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下課后的徒勞

    “會，會有人進來的。”甄楚不敢相信剛才聽到的。走廊里學生說話的聲音已經越來越響了。“去隔間里可以嗎？”

    不知道為什么要向他請示。

    聶雨河沒回答，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再把目光停在甄楚身上，仿佛在確認他剛說的什么。

    “你沒有我以為的那么聽話啊?！彼χf。甄楚弄不清這是不是在夸贊，如果不是，干嘛要笑著。

    “我……??！”剛要回答，下身劇烈的刺激讓他說不出話。聶雨河的手伸進他褲子里，將那兒緊緊握住。

    前端滲出的腺液起了很好的潤滑，性器在聶老師手里變成了徹底的玩具。甄楚以往自慰的時候從沒這樣用力過，像吹慣了微風的人第一次遭遇沙塵暴，他的雙腿發(fā)軟，全然站不住了。

    “老師……太，太快了，老師……”

    后背是冰冷的墻壁，甄楚顫抖著向前撲，撲在聶雨河的懷里。下巴搭在他肩上，所以無法看到老師的表情，但不用想也知道他總是清醒而理智的，必然沒像他現在這樣混沌可笑。最敏感的地方被握在別人手里，好像把把柄也交了出去。

    “啊……哈啊……老師太，太快了，真的太……啊……”

    這種劇烈的刺激讓人感到疼痛，但被快感一裹，彼此難以區(qū)分，統(tǒng)統(tǒng)無限放大。

    “不是怕人進來嗎，聲音不忍著點？”聶雨河在他耳朵邊說。“這么想讓大家都看看？”

    一墻之隔，同學們聊天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

    甄楚趕緊咬住嘴唇，把聲音壓在喉嚨里。聶雨河手上動作也順勢緩下來，留給他喘息的空間，然而就在那些學生的聲音正好走到門外時，他故意猛地一按。

    “唔——”聲音從捂住嘴的指縫間漏出。

    他在老師的手里釋放了出來。

    嘩嘩流水將聶雨河手上的液體沖走，他視線看回甄楚——他臉還有些紅，呼吸急促，靠著墻壁努力平復著。

    聶雨河又看了他一眼，并沒說什么。轉身向外走去。

    莫名其妙地，這一天余下的時間，甄楚的心情格外好。甚至有和同學說笑的心情了，這是他很久以來都沒有過的。然而想到中午發(fā)生的事情——或說可以發(fā)生的事情，他就擁有了一個開心的秘密。甚至已經開始期待明天了。

    于是第二天中午，像被魔法蠱惑，甄楚又去了辦公室。

    他這次學乖了，假模假樣地拿了本書，然而辦公室門鎖著的，隔窗戶看，里面空無一人。

    他只好站在外面等候。等了半天，走來的是昨天那位女老師。

    “又是你啊，來找聶老師嗎？他中午好像不在學校?！迸蠋熜Σ[瞇的，“哪個不會，著急的話問我?！?/br>
    這種好意不太好拒絕，甄楚只好翻開練習冊隨手指了兩道。恍恍惚惚聽完，又磨蹭了半天，還是沒見到聶雨河的身影。

    他心里像是空了一大塊，去食堂干坐了一會，進而回到教室里。心中那個隱秘的缺口把他的精神和注意力都吞走了。

    下課時候班上女生的討論忽然鉆進他耳朵。

    “今天中午我在xx路那邊的花店碰見聶老師了哎。”

    “嗯？你去花店干什么？”

    “李我們家小區(qū)很近啦，看見他從里面出來，我還打了招呼呢?！?/br>
    “他買花不會是要送人吧？”

    “嗯？他有女朋友不是也很正常嗎？”

    這些話鉆進甄楚的耳朵里，像無數不間斷的蜂鳴。他忘記手里還拿著筆，稍稍用力筆尖一歪，一塊墨水洇了出來。

    ——會是真的嗎？他有女朋友。以及他怎么一句話也沒說，就害自己白等了一個中午。

    然而另一個聲音問他：他有什么義務向你匯報行蹤嗎？你們之間可從沒約定過什么，甚至只是說了中午辦公室沒人，你就自己送上門了。

    甄楚胸口泛起了一絲對自己的惡心。

    隔天，像是在較勁。甄楚還是去了辦公室。

    他又失望了，聶雨河倒是在——幾乎所有老師都在，聊教學工作上的事情。那個熱心腸的女老師也在其中。甄楚不想總是撞上她，干脆趁著沒人發(fā)現離開。

    他變成了一個笑話。無論是突然的工作，又或是個人的安排，老師都根本沒打算對他開口。

    如果約會有事耽擱了，提前告知對方是很自然的事情。但問題就在于——他終于想明白了，當回事的只有自己。老師的眼里那根本不是什么約會，或許一文不值。

    可在他自己眼里，所有的親吻，呼吸，那些不該屬于師生之間的過度親密都意義重大。

    ——如果老師也能像自己喜歡他那樣喜歡自己就好了。

    只要他也同樣喜歡自己，所有問題就都不是問題了。對他而言，世界上沒有比被親吻和被擁抱再好的感覺。如果能夠努力讓老師喜歡上自己，就能夠獲得更多更多，更多更多的……事情就是這么簡單又這么困難。

    晚上睡前沖澡時候，在一片騰騰熱氣環(huán)繞中，他鬼使神差地把手向后伸去。嘗試著碰了一下xue口——那么小的地方，能容納下那種大得多的東西實在不可思議。

    甄楚有些難為情，拿著手機查了半天，于是蘸了點潤膚霜，再一次嘗試向里伸。

    ——感覺還是很奇怪。并不像那天那么疼了，但毫無樂趣可言。這個嘗試讓他第一次發(fā)現，身體內部居然是這樣柔軟的觸感。

    他不打算放棄。如果這樣能讓老師更喜歡，他就應該配合一下。身體最隱秘部分的貼合比接吻還要親密，當然沒有理由拒絕。

    甄楚想了半宿。

    第二天是周末，他穿了便裝，戴上帽子口罩和墨鏡，跟著導航指引去了一間離家較遠的情趣用品店。

    店開在離大學城不遠的地方，藏在彎彎繞繞的小巷子里，周圍是一些旅館。

    白天人少，推開門的時候，甄楚緊張得要命，商店墻壁上貼著花花綠綠上身赤裸的女性海報，他根本沒膽子抬眼看。店鋪雖小，內里一應俱全。穿過一排形狀猙獰的假陽具，跳蛋擺在里面。甄楚不好意思仔細挑，看著差不多的拿了一個，趕緊去柜臺結賬。老板大概對這樣的年輕人習慣了，面無表情地接過他遞上去的現金。

    等從店里走出來，甄楚才長舒一口氣?；氐郊遥瑓s仿佛近鄉(xiāng)情怯起來，連包裝都不拆，裝成什么也沒發(fā)生的樣子先寫作業(yè)。然而大腦一直被那個小盒子占據。最終實在忍不住好奇，研究起今天買的東西。

    他特意選了無線的買，遙控器是個圓圓的小東西，跳蛋本體則長得像管口紅。他翻來覆去看了好多遍說明，照著上面指示的，一點一點塞進身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