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之令,必定遵從(罰跪)
滴滴……滴滴…… 早晨六點的鬧鐘準(zhǔn)時響起,林旭從桌案上醒來,揉了好一會兒的頭,感覺腦子像被灌進(jìn)了什么東西似的,疼得發(fā)漲。 裹在身上的毛毯子傳來淡淡桂花香,林旭側(cè)過頭,拉過毯子的一角攥緊,心中了然,唇角勾出淺淺的弧度。 阿凝真貼心啊…… 衛(wèi)凝秋早早備好了溫水,服侍林旭洗漱后便跪在一邊,低垂著頭,眼神躲閃,不敢直視主人。 腦袋還是疼,林旭只好沖泡一杯黑咖啡,忍著不適一飲而盡。待到第二杯黑咖啡下肚后,林旭才覺得清醒了一點。 他坐回書桌前繼續(xù)復(fù)習(xí)。短暫的時間內(nèi),根本不可能將全部知識掌握通透,林旭只能挑選些有把握的部分學(xué)習(xí),其余的……聽天由命吧。 不知為何,窗外傳來野貓此起彼伏凄厲的吼叫聲,大清早的顯得越發(fā)響亮,狗也在“汪汪”狂吠,實在煩人。 林旭皺起眉頭,只覺得頭更疼了。 一旁跪侍的衛(wèi)凝秋直起身子,就要離開。 林旭叫住他:“干什么去?” “那些畜生攪擾主人清凈,奴去處理干凈……” “不許出手!” 林旭揉著太陽xue,感覺腦袋都要炸了。 “滾去院子里跪著?!?/br> 他算是看出來了,小奴隸沒有善惡是非觀念,舉止行動全以他林旭為先,不看緊點,不知道能惹出什么麻煩。 主人之令,不敢不從。 衛(wèi)凝秋的腳步頓住,轉(zhuǎn)過身來跪拜謝罰。 “可那些……” “滾。” 林旭頭疼得很,懶得再看他一眼,自顧自地戴上耳機(jī),把書本翻得嘩啦嘩啦響。 主人又不高興了。 “是……” 衛(wèi)凝秋垂下眼簾,躬身退出書房。 清晨的露水未散,院中的青石板磚向上透出股冷意。衛(wèi)凝秋行至庭院中央,朝書房方向,掀起衣袍,直挺挺跪在冰冷的石板上。 不遠(yuǎn)處的野貓叫得更歡了,像是在嘲笑他惹怒主人被罰。 “不要吵到主人。” 此話一出,四周的貓狗叫聲霎時間消散。 終于清凈了。 倒是便宜了那群畜生。如果他出手,它們永遠(yuǎn)別想再叫出聲來。 冒犯主人者,死。 太陽漸漸升起,在晨光映照下,衛(wèi)凝秋的影子拉得長長的,身影看起來頗為孤獨(dú)寂寥。 隨著那影子逐漸縮短,石板上的晨露早已干透,被太陽曬得guntang。 衛(wèi)凝秋仍垂首跪在原地,一動不動。 林旭的腦子疼上一陣子之后,突然就不疼了,像是積壓多年的靈感在瞬間中迸發(fā)出來,思維變得異常敏捷,解題時思路十分通暢,下筆如有神助。 林旭震驚了好一會,自己什么時候變得那么天才了? 外賣還是昨天那個大叔送來,林旭伸了個懶腰,起身走出書房。 大叔熱情地與林旭攀談起來,大嗓門從門外傳進(jìn)庭院,“小伙子咋還買兩份餃子?。抠I大份的不就行了嘛,多份包裝,浪費(fèi)哩。” 林旭聞言笑道:“家里還有一個人?!?/br> 大叔不好意思了:“還以為你一個人住嘞?!?/br> 庭院中的衛(wèi)凝秋身體震顫,眼眶濕潤起來。 主人拎起了兩份沉甸甸的餃子,走過他的身邊。 “賤奴拜見主人。” 他的主人走上了臺階,在進(jìn)門的那一刻,轉(zhuǎn)頭對他道: “進(jìn)來吧。” 衛(wèi)凝秋從堅硬的青石搬磚上顫顫巍巍站起,身子有些搖晃,險些摔倒。 他不禁自嘲:身體那么嬌弱,不就跪了小半日,就受不住了?真是廢物。 到了主人跟前,他復(fù)又跪下,向主人問安。客廳的地板鋪就了上好的毛毯,跪在上面十分的柔軟舒服。衛(wèi)凝秋沒敢抬頭,多希望就這么一直跪下去。 小奴隸心事重重的,林旭無奈地嘆了口氣,讓他起身坐在沙發(fā)上,把一份餃子推到他前面。 “在怨本君罰你?” 衛(wèi)凝秋“騰”地一下,從沙發(fā)上跌落,跪倒在地,頭緊緊挨著地面, “是賤奴的錯?!?/br> 林旭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為小奴隸拭去鬢角的汗水,放低聲音道:“罰你,是讓你長點記性。” “阿凝,本君和你說過,要遵守本界律法,可不是說著玩的。在魔界里,弱rou強(qiáng)食,強(qiáng)者為尊,廝殺不可避免。只是在此處,千萬不可輕易殺生,一切自有律法評判……罷了,先吃東西吧,日后再好好教教你?!?/br> 說完,林旭像是想到了什么,輕聲一笑, “當(dāng)然,阿凝要是不聽我的,我也奈何不了你?!?/br> 衛(wèi)凝秋聞言再次拜倒于地。 “奴永生永世誓死效忠主人,主人之令,必定遵從。” 林旭嘆道:“但愿如此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