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隱痛
沈千拾其實頭疼得冷汗一層一層已經(jīng)打濕了褻衣,在趙斂走后臉色煞白差點站都站不穩(wěn),憂心了一晚的沈瑞趕緊上前攙住了差點倒地的沈千拾。 自上次趙斂大出風頭后,生性多疑的趙晟自然也是去徹底調(diào)查了趙斂一番,別的不說,關(guān)鍵是趙斂跟沈千拾確實是毫無關(guān)系。 許是認為有了壓制沈千拾的趙鄞的好法子,趙晟開始有意去捧趙斂,反正雜種是不可能當皇帝的。 懷著各色目的的人也都開始打探這個雜種皇子,但趙斂不管是對趙晟還是那些刻意接近、有意討好的文官武將,能躲則躲,躲不過便裝瘋賣傻,說些不著邊際的胡話。 各方都想著如何能拉攏上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十七皇子,一個多月過去了,也沒人摸清這個不知道是真瘋還是裝傻的雜種皇子該如何討好了去,趙斂這人軟硬不吃,當真如他自己所說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要。 沈千拾聽著他派去監(jiān)視趙斂的人跟他說了這些話,心里冷笑,若真是什么都不要,這小雜種現(xiàn)在就應(yīng)該好好當著他的透明皇子,而不是天天在他面前蹦噠。 沈千拾這幾日為了秋射的事每天睡了不到兩個時辰,在回來的時候他的頭疾就又犯了,來勢極為兇猛,一貫愛cao心的沈瑞見狀多嘴勸他今日就不要見那雜種皇子好好休息了,但他今晚本就為了讓這小雜種去參加秋射才回來的,最后灌了新開的藥、更衣熏香后才讓趙斂進來,結(jié)果這小狗崽子,居然連那點藥味都聞得出…… 沈千拾跟那小雜種說話時,頭更是一抽一抽地疼,之后也不知是疼得麻木了還是這次的藥居然起了一點用,都快覺不著疼了。 直到冷汗都要往頭上冒了,站起時突然疼痛爆裂開來差點讓他站不穩(wěn),不過沈千拾若是會在外人面前露了馬腳,那早死了八百遍了,直到趙斂走了才任自己屬下扶住了。 “扶我去浴房”。 “大人!”沈瑞一臉焦急,勸阻道“您先歇一會吧”! 沈千拾沐浴從不讓人服侍,只讓人將熱水放好,中途無論發(fā)生了什么絕不允許有人進去,現(xiàn)在沈千拾這樣怕是要暈在浴房。 沈千拾淡淡瞥了沈瑞一眼,沈瑞立刻閉了嘴不敢再多言將沈千拾攙到了浴房門口,還是忍不住低聲說“大人,您今晚就歇著吧,不要再硬撐了”。 今日他處理完了秋射的事宜,便直接將未審?fù)甑淖嗾蹘Я嘶貋?,近來朝政多,要審?fù)晟蚯敖裢泶蟮忠矝]時間睡了。 奏章雖仍是由趙晟批閱,沈千拾卻會在呈上前和趙晟批后再篩查一邊,趙晟自然不甘不愿,但整個闌國大半兵權(quán)都在沈千拾手里,大半朝臣都是沈千拾的人。 何況沈千拾當年如何把趙晟一個可謂毫無機會的肅王捧上位的,趙晟可記得清清楚楚,就算再恨再憂,也不敢真沈千拾撕破臉。 沈千拾沒有理會沈瑞,自己腳步虛浮地進了浴房關(guān)了門,脫了外衣卻連進浴桶的力氣都沒有,緩了好一會兒才覺得好了一點,邁進了浴桶,思索著應(yīng)當沒讓那個直覺敏銳的小雜種看出異樣… 又想到他的人支支吾吾不敢看他,嘴里說著“這個十七皇子似乎真的什么都不在意,除了……” 而這個口口聲聲什么都不要的小雜種看他時yin欲氣息溢出了皇城的狗眼睛,簡直遏止不住殺意,又厭惡地瞥了眼自己殘缺的下身…… 呵。 果然是趙氏血統(tǒng),一脈相承的臟。 小雜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