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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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鳴危居然真的帶她來食堂,這是姜流萬萬沒想到的,直到被擺到面前的熱騰騰的湯面熏了滿臉才回過神來。 “看我做什么?不是餓了?” 現在正好是上課的時間點,餐廳里沒什么人,穿廚師服的胖大廚偶爾抬頭看一眼他們兩人,見他們二人進了包間之后就沒再留心,埋頭專心玩自己的消消樂。 人生在世,吃喝二字。作為全國一等一的貴族男校,長風在吃喝娛樂這方面倒是從來不會虧待這群大少爺,中心食苑作為長風的主食堂,裝修可謂是極盡高奢,價格也高得嚇人,除了家底確實豐厚的那些大少爺們,普通一點每個月能來搓一頓就算可以了。 反正姜流是吃不起。 包間隔音極好,阻隔了外面的所有聲音,鐘鳴危依舊饒有興味地盯著她,姜流趾尖微縮,低頭默默吃面。 這段時間他們幾乎沒有交集,姜流有時候甚至懷疑入學那天的事是她自己不小心做的一場荒誕的春夢。 不管怎樣,鐘鳴危最近似乎并沒有表現出對她很感興趣的樣子。如果能保持現在的狀態(tài)一直持續(xù)下去最好,等姜初從非洲回來她就可以解脫了。 沒錯,時隔將近兩個月,姜流終于和姜初聯系上了。 不過大概是國際長途或者非洲那邊信號不好的原因,姜初拼拼湊湊總算拼出他想表達的完整的意思,大概就是讓她乖一點不要被人欺負,好好上學等他回來之類的。 姜流有心想罵他幾句,奈何信號那邊信號實在不好掉了線,不過確認過哥哥沒事之后,姜流安心多了。 姜流心里想著事,吃面的動作不自覺慢了下來,直到鐘鳴危一個腦瓜崩彈在額頭才吃痛地抬頭。 “你干嘛!” “別在我面前想別人?!笨匆娝郎I花閃閃瞪著眼將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鐘鳴??偹銤M意了一些,問道:“小羊羔,你是不是該告訴我,你和俞初回是怎么回事?” 知道她會招人,沒想到這么會招。 原本白伏和姜流是對床,但她晚上睡覺陋習太多,鐘鳴危略一思索,在白伏回來的第二天就跟白伏換了床位,白伏這人對什么都不在意也不會有意見,換就換了。 關于新室友是女生這件事,他和江絮誰也沒跟白伏說,以防勾起白伏某些陰暗的屬性。 為此,鐘鳴危很是忍了一段時間。 只是小羊羔實在誘人,夜里會毫不自知的光著腿抱著被子磨蹭,有時候還能看到她在暗處偷偷解開不堪束縛的裹胸布放出那對嬌嫩的雪乳透氣,自以為機靈地設了個比他們還要早的鬧鐘,然后悄悄環(huán)著酥胸睡著。只是她睡覺不太安分,沒多久就會翻過身來正對著他,被子踢翻,一臉嬌憨。 505宿舍全員夜視能力都不弱,只有姜流一無所知。 好在白伏在她隔壁床,除了聽力太好睡眠太輕覺得這人睡覺翻身太擾人之外,什么也沒看見。 白伏目中空無一物,也就他們幾個從小到大混在一起的交情才能得到點另眼相待,至于姜流這位新室友,如同千千萬萬奔流的過客一樣,白伏從未正眼看過。 可是只要鐘鳴危想睡姜流,白伏必然不會再繼續(xù)把她看作過客。 鐘鳴危本就有些頭疼,偏偏這個時候又冒出了個俞初回。 俞初回這妖孽神神秘秘,對誰都笑嘻嘻見誰都能侃兩句,卻也沒見他跟誰關系近過,看他不順眼的人不在少數,但沒卻沒人能讓他吃癟,畢竟是唯一一個校方親自蓋章分配獨棟公寓宿舍的學生。 雖說他們這群人半斤八兩,但說實在的,比起俞初回,還不如招惹白伏,起碼他的話在白伏這兒還能有點用。 “誰?”姜流疑惑。 “那個妖孽校醫(yī)?!?/br> “……我不知道?!标P于這點她比他還要迷惑。 ”那你和姜初是什么關系?”這個問題一出,看得出她顯而易見的防備,意識到真正的姜初可能是她心中很重要的人,這個想法讓鐘鳴危心中莫名不快,眸色微深,“你喜歡姜初?” 原以為這位大少爺早已把她的底細查得清清楚楚的姜初眨巴眨巴眼睛,疑惑脫口而出,“你不知道……?” “我沒那么閑。” 對于威脅不到自己的人和事,鐘鳴危向來不會過多關注。姜流對他來說只是個口渴時遞到嘴邊的目前僅有的一瓶水,雖說意外香甜,但還到不了需要他特意去查的程度。 “姜初是我哥哥,失蹤了?!苯髦唤o了這么一句話。 “哥哥……”想到什么,鐘鳴危勾起嘴角輕笑,“難怪一說哥哥你就咬緊不放,原來……” “才沒有!你胡說!”姜流差點跳起來。 “呵。” 好好的談話氛圍因為一個“哥哥”莫名轉變了方向,鐘鳴危俯首貼在她耳邊,低沉的聲音如同薩克斯入耳,悠揚而曖昧。 “小羊羔,別靠近俞初回,會變得不幸,不管真正的姜初和俞初回之間有什么關系都和你無關?!睖責岬氖终婆郎涎鼈拳h(huán)住細腰用力一壓,兩具身體緊密貼在一起,姜流聽見他說:“長風的水深得很,不想陷進去就抓緊我。” 長風的水很深。 姜流想不通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至少在她看來,長風這所男校除了只招收有一定家底的學生這一點之外和普通高校沒什么不同,經過仔仔細細觀察了一番一起軍訓的同班同學兩天之后,還是沒覺得有什么“水深”的地方。 要非得說有,大概就是留級兩年的學渣方巍非得用一個學期的午餐來賄賂她想讓她幫他升學這件事了。 姜流是個正直的人,于是她加了個零食無限量。 雖說南北宿關系不咋地,但方巍意外的喜歡以大哥的身份罩著姜流,并且時刻不忘挖人。 “嘿學神?!闭胫?,脖子突然被人勾住,蓬松的頭發(fā)被方巍大力揉搓著,他湊過來低聲問:“明晚VIO包夜去不去?我請客,慶祝慶祝?” 軍訓好不容易要結束了,班上幾個膽大的同學早就約好了要去狂歡的地方。雖然校規(guī)不允許在校學生非寒暑假期間離校,但只要想出去,這群不安分的少年總能有辦法,更何況還有方巍這個軍痞子在。 VIO是市中心最奢華私密性最好的酒吧,不止他們這些富家子弟,不少大明星也喜歡去那里。 “我……” “去吧學神,我方哥請客欸,后面可沒有這么好的機會了!” “學神你還真得去,你要不去方哥肯定也不去,方哥不去誰買單你說是不?” “對呀對呀……” 姜流被方巍壓彎了脖子,她扭頭,一張棱角分明的混血俊臉近在咫尺,眼睛亮得像一只大狗狗,大狗狗望著她,不怎么高冷地表示贊同,“嗯嗯,楊駱說得對,你必須去!” 姜流本能地想拒絕,失敗了。 她明天還需要作為一班的領隊帶著他們走方陣,這倒不是那位看起來剛正不阿的小教練選的,畢竟小教練對她打軍體拳時軟趴趴的跟跳舞一樣的動作實在看不上眼。 奈何校方非要覺得作為長風時隔五年首次招收的平民學生的代表,有必要讓大名鼎鼎的“姜初”在眾人面前多露幾手,這才選了她。 為了給姜初掙點兒面子,晚上趁著宿舍其他人沒回來,姜流一個人偷偷對著鏡子練習軍體拳。 一邊練一邊念叨姜初。 “阿嚏!”地球另一端,一身素白色T恤搭黑色運動褲的少年打了個噴嚏,多情的桃花眼波光流轉,滿滿的喜色幾乎要溢出來——有點過了,帶著些微做作。 少年有著一張和姜流如出一轍的精致相貌,桃花眼,左眼瞼下長著一枚芝麻粒大小的淚痣,一副風流且多情的長相。正是姜流失聯了許久的哥哥,姜初。 “肯定是meimei又在想我了!” “再不回我我meimei就生氣了!話說你肯定沒有meimei吧?不知道m(xù)eimei有多可愛,香香軟軟的,又可愛又倔,就是生氣的時候老愛咬人,氣鼓鼓的樣子像倉鼠……唉!” “班斯·利恩海魯西,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你和我爸媽有仇?” 這個猜測并不是毫無依據,姜初在看到那個男人相貌的第一眼就發(fā)現了,他和他有三分相像。 他們一點是有某種關系的。 空曠黑暗的屋子里除了姜初的說話聲和呼吸聲之外沒有任何響聲,寂靜得令人忍不住心生恐懼,姜初翻了個身靠著鐵籠,眼睛定定地望向左上角閃爍的紅光,嘴角一撇像是無聲的嘲笑。 那抹嘲諷透過攝像頭印入眼里,看著監(jiān)控的男人陡然沉了眼。 “班斯少爺,維卡奇先生知道您綁了姜初,對此表達了不贊同。”頭發(fā)花白的老仆人微微躬身,作為利恩海魯西家族衷心的老仆,正在替利恩海魯西家現任家主向他的繼承人傳話,“維卡奇先生說,傷害親人絕不是一個真正的紳士該做的事?!?/br> 書桌后,栗色頭發(fā)的男人轉過身來,那張英俊帥氣的臉與鎖在籠子里的姜初有三分相似,只不過多了幾分成熟,他們有一雙同樣多情的桃花眼,只不過男人生了一雙琉璃色瞳孔,帶著令人不適的陰郁之色。 輪軸滾動,班斯·利恩海魯西轉動輪椅正對老仆人,道:“請告訴父親,我姓利恩海魯西,他們從來不是我的親人?!?/br> 從他因為雙腿殘疾被送出去的那一天開始,他們就再也不是他的親人了。 班斯離開的時候還沒有姜初姜流這對雙胞胎,等班斯若干年后再次找到他們的時候,這對雙胞胎已經開開心心長大成人,臉上掛著讓班斯倍感陌生的輕松和無憂無慮的笑。 班斯從來沒有那樣笑過。 雙胞胎是最親密的兄妹,會打會鬧會分享秘密會相擁著入睡,彼此依賴互相信任。 班斯知道不該,但他看不慣。 看不慣那個女孩天真的笑和天真的話: “我叫姜流,我哥哥叫姜初?!?/br> “我只有一個哥哥?!?/br> “請告訴父親,周末的航班,我會和姜初一起去華國?!卑嗨拐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