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我愿意,為你付出一切
“脫掉。”肥胖的男人穿著一件白色的背心,嘴里叼著根煙,手里舉著臺(tái)小型的錄像機(jī),大聲呵斥何念,看著何念脫光了自己的衣服,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 狹小的出租屋里除了胖男人,還坐了好幾個(gè)男人。 “你是誰!”中年的胖男人大聲罵著,另一只手從嘴里拿下煙頭燙到了何念的身上。 一身瘦骨的何念身上青青紫紫沒有一塊好皮膚,被迫跪在地上,在男人的煙頭燙到他光裸的脊背上時(shí),痛的顫抖了好一會(huì)。 “我……我是何念……”何念低著頭,聲音細(xì)不可聞,卻很堅(jiān)定,“我要回家,我是,我是何念,我哥哥是何氏集團(tuán)的董事長(zhǎng)?!?/br> 胖男人氣惱的往地上吐了口口水,他嘴里罵娘著,就一腳踹翻了何念。 倒是坐著的幾個(gè)男人哄堂大笑,他們圍著赤裸裸的何念,上下其手開始褻玩。 胖男人看著那幾個(gè)男人玩的高興,臉上帶上了討好的笑。 “老姜,你兒子滿有意思的,天天幻想自己是何氏的小公子哈哈哈哈哈哈,是不是你把兒子舍出來抵賭資,他們把你兒子玩瘋了?” 胖男人的頭上冒出汗,卑躬屈膝,對(duì)著那群男人掐媚的說:“哪有,哪有,我這小兒子腦子不怎么清楚,李哥你們看得上就好,我那欠款……您看……” “那就寬限你幾天?!蹦侨耗腥死镆粋€(gè)領(lǐng)頭的說,然后揮揮手讓胖男人走出房間。 男人不顧何念的掙扎,將他摟進(jìn)了懷里,開始脫自己褲子時(shí)候突然和旁邊的兄弟感慨了一句:“這小子也真的可憐,攤上這種爹,不過老姜原本死也不肯拿兒子抵債,還丟了根手指頭,怎么突然間又愿意了?” 旁邊男人早就等不及了,猴急的催促男人:“李哥,賭鬼的腦子誰搞得清楚,這小子你不想上,讓兄弟先來?” 那李哥倒也不生氣,只是笑罵了一句,讓另幾個(gè)男人拉著了不斷掙扎的何念的四肢,捂著何念的嘴,狠狠的挺入。 這時(shí)電視上正好播放到新聞,采訪的是青年企業(yè)家何年,電視上播放到何年的臉都緩和了很多,坊間都猜測(cè)他找回了自己弟弟,何家小公子。 一向嚴(yán)肅溫名的何年也有了笑臉,讓娛記大著膽子問了一句“何先生看上去很高興,有傳聞?wù)f您找到了弟弟,這是真的嗎?” 一向不理娛記的何年也破天荒的回應(yīng)了一句,帶著笑臉:“是的,我弟弟回來了,我愿意為他付出一切?!?/br> 電視里閃光燈的聲音咔咔作響,電視外,這個(gè)陰郁的出租屋里,最愛何念的何年,不知道他的弟弟忍受著怎樣一場(chǎng)輪jian,也無法聽到何念絕望的嘶吼。 “醒醒,念念?!焙文钍潜缓文険г趹牙锝行训?,他睜開眼睛時(shí)候還有些模糊,未曾從噩夢(mèng)中解脫出來,口齒不清的叫喊著,我才是何念,我才是何念。 何念張開眼睛還有些分不清現(xiàn)實(shí)和虛幻,渾身是汗的緊緊摟著何年。 何念哭著說:“哥哥,別認(rèn)錯(cuò)我,我害怕。” 何念的哭喊,從那個(gè)絕望的出租屋里終于傳達(dá)到了何年的耳朵里,可何年無法逆轉(zhuǎn)時(shí)光去解救他的弟弟,于是只能在深夜里接受這樣的凌遲。 于何年來說,何念一聲聲不清醒的哭喊,都是凌遲的刀刃。 在這一刻,他那么真切的恨毒了姜欲晚。 “不哭,不哭,哥哥在這?!焙文昃o緊抱著何念,他情愿為何念做任何事,哪怕要他去死,何年也愿意毫不猶豫從這七樓一躍而下。 只要何念不要再哭了。 “哥哥,我要他死,我要他死!”何念情緒明顯不對(duì),癲狂的抓住何年的衣領(lǐng)。 何年依然緊緊抱著何念,他一下下安撫著何念,最后終于受不了一樣將額頭靠著何念的額頭:”念念,我一個(gè)都不會(huì)放過他們,念念,不要哭了,求你了。” 你一哭,我好痛。何年的眼淚和何念的眼淚混雜在了一起,分不清誰的眼淚流到何年的嘴里,何年品嘗到了世界上最苦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