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他由臣服權(quán)勢,降格為臣服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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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波苑建在半山腰,秋高氣爽,天湛藍無暇,掛得高高的,有云飄過,又仿佛離人很近,顧一闌從水里伸手去抓,才發(fā)現(xiàn)還是觸不可及的。水花一串串揚起,晶瑩剔透,落下時折射出五彩的光,斑斕打在他的臉上,還未看清就輕巧溜走。 顧一闌笑起來,把水捧起來拋高,再看它們洋洋灑灑落下,從中攝取世界萬分之一的光彩。 席詔出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晶瑩的水珠拋灑在半空映出一道淺短的彩虹,半截消失在空中,半截落進顧一闌眼里。 顧一闌看到他,笑彎了的一雙眼睛在淡金色的太陽光下更亮,清澈的瞳仁微縮又放松,像琥珀燃燒出的透明火焰,跳動著歡喜和雀躍。 “先生,您回來啦。” 顧一闌從泳池里出來,還沒站穩(wěn)又被席詔推了下去,青年修長柔韌的身體在空中彎折,發(fā)著溫潤的瑩光呈一彎新月墜下,濺射起大片大片水花。顧一闌嗆了水,咳得眼眶通紅,趴在池子邊看席詔,只看到一雙鞋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又按了下去。 反復(fù)折騰幾次,把興高采烈的人磨成了焉嗒嗒的狗尾巴草,垂著濕軟的頭發(fā),半瞇著眼,警惕地窺著席詔的手,做好了再被突如其來按下去的準備。 “惹了事就這么高興?”席詔半蹲在池子旁,光影分割他的半邊身子,落在光里的叫人不敢直視,因此顧一闌只示好般湊上去親吻陰影里的皮鞋。 “是為先生回來高興,不是因為惹事。”顧一闌喘著氣說。 席詔不語,居高臨下瞧著垂頭喪氣的顧一闌,他越來越知道怎么對付自己。 沉默片刻,席詔下了定論:“你們打人的事席飲鴆會解決。至于那小孩,你喜歡就留著玩?!?/br> 說罷,席詔轉(zhuǎn)身回屋,顧一闌連忙爬上來,也要跟著回去。 鐵晗是他在給席飲鴆公司拍宣傳片的時候遇見的,被沈菁一意孤行帶回去的狗崽子,又被他親手拋棄,固執(zhí)地等在公司門口,日復(fù)一日,卻連沈菁和席飲鴆的面都沒見著。 這事本來跟顧一闌沒關(guān)系,人各有命,他以后的下場未必能比鐵晗好多少。只是,免不了物傷其類。 昨天下午,顧一闌拍完宣傳片在休息室被人攔住,對方五個人,進來先鎖門,站成一排,說有什么總看他長得不錯,有幾分故人的味道,想跟他吃飯,讓他不要不識抬舉,錯過“機會”。 顧一闌愣了愣,作為一個事業(yè)不順、要糊不糊的藝人,他只有兩個保鏢,一個充當助理,一個兼帶司機,還是金主看他淪落到要自己開車,臨時配的。而這兩個人,一個去給他拿東西,一個在車上等他。 看起來真的很慘。是很好潛的對象。 “冒昧問一下,我可以知道我長得像誰嗎?”顧一闌微笑,慢條斯理地挽袖子。 席詔看的很準,他只是表面上乖,骨子里一直流著不安分的血液。 “等會你自然會知道,老板們脾氣不好,不要話太多。”為首那人隱約不耐煩起來。 顧一闌覺得有趣,好家伙,還是個群p的局。 “巧了,我脾氣也不怎么好?!笔Э刂辉谝凰查g,顧一闌胸腔里升起一股不屬于他的憤怒,連那人長什么樣子都沒看清,迎面砸了一拳過去。 那人沒防備,倒地了才大驚失色地叫了聲。顧一闌沒理他,一腳踢開,抓住另一個狠揍。顧一闌打架,不像他的電影,實用性大于觀賞性,他不顧什么姿勢和架勢,拳拳到rou,溜邊就躲,旁邊有啥扔啥,一時間場面極其混亂。 有人敲門,有人喊住手,只有鐵晗,不知道什么時候溜進來,拉著他邊跑邊說:“打他們不過癮,我?guī)闳フ铱s頭烏龜?!?/br> 于是兩人一路暢通無阻,跑到執(zhí)行總監(jiān)辦公室把人給揍了。 回去的路上顧一闌沒忍住,又把鐵晗揍了一頓,這分明是這死孩子給他下的套。 “也不算打錯人,他本來就是個拉皮條的,前兩天就對你有意思了,只是沒膽子,還在托人打聽你?!辫F晗褪去當初天真嬌憨的神色,陡然變得心機深沉起來。 “是對我有意思,還是對沈菁有意思?”顧一闌冷聲。 鐵晗沉默,過了一會兒嗤笑一聲,酸不拉幾地開口:“對他有意思的人多了,你看他在意嗎?師傅啊,你得相信自己的魅力?!?/br> 憑著那段在席飲鴆調(diào)教室里沖動的師徒情,鐵晗死活要跟著顧一闌去席詔那兒。 在公司鬧成那樣沒人出來管他,又巴巴地要去“敵人”的大本營,為的什么,不言而喻。 顧一闌嘆了口氣,摸摸他的腦袋。 這世間癡男女,怎么就那么多。 “還不滾進來去換身衣服?!毕t進屋,見顧一闌半天沒跟上來,回頭一看,還人愣在池子邊發(fā)呆,頓時語氣就不善了起來。 席詔生氣,顧一闌卻突然笑了。 他或許知道自己失控的原因了。他由臣服權(quán)勢,降格為臣服愛情。 陌生又恐懼,似乎要萬劫不復(fù),但此刻,他真的顧不了這么多,笑彎了眼睛欣然奔赴他的劫難。 顧一闌裹著浴巾進屋,先去浴室沖洗,他以為席詔要用他,還特意小小準備了一下。席詔在書房見人,那人西裝革履,拿著一份類似成立顧一闌專屬工作室的策劃。 顧一闌穿著特殊的制服推門進去的時候,空氣毫無預(yù)兆地凝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