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啟程
書迷正在閱讀:學弟我還要(雙性小甜餅)、徐逸的調(diào)教日記、山妻、家主、一些腦洞合集、黃油之我不是蕩婦(全息直播)、[骨科年上]被哥哥癡漢的日子、艷骨神偷(NP高H)、兇手十七歲、(總攻)成年后我開始走劇情
一.啟程 朝歷年間初,始國接連下了月余的大雪終于開始消融,萬物逐漸復蘇,一派錚錚向榮之氣象。 大雪后的銅陵山滿地的殘雪與枯枝,在春始之時整山的海棠樹重新開始抽枝發(fā)芽,過往趕路的百姓都忍不住驚嘆其繁茂的生命力。 路邊歇腳的茶鋪來來往往皆是赴往京城趕仲春時節(jié)買賣的過路人,幾人正倉促坐下,喚了店小二上了解渴茶,望著不遠處蒼峻的松柏嘆道:“銅陵山的松柏又要開花了啊。” 他們旁的一桌似是異鄉(xiāng)來的一對夫妻,聽言好奇問道:“為何滿山的海棠樹卻獨獨只有這一塊是松柏?” 其中一過路人笑著說:“聽傳言說,前朝的懿后喜海棠,宣閔帝便下令讓人種了一山海棠,然懿后來了后卻說這里該植松柏,宣閔帝聞言大怒,后來懿后偷偷派了侍女鑿了這一處的海棠改種松柏?!?/br> 另一過路人豪飲幾口茶,不甚在意的說道,“都是些前塵舊事,兒女情長的事兒,權(quán)當消遣聽聽罷了!” 異鄉(xiāng)夫妻點點頭,目光卻還是不自主被那筆挺浩蕩的青松吸引。 “阿春jiejie,你瞧,那橫欄上貼的是什么?” 一個稚嫩的聲音打破了賞景的氛圍,眾人不由看向角落,那里坐著兩人,先前一直未出聲,所以從沒人在意。 此刻仔細一瞧,發(fā)覺原不過是八九歲的小男孩,而他身旁靜靜坐著一位頭戴紗笠的青衫女子,白紗下的面容模糊不清,觀其體態(tài)豐姿綽約,纖細的手腕上系著一串翠玉珠鏈,襯得愈發(fā)白嫩。 溫春別過頭掃了一眼那張貼在布欄上的紅榜,抿了一口茶對底下的岑亦說道:“那是新科狀元的紅榜?!?/br> “狀元?紅榜?那亦兒以后也要當狀元!這樣jiejie只要還在這里,就能看見我的紅榜了!”岑亦認真的對溫春道。 她微微一笑,俯身拍了拍岑亦的頭,笑道:“那jiejie等你功成名就那天?!?/br> 周圍的人聽了都笑笑,權(quán)當小兒戲言。 溫春抬頭望向京城的方向,那兒高高聳立著一座座華貴雍麗的牢籠,看似平靜的一灘死水,卻即將風云再起。 而那紅榜上摘得桂冠,正春風得意的新狀元郎,在奔赴京城的路上被殺,引起朝堂震蕩,勾帶出了一場轟動天下的陰陽舞弊案。 “圣上,請明查!” 太極殿之上,匍匐跪著烏泱泱一堆頭戴官帽的大臣,有的面露怯然,有的不動聲色,有的怒不可揭,有的坐觀上壁。 唯有一人立于其中,拜手稽首,面上肅穆,他身著絳紫官服,手里呈著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漆盒。 梅藺朗聲再次喊道:“請圣上,明查!” 身后眾官也接連附和,“請圣上明查!” 坐在那高位之上的男人隔著一道珠簾審視著臺階下那些請旨的人,最終,他伸手撥開簾幕,對著梅藺說道:“呈上來。” 梅藺將漆盒遞給大監(jiān),俯身跪下,再次稽首,“圣上,狀元郎乃是學子們的代表,這次赴京途中被暗殺,實在是惶對天下所有學子,臣懇請圣上明查此案!” 漆盒在江符面前打開,他拿起那單薄的一張宣紙審閱了半響,又揉成一團擲向座下,不怒自威道:“梅藺,你且說,這是何意?” 梅藺抬頭直直說道:“圣上,上面是狀元與人勾結(jié)竊題的證據(jù)?!?/br> 江符瞇了瞇眼,手指骨節(jié)不自覺開始摩挲,他沉下聲說,“朕沒想到有人膽子大到竟然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動手!” 梅藺眉頭緊皺道:“圣上,此案蹊蹺,還需細查,還天下學子一個公道?!?/br> 江符望向他道:“這件事交給丞相與大理寺,務必給朕和學子們一個交代!” 梅藺下了朝便匆匆趕往大理寺,他對身旁的侍從吩咐道:“飛鴿傳書,讓他加緊路程,速速回京?!?/br> “蟄伏十年,終是一朝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