是在逼債不成的情況下把他扒了個干干凈凈,又怎會知道他這隱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更不會這樣急切的把他送到這種見不得光的地方來抵債。 “哼,你以為我這里是什么地方?畸形秀?可別把什么臭魚爛蝦都往我這里送?!?/br> 男人低沉又冷淡的嗓音隔著很高的臺階傳過來,梁塵怔了一怔,隨即蒼白的臉色被羞憤的紅暈所取代,這還是他第一次實打實的被人這樣戳到難以啟齒痛點的羞辱。 周圍偶有聽到梁塵的“特殊”體質的客人不禁起了興趣,暫且放下了手中的號碼牌,幾步走到梁塵身邊,用那種令人不快的目光上下掃視著梁塵的身體,熾熱得仿佛可以直接穿透單薄的衣料觸碰到隱藏在衣物下的秘密。 梁塵厭惡這樣的目光,更厭惡對這些無能為力的自己,索性破罐子破摔一般抬頭望向王座上對此不感興趣的男人,聲音穿透了似有暗香浮動的空氣,又冷又利如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直直插向男人的胸口:“你這里比畸形秀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當一個yin穢馬戲團的團主會讓你好想一點兒的話?!?/br> 不等王座上的男人發(fā)難,梁塵幾乎是在話剛說完的那一瞬間,就被身邊押他來此的男人踹倒在地。 “秦老板,是我們管教不周,還請您多多包涵……” 梁塵極其狼狽的跪倒在地,guntang的目光里,有一雙擦得快要反光的黑色皮鞋停在了面前,緊接著,那雙鞋頭尖尖的黑色皮鞋抵上了自己的下巴。 被迫仰起頭的那一刻,梁塵強忍住快要溢出眼眶的淚水,只是恨恨的抬眼望向那個傲慢又無禮的男人。 目光對上的那一瞬間,梁塵只從朦朧的淚光里看見男人那雙比夜空還要漆黑的眼眸,隱藏在黑色的面具之后,驟然變得恍惚起來的眼神,并沒有想象之中那樣殘忍刻薄。 驟然撫上臉頰的是男人溫熱的手指,他似乎聽到了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為什么要哭……” 卻好像又只是他一個人的錯覺似的。 他聽見男人不容置喙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這個‘貨’,我要了,一次買斷,你們現(xiàn)在就可以去找阿清提款?!?/br> 梁塵不禁有些恍惚,轉眼間,他就從一群窮兇惡極的逼債人手里到了另一個魔爪。 然而徹底顛覆了他認知的卻是那個夜里所發(fā)生的一系列的事,他本以為這個讓人摸不透的男人會把自己當做一個“可重復租借”的“貨物”來盈利,卻沒有料到,男人直接帶他離開了那個詭艷迷離的地下世界。 揭開了面具的男人露出一張完全可以秒殺熒屏上那些成熟又多金的總裁的臉,卻一點兒也沒有暴發(fā)戶的氣息,大概是那雙漆黑的眼珠里濃得化不開的憂傷讓他看起來沒有那么庸俗市儈,反而多了幾分詩人一般的憂郁氣質。 男人輕車熟路的解開梁塵束縛住雙手的繩子,見梁塵如釋重負的活動起被綁紅的手腕,也沒有說話,只是安安靜靜的盯著他的動作。 梁塵倒不習慣這樣的安靜了,忍不住半真半假的問道:“你就這樣把我松開了,不怕我逃跑?” 男人對梁塵的問題并不怎么感興趣,只是轉身倒了一杯威士忌,背抵著擺有一只大肚子花瓶的桌子,搖晃著手中的酒杯,驟然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梁塵皺了皺眉,似乎沒想到男人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卻還是下意識的回答道:“梁塵?!?/br> 哪有人會在這種場合這種會面上鄭重其事問對方的名字,更何況梁塵可不想從一個沒有姓名的“貨物”變成一個頂著真實姓名的“貨物”。 未料,男人似乎對他的名字很是在意:“哪個‘’?早晨的‘晨’?還是良辰美景奈何天的‘辰’?” 梁塵垂下眼簾,唇角溢出一個淡的快要看不見的笑容:“是零落成泥碾作塵的‘塵’。” 這時,男人放在手邊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男人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之后便直接拉開抽屜把手機丟了進去。 “今晚去過的樂園,你再也不用去了。明天你去經(jīng)紀公司,會接到幾個不錯的本子。以后你只用演男主角,再也不用演那些無關緊要的角色了。” 梁塵似乎有些無法相信會有這樣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以至于整個人都有些發(fā)懵,不敢置信的喃喃:“如果有男主角的片酬,還債倒也不是做不到的事情……” 男人笑著搖了搖頭:“不用你還。” 梁塵回過神,目光直直的望向男人猶帶笑意的狹長眼眸:“我不想欠任何人的,只要我能還,我就一定會還?!?/br> 男人有些困擾的捏了捏鼻梁,抿了一口手中的威士忌放在桌邊,隨即露出一個促狹又暗藏著欲望的微笑:“既然你一心想還債,又不想欠任何人的,不如從現(xiàn)在開始如何?” 梁塵并不能理解男人話里的意味,等到他反應過來之時,二人已經(jīng)衣不蔽體的倒在了身后那張柔軟又寬敞的大床上。 不曾有過性經(jīng)驗的梁塵完全沒法思考,更多的卻是一種恐懼與畏怯,男人的吐息熾熱得仿佛火星落在他裸露在外的皮膚上,灼傷了肌膚的同時也激起了皮膚之下的顫動,他從未體味到這種癡狂的滋味,只覺身體仿佛都變得不是自己的,喉嚨里更是不由自主的發(fā)出渴求的羞恥的呻吟。 直到身后那處從未被人觸及過的孔xue陡然傳來一陣濕意,緊接著,被異物從外邊進入到里面一寸一寸撐開的不適感讓梁塵忍不住紅了眼角。 男人并沒有因為梁塵臉上我見猶憐的神色而退縮,更沒有因此靜止不動,只是緩慢又不容反抗的沉入他的身體里,仿佛要把他死死釘在這柔軟的大床上一般,直到二人再也無法分開。 溫暖的嘴唇吻上梁塵濡濕的眼角,他纖細的睫毛抖了抖,終是脆弱的闔上了眼眸,在遲緩卻深刻的抽插之中隨著男人的動作淺淺的呻吟著,難以啟齒的不適感過后,是密密麻麻仿佛有煙花在腦海里炸開一般的快感。 那是他跟男人的第一個夜晚,也是他記憶里最美好的夜晚。沒有爾虞我詐,也沒有你死我活的歇斯底里,僅屬于他們兩個人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