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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all撒】罪與欲在線閱讀 - 第四章 陰影(何撒,浴缸,落地窗)

第四章 陰影(何撒,浴缸,落地窗)

    撒貝寧依舊沉默。

    他和何炅面對面坐在浴缸中,下身的動作雖不強烈,存在感卻格外鮮明。使用過度的后方還在敏感期,每一次碰撞研磨都會帶來難耐的痛苦和快感,抽插間還會有溫水隨之涌入,他扶著何炅的肩,只覺得自己一開口就要泄出不堪的聲音。

    “為什么不回答?”

    何炅扣著他的后腦勺吻他的唇,讓他完全趴在自己身上,濕透的浴衣早已敞開,露出精壯卻不夸張的胸膛。他挺腰插入更深的地方,頂?shù)萌鲐悓庪p腿無力,只能按著他赤裸的前胸勉強支撐。

    他們兩人都算不上高大,身材卻絕不單薄。撒貝寧的肌rou每一塊都恰到好處,尤其胸肌十分誘人,柔韌結(jié)實,弧度完美,觸感微軟而富有彈性,穿正裝或者襯衫的時候神采飛揚、氣勢逼人。何炅則是勁瘦型,看似優(yōu)雅清貴,實則每一塊肌rou都蘊含著足以徒手殺人的驚人力道。

    撒貝寧一手抵著他的胸:“你還是……做完再跟我討論這個問題比較好?!?/br>
    何炅愣了愣,倒是秒懂他莫名的堅持,就著這個姿勢起身,抱著他跨出浴缸,濕淋淋地向臥室走去。驟然懸空的不安讓撒貝寧伸手?jǐn)堊×怂牟鳖i,光溜溜的兩條腿也不自覺纏住了對方的腰。

    何炅笑唇一彎,勾出一個近乎溫柔的笑容,顯然十分享受懷中人難得的依賴。他一邊走一邊借力抽插,偶爾松手讓撒貝寧摟得更緊,即將走到大床時卻突然改變了主意,腳步一轉(zhuǎn),將后者壓到了透明的落地窗前。

    他喜歡這個人的示弱,喜歡他對自己的依賴和親近,像是喜歡獵物對狩獵者展露出的柔弱腰腹。

    有許多次,他幾乎無法控制自己滿心暴戾的沖動,他想要將這個人身邊的一切全都?xì)?,將在乎他的、他在乎的人全都?xì)⒌?,將能夠占?jù)他注意力、吸引他心神的東西全部清除,讓他的眼睛只看著自己,讓他的世界只剩下唯一。

    ——你只要有我就夠了。

    但是,這個人眼中的光阻止了他。

    在他們腦洞共振、你一言我一語補全計劃的時候,在他們推理真相、異口同聲說出共同猜想的時候,在他們并肩作戰(zhàn)、配合默契從未失手的時候……

    這個人眼中的光芒,堅定而耀眼,明亮又璀璨。

    他怎么舍得毀掉。

    他的理智時常分成截然相反的兩端,一半在叫囂著摧殘和毀滅,一半在堅持著守護(hù)和捍衛(wèi)。它們針鋒相對、爭吵不休,像是天使和惡魔同時在耳邊喋喋不休,一個勸說他壓抑本性,一個不斷慫恿他出手。

    ——他已經(jīng)忍得太久太久。

    直到撒貝寧身份暴露……有如說他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不如說,他終于找到了徹底占有這個人的理由。

    .

    光裸的脊背貼上冰涼的玻璃,撒貝寧微微一抖。身體下滑的不安感和當(dāng)眾裸露身體的羞恥感讓他掙扎著想要遠(yuǎn)離,卻被何炅毫不費力地壓制回去。

    撒貝寧很快意識到對方的惡趣味,沒有再進(jìn)行無謂的反抗。

    何炅不斷地吻著他,動作激烈而霸道,舌頭幾乎深入喉口,掃過口腔的每一寸,將他的舌頭含入口中糾纏吮吸,仿佛要將其吞吃入腹。

    他沒有再折磨飽受蹂躪的敏感點,下身不斷挺入更深的地方,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姿態(tài)攻城掠地,抽插的動作堅定而強勢,令撒貝寧嗚咽不已。

    他的吻一路向下,將每一個吻痕都覆蓋上自己的印記,尤其是脖頸、前胸、腰腹等重災(zāi)區(qū)。剛剛被洗得干干凈凈的人很快又被他弄得亂七八糟,無力地揪著他的頭發(fā),隨著他的動作起起伏伏。

    何炅很享受這樣的感覺——不是欲望得到發(fā)泄的快感,而是類似于當(dāng)眾宣示所有權(quán)、確認(rèn)他完完全全屬于自己的滿足感,雖然這里樓層太高,外人根本看不到什么,但那種精神上的饜足,無與倫比。

    當(dāng)然,這對撒貝寧來說只是一種折磨,過盛的情欲已經(jīng)超過了rou體所能承載的限度,再多加一點點都只讓人感到痛苦。

    這樣的折磨持續(xù)了很久,直到撒貝寧的體力再度耗盡,何炅才加快速度,越插越深,在接近臨界點時驟然抽出,射在他布滿吻痕和齒印的腿間。

    撒貝寧已經(jīng)射不出什么來了。

    何炅用熱毛巾將他身上的體液擦拭干凈,把他放在尺寸驚人的大床上,他的手腕和腳腕一直扣著輕便卻堅固的鐐銬,何炅拉過床頭的鎖鏈將他鎖起來,這才回到浴室處理自己。

    撒貝寧晃了晃手上叮當(dāng)作響的鏈子,露出一個無奈又無力的笑容。

    .

    “想好怎么答復(fù)我了嗎?我的撒撒?!?/br>
    何炅換了件浴衣,用手帕仔仔細(xì)細(xì)地擦拭著雙手,擦完之后將其精準(zhǔn)地扔進(jìn)了垃圾桶。

    撒貝寧墊著枕頭蓋著被子半坐在床上,有些昏昏欲睡。他略微思考了一下兩人之前的話題:“……甄兇?”

    他的臉上露出恍然的神情:“原來如此……看來是警署的人處理得不夠周到,或者無意中暴露了我和他們的聯(lián)系,讓你產(chǎn)生了懷疑……”

    不,我早有懷疑。只是這一次,觸碰到了我的底線。

    “為什么要對他們下手……”撒貝寧思考著如何措辭,“因為「無罪」的人都在我的掌控之下,但總有那么幾個,不太聽話?!?/br>
    “你知道,一開始我選擇的任務(wù)目標(biāo),有一部分罪不至死,我給出的任務(wù)要求,也并不是殺死他們,而是讓他們得到應(yīng)有的懲戒。但出任務(wù)的人總是罔顧我的命令,失手將人錯殺,或者根本就是故意下死手……后來我放棄了類似的目標(biāo),拒絕非死刑類的委托,然而,還是有人不知死活,暗中違抗我的命令,對任務(wù)之外的人動用私刑,或者在審核材料中動手腳,千方百計想要殺死所有目標(biāo)?!?/br>
    “甄兇他們就是這樣的人。”

    “他們幾個過于極端,對所有委托都充滿怨毒,不論是非黑白,不論前因后果,罔顧法律,違背‘罪有應(yīng)得’的準(zhǔn)則,他們已經(jīng)被仇恨和戾氣蒙蔽了雙眼,所作所為和罪犯并沒有什么區(qū)別,他們已經(jīng)失去了最基本的公正和理智,不再適合作為執(zhí)法者。”

    “——不懂得敬畏法律的人,理應(yīng)受到法律的懲戒?!?/br>
    “所以說,就因為他們越過了你的底線———”

    “就因為他們越過了我的底線!”

    “那你為什么不親自動手——”

    “當(dāng)然是為了震懾!”

    “——啪!”何炅抬手把自己剛剛給他倒好的水摔了出去!

    玻璃碎裂,四散飛濺。

    何炅背對著他大口大口地喘息,滿腔無法言說的憤怒堵在胸口,像是一團烈火在劇烈燃燒,燒得他五臟六腑都感受到了撕裂般的痛意。

    他真想揪著撒貝寧的領(lǐng)口沖他大吼:你這個傻逼!你他媽怎么不早說!你討厭他們想要殺他們只要告訴我一聲我立馬把他們剁成rou末再澆上汽油燒得干干凈凈!甚至還能給你剝顆糖騙你去看以免你看到太惡心的場面!你以為組織里對你不滿的人只有那么幾個嗎!你以為那些嘲諷過你侮辱過你的人真的是出任務(wù)的時候出了意外嗎!你以為我為你殺掉的人還少嗎?。。?/br>
    你他媽——你他媽為什么要私聯(lián)警署讓條子動手!害我以為——害我以為你終于忍不住要對組織開刀,害我以為你終究要與我為敵……

    他緊緊地按著桌角,幾乎要把桌子壓出鮮明的指痕。他拼命平復(fù)著自己的情緒,不想讓身后的人看到自己瘋狂得近乎猙獰的樣子。

    他努力控制著自己不要把那些話吼出來,因為他知道,對方并不愿看見他對生命的漠視和輕賤。

    撒貝寧這個人,向來信奉正義和法律,尊重且熱愛生命,大約是前半生過于順?biāo)?,他的身上總洋溢著天真的少年感和純粹的陽光氣,但他又見識過太多的人間疾苦和窮兇極惡,這樣沉重的閱歷并沒有給他帶來晦暗,反而賦予他真誠的悲憫和對生命無比的敬畏。

    他冷靜而睿智,又柔軟而感性,滿心對生命對世界的熱愛,滿腔沸騰而充滿活力的熱血。

    ——他對何炅來說,充滿了致命的吸引,也充滿了致命的危險。

    從第一次相遇開始,何炅就隱隱意識到,自己冷漠而涼薄的本性,并不適合展露在這個人面前。他本能地開始偽裝,戴上溫柔的假面,全心全意扮演一個愛護(hù)學(xué)生的老師、一個溫文爾雅的紳士、一個進(jìn)退有度的朋友。

    即便到了現(xiàn)在,他們的關(guān)系岌岌可危,他們的一切無可挽回,他的本能依舊在壓制他阻止他,阻止他撕下假面,阻止他暴露本性。

    ……真可悲啊。

    何炅露出一個病態(tài)的笑容,竭力平復(fù)了呼吸,轉(zhuǎn)過身來。

    撒貝寧正驚訝而困惑地看著他。

    何炅退后幾步以免自己再度失控,隨手倒了杯水走到落地窗前,背對著他語氣如常地說:“抱歉,是我失職?!?/br>
    “你為什么一直在道歉?”

    何炅頓了頓,抬手想喝口水,卻發(fā)現(xiàn)端著水杯的手一直在發(fā)抖,連帶著杯中的水都濺了出來。

    “你不需要道歉?!敝辽俨恍枰獮檫@種無關(guān)痛癢的事道歉。

    “哈!說得這么冠冕堂皇!”他放棄了喝水的想法霍然轉(zhuǎn)身,也不再試圖控制自己無處發(fā)泄的怒火,“你對我隱瞞了多少,以為我當(dāng)真不知道嗎!”

    “「無罪」做過那么多任務(wù),有多少次是你的私心,又有多少次看似巧合地被警方截胡——根本就是你對「無罪」懷有疑心,怕他們故意殺死不該殺的人,所以才讓警署搶先下手!”

    “你說‘光明的世界并非一片光明’,這句話分明就是在說,你借「無罪」的手解決了無數(shù)警署想要干掉卻礙于規(guī)則干不掉的人!”

    “——你不過是拿我們當(dāng)工具而已!”

    “你利用我們剪除光明之下的陰影,利用我們搜集警方想要的信息,利用我們維護(hù)你理想中的法律和正義——”

    “我從未否認(rèn)過這一點?!?/br>
    “哈!的確,你卑劣得坦坦蕩蕩!”何炅將手中的水杯狠狠摔到了地上!

    四分五裂,分崩離析。

    “那么,現(xiàn)在的你又在干什么呢?”他露出一個神經(jīng)質(zhì)的笑容,“你說我們的理念并非不可調(diào)和,你在暗示什么,你又在妄想什么!你想說,我們可以達(dá)到雙贏的局面對嗎?我們要的是刺激,你要的是正義,只要維持之前的局面,只要乖乖任你掌控,乖乖殺你想殺的人,一切就可以重新開始——

    “或者我們徹底改邪歸正,推翻我們所謂的‘正義’,光明正大走到陽光下,成為你——成為你最趁手的利刃,將這一切重新改寫——這正是你一直以來所期望的,不是嗎?”

    “可是,撒貝寧,”他一字一頓,仿佛要將每個字都狠狠嚼碎,“招安之前,你要不要捫心自問一下——你會原諒我們嗎!?”

    撒貝寧沉默著和他對視。

    后者滿眼輕蔑諷刺的冷笑,銳利鋒冷宛如冰封的鋼針,眼底卻仿佛跳動著一叢微弱的光。

    僵持一瞬,仿若萬年。

    撒貝寧閉上了眼睛。

    不可能。

    絕不可能。

    他不可能原諒一群強jian犯,不,應(yīng)該說是輪jian犯。

    雖然外表平靜如常,但他滿心的仇恨和厭惡從未有片刻消減。他知道只要有機會,自己一定會手刃這群罪犯,絕不會有片刻遲疑。

    四年相處,并非沒有半點感情。

    但這樣的罪惡和傷害,無論多少感情都無法抵消。

    還有你。

    你太低估我了。

    默許他們靠近我,對我犯下不可饒恕的罪過,再以救世主的姿態(tài)出現(xiàn),以為這樣就能攻破我的防線,讓我對你產(chǎn)生依賴嗎?

    太天真了,何炅。

    你和他們,并沒有什么區(qū)別。

    在他閉眼的那一剎,何炅眼中微弱的光也徹底熄滅。

    ——就是這樣,不要再讓我后悔,不要再給我希望。

    到了這一步,已經(jīng)沒有回頭的余地了。

    “既然無法和解,那就不要再試圖給我洗腦?!焙侮翉娪驳亟o他灌了一杯溫開水,從床頭取了一支麻醉劑給他打了進(jìn)去,“沒用的,我不會再相信你了?!?/br>
    撒貝寧忽然伸手緊緊扼住他的手腕:“何炅,你最好殺了我!否則……”

    “不可能?!焙侮廖⑽⒁恍?,這個笑容溫柔刻骨,卻令人毛骨悚然,“我不會殺你,你也逃不掉。你只能乖乖當(dāng)我們泄欲的工具……”他頓了頓,似乎不滿意這個粗俗的說法,“不,確切說來,應(yīng)該是「禁臠」。

    “——我們的禁臠?!?/br>
    撒貝寧不甘地緩緩閉上了眼睛。意識即將沉入黑暗的剎那,一道驚雷劈過腦海,他忽然想通了自己一直覺得不對勁的地方——

    何炅之前重復(fù)的那句話,自己分明只對小白說過!所以……

    我怎么忘了,情色錄像,向來是罪犯慣用的威脅伎倆。

    .

    見他徹底陷入昏迷,連拽住自己的手都松脫滑落,何炅給他掖了掖被子,轉(zhuǎn)身離開了臥室。

    再呆下去,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動手掐死這個人。

    他在客廳給自己倒了杯水,無視自己顫抖的手,神色平靜地喝了幾口,站到窗前俯瞰這森冷殘酷的鋼鐵叢林。

    殘陽將收,目之所及,一片染血的鮮紅。

    像是他手上洗不清的罪惡。

    ——其實他對自己所謂的“罪惡”并沒有什么實感,也談不上自責(zé)和悔恨,因為他缺乏常人所具備的道德良心自我審查機制,或者說,他缺乏對倫理道德的感知。

    他向來情感淡薄,更確切地說,是缺乏感情。他無法體會他人的感受,對除自己之外的人缺乏同理心,對不相關(guān)的一切抱以冷淡麻木的態(tài)度,這世上的大多數(shù)東西都只讓他感到無趣和厭煩,所以,罪惡感是什么?他不知道。

    他對道德和法律沒有最基本的敬畏,在他看來,所謂法律不過是強者制定的游戲規(guī)則,他不違背,并非認(rèn)同規(guī)則的合理性,而是不想浪費時間處理可能帶來的麻煩,以及為此付出代價并不劃算。

    他的性格其實糟糕到了極點,然而,欺詐和偽裝仿佛是他與生俱來的本能,他總能輕而易舉融入任何一個圈子,不費吹灰之力獲取他人的信任,他永遠(yuǎn)溫文爾雅,周全妥帖,照顧每一個人的感受——即使他隨時可能扭斷他們的脖頸。

    何炅眺望著遠(yuǎn)方一點點滑落的夕陽,想,撒貝寧是什么樣的存在呢?

    ——撒貝寧是這無趣的世界里,極少的,還算有趣的東西。

    能夠跟上他的思維、理解他的想法、秒懂他的暗示、明白他的未竟之語的人,理所當(dāng)然是極其特殊的存在。

    默契,是很奇妙的東西。

    他們無數(shù)次異口同聲,無數(shù)次相視一笑,無數(shù)次擁抱擊掌,那種思維共振的震撼和顫栗如此美妙,讓他無法克制地為之著迷。

    身為律師,撒貝寧經(jīng)常會接觸到刑事案件,他接案子有個眾所周知的原則,那就是從來只為正義辯護(hù)。當(dāng)然,他時常會遇到撲朔迷離、善惡難斷的案子,這個時候,他總會不自覺地充當(dāng)偵探,跟何炅熟了之后,何炅也時常被牽涉其中。

    某一次,他們坐在一起討論著剛才的案件,在思維快要走進(jìn)死胡同的時候,在一切似乎都沒有疑問的時候,撒貝寧忽然想到了什么,向他伸出一根手指,神色平靜而又篤定地說:“不對,我知道了?!?/br>
    “——兇手是最后一個用洗手池的人?!?/br>
    何炅一下子坐直了身體。

    仿佛被電流瞬間擊中,毛孔張開,汗毛聳立。

    ——不是恐懼,而是前所未有的興奮。

    就是那一瞬間,這個人在他心中走上了神壇。因為他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戰(zhàn)栗般的快感,心跳加速、血液沸騰,那種久違的興奮和刺激,讓他覺得,原來這世上還有太多值得期待的東西。

    于是,他邀請撒貝寧加入「無罪」。

    可是,這個人和自己想象中的并不一樣。

    他除了強悍的大腦之外,還有著堅定而獨立、璀璨而明亮的靈魂。他的信念和堅持,堅韌到了固執(zhí)的地步。

    他身上的光太過耀眼,吸引人靠近,卻也能輕易將人灼傷。

    何炅一動不動地站在窗前,風(fēng)從窗口涌入,吹亂了他的發(fā)絲,黑色風(fēng)衣在風(fēng)中起起伏伏,衣角翩翩蕩起又悠悠落下。

    夕陽又無力地落下了一點點,不甘地一寸寸斂去光芒。

    何炅露出一個笑容。

    其實他對撒貝寧的真實身份并非毫無察覺,雖然撒貝寧的表現(xiàn)的確堪稱完美,但,或許是直覺,或許是錯覺,他總覺得這個人并不是那么簡單。

    但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他所做的一切,從來不是為了匡扶正義,而是為了一己私欲。一開始,他覺得殺人還算有趣,后來,只要和撒貝寧待在一起,不管是制定計劃還是共同出手,他都覺得愉悅甚至興奮,他知道這個人比殺人本身更能取悅他。

    ——這就夠了。

    他不是沒有意識到,撒貝寧那種對待工具的冷漠和高高在上,他只是不愿深究。

    直到他在甄兇等人的死亡中發(fā)現(xiàn)了警署的痕跡,他瞬間確認(rèn)了撒貝寧的身份,也在某種程度上失去了應(yīng)有的理智。

    ——要被拋棄了嗎?要被毀掉了嗎?

    他的第一反應(yīng)是先下手為強,或許是因為這樣的念頭已經(jīng)存在了太久太久,這樣的場景已經(jīng)在腦海中預(yù)演了千千萬萬遍,真正動手的時候,他連半點的猶豫都沒有。

    他只是沒有想到,撒貝寧并不是要毀掉工具,而是要修理不趁手的地方。

    他們本不必如此慘烈。

    “——砰??!”

    何炅恍然回神,低頭看到被自己生生捏爆的玻璃杯。無數(shù)的碎片四散飛濺,沒喝完的水混合著鮮紅的血,淋淋漓漓灑了他一身。

    “啊,就是這樣?!彼麖澚藦澊?,露出一個神經(jīng)質(zhì)的笑容,“沒有如果,沒有其他任何可能。即使改邪歸正和警署合作,即使裝作不知粉飾太平,也終究會走到這一步?!?/br>
    “你沒辦法忍受的,你早就控制不住了。你的理智、你的力量,早已完全失控?!?/br>
    他的力道一向異于常人,他最喜歡的攻擊方式是活生生扭斷喉嚨,或者捏爆頭顱,只是在撒貝寧面前,他從來沒有用過而已。他之前一連摔了兩個水杯,也是因為情緒波動之下無法控制力道,再不扔出去玻璃就要碎在他手里。

    “你的實力配不上你的野心,所以活該受到這樣的折磨。”

    “你早就壞掉了。”

    “又何必在乎,會不會壞得更徹底一點?”

    血紅的夕陽終于完全沉沒,黑沉沉的暗夜覆蓋下來,像是一張通往深淵的巨口。

    光,終于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