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陰宅探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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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不大,但地段甚好,當中有一河流,貫通周邊地市,使得商貿(mào)發(fā)達。 而文人墨客多來的西市,占地頗廣,統(tǒng)共三坊七巷,當中主街道食肆酒鋪林立,人來人往,挺是熱鬧。 冷門巷道內(nèi),頭戴白色帷帽,身形纖細妖嬈的小娘子,正被一位著泥巴黃袍的算命先生緊緊拉住。 “莫姑娘,我是真的有事,請你莫要拽著我了。”江愛僵硬的連步伐都走不好,干脆三兩下摘取帽子,頂著一圈細密香汗,無奈看著手的主人。 “我讓你走,小愛,你先告訴我你怎么看出我是個女的?” “我就是知道。”江愛慪氣。她現(xiàn)在真的十分后悔自己要和這位算命先生,哦不,算命娘子搭訕。 本該是為了跟蹤徐大人來的,結(jié)果被耗在此處。 之前與徐平霖基本待在同一處,她沒能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天然通玄的妙用,沒成想他出去一趟,帶動了她身上奇妙的感覺。 她能隱約感應(yīng)到徐平霖的方位與遠近,可惜范圍不廣,那天基本等大人走了三刻鐘后就感應(yīng)不到了,也不知是腳程快、還是有所限制。 想來是前者。 故此,江愛今日以出門逛街為由,一路就摸著那感應(yīng)來到周圍。直到覺得徐平霖待在某處宅里不動了,便就近想吃個茶休息休息。 扭頭看到后邊矮房巷子里有個先生,道靴沾著黃泥,身著道袍,臉上兩彎山羊胡子,還貼了個痣,舉著幡子,上面寫著算命二字,迎風而立, 看著胸有成足。 他瞇著眼就坐在小溪流的護欄邊,與熱鬧的主干道格格不入。 只是越瞧,江愛心里越有些違和感。便使用了洞悉進行觀察,這一瞧還真發(fā)現(xiàn)了新奇之處。 這是個女人。 感覺到徐平霖的氣息越來越遠,江愛急了,撂下重話:“莫雁姑娘,雖然我們相談甚歡,但終究不是一路人,你如今這般實在是不體面了。” 莫雁悻悻收回手,彎腰將拉扯中掉落在地的黑痣撿起,換到額頭上貼。 可憐巴巴道:“這不是好奇嘛,我還從未被人拆穿過呢,看你面善。想同你多說說話?!?/br> 她倆確實是一見如故,江愛好奇心驅(qū)使,來到攤位前,莫雁上來就摸她手,江愛知道這是名女子,隨她去了。 沒成想手相、面相、生辰八字、測字搖簽等等,莫雁無不精通,講的那是頭頭是道,還算出江愛“頗有奇遇”。 江愛一激動,就道:“jiejie真乃神人也?!保幌聣氖铝?。 莫雁驚掉了下巴,這就交換了姓名,欲嘮起家常。 …… 江愛擺脫了莫雁的依依惜別,正在夯實的黃土道上靈敏奔跑,體能提升與內(nèi)力修煉帶給她不短的續(xù)航能力。 漫無目的直至靈氣枯竭,進入后山,才感應(yīng)到徐平霖的方位。 她深一腳、淺一腳地在野蠻生長的植被、灌木叢里穿行,邊走邊拍打蟲蠅。 大人這是來干嘛的。跑這能有什么事情要處理?殺人拋尸? 江愛被自己的想法嚇得一激靈。身子一歪忙扶住一棵樹干,抬起繡鞋嘆了口氣。 看來今日還得早點回去,不然不知該怎么解釋這沾滿水漬泥巴的……咦? 江愛說不清是什么這是什么土質(zhì),顏色還是可以看得分明,這是黃泥。 來往青州的商人絡(luò)繹不絕,主要的市集路面都是用大塊的青磚滿鋪,雖偶爾有城外進來的人鞋履帶上塵土,但…… 莫雁靴上泥巴的高度,不像是趕路弄的,倒像是和自己一樣在濕潤的山林間穿行過…… 江愛猛然發(fā)現(xiàn)不對勁之處。 “嘀——檢測到宿主于12時辰內(nèi)兩次通過自身進行有效性觀察,技能【洞悉】等級乙,熟練度+10。” 還有一次是發(fā)現(xiàn)茯苓走路聲音很輕。 此刻想再多也是徒增煩惱,江愛認命的往一個方向繼續(xù)前行,不多時,意料之外的找到了一座坐落于大山深處、草莽荊棘內(nèi)的大宅子。 這看著比別院還大啊……青磚綠瓦,一片殘敗之色也掩蓋不住此處曾經(jīng)的輝煌絢麗。 真有人會把家安在這種地方? 風吹過,高立的兩扇老破木門吱呀作響,只聽“哐————”的一聲,里頭不知是何屋門,不堪重負的憑風甩上。聲響悠長。 江愛不為所動……就怪。 這、這、這是要在深山老林破落戶內(nèi),行月黑風高之事嗎?? 少女渾身汗毛豎立,身后是空無一人的幽靜山谷,前面是陰風陣陣的空宅。 實在不死心,江愛躡手躡腳的繞著爬滿青苔的正面橫墻來回觀察,又趴在門上細細聽了好一會兒。 【斂息丸:當然不是讓你完全呈現(xiàn)死人狀態(tài)啦,只是讓使用者更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呢~很適合使用在小偷小摸的事情上哦】800交易貝/顆。 徐平霖有教過她類似的術(shù)法,可惜系統(tǒng)好像拼了命要把自己往尤物上改造。 天然玄體固然好用,可自從少了幾日的澆灌,她對于靈氣的汲取速度變慢許多,丹田內(nèi)氣息也消耗殆盡、少得可憐。 江愛服下斂息丸,哆哆嗦嗦推開一條門縫,鉆了進去。 ………… 與此同時,一雙沾滿黃泥的靴子踩踏在彎折的雜草間,這位玉面道士心定神閑,正持著羅盤耐心尋找著什么。 而突然間,本朝著一個方向不動的指針突然顫動兩下,嗒的回到原點。 “嗯?奇怪?”莫雁微愣,轉(zhuǎn)身對上身后男人的眼睛,面容瞬間肅然:“她破了我的追蹤術(shù)?!?/br> “看來徐指揮使這‘侍女’當真有點門道?!鼻遒淖终Z從男人的薄唇中吐出。 兩兩相視而笑。 “加快,走?!?/br> 一行六七人便朝著府邸方向而去。 ………… 為什么大人的氣息在正下方? 江愛抓了抓頭皮。 這座大宅是個五進的格局,門、院子、長廊影壁一個套一個,沒幾下就將人繞暈了。 前頭院子屋子被她里外囫圇瀏覽一趟,別說人了,蜘蛛都沒見到一只。 她茫然的站在三院的垂花門下,心驚rou跳的四顧。 越往內(nèi)越是破舊不堪的園林屋舍,雜草掩蓋大半的鵝卵石走道中央,不知為何立了個掛滿白布碎片的神龕。 小木門半開,露出一半佛面,慈祥的瞇著眼。散發(fā)著異樣的氣息。 江愛額頭滑下一絲冷汗。 竟有些后悔沒向莫雁要幾張鎮(zhèn)鬼符箓。 正當江愛進退兩難之時,陣陣烈風從再往里五進正房方向撲面刮來。 吹得不堪重負的門窗激烈碰撞,屋瓦片片啪嗒墜下,器物、房梁、圓柱傾倒聲“轟隆哐啷”的傳來。 火光如滔天升騰的滾滾紅霞,伴隨著巨大的爆破聲,聲源之處的斷壁殘垣,俱被猛烈雄渾的修為氣柱沖撞開,屋瓦磚石高高拋起。 兩個身影“唰——”的從下頭沖天而起,在半空中激烈纏斗。 江愛當即退出去,奔到視野尚可的側(cè)院閣樓,悄悄推門藏入。 “洪門生,借若不成,徐某人便自取了?!?/br> “徐平霖!你這賊子欺人太甚!”洪門生捏拳欺身而上,化為殘影往徐平霖方向疾沖而去,裹挾起大團的灰塵。 房屋坍塌加上年久失修在空中形成迷眼的雜物,正是出手的好時機。 拳頭帶起啪啪破空聲,拼勁全力的一擊之下,洪門生卻感覺力量如陷淤譚,整個人憑空后退。 兩人又隔著氣流遙遙對望。 洪門生青筋直跳,他先發(fā)制人的攻勢,對面前人半點影響也沒有。 仿佛一汪潭水,一座高山。徐平霖就沉靜的騰空站定,刀都不屑出鞘。 “徐平霖,你們放過我們洪家吧!我們一家老小死的死,散的散,狗朝廷真的要趕盡殺絕嗎!!”他近乎絕望的怒喊。 “我不想死!不想死啊!我隱姓埋名,四處躲藏,活得連狗都不如,沒想到還是被你們找到了?!?/br> “借用,呵呵……呵呵呵,這是借嗎???為了那破匣子,放光了我們多少洪家主脈人的血?。 ?/br> 洪門生兩只拳頭嘎嘎捏緊。 猝不及防的如流星砸去,招式快如閃電。 “抱歉?!毙炱搅仂o靜聽完,吐出微弱二字。手腕一番,大刀帶鞘脫手而出,化出一道流光,“嗤”的扎入洪門生的胸膛。 一人重重的跌落在地。 聽墻角的江愛獲取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匣子、洪家及其主要族人的鮮血……或許這些便有關(guān)【虎影衛(wèi)此行背后的秘密】。 她心里砰砰直跳,貼在門上,盯著發(fā)霉的糊窗紙發(fā)呆。 周遭一片靜謐。 豈料,才落在院子當中的徐平霖忽然發(fā)難—— “來者何人,不如出來一敘。”氣息平穩(wěn),夾雜著刺骨寒意。 “!” 見了鬼了!她不是吃了斂息丸嗎?難道他也能感應(yīng)到自己的方位? 江愛驚疑不定,身后卻突然伸出一只手,緊緊捂住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