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知道了(結(jié)局前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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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師開始朗誦誓詞,顧熙松開扶著顧影腰的手,但還是輕輕牽著她。 顧影默然地回過頭,環(huán)顧了下四周。 不知道顧熙用什么方法擺平了顧家的人,既要他們來參加這場婚禮,給足她的面子,又要他們安分地待在座位上聽頌詞,連顧瑛都坐在臺下,對她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新娘不敢有半分反對。 不過豈止別人不敢反對,就連新娘她自己,也都只能聽從顧熙的意思。 她心不在焉地想,這是顧熙逼著所有人做給他一個人看的婚禮啊。 顧熙也站在神像下走著神,卻完全是為著新娘的嬌態(tài)著迷。 她鮮少在他面前化妝,這樣細(xì)致描眉畫目的盛妝,最合適她濃顏系的長相,他卻一次也沒見過。 顧熙想,今晚一定不要她卸妝,要一點點地舔掉沾染了她氣味和唾液的口脂,再讓她慢慢地在猛烈高潮里流下眼淚,哭花這副穠艷的妝面。 自從上次強(qiáng)迫性地和她交歡,已經(jīng)很久沒有碰過她了。 顧熙嗓子有點干。 有身孕之后小影比平日里還敏感多汁,他夜里偷偷上她的床,脫下她的內(nèi)褲,不敢直接折騰她的身子把她弄醒,就只能舔她花xue留在貼身布料上的蜜汁解渴。 顧影回頭的時間有些長了,顧熙握了握她的手低聲問:“在看什么?” “沒什么?!?/br> 顧影感受著他熱切黏在自己身上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把手脫出來。 顧熙的手里空了,手指下意識地抓了抓,很快又收回來,誓詞已經(jīng)快到需要新人給予回應(yīng)的那段,他轉(zhuǎn)過頭平淡地目視前方。 “……在婚約即將締成時,若有任何阻礙他們結(jié)合的事實,請馬上提出,或永遠(yuǎn)保持緘默?!?/br> 誓詞在空曠的穹頂下回蕩,顧影聽著身后的一片寂靜,低頭笑了下,顧熙微微側(cè)目看向她。 牧師沒有在意,他站在新人的中間繼續(xù)進(jìn)行慣例式的發(fā)問: “小影小姐,你是否愿意顧熙先生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jié)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 幾秒的沉默后,在顧熙不安地想重新拉住顧影的手時,全場都聽到了新娘仰頭說的那句話。 “我不愿意?!?/br> 顧熙的手指遽然收攏,關(guān)節(jié)彈響,他看著她,禁不起風(fēng)吹草動的狀若平靜被撕碎,沉冷的面龐下肌rou繃起。 “小影。” 顧影躲開他伸過來的手,一步一步地往后退著。 她拽著頭發(fā),粗暴地扯掉了自己頭上象征圣潔的頭紗,連帶著銀色鑲鉆的王冠一起砸在了地上,她像是隱忍許久,終于能放聲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 她雙肩顫抖,胸腹跟著劇烈起伏,眼角都笑出了淚花,披散如海藻的發(fā)絲交錯在紅唇白膚之間,凄艷而詭譎。 “我為什么會愿意?愿意被你欺騙,被你囚禁,被你強(qiáng)迫?” 她的話語一字一句震動鼓膜,顧熙眼尾爬上鮮紅的血絲,看著她的眸中亦翻涌起駭人的巨浪。 他壓下失控感,輕聲對顧影說道:“冷靜點,小影,有什么事等婚禮之后……” 顧影就站在頌臺上面對著臺下,絲毫沒有轉(zhuǎn)頭,卻像是看到了身后的情形,朝他露出一個假意的微笑,打斷道:“讓你的人離我遠(yuǎn)點,不然我不會保證這場婚禮不會變成” “你的孩子的葬禮了?!?/br> 顧熙臉色驟然白了白,嘴唇顫動,向她身后一字一頓道:“都下去?!?/br> 身后窸窣的腳步聲離去,顧影摘下了皮革白手套,一并丟在地上,神情逐漸轉(zhuǎn)成木然的冷,嘴角挑著兩三分淺薄的笑意。 “我來,就是想當(dāng)眾理論理論顧家對我、顧總對我做的那些事,以免有人在我走了之后,還要揪著我和你們家的過往不能放過。我為什么被領(lǐng)養(yǎng),又為什么離開…… 顧影盯著顧熙,“你要親自來說嗎?顧總?” “有什么好理論的,就是我們顧家養(yǎng)了頭忘恩負(fù)義的白眼狼?!?/br> 寂靜的人群里忽然響起一個女聲,所有人都聞聲看過去,顧瑛撥開人群,走到最前面:“顧影,我就知道你勾引我哥哥,從一開始就是居心不良?!?/br> “不管你要做什么,我是顧大小姐,我都……” “閉嘴!”顧熙手握成拳喝了一聲,轉(zhuǎn)過可怖的眼神看著臺下,“把她帶走。” 顧瑛被頭頂?shù)暮鹇暫皖櫸鯊奈凑孤队谌饲暗难凵穸矅樧?,被人架走了都沒反應(yīng)。 堂下恢復(fù)了安靜,顧熙閉了閉眼,重新睜開眼時眼中平和下來,放柔聲音走向顧影道:“小影,生我的氣,都發(fā)泄出來吧,沒事,不要積在心里?!?/br> 他到底顧忌著她方才的話,不敢近她,隔了兩步停下來。 “氣話歸氣話,但你已經(jīng)是我的妻子了,我不會放你走的?!?/br> 這個距離,顧影才看清顧熙根本沒有平靜下來,他的瞳孔都被癡意和瘋狂浸染成了不祥的暗紅,近乎于黑,卻全然不是正常的黑色。 神像下,他眼神癡狂,用只有她能聽清的音量,含著危險的笑意告訴她:“走不了的,顧太太?!?/br> 走不走得了,他說了還不算,顧影沒管他的瘋話,徑自冷笑道:“妻子?虛名罷了,顧總和我都心知肚明?!?/br> 她提著裙擺拾級而下,細(xì)跟在階梯上清脆地敲著。 長長的裙擺拂過磚面,無一人敢攔她,她走到顧瑛剛剛站立的位置,嘆息地笑了:“小瑛是幸運的啊,這個家里沒人對她虛情假意,爸媽想念了她十多年,費盡周折也要找來個相似的孩子做慰藉?!?/br> “小影,我們家養(yǎng)了你那么多年,你一定要這樣毀了這個家嗎?” 顧母坐在臺下,終于無法坐視不管,顫巍巍地扶著桌子站起來,看著她聲音發(fā)抖地說道。 “你們家毀了我,怎么不說?” 顧影把散亂的頭發(fā)順風(fēng)甩到身后,偏頭看著顧家人的方向,眼底盡是冷意。 “當(dāng)年我父母的尋人啟事可是親自送到了你們手上啊,你們?yōu)槭裁窗侔汶[瞞,不讓我回去,還要把我?guī)У紺市?” “僅僅是因為你們的思女心切,僅僅是因為我和顧瑛有幾分相像,我就要失去自己的家嗎?”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這,這涉嫌拐騙吧。” “自己丟了孩子,就要拿別人的孩子代替,又不善待,這是什么道理?” “父母拐騙又棄養(yǎng),兒子非法囚禁,這一家子都是罪犯啊?!?/br> “簡直是喪盡天良,虧得他家在C市還是有頭有臉的人家?!?/br> “小影小姐也太無辜了……” 顧母在一片嘈雜中癱倒在地上。 小影都知道了……顧熙臉色慘白如紙,不敢深想下去,望著她決絕的背影,一顆心如墜冰窟地呼吸困難。 他聽不見滿堂賓客的喧嘩,也看不見顧母在臺下乞求的眼神。 他獨立在高臺上,神情冰冷地驅(qū)使保鏢悄悄圍住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抓住她,要抓住她…… 她要是離開,就再也不會回來了……不,決不能。 不能讓她離開…… 緊閉的教堂大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室外明媚的日光照進(jìn)來,驅(qū)散了哥特式教堂的陰森氛圍,照耀在白裙曳地的新娘身上。 媒體和記者的話筒、攝像機(jī)率先伸了進(jìn)來,正中間的路卻被眾人讓給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他邁進(jìn)堂內(nèi),深深鞠了一躬。 “大小姐,屬下接您回家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