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霸丨第八章 夢境(過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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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郁倚在床頭,懨懨的闔著眼,恢復(fù)體力。 韓亦峰不動聲色的和人構(gòu)畫好了下次盛宴,除去那一點隱秘的不適,還算輕松愉快。他穿好褲子,看了眼沒什么精神的陳郁。 無論這人怎么厭惡,如何抵觸,總歸他是逃不掉了。想到這個,韓亦峰笑了起來。 沒試圖和陳郁有什么言語上的交流,自顧自的抽了支煙,往盒子里瞧了瞧,還有約摸一半,便把煙盒連同打火機放在床邊的柜桌上。 韓亦峰站在床邊,興致盎然的俯視著陳郁撇著的臉,忍不住捏住他的下巴,魘了似的低頭湊了過去。 陳郁扭過頭,揚手揮開了礙眼的人。 回過神意識到自己想要做什么的韓亦峰也略有些不自在,尷尬之余還有些心驚和說不出的憤懣。 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tài),他下意識的同樣揮手過去。 陳郁猝不及防的迎來一個巴掌。 這一下并不大力,但是清脆得很。韓亦峰自己都懵了。 失語了半晌,也沒見陳郁對這個巴掌產(chǎn)生什么回應(yīng),他甚至直接滑了下去,躺在床上背對著韓亦峰,把自己蜷進(jìn)了被窩。手足無措了片刻,韓亦峰最終還是撈起外套,沉默的離開了這里。 歸于寂靜。 窗外的天色已經(jīng)暗沉下來。 房間里性的氣味濃郁,陳郁厭惡的皺皺眉,擦著滴水的頭發(fā),打開了窗戶。 他夾了支煙點燃,漫無目的的眺望著窗外黑沉的夜空。 冷空氣帶著濕潤水汽沖席了進(jìn)來,卷走欲望的余味,氣息變得淺淡,帶著點劣質(zhì)的香皂或者沐浴乳的味道,白慘慘的白熾燈好像也在獨處的空間中染上了些溫和柔軟。 易碎的、令人眩暈的幻象。 ? 陳郁任自己沉浸這空茫片刻,在意識海中想要翻閱記憶。 然而記憶的大門雖一推即開,后面的東西卻殘缺頹敗。除了一些極為日常的、瑣碎的事情以外,并沒有系統(tǒng)的記憶以供整理。 他啞然,只能呼叫系統(tǒng)。 沒有回應(yīng)。 陳郁松散的站在窗前,手中的煙已燃至末端,熱度灼傷了手指。他把煙頭扔進(jìn)煙灰缸,已經(jīng)回過神,恢復(fù)鎮(zhèn)定。 僅存的記憶里有令人費解的所謂校園勢力的劃分,甚至“司郁”就是其中的一角。其他幾個他沒有太多認(rèn)知,但知道剛剛那個人也是其中之一。 這樣的cao作雖然并不是少見,但明顯已經(jīng)脫離普通的背景板校霸設(shè)定,再回憶起課堂同學(xué)間的奇怪氛圍,還有那只古里古怪的兔子… 總覺得令人不安啊。 散漫的揉了揉濕漉漉的頭發(fā),他嘆了口氣。 多思無益。 身體的酸痛和疲倦終于席卷了他,他后退幾步,倒在床上。 夢魘吞沒了他。閃爍的碎片畫面構(gòu)成了他跳躍的夢境。 一會兒,他仿佛處在寒冷冬天里,衣著單薄,卻熱的厲害。他對自己的不適毫不在意,只是怔怔的想著,他似乎已經(jīng)迎來和送走了無數(shù)個冬天,但仍覺得每個冬天都會失去一點東西。 一會兒,他又仿佛被大海吞噬,濃郁的深藍(lán)和無邊際的冰原,黑色的巨大怪鳥在空中啼鳴。 他夢里也不得安穩(wěn),脆弱在缺乏控制之后倏然迸濺。他的睫毛顫動,像雨天里蝴蝶的盛大死亡。 模模糊糊中,似乎聽到門開的聲音。 他的額頭被敷上一條柔軟冰涼的東西。無處散發(fā)的火熱好像被緩解了一些。 夢境終于帶上了些光明。好像炎熱苦夏里傾泄的一點冰沙。清脆又熱烈,淺淡又堅決,掙扎出窒息水汽里的呼吸,帶著閃爍的金光。 他看到紫紅的云霞,貫穿的電線,呼嘯而過的車輛。還有一個形影單只的單薄少年,咬著煙,從他身體穿行而過。 他的唇上落了些濕潤,干渴使他無意識的伸出舌頭舔舐唇瓣,汲取這點安慰。 身體似乎被人環(huán)住,但沒有其他多余的動作。 神智在冗長變換中被折磨不堪,他疲憊的奔跑在被曬得火熱的柏油路上,時間和空間都暴漲壓縮,貫穿著每一幀的他跑動動作,凝固成一個無限的點。 尋求似的摟住了些什么,他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慢慢松弛了下來,真正的進(jìn)入了混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