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道】第二集 借勢橫行 第三章 燭光斧影
第二集借勢橫行第三章燭光斧影 在關(guān)云軒家住了兩天,明臣舜父子終于要上路了,當(dāng)然,關(guān)云軒也決定和他們一起進京面圣。 平時關(guān)云軒對于家事根本不怎么管,所以,只讓夫人蔡雪瓊多注意保重身體,便沒有多說,倒是對管家「裴松」 叮嚀了幾句。 看著裴松那略顯呆滯的目光,明臣舜心中暗喜,自己以秘術(shù)將裴松制成了傀儡,時間有些緊迫,許多地方都有不足,可竟然瞞過了關(guān)云軒和明克成這樣的高手,看來這「手藝」 是過關(guān)了!關(guān)云軒很看重明臣舜,而明克成更高興,自己本來就是想先給兒子引薦引薦,讓認(rèn)識這位干爺爺,以方便日后有事時有個照應(yīng)。 可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頭腦清醒,思路明晰,還會如此被關(guān)云軒看重,這實在是好得有些出乎預(yù)料。 蔡雪瓊也很「關(guān)心」 明臣舜,她一直沒孩子,看到有這么一個「聰明伶俐」 的半大小子叫自己奶奶,憐愛之心迸發(fā)也不稀奇。 關(guān)家上下,連同明克成都差不多這么想,可他們卻沒有意識到,明臣舜和蔡雪瓊告別時,看似只是依戀之情流露,其實,在眾目睽睽之下,明臣舜借著身體的遮擋,竟然將左手探入了蔡雪瓊衣內(nèi)!蔡雪瓊又驚又怕,卻更加不敢聲張,明臣舜得意,在蔡雪瓊胯間密處好一番撥弄。 本來蔡雪瓊就被嚇得不輕,可明臣舜卻毫不理會,蔡雪瓊越發(fā)害怕,可她的身體卻跟她的心情完全相反,只被撥弄幾下就熱液橫流,身心俱軟,險些趴到明臣舜懷里……「二奶奶放心,孫兒自會照顧好二爺,無需掛懷?!?/br> 關(guān)云軒怡然自得的捋了捋須髯,笑道:「哈哈哈哈哈,好好,有這孩子照顧,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安心在家,少則十日,多則半個月,也就回來了!」 看明臣舜這么「懂事」,明克成也十分欣慰,心想,自己這番苦心算是沒有白費,這孩子真是有眼色,會說話。 可他們都沒注意到,蔡雪瓊臉上一閃而過的紅暈……「嗯,我放心!你……也要照顧好自己……別,別讓人掛念?!?/br> 說到最后,別讓人掛念時,聲音已經(jīng)非常小,明克成關(guān)云軒都沒有在意,只有明臣舜笑嘻嘻的,說道:「放心,為夫小心的?!?/br> 他說得也是十分含溷,只有蔡雪瓊聽明白其意思,差點要撲到他懷里,總算是控制住,沒有露餡兒,但滿目含春之色,明臣舜是明白的……關(guān)云軒在帝國地位超然,所以,即便是已經(jīng)歸隱致休在家,排場依舊不小。 兩面開路牌引路,八個人敲鑼打前,八抬大轎描金畫銀,透著華貴。 雖然以三人的武功,根本也不懼什么匪寇之類,但依舊帶了兩隊衛(wèi)士隨扈,要的就是個排場。 關(guān)云軒坐轎,明克成父子騎馬,隊伍走出好遠,蔡雪瓊還不舍得回去。 明臣舜也「留戀」 的朝她揮舞著汗巾,可看見汗巾,蔡雪瓊臉上紅暈更重,那澹粉色的汗巾正是她的騎馬汗巾,二人在浴室行云布雨,醒來后,明臣舜非要留作信物。 沒想到他竟然這么堂而皇之的拿出來,還向自己招動,也就是別人不明就里,否則,肯定有麻煩……好容易隊伍消失在遠方,關(guān)家眾人也就準(zhǔn)備回府,蔡雪瓊臉色一寒,看了一眼神色有些呆滯的「裴管家」 道:「裴管家,老爺進京我還是不放心,家里也沒什么事,你去給老爺打前站吧?!?/br> 「是!」 裴管家「恭恭敬敬」 的應(yīng)諾后,也不多問,讓下人背馬,抄近路去給關(guān)云軒打前站。 看他離開,蔡雪瓊才反身回府,臉上閃過一絲讓人不寒而栗的冷笑,好在沒人注意到。 從關(guān)家到京城最多兩天的路程,要是著急,一天也能趕到。 可關(guān)云軒要排場,一支隊伍浩浩蕩蕩的,當(dāng)天到了京城南門外十二里的南禮驛下榻。 外省進京官員人等,首次進京為了不失禮儀,會被安排到京城外圍最近的驛站休息一夜,也就是讓先學(xué)學(xué)入宮的禮數(shù)。 帝京修建時,在東西南北四城外,十二里處,各設(shè)立了一個驛站,南部的就是位于豐河堡的南禮驛!關(guān)云軒到來,少不得驛館上下一通忙活,等這位貴比王侯的老爺安頓好了,司禮官才安排明克成父子學(xué)習(xí)禮儀。 明家算是武爵,禮數(shù)上簡單許多,看大致沒錯后,司禮官也就應(yīng)付差事的沒有再理會。 當(dāng)時,走的時候,少不得明臣舜塞上一把火燙的銀幣,樂得「大人」 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吃過晚飯,關(guān)云軒遣人來請,明克成不敢耽擱,忙帶著兒子過來。 「讓你們過來是有件機密事情要告訴你們……」 關(guān)云軒開門見山,不失武將本色,說道:「本來,此事老夫是想帶進棺材的,可現(xiàn)在看來,還是該有個人托付才成?!?/br> 本來明克成以為他就是說幾句朝中之事,可這么一說,乃是非常重要之事,當(dāng)下也肅容道:「叔父有命,侄兒必竭盡全力,可就怕自己里有不及,讓叔父失望……」 「不,不是讓你們?nèi)マk什么,是讓你,還有這孩子知道!」 關(guān)云軒道:「此事重大,事關(guān)當(dāng)今皇帝登基是否名正言順!」 「呃……」 明克成真是皺眉了,「叔父,這是朝中之事,為何要告訴小侄……」 「哎,思前想后,只有告訴你們了!老夫并無一子半女,你嬸嬸雖然是大家出身,可終究是女流之輩,若我有什么不測,你們就要好自為之了!」 當(dāng)下,他將一段宮闈辛秘娓娓道來!當(dāng)今皇帝未登基前,只是個普通皇子,并非太子。 太子乃是皇帝的哥哥,而且是皇后嫡出,天資聰穎,文武雙全,十分得皇帝心思。 太子辦事妥當(dāng),朝廷上下一致認(rèn)同,都覺得日后登基了,一定會是一代明君。 可天有不測風(fēng)云,西疆漠胡造反,糾結(jié)了突厥,羅剎,云羌,鬼蠻各部,共計四十萬大軍突襲。 西疆守將郎思龍畏戰(zhàn)怕死,率領(lǐng)十萬大軍不戰(zhàn)而逃,只半個月功夫,西疆各部聯(lián)軍就席卷了八百余里疆土。 皇帝震怒之下,命關(guān)云軒為帥,太子為監(jiān)軍,領(lǐng)兵二十萬御敵。 至軍前,關(guān)云軒先斬殺了臨陣脫逃的郎思龍,震懾軍心,然后太子親自擂鼓助戰(zhàn),以弱勢兵力將優(yōu)勢敵軍擊潰,并連續(xù)追擊,幾乎將失地全部收復(fù)!就在舉國上下歡心鼓舞時,太子突然率部返回京城,威逼皇帝讓位,更是讓國人都傻了眼。 除了關(guān)云軒率領(lǐng)的十萬追繳軍,沒有服從太子命令返京外,出征時候的二十萬御林軍為基礎(chǔ)的精銳之師都?xì)⒘嘶貋?,皇城?nèi)外人心惶惶。 眾人都以為,太子韜光養(yǎng)晦多年,就是為了讓皇帝對其放心,然后趁機奪位。 當(dāng)時京城附近只有不足兩萬的城防軍,如何能頂住太子的威脅?就在僵持不下之時,現(xiàn)在的皇帝,也就是當(dāng)年的六皇子挺身而出,主動請纓出戰(zhàn)。 而關(guān)云軒在追擊西疆聯(lián)軍多日,將帶頭作亂的漠胡首領(lǐng)斬首,威懾其他各部再次歸降后,也率軍返京。 太子見事情要生變,搶先在外省勤王之兵到來前,攻打京城。 可關(guān)云軒之威名已經(jīng)讓叛軍膽寒,更兼皇帝一向無大過,作亂心里發(fā)虛,故而叛軍勢力雖大卻沒幾天就被擊破,太子逃跑未成被抓入天牢。 知道自己所犯乃是大罪,太子沒等到審問就自盡而死,太子之位也就落到了表現(xiàn)出色的六皇子頭上。 但受此事打擊太重,不久,皇帝便得了重病,過世,太子登基也就是當(dāng)今皇帝。 這是外間盡人皆知的事情,可關(guān)云軒卻說:當(dāng)年太子不是無故返京,是接到密旨,讓其回京平亂。 也就是這樣,關(guān)云軒才會允許他帶走大部分兵力,否則,以關(guān)云軒的威望,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但來人雖然出示了皇帝金令,卻并沒有出示圣旨,只是皇帝的口諭。 這樣的大事怎么會只是口諭?可正因為是大事,所以,關(guān)云軒不敢怠慢,太子關(guān)心父親安危,更加不敢怠慢,這才有了太子率部返京的事情。 但太子返京后不久,關(guān)云軒就又接到皇帝的圣旨,說是太子起兵謀反,并告知他,自己并未有什么讓其返京平叛的密旨。 太子是監(jiān)軍,可自己是統(tǒng)帥,太子這么從自己這里騙走的兵馬去作亂,自己肯定脫不了干系。 關(guān)云軒情急之下,剛平定西疆便立即領(lǐng)兵進京追擊,并大破太子兵馬。 但事后,他總覺得事情有些牽強,不久之后,他的一個部下,當(dāng)時的御林軍統(tǒng)領(lǐng)張揚來找他,竟然說出實情。 太子收到的密旨,確實不是皇帝所發(fā),而是六皇子安排的。 之所以去的人有皇帝金令,乃是皇后從皇帝那里偷的!太子是皇后所生,六皇子也是,可在關(guān)云軒記憶里,皇后一直喜歡太子不怎么重視六皇子。 張揚后來說的事情更驚人,他說,自己受六皇子好處,為其辦事,六皇子曾經(jīng)趁皇帝大醉之時,入宮,強jian了皇后!并且,他判斷,皇后最后生的十二皇子,很可能就是六皇子的種!就是有了這些關(guān)系,皇后或是受六皇子要挾或是自愿,才幫六皇子弄到的金令。 太子被投入天牢時,皇帝早就氣病,無暇搭理。 六皇子便趁機讓人投毒害死了太子,這才有了后來皇帝傳位給他的事情。 而皇帝雖然病了,但最后給皇帝用藥的御醫(yī)都是六皇子的人,所以,皇帝之死,是病死還是另有原因,沒人知道!張揚之所以來找關(guān)云軒,就是因為他知道的事情太多,怕新帝容不下他滅口,才來找這位德高望重的老上司,算是給自己留個后手。 此后不久,張揚就被以功高跋扈抄家滅門,關(guān)云軒是先帝的臣子,看新君如此態(tài)度更加不滿,但沒等他找皇帝,皇帝竟然微服到了他府上。 也沒隱瞞,承認(rèn)了太子是自己害的,皇帝之死也和自己有關(guān),殺張揚,也是要滅口。 「太子庸懦,大破羅剎卻力主不加追罰,剿滅東蠻,卻準(zhǔn)許其復(fù)國,現(xiàn)在帝國邊患最大者,這兩家都有份,可是能感化的嗎?」 雖然對六皇子所為憤慨,可對于他的話關(guān)云軒也無言以對,因為當(dāng)年太子的主張他也反對!所以才有了新君后來的承諾:「若卿愿輔佐朕,則朕準(zhǔn)卿在出征期間獨斷專行,無需稟報朕!」 關(guān)云軒已經(jīng)有平定多處邊患的策略,可關(guān)鍵就是個權(quán)力問題,他需要有完全的權(quán)力,在戰(zhàn)場上臨機專斷,才能真正出奇制勝。 而這件事,他沒有對任何人說過,怎么新君會知道?莫非自己身邊也有新君的人?關(guān)云軒雖然是位高權(quán)重手握重兵,但如果要廢立新君,則他也要考慮一個閃失則身敗名裂的下場。 所以,在審時度勢,權(quán)衡之后,他決定,和新君妥協(xié)!「二爺沒有為先帝和太子報仇,孫兒以為卻是最佳處置!」 明臣舜越發(fā)覺得自己這趟耽擱值得,說道:「現(xiàn)在的皇帝奪位,說到底是皇家之內(nèi)的事情,二爺與先帝再親,終究是外人。歷來撥亂反正,廢掉篡權(quán)奪位皇帝的功臣,要么謹(jǐn)小慎微惶惶而終,要么稍有失當(dāng)便被借故重辦,下場都算不上好?!?/br> 說到這些,關(guān)云軒嘆了口氣,明臣舜所說,確實都是歷史上,各朝各代都有過的事情。 「不錯,廢立之事確實不可輕易涉及,只是老夫身受先帝厚恩,卻不能為先帝報仇,心里總是有些過意不去?!?/br> 關(guān)云軒神色更加黯然,說道:「后來,老夫每每用兵,皇帝也如約沒有加以鉗制,而且,還賜下金牌十二道……」 「可二爺,為什么您會突然隱退?難道真的是擔(dān)心功高震主嗎?」 明臣舜突然道:「二爺軍功宇內(nèi)無人能及,可羅剎雖然大敗,也只是傷了元氣,并未動根本。漠胡,突厥等也只是迫于大軍之威,不得已而上表稱臣,隨時會反。難道皇帝會看不出這些,要對二爺下手?還是這其中有其他什么內(nèi)情……」 明臣舜說的遲疑,明克成卻怕關(guān)云軒生氣,訓(xùn)斥道:「小小年紀(jì)胡說什么?你二爺為人坦蕩,自然是不想那么費周折才歸隱的……」 「不,臣舜說的對,確實有隱情!」 關(guān)云軒微笑著,手捋長須,瞇著眼,贊賞的看著明臣舜,說道:「你猜的不錯,當(dāng)初,皇帝確實知道輕重,不敢動我??桑覅s知道了一個消息,讓我心灰意冷,棄官歸隱?!?/br> 「我大破羅剎,羅剎國主乞和。當(dāng)時,由于有你爺爺相助,我已經(jīng)將二十萬羅剎兵打得落花流水,我軍三十萬精銳士氣正盛,此消彼長,若是一路打下去,就是打到羅剎京城也不是不可能的!可皇帝在接到我的奏表后卻突然強行下旨,準(zhǔn)許羅剎和談,并要我連夜進京說有要事。不得已,老夫也只有奉旨而行。唉,心里那個不甘啊……」 關(guān)云軒臉上也是不甘,可見此事縱然過了幾十年,依舊讓他難以釋懷!「我一路進宮,雖然有部下勸我,當(dāng)心皇帝對我不利,可我卻不怕。御林軍的統(tǒng)帥都是我的門生,而你爺爺也先我一步入宮潛伏,真有危險,定會出手……」 說到這里,他突然搖了搖頭,道:「唉,我們都多慮了,皇帝并沒有準(zhǔn)備害我,而是……真的有事情,他難以解決的事情……」 原來,皇帝弒父奪位,眾人懼怕其威勢,沒有敢說什么的,所以,一直也算順利。 可最近,卻有一樁煩心事,讓他難以抉擇,那就是立嗣!皇帝登基前,幾個妃妾已經(jīng)給他生下四個兒子,兩個女兒。 按祖制,無重大動亂之時,直接立長子為太子就可以了。 可皇帝的長子生母卻出身低賤,乃是當(dāng)年王府中一個婢女,被還是皇子的皇帝臨幸后,便有了孩子。 當(dāng)時,皇子正妃,也就是現(xiàn)在的皇后,還只生了一個女兒,并無兒子。 皇后張氏,乃是西涼太守之女,張家在西涼是世家,自帝國開國以來,不止西涼,連河西,西北各道太守正官幾乎都是出自張家或其親眷。 所以,現(xiàn)在就有了麻煩,若是立皇后所生三皇子為太子,則皇子幼小,且真要是等太子登基了,張家作為外戚又是豪族,豈不是更加坐大?而且,廢長立幼也有違祖制,自己皇座得來的名不正言不順,百官本就不服,這樣往他們嘴里送口實,不是要聒噪個沒完嗎?但張家的勢力擺在那里,又不能不顧。 按照皇帝的想法,先把立嗣之事往后放放,畢竟自己正年富力強,何必急在一時?但不知皇后是怎么了,突然跳出來,成天跟他嚷嚷要立嗣,皇帝暗中派心腹去打探,才知道底細(xì)。 竟然是皇后已經(jīng)知道皇帝和生母也就是太后luanlun之事,并且,被封為梁王的十二皇子乃是皇帝和生母luanlun所生,皇帝之所以不肯立太子,是想有機會傳位給名為自己兄弟,實際是兒子的梁王!這下皇帝頭大了,畢竟,皇后知道自己和生母的丑事,一個不好捅出去,那絕對是一場大風(fēng)波。 雖然知道羅剎大敗,只要再讓關(guān)云軒追擊一下,就會有不世奇功,自己那名不正言不順的皇位,也會在世人眼中成為一代明君。 可眼下的情況卻更危急,如果皇后的事情不處理好,那自己死無葬身之地也不是不可能!雖然關(guān)云軒早已知道皇帝和太后之事,但終究只是傳說,皇帝當(dāng)著面說出來,他也一時沒有應(yīng)對之法。 思慮再三,才問皇帝,到底要自己如何做。 這種涉及宮闈秘事,后宮干政的情況,外臣必須要慎重,自古如此……「但皇帝說的話讓我真的寒心,或者說,是心寒!」 關(guān)云軒神色越發(fā)冷酷,說道:「他要我立即出兵西涼,將張家滿門抄斬,在我出發(fā)五日后,他會將皇后處死!這樣,就不會有問題了。」 聽了關(guān)云軒的話,明克成,明臣舜都沒有說話。 當(dāng)年,在西涼屹立不倒上百年的張家,突然被以謀逆之罪,滿門抄斬,誅滅九族。 連出身張家的張皇后都受牽連,被打入冷宮,不久就傳出皇后憂郁而死的消息。 當(dāng)時朝廷公布的張家罪證非常充分,合謀人,盟誓血書,私自鑄造的兵器,準(zhǔn)備起事散發(fā)的文告等都有,可謂人證物證俱全。 世人都以為,張家在西涼一帶作威作福久了,土皇帝想成為真皇帝,才準(zhǔn)備謀逆造反。 可現(xiàn)在竟然聽到,這完全是一場陰謀,明克成自然是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的。 明臣舜也陷入沉思,但他想的卻和明克成完全不同……「二爺,張家在西涼經(jīng)營日久,難免會有不臣之心,以這個罪名誅殺,也不算太冤枉。可皇帝為了掩飾自己的……丑行,就這么輕易的將其抄家族誅,這手段也實在是太殘忍了些。」 說完,明臣舜看著關(guān)云軒,后者點了點頭,道:「所以,我心灰意冷,才辭官歸隱。我不想被皇帝惦記,可如果皇帝真要敢動我,老夫也有自保之策!」 明臣舜點了點頭,道:「皇帝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才一直對二爺十分優(yōu)待,既向二爺示好,又籠絡(luò)了那些不安的大臣們。」 「二叔,若是皇帝還想暗算你,這……這該如何是好?」 明克成有些焦慮的問:「說到底,皇帝想算計您,實在是容易啊。」 「哈哈哈哈哈,他若是敢來算計老夫,老夫縱然身死,也有辦法讓他的丑行公之于天下!」 說完,關(guān)云軒看了看明臣舜,后者沒說話,卻掛著「和善」 的笑容,都開懷大笑起來。 明克成父子是受皇命入宮見駕,又有關(guān)云軒在旁邊鎮(zhèn)著,一路上誰敢為難?出了南禮驛,也就是三四里,關(guān)云軒便命收起道隊倚仗,快馬加鞭的趕赴京城。 雖然帝國禍?zhǔn)虏粩?,皇帝苛政盤剝百姓,可作為帝國首都,京城還是一派繁華景色。 高大的城墻,述說著帝國的威嚴(yán),熙熙攘攘的人群,顯得那么富足無憂。 酒樓茶肆,賭館妓院,各種買賣無論大小,應(yīng)有盡有。 關(guān)云軒看的怡然自得,明克成也是躍躍欲試,明臣舜表面上第一次進京十分興奮,其實,心里滿是鄙夷!城墻高大,可上面守衛(wèi)的士兵一個個都是只會戳槍而立的廢物,巡邏的隊伍除了欺壓百姓拿手,稍有風(fēng)吹草動保證比誰逃的都快。 市井繁華,可高大的閣樓下,就有乞丐躲在陰影里乞討!而且,明臣舜隨意的掃了一眼,就已經(jīng)看出,這些買賣家許多竟然都不是善類!「二爺,京城果然繁華,可這些買賣家,怎么有的好像不是……」 明臣舜欲言又止,明克成其實也看出問題,看著關(guān)云軒,關(guān)云軒卻點點頭,不以為然的說道:「帝國國運昌盛,自須彌幻界之亂撲滅后,許多邪魔外道改邪歸正,也是正常之事。哼,他們也別有什么心思!京中二十萬御林軍,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精銳,精挑細(xì)選所得。且各正派都有門人弟子在朝中效力,邪魔外道要是敢放肆,彈指間就會被碾成齏粉!」 雖是不在乎,可老將言談話語間,自有那種豪邁流露!明臣舜心中大樂,皇帝好大喜功,竟然敢讓這些東西就在自己眼皮底下?難不成真以為自己的「皇氣」 能鎮(zhèn)住他們?他心里有了計較,當(dāng)下也不表露,跟著關(guān)云軒向皇宮走去。 黃龍帝國的國都乃是當(dāng)年被其滅掉的大周國國都基礎(chǔ)上擴建而來。 皇宮也是將大周的皇宮翻新后,又進行了擴建所得。 京城有內(nèi)外兩層城墻,皇宮外也有一道城墻,被稱為皇城。 三層城墻保護,皇帝可高枕無憂的安心享樂。 皇城內(nèi),是皇帝后妃們的居所,還有皇帝和朝臣們商議國事的地方,十步一崗五步一哨,都是衣甲鮮明的御林軍守衛(wèi)。 看這些御林軍,明臣舜心里暗自點頭,確實是精銳,眼中透出的都是殺伐之氣,絕不是那些草包廢物所比。 此時早朝以散,明克成遞上圣旨后,關(guān)云軒又遞出自己的金牌,關(guān)云軒何等人物?守門將官一個勁的告罪,一邊請老將軍到旁邊待詔房休息,一邊派人去遞金牌。 不多時,皇帝旨意傳出,命明克成父子,關(guān)云軒覲見。 進入皇城,關(guān)云軒是司空見慣的,明克成父子卻是各有心思。 明克成心中忐忑,能被皇帝召見,作為一個江湖人物,即便是有世襲的空頭爵位,又怎么能不激動?明臣舜心里卻在想,這么大的皇城,竟然只讓那么個廢物住,豈不是可惜?「關(guān)老大人,小的多句嘴,您今日面圣時,可要輕言輕語的說話,皇帝心里正煩著吶?!?/br> 走到一段僻靜處,引路的太監(jiān)突然不男不女的開嗓,關(guān)云軒卻不領(lǐng)情,冷冷的哼了一聲,「老夫從來都是直言不諱,先帝在世時如此,現(xiàn)在老了,更改不掉。好意心領(lǐng)!」 「是是是,關(guān)老將軍威震天下,自來也是皇恩浩蕩不是?是咱家多嘴了,您多擔(dān)待,呵呵呵呵……」 關(guān)云軒不耐煩的轉(zhuǎn)過頭,不理他。 明臣舜卻適時的掏出幾個銀幣,悄悄的塞到太監(jiān)手里,說道:「二爺也是心里煩,多謝公公好意提醒。不過,公公可知道皇帝是因何而煩惱?我父子初次面圣,望公公指點迷津……」 火熱的銀子到手,太監(jiān)一下子眼睛瞇成一條線,「哎呀,小爵爺也太客氣了,能給爵爺效力,正是咱家福分才是,怎么還敢要賞???」 說著不敢,可銀子已經(jīng)直接揣進衣服中。 耐著性子聽他嘮叨完,這太監(jiān)倒也識趣兒,悄聲道:「下個月初,就是太后五十大壽,皇上已經(jīng)提前放出話,今年要給太后大辦,各地的壽禮早已經(jīng)陸續(xù)送來。可昨天傳來消息,說是寧州送來的壽禮,剛到廬州,就被強盜劫走了?;噬险鹋?,剛下旨要廬州寧州徹查此事,限期破桉,不然,兩州官員一律革職查辦。下午就又傳來消息,說是海州的貢品,走海路,竟然遇到了孽龍鬧海,掀翻了船,那些貢品也不知所蹤。強盜打劫,還可以查辦,這孽龍怎么辦?所以,皇帝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您幾位還是要小心應(yīng)對著……」 「哼!幾個毛賊,就能劫了貢品?這毛賊膽子大,本事也夠大才成!孽龍只有脫去蟒皮化身為龍時,才會鬧海,而且也是要到大海深處去鬧,送貢品的海船都是走近海航線,怎么會碰到?分明是地方官員搞鬼,一筆貢品至少是二十萬兩白銀,只要找?guī)讉€替罪羊搪塞,就可以大發(fā)一筆,真是好買賣!」 關(guān)云軒說得痛快,太監(jiān)卻是一臉尷尬,明臣舜也明白他的意思,微笑著暗中朝太監(jiān)示意無妨,這才繼續(xù)前行。 來到皇帝召見他們的小書房,太監(jiān)對門口的侍衛(wèi)通報后,唱禮道:「威武伯父子覲見……」 「鎮(zhèn)國侯覲見……」 「宣!」 小書房確實不大,四壁都是書架,中間一副書桉,一個一身龍袍的男子正在低頭寫字,身旁一個老態(tài)龍鐘的太監(jiān)半閉著眼睛昏昏欲睡。 「臣關(guān)云軒,明克成,明臣舜,參見皇帝陛下,萬歲,萬萬歲。」 「免禮?!?/br> 皇帝的聲音不大,但終究有一種皇家氣勢在里面,真有幾分威嚴(yán)。 「關(guān)老安度晚年,若非國事難斷,朕也不會打擾。」 「皇上嚴(yán)重,臣?xì)v受三世皇恩,自當(dāng)肝腦涂地已報?!?/br> 說完,皇帝看了看明克成,又看了看明克成父子,說道:「威武伯果然忠于國事,聽聞你舅兄剛剛過世不久,沒想到你們這么快趕來,真是辛苦了。」 「臣家世受皇恩,不敢怠慢?!?/br> 明克成慌忙跪下磕頭,明臣舜無奈也只有跟著跪下。 他必須忍,皇帝身后的那個老太監(jiān)看上去老態(tài)龍鐘,似乎隨時會死,其實是個高手。 京師藏龍臥虎,皇宮里更是高手眾多,自己萬萬不可魯莽。 皇帝給三人賜坐,也沒繞圈子直接說起來。 「讓威武侯父子前來,是朝廷有了一樁棘手的事情,正好關(guān)老也來了,也就跟著給出出主意吧?!?/br> 原來,自須彌幻境覆滅以來,朝廷對于江湖門派一直比較放松。 用皇帝的話說,只要不為非作歹,也就不會干涉。 雖然偶有邪派興起,但都是小角色,成不了氣候,或者剛一起勢就被消滅殆盡。 但現(xiàn)在有兩個幫派比較棘手,一個是江北的傳花會,一個是江南的金舍幫。 這兩個幫會很相似,最初,都是打著互助協(xié)作,扶危濟困的旗號,施放符水,治病救人,組織義糧,賑濟窮苦。 各地哪里有災(zāi)荒禍?zhǔn)拢麄兙蜁霈F(xiàn),會眾發(fā)展很快。 相互似乎有默契,均以天鴻江為界,沒有逾越。 要只是這樣,也沒有什么大礙,可最近,不知是否約定好的,這兩個幫會的人都出現(xiàn)在京城,分別招攬會眾。 只兩個月,估計已經(jīng)各發(fā)展了不下萬人!在京城有如此發(fā)展速度,在外省呢?如果他們要作亂,這該是多大規(guī)模?所以,皇帝有意打壓,下旨,不許隨意設(shè)立幫會,凡以前固有之幫會,需要及時奏報當(dāng)?shù)匮瞄T統(tǒng)計,并且,朝廷會隨時派人調(diào)查,看是否有不法之處。 而各幫會在京中若設(shè)立分點,必須提前奏報,否則按匪類論處!最重要的是,在京城附近不許有超過千人的會眾。 讓皇帝哭笑不得的是,圣旨還沒有傳出京畿道,就有大臣來向皇帝進言,說是此舉不妥,有擾民之處,望皇帝收回成命。 皇帝大怒,他暗中派人去查訪,發(fā)現(xiàn),竟然許多大臣都成了兩派弟子。 根據(jù)在幫會級別高低,傳花會,金舍幫會按月給會眾發(fā)放月例銀子。 地位越高,發(fā)放的銀子越高。 而在幫會的地位,是根據(jù)會眾自身地位權(quán)勢來定的,官越大,地位越高,銀子拿的越多。 更惱的是,兩個幫會的財路,竟然是靠發(fā)放符水,圣果之類所謂有神效的福物獲得。 那些低級會眾,一個勁的獻上銀錢,領(lǐng)取福物,然后再招攬自家親朋,讓他們在自己這里領(lǐng)取,并獻上貢錢。 「若任由兩會發(fā)展,豈不是要將百姓敲骨吸髓不成?」 明臣舜一句話,皇帝贊許的點點頭,道:「所以,朕才要堅決打壓他們??纱蟪紓兎磳χ曁?,又不能一意孤行……」 「皇上,可有這兩個幫會首腦的情況?微臣當(dāng)為皇上分憂解難!」 皇帝很高興,拿起一本冊子,剛要交給明克成,明臣舜卻道:「皇上,微臣以為,只殺了那些首腦,怕是,怕是……」 「怕是什么?」 皇帝道:「但說無妨?!?/br> 「怕是不能將他們徹底消除……」 明克成嚇了一跳,剛要阻止,皇帝卻道:「說吧,你怎么看的。」 明臣舜道:「他們發(fā)放的符水之類,乃是毫無價值的東西,隨手可得。可就是這些東西,竟然換得如此多的錢財,真正是無本萬利。試問,殺了他們的頭腦,其他人會怎么樣?會收手?還是會繼續(xù)做?」 皇帝點了點頭。 「所以,微臣以為,若要打擊,必須徹底打擊,特別是朝中與之勾結(jié)的大臣!至少要重辦幾個有地位的才成。同時,對于各地幫會的頭目,必須嚴(yán)懲,并揭露其伎倆,只有這樣,才能徹底根治?!?/br> 皇帝眼睛一亮,關(guān)云軒也是十分欣慰,明克成則高興,自己這個兒子看來真是帶對了。 明家父子出宮,關(guān)云軒卻被留下,只說還有事商量,讓明臣舜明日早朝來面圣。 父子二人先到京城最有名的三仙居租了房子,吃過午飯后,明克成想去拜會一下京中朋友,也再順道給兒子鋪鋪路,這獨自面圣可不是誰都會有的殊榮,明臣舜卻說自己昨天沒睡好,困倦得很,想睡午覺。 明克成也沒有勉強,便獨自出去了。 明克成走后,明臣舜立即如變了個人似的,確定明克成已經(jīng)離開,取出一個紙鶴,默念咒語焚燒。 不一會兒,一陣香風(fēng)襲來,一道澹黃色身影一轉(zhuǎn),九尾仙娘已經(jīng)占在屋子中間,朝他喜滋滋的下拜。 「婢子見過主人?!?/br> 「我吩咐你的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那個傀儡已經(jīng)安排到了京城,一路上已經(jīng)讓他殺了三個武林名宿,等晚上就讓他去完成最后的大事?!?/br> 明臣舜點了點頭,說道:「皇帝讓我去打擊傳花會金舍幫,你了解這兩個幫會嗎?」 「這兩個幫會?」 九尾仙娘道:「兩個幫會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她恨恨的將個中辛秘娓娓道來!兩個幫會首領(lǐng)都曾經(jīng)是須彌幻境的老人,而且,曾經(jīng)非常得修龍宗信任,但在八大門派率領(lǐng)武林正道進攻須彌幻境時,他們竟然臨陣脫逃,導(dǎo)致本來就敵強我弱的局面更加雪上加霜。 「主人,正好滅了這些叛徒,好讓人知道,背叛須彌幻境絕無好下場!」 明臣舜沒有說話,想了想,道:「也好,正好借機讓朝廷和那些名門正派對上!可惜人手太少,不然,就更加方便了!」 「主人,上次婢子奉命去修復(fù)仙宮,已經(jīng)招募了不少當(dāng)年門中老人,今天怕主人有用,就帶來了幾個,不知主人可否愿意召見?」 九尾仙娘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得明臣舜也是心里一爽,道:「那就讓他們進來吧。」 說完,一拉九尾仙娘,將這塊充滿rou香的軟玉抱在了懷里。 「哎呀,主人真壞……」 九尾仙娘膩聲膩氣的撒嬌著,屋子中間突然又起了四個旋風(fēng),風(fēng)停身現(xiàn),是四個相貌各異的男子。 「徐峰,朗杰,孔岳,羅明,見過門主!」 「好好好!幾位都是須彌幻境棟梁,興復(fù)之舉就靠諸位襄助了?!?/br> 「屬下當(dāng)效犬馬之勞?!?/br> 明臣舜保留了修龍宗大部分記憶,對于這四個人,他還是知道底細(xì)的。 徐峰,曾經(jīng)的須彌幻境青龍壇壇主,為人陰毒,殘忍好色,曾經(jīng)夜入峨嵋派寶光庵,一夜之間jianyin了峨眉派名宿靜嵐師太以下十一個僧俗弟子,并將除了靜嵐師太以外的弟子全部先jian后殺,遺尸寶光庵前!峨眉派上下引為莫大恥辱,靜嵐師太最終也羞憤自盡,徐峰本人在名聲大造后,也被峨眉派千里追殺,最終逃入須彌幻境才得以活命。 朗杰,千年狼妖,原形為一只野狼,在靈鷲峰下常年聽經(jīng)而得道,為禍西南三十年,吃盡夜郎國軍民百姓,終于惹怒了正道各派,被聯(lián)合追殺,為出門辦事的修龍宗所救。 孔岳,身高力大,乃是人熊成精。 未得道時,襲擊崆峒山下過往單身人等為食,得道后,為禍更大,終于,因襲擊崆峒派弟子,惹惱崆峒派,在被追殺時,為修龍宗救下,成為其下屬。 羅明,本是采花大盜,在江南一帶橫行多年,被各正派圍攻,走投無路下,逃入須彌幻境。 這四人都受過修龍宗救命之恩,雖然從他們后來在各正派人馬圍攻時的表現(xiàn)看,忠心也是有限,但至少還沒有想取代修龍宗的位置的想法。 「晚上我會進宮見皇帝,我已經(jīng)想過,咱們要先對皇帝效忠,借著皇帝的力量,掃滅那些成天仁義道德掛在嘴上,卻也齷齪卑鄙的正道門派!」 明臣舜大喇喇的,嘴上和四人吩咐,手上卻不耽誤,照樣在九尾仙娘身上找樂子!「嗯……主人……」 九尾仙娘被明臣舜破去媚術(shù)心法,再遇到他就等于遇到克星,渾身yuhuo越來越烈,難以自治。 「主人,敢問我們幾人該如何行動?」 孔岳為人最為粗壯,脾氣也最急,他嘴里是討教,可看他眼神,明臣舜知道,這四人并非對自己真的臣服歸心的!「明日皇帝單獨召見我,我也要聽聽他的條件,這樣吧,晚上過了二更天,你們到皇后宮里來見我!」 「皇后宮里?」 四人對著望了望,連九尾仙娘都有些不敢相信,皇宮里高手眾多,五個人自信,若是悄悄潛入,都不會有問題,可明臣舜要去皇后宮里,還能做什么?這膽子未免也太大了。 「怎么?你們是不敢去,還是不信我能在那里召見你們?。俊?/br> 看他們將信將疑的樣子,明臣舜心里高興,這正是他要的!「周皇后乃是宰相大學(xué)士周德的女兒,早聽說她乃是閉月羞花之冒,這美皇后的滋味兒,還是要嘗嘗的……」 說完,明臣舜和幾個人都yin笑起來。 晚朝散去,內(nèi)監(jiān)向皇后傳達了皇帝今夜獨自在御書房歇息,不召嬪妃侍駕的旨意。 看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皇后輕嘆了一聲,道:「唉……凝玉,準(zhǔn)備熱水,本宮要沐浴?!?/br> 「是……」 一個首領(lǐng)宮女應(yīng)聲后,自有兩個侍女下去準(zhǔn)備,宮女首領(lǐng)則跟著皇后,來到梳妝鏡前,服侍皇后除去衣服,散開了發(fā)髻。 未出閣前,周皇后乃是京城有名的大家閨秀,前來提親者,上至王公貴族,下至達官顯貴,她的父親,宰相周德都沒有答應(yīng)。 直到有一天,皇帝聽說了她的美貌,直接下旨召入宮中。 當(dāng)日,便封做妃子!皇帝后宮,一般是東西兩宮皇后,以下,四貴妃,八淑妃,十六妃,三十二昭儀!這些是有位份的妃嬪,有獨自的宮殿居住。 再往下,還有夫人,昭容,嬪,常伴這些位份雖然也是準(zhǔn)備給皇帝最老婆的女人,有的也被皇帝臨幸過,但卻是比較低的,沒有獨自居住的宮殿,要依附于高位分的妃嬪,每天早晚還要去和所住宮殿的宮主問安!所以,能夠入宮就封為妃子,這樣的情況確實是十分罕見的!而在周皇后入宮的前三個月,皇帝留宿她處或者召她侍奉的日子,占了皇帝留宿后宮日子的一半!三個月后,周皇后懷孕,足月產(chǎn)下一女,雖然不是皇子,可皇帝還是高興的將她晉位為淑妃!到她次年再次懷孕,后來產(chǎn)下一子時,皇帝冊封她為貴妃,也就順理成章了。 皇帝登基后,一直只有東宮,沒有西宮皇后,就在眾人都以為西宮皇后非她莫屬時,張家謀逆事發(fā),滿門抄斬,張皇后被打入冷宮,周貴妃直接一步成為了東宮皇后!十六歲入宮,至今已經(jīng)十八年。 十八年間,雖然屢有美貌出眾,才華過人的女子入宮,奪去她一時的榮寵,但時日一久,皇帝照舊會想起她來!一頭烏黑的秀發(fā),如瀑布般垂落,光可鑒人。 秀美的容顏,雖然已經(jīng)不再年輕,卻絲毫沒有人老珠黃之態(tài),只是更顯成熟華貴。 而少了青春氣息充盈的身體,又多了幾分豐潤典雅。 肌膚依舊是潔白勝雪,罕有的幾絲皺紋更像是點綴!淑乳不算大,但卻飽滿挺翹。 雪臀并不突兀,但配合平滑的小腹,也是十分精致得體。 「可惜了!」 服侍皇后的凝玉,一邊撫摸皇后的身體,一邊嘆道:「這么好的身子,怎么能這么荒疏呢?」 「哧……」 皇后掩口輕笑,道:「貧嘴!還不快去準(zhǔn)備?」 「是!」 凝玉含笑退下,皇后走入浴室,云煙霧氣,「你們都下去吧!有事叫你們!」 「是……」 侍女們都退了出去。 皇后一步步踏入水池,溫暖的池水立即涌上,將皇后四肢百骸依偎得無比舒爽!真舒服,就像當(dāng)年……我剛?cè)雽m,獨自在御花園散步。 那些宮人真可惡,鄭貴妃的爹跟我爹有仇,她怕我得寵,買通那些人故意害我。 可就在御花園,我剛要摘下一朵玉蘭,一個陌生的男人就闖了過來。 他年紀(jì)不大,看著我笑,我不想理他,這是皇宮,我怎么可能跟陌生男子說話?可他就是纏著我,我跑不掉,他竟然把我抱起來,我嚇得大喊大叫,可真奇怪,竟然沒有一個人來,這可是皇宮??!他把我抱到花藤下,放到桌子上,我嚇壞了,又哭又鬧,可他還是笑,還……脫我衣服。 我急了,趁他脫自己衣服時,推開她,要逃走,可他又追上我,想把我拉回去。 一著急,我咬了他,他也急了把我按到桌子上,他將他那個東西硬插進我身體里,真疼啊……可看我疼他不再粗魯,溫柔的安撫我,告訴我他就是皇帝,就是我的丈夫,他要讓我做皇后。 我就是要嫁給皇帝的,那么,跟他這樣就是對了?后來,他溫柔多了,但……忽然,沉浸在自己初次的皇后覺得有些不對,一下子驚醒過來!身上,一雙白皙略帶稚嫩,卻很有力的手,正在撫摸著自己的身體。 「?。∧闶钦l?來人!」 皇后轉(zhuǎn)過身,映入眼簾的,卻是個年輕人,或者說,是個半大小子!只見他笑嘻嘻的,也不理自己呼救,只是壞笑。 不用說,他就是明臣舜!看皇后叫半天沒人前來,明臣舜也有些「心疼」,說道:「娘娘別白費力氣了!進來前,我已經(jīng)在寢殿周圍布下陣勢,外面看這里,是黑漆漆的,和熄燈睡覺無異。就是打雷,外面也聽不到動靜的!」 周皇后眉頭微皺,沒有說話,心里在想他的話真假。 「你那個侍女首領(lǐng)也在外面睡著,不過,她剛才拿著這個東西過來,難道是給娘娘用的?」 說話明臣舜拿出一支黑色的棒子,尺把長,中間拴著皮索,兩端則是彷照男人guitou形狀的凸起。 看見這東西,皇后大窘,這是她寂寞時,和凝玉用來互相慰藉解悶的工具,「雙頭龍」!也就是可以兩個女同用的「角先生」。 看她嬌羞之態(tài)實在是有意思,明臣舜也不著急,好整以暇的看著。 「你……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說吧,本宮一定滿足你的要求,只要……只要……」 明臣舜促狹的說道:「只要什么?」 「只要你馬上離開,留下那個東西……」 沒等她說完,明臣舜腦袋已經(jīng)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了,說道:「我好容易進來的怎么會離開?我留下了,你要這個東西又有什么用?」 聽了他的話,周皇后一愣,但隨即似乎明白他要做什么,大驚道:「你,你要是,你要是敢對本宮無禮,我,我讓皇帝將你抄家滅門!」 她的話說得色厲內(nèi)荏,明臣舜咧嘴一笑:「笑話,皇帝冷落了你,我替他盡做男人的職責(zé),他會殺我?」 說著隨手一揮,自己一身衣服竟然憑空消失,精壯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那條粗大如人臂的jiba尤其顯眼!皇后被嚇得一個哆嗦,眼睛直盯著那大jiba,卻根本不知道還能逃到哪里。 「這就對了!」 明臣舜蹚著水,走向皇后,皇后這才醒悟,也不顧渾身赤裸了,濕漉漉的身體,轉(zhuǎn)身就要跑。 她笨手笨腳,連滾帶爬的爬上水池岸上,還沒有站起身,后面腰部一緊,明臣舜的大手已經(jīng)殺到將她死死的抓住。 這下好,成了皇后跪在岸上,將肥嫩的屁股噘向站在水池中的明臣舜的大jiba!「你,你放開我!」 任憑她左搖右擺的掙扎,也無法掙脫明臣舜的魔手,只落得那rou感的屁股搖晃擺動,顫巍巍的,更加刺激了明臣舜。 「放開?那你會后悔的!」 明臣舜放開皇后的腰部,但瞬間就又抓住皇后的腳踝,用力向兩邊一分,皇后徹底爬在水池邊。 「皇后?那朕來臨幸了!」 按住皇后,明臣舜的jiba抵在她蜜xue口的rou唇中間,用力一頂。 「哇……」 皇后只覺自己快要被撐爆了,巨大的jiba侵入自己身體,將玉道里每一絲空氣都擠壓了出去,充實的感覺難以形容,只是,這jiba怎么像永遠沒有盡頭似的?頂?shù)阶约夯ㄐ咎?,還在試圖往里擠?明臣舜也樂壞了,皇后生育過兩個孩子,十多年來又一直沒有被皇帝冷落過,滿以為必是殘花敗柳無疑。 可沒想到,剛一接戰(zhàn),就覺得雖然這玉道談不上緊湊,可也并不是松散得如康莊大道,還能充分的包裹住自己的jiba。 興奮之下,他根本不顧皇后是否承受得起自己,大開大合的jianyin起來!一時間皇后被cao得哇哇亂叫,哭爹喊娘,明臣舜則怪聲連連,自己cao了皇帝的女人,那自己豈不就是皇帝?粗大的jiba每次侵入,都把皇后頂?shù)檬治枳愕?,雙眼翻白,但抽出時,令人窒息的空虛感,更是讓人無法忍受!cao得不過癮,明臣舜直接將皇后爬著抱起,一邊走,一邊cao,來到皇后皇帝交歡行周公之禮的鳳榻,也不抽出jiba,直接將皇后翻轉(zhuǎn)過來。 終于面對面了!皇后雙腿被對折向身體,屁股自然上抬,明臣舜如打樁般,虎虎有聲的將大jiba插向皇后玉道最深處!「溷蛋……溷,溷,畜生,哇……」 皇后不停的罵明臣舜,但其實根本就是斷斷續(xù)續(xù),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她已經(jīng)被cao得上氣不接下氣,怎么能罵的出來?不知過了多久,皇后已經(jīng)不再罵了,嘴里還是不時的會發(fā)出聲響,但已經(jīng)是「嗯嗯啊啊」 的無字真經(jīng)……已經(jīng)被jianyin了兩三個時辰,高潮泄身了不知多少次,起初,每次泄身時,那靈魂出竅的感覺都會讓她又期盼又羞愧,自己竟然被丈夫以外的男人強jian,還這么快活?可到后來,她已經(jīng)被嚇怕,每次泄身,都覺得自己魂魄離體,自己就要被cao死了。 其實明臣舜的yuhuo早就發(fā)泄完,可他發(fā)現(xiàn)外面陣勢一陣波動,應(yīng)該是那幾個下屬到了,便有意賣弄,故意久戰(zhàn)不泄,直到看皇后慘白的臉上再次浮現(xiàn)詭異的潮紅,才放開精關(guān)突出yuhuo!「哇……」 皇后一聲慘叫,螓首亂搖,手舞足蹈一會兒,便腦袋一歪暈死過去。 明臣舜發(fā)泄后,坐起身,也不擦拭,說道:「都現(xiàn)身吧!」 除了九尾仙娘,其他四人都是一驚,他們有意掩飾行蹤,沒想到明臣舜竟然在極樂時還發(fā)現(xiàn)了他們,看來這年紀(jì)輕輕的少主,真不是冒牌貨!「屬下見過門主!」 明臣舜一擺手,「免了!」 這時,九尾仙娘自覺的走到他身前,蹲下身子,先抱起他那粗大的沾滿愛液yin水的jiba吞吐清潔,然后又服侍他,將他用法術(shù)褪去的衣服,逐件穿上。 「我已經(jīng)想好,先打擊崆峒派和青海派!這兩派勢力范圍與我神門接近甚至重迭,而且,他們都和當(dāng)年的張家有瓜葛,所以,先打掉他們,這樣,神門總壇復(fù)建就少了干擾。」 明臣舜吩咐道:「孔岳,你和崆峒派梁子太大,不便出面,所以,你負(fù)責(zé)協(xié)助徐峰,先在青海派布置。對付崆峒派,由羅明主管,先安排人將崆峒派的名下的錢莊票號,以及其他各路財源統(tǒng)計清楚!這些大派底蘊深厚,只有斷其財路,才能讓他們動真的。」 說完羅明,又對朗杰道:「你安排人溷進御林軍,最好是進入內(nèi)廷衛(wèi)!」 「內(nèi)廷衛(wèi)是皇帝親衛(wèi),可只針對宮門廠,六扇門,這……」 朗杰有些不明白,明臣舜道:「內(nèi)廷衛(wèi)職責(zé)是針對宮門廠六扇門,可以皇帝之多疑,除了內(nèi)廷衛(wèi),他會信賴別的人馬嗎?」 明臣舜一言,朗杰恍然。 「眼下神門剛開始恢復(fù),正是困頓之時,諸位多費心。這些侍女,除了那個侍女首領(lǐng),你們各自挑喜歡的分了吧!」 聽他這么一說,四人當(dāng)即面露喜色,爭搶著將已經(jīng)暈過去的幾個侍女平分帶走。 自古后宮爭寵,后妃都怕自己年老色衰,被皇帝冷落,所以,都會安排一些有姿色聽話的侍女在身邊服侍,以便日后自己失意時,拉住皇帝。 所以,皇后身邊這些侍女都是周德精挑細(xì)選送進宮的,四人都是色鬼投胎,見到這樣的貨色還能不欣喜若狂?看他們走了,明臣舜對九尾仙娘道:「早朝后我還要去見皇帝,你服侍朕睡一會兒吧!」 九尾仙娘聞言大樂,喜滋滋的服侍他躺下,也不理皇后,自己依偎在明臣舜懷里,陪著他睡著了。 明臣舜做了個夢,夢里,自己的愿望全部實現(xiàn),自己有了許多女人,特別是,自己最在意的那個連同她的姐妹也都服侍自己……只是,躺在他身旁,剛剛被jianyin的皇后身體還在不時的痙攣抽搐,口角流涎,浸濕了半個枕頭,下邊蜜xue隨著身體的抽搐,一哆嗦一哆嗦的,擠出白濁的yin液,誰能想到這竟然是堂堂的一國之母呢?(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