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毒液(魏撒,晨起,喂食,出逃,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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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貝寧睜開雙眼,有些云山霧罩的茫然和難以置信的悚然。 他剛剛做了個糟糕的夢,夢見自己被一只巨大的金毛犬撲倒在地,抓碎咬碎了所有衣物,然后用粗糙的帶有倒刺的舌頭舔遍全身,甚至插入后方……最后狗子壓在他身上,越來越重,越來越重,生生把他給壓醒了。 他低頭看了看胸前的咸豬手,似乎找到了這個無厘頭夢境的來源。 魏大勛躺在他身后睡得正香,健碩的大個子以側躺的姿勢將他整個人困在懷里,雙腿緊緊纏住他的腿,一手從頸下穿過摟住肩膀,一手和他十指緊扣,帶著他的手緊緊環(huán)住他的腰。 兩具赤裸的身體毫無阻隔地貼在一起,溫熱而又親密無間,后方一直沒有拔出的某物,正在蠢蠢欲動地漲大變硬。 撒貝寧皺起眉頭,努力挺腰把后面塞著的東西拔出來,不料剛剛拔出一小截,身后的人就收緊四肢,腰間的手用力一按,挺腰插進了更深的地方。 “唔——”撒貝寧猝不及防泄出一聲驚喘。 “魏大勛,你放開!”他以為身后的人已經(jīng)醒了,努力掙扎想要逃開這個令人窒息的擁抱,折騰了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對方根本沒有清醒,只是本能一般緊緊纏著他,稍微掙開一點馬上就被摟得更緊,連帶著完全勃起的rou物也進進出出,將后xue插了個遍。 撒貝寧忍無可忍,低頭重重咬了他一口,魏大勛痛呼一聲,迷迷糊糊醒來,還沒完全睜開眼睛,就無比自然地吻了吻面前的后頸,一路吻到側頸,耳后,臉頰,左手扭過懷中人的下頜,堵上對方張口欲言的唇,下身則聳動抽插,摩擦出粘膩的水聲。 他的動作太過行云流水,撒貝寧一時竟沒反應過來,被他吻得幾乎缺氧才掙扎著推開他。 “真好吃……”魏大勛黏黏糊糊地親了他幾口,揉著眼睛坐起來,抬起他的一條腿,跪在另一條腿上方,就著撒貝寧側躺的姿勢插了進去,毫不停歇地聳動頂撞,一下比一下進得更深。這個新奇的角度一下子戳到了奇妙的地方,撒貝寧咬著手臂以免呻吟出聲,臉上的迷亂神情卻暴露了他難以忍耐的歡愉。 魏大勛一邊大力抽插,一邊擼動著他逐漸勃起的性器,偶爾玩弄鼓脹的雙球,撫摸敏感的大腿內側,引得對方不自覺迎合他的動作想要獲得紓解。 “——!”許久,撒貝寧腰身一挺,泄在他的手里,后xue連帶著緊緊一縮,爽得他幾乎嘆息。 高潮的不應期還未過去,guntang的粗碩rou物已經(jīng)開始大力征伐,擦著被過度蹂躪的敏感點撞到深處,稍稍拔出又用力插得更深,抽插的頻率越來越快,動作也越來越狠,逼得身下人的高潮無處落腳,最終抽搐著和他一起再度達到頂峰。 撒貝寧無力地癱軟下來,身體時不時地微微顫抖。魏大勛俯下身,撥開他汗?jié)竦念~發(fā),親昵地吻著他的額頭:“哥,我真喜歡你。” 撒貝寧閉上了眼睛。 可笑。 “真想時時刻刻跟你在一起,摟著你抱著你纏著你,不管你去哪都跟著你……”他吻著身下人緊閉的眼瞼,緊抿的雙唇,一下一下舔著對方唇上的津液,只覺得滿心滿眼的愛意,多到好像要溢出來,仿佛心中藏了一整罐濃稠又甜美的蜂蜜,一見到這人就忍不住咕嘟咕嘟冒著泡翻涌而出,甜得他笑瞇了眼,連酒窩都盛滿了蜜糖。 太喜歡、太喜歡、太喜歡了。 怎么會這么喜歡一個人。 每當他看到這人調皮搗蛋撒嬌耍賴,露出燦若驕陽的笑容,或者嚴肅地板著臉,威風凜凜氣場全開,或者意氣風發(fā)地解開衣扣,或者不經(jīng)意哼出一兩句歌詞兒……每當他看到這人,他就覺得心里癢癢的,像是被一只叫撒貝寧的貓撓了一爪子,癢得他總想做點兒什么,想把這人抓過來狠狠揉搓一通咬上一口,想緊緊抱著他把他揉進骨血,想親他吻他在他的身上打滿標記,想插入他的身體占有他征服他弄壞他…… 但是這些似乎又遠遠不夠。他一步一步地接近了這個人,一點一點地實現(xiàn)了自己的幻想,可是為什么,還是覺得不滿足? 那種抓心撓肝的空虛和渴求,仍然沒有片刻緩解。 “哥,我真喜歡你,特別特別喜歡你。”他捧著身下人的臉,啄吻他的唇,“你親親我好不好?” 撒貝寧沒有反應。 “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不好?”他退而求其次。 撒貝寧仍然沒有反應。 魏大勛安靜地看了他一會兒,終究還是俯下身抱緊了他。 這樣低落的氛圍并沒有持續(xù)多久,魏大勛突然直起身來:“糟糕!我昨晚到底清理了沒???” 他昨天一下飛機就匆忙趕來,洗了個澡就開始享用,他不想思考太多,不管怎樣先吃到嘴再說,結果一發(fā)不可收拾,做得似乎太過分了,而且他時差還沒倒過來,到后來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有沒有清理,更不知道怎么摟著人就睡著了,還在里面插了一夜…… 他掰開撒貝寧的腿,手指插進去攪了攪,把自己剛剛射進去的東西挖了出來,又往更深的地方探去。濕軟的xuerou溫順地含著他的手指,似乎并沒有什么異物……幸好幸好,不然含一夜的話肯定會發(fā)燒。 他起身披了件浴袍,把撒貝寧四肢都鎖上,到衛(wèi)生間洗漱完畢并放好洗澡水,這才解開床上的手銬只留下長長的腳鏈。他雙手卡住床上人的腋下,抱小孩一樣輕輕松松把人舉高高,一手托著挺翹的臀,一手扣住光裸的背,一路吃著豆腐把人抱到浴室放進了浴缸。 撒貝寧有些抗拒浴室,尤其是浴缸,因為浴缸往往代表著清理后方、大面積肢體接觸,偶爾還會再來一輪。 他簡直無法理解,這些人怎么一個個隨隨便便就精蟲上腦,時時刻刻都能獸性大發(fā)。 所幸魏大勛并沒有趁人之危的意思,洗完還給他穿上了毛絨絨的浴袍,連領口都掩得嚴嚴實實。他昨晚做得太過分,雖然休息了一夜,但撒貝寧的體力并沒有恢復多少,張若昀已經(jīng)停止了藥物注射,不過營養(yǎng)劑營養(yǎng)液的劑量仍在嚴格控制,以確保他除了應付情事之外沒有多余的體力逃跑。 ——這樣下去,他遲早會廢掉的。 何炅當然明白這一點,所以他召回了魏大勛。 撒貝寧窩在被子里,努力平復激蕩不已的情緒。他并不想激怒魏大勛,事實上只要他愿意,他有一萬種方法激怒這里的任何一個人,但那勢必會讓一切變得無可挽回,在別無選擇之前,他不想輕易把自己送上絕路。他當然也知道怎樣才能安撫這些人,讓他們放松警惕從而伺機逃脫——但他做不到。 他無法理解這些人過于強烈過于荒謬的感情,他也不打算去理解,他只想逃離這里,逃得越遠越好,逃開綁縛著他手腳的鎖鏈,逃開荒誕的無休止的侵犯,逃開這些高危犯罪分子……而在此之前,他必須確保自身的安全,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就決不能輕舉妄動。 “你好,”打理好的魏大勛走到他面前,沖他彎腰行禮,“我是魏管家?!?/br> 锃亮的皮鞋,富有質感的黑色西裝褲,干凈的白襯衫扣到最后一顆,黑色U領小馬甲勾勒出健美胸肌,長款黑色燕尾服越顯高大挺拔,領口系著黑白領結,手上還戴著白手套,活脫脫便是一位英倫貴族的管家。 撒貝寧一臉的“你有病吧”。 魏大勛無視他的嫌棄,拉起他的一只手,吻了一下他的手背:“很榮幸為您服務?!?/br> 撒貝寧想起這人之前在倫敦負責一個公爵的案子,想來是在那邊染上了什么怪毛病。他抽回自己的手在被子上蹭了蹭:“你到底想干什么?” 魏大勛抿嘴一樂,兩枚梨渦漾起甜蜜笑容:“服侍你呀,咋的,哥我學得不好嗎?”他調節(jié)了一下腳鏈的長度,將對方的雙手銬在背后,彎腰一個公主抱抱著撒貝寧走出了臥室:“張醫(yī)生說你老躺床上不好,老打營養(yǎng)針也不好,讓我喂你吃飯呢。哥你的腸胃還不適應,今天只能吃清淡的流食……” 撒貝寧掙扎了一下:“解開手銬,我自己來?!?/br> “不行。” “你一個大活人在這里,我腳上還系著鏈子,怎么你還怕我跑掉嗎?給我解開!” “不行,不能讓你拿到餐具,那太危險了?!蔽捍髣妆е叩讲妥狼埃屗鎸χ约嚎缱诖笸壬?,浴袍因他的動作微微散開,乍泄春光若隱若現(xiàn),“哥,你死心吧,手銬和鎖鏈是何老師下的死命令,就算你磨破了嘴皮子我也不敢給你解開,不然何老師非把我剁了不可?!?/br> “那我不吃了?!比鲐悓幚湎铝四?,魏大勛拿不準他是真生氣了準備絕食抗議,還是只是在撒嬌賭氣。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魏大勛端起桌上冒著熱氣的食物吹了吹,喝了一口,捏著他的兩腮堵上了他的唇。 “!” 有力的舌頭撬開齒關,將香濃的湯汁渡了過去,逼迫對方將其咽下,順便纏住口中的軟舌,勾纏攪動,肆意進犯。撒貝寧雙手被銬在身后,根本無力推拒,想咬下去,卻被對方緊緊扣住,想用舌頭推擠,又被對方順勢含入口中,更加過分地舔弄吮吸。 這個深吻持續(xù)了很久,直到撒貝寧的舌頭都被吸得發(fā)麻,魏大勛才意猶未盡地停下來,曖昧地舔著他紅通通的唇,聲音沙啞地回答他:“樂意為您效勞?!?/br> “夠了!用勺子喂我!” “我覺得用嘴也挺好的……” “誰要喝你的口水!你惡不惡心!” “不惡心,湯很好喝,你也很好吃?!蔽捍髣子趾攘艘豢冢瑹o視懷中人的死亡凝視,用同樣的方式渡了進去。 唇舌交纏,湯汁混合著兩人的津液,在口中交融輾轉,又被一滴不漏地吞咽下去。湯很美味,但更美味的是這人香滑濕軟的唇舌,怎么都嘗不夠、吻不夠。 戴著白手套的手緊緊扣住懷中人的后背,讓他更貼近自己的身體,舌頭變換著角度不停地侵犯,偶爾補充一口湯汁,香濃的味道彌漫在兩人的唇齒之間。 撒貝寧被他吻得喘不過氣,手臂無力支撐,只能軟軟靠在他的懷里,扭動間臀下的某物緩緩漲大,隔著西裝褲和浴袍充滿威懾地抵在腿間。 等到幾份不同的食物喂完,撒貝寧的唇已經(jīng)紅腫不堪。魏大勛上下摩挲著他的背,一下一下地親他的唇、他的臉頰和額頭,滿心滿眼的喜愛溢于言表。 “哥,我真喜歡你?!蔽捍髣椎种念~頭,又忍不住湊過去親他的唇。怎么辦,只是看著這個人,滿腔的歡喜和愛意就抑制不住地淌出來了。 這樣直白又炙熱的感情,像是一把從胸腔中燃起的火焰,溫暖到了危險的地步。 魏大勛向來不懂得掩飾,也就撒貝寧一身正氣從來不往歪處想,其他人早已看得分明。最先察覺的是白敬亭,畢竟他倆在加入組織前就認識,互相有點什么異常都心知肚明,這邊把人按倒在地,那邊就摟摟抱抱沒骨頭一樣趴人背上,這邊一個飛撲把人給壓床里,那邊就跟人打打鬧鬧動手動腳,這邊擠擠挨挨彈鋼琴,那邊就摸摸抱抱舉高高…… 他倆在那兒暗地里針鋒相對,老陳醋不知偷偷灌了幾壇,而何炅穩(wěn)坐釣魚臺,一個指令就把魏大勛遠遠調開。 若不是這次出了意外,以他目前的段位,要在群狼環(huán)伺之下占得先機,可以說,基本不可能。 有那么一瞬間,撒貝寧被他灼熱的目光燙了一下。但也只是一瞬間,撒貝寧就恢復了近乎冷漠的理智:“你知道強制猥褻罪要判幾年嗎?” 魏大勛表情一僵,一下子從情感偶像劇跌進了普法欄目劇。 “哥……”他抱緊了撒貝寧,頭靠著他的肩膀,不想看對方的表情,“你別這樣?!?/br> “如果你喜歡一個人就是這么喜歡的,那你的喜歡未免也太可怕了,我撒某人何德何能,竟然被你這樣喜歡?!彼套×烁訍憾镜难赞o,表情卻冷硬得像是一尊不近人情的石雕。 “哥,我們去看電影吧!你躺了這么久,一定很無聊了。”魏大勛突然起身,抱著他顛了顛,往家庭影院走去。 他不想跟撒貝寧談論這個危險的話題,因為他心知肚明,下藥、監(jiān)禁、侵犯,這一系列事情,終究是他們理虧。無論撒貝寧是不是臥底是不是叛徒,至少在感情上,是他們先使出了卑鄙手段。 但那又怎樣,他不后悔就是了。 . 。 撒貝寧索然無味地窩在沙發(fā)里,或者說,窩在魏大勛懷里。他當然不是覺得電影無趣,這部片子他曾經(jīng)看過,但那是以了解時代背景和國學精粹為目的,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將其作為情感類的科普。 魏大勛從后方環(huán)抱著他,雙腿纏住他的腿,雙手摟著他的腰,讓他整個人團在自己懷里,時不時蹭蹭他的側頸或臉頰。 他不愿和撒貝寧鬧得不愉快,撒貝寧也不想貿然激怒他,兩人安安靜靜地沉在黑暗里看電影,恍然有種歲月靜好的錯覺。 ——當然,只是錯覺。 戲,落幕了。 戲中人的一生,也落幕了。 魏大勛叫影片中的凄涼和慘烈震得一時失語,現(xiàn)在這氣氛,似乎并不適合討論程蝶衣和段小樓的恩怨糾葛。他站起身,打算換個片子:“哥,我們看個別的,看……” 他本想說,誰知一時嘴瓢,正打算將計就計逗撒貝寧開心,卻聽到對方低沉而清晰的聲音:“夠了?!?/br> 四周一片黑暗,像是深不見底的沉淵。 “我并不是對你們的性取向有意見。” “我尊重所有的特殊人群?!?/br> “我尊重任何一份值得尊重的感情?!?/br> ——我只是不能接受。 “哥我們看……”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所作所為讓你們產生了什么誤會,如果是,我道歉?!比鲐悓幹苯哟驍嗔怂脑?,“但是,魏大勛,你們太過分了?!?/br> “何炅將我定義為臥底,或者說叛徒,我承認。我不能茍同你們的主張,你們所謂的正義,作為組織的成員我出賣過你們,在警署和組織對立的時候我背叛過你們,我都承認,這是我們之間最根本的分歧,最不可調和的矛盾。我們的立場本就天生對立,如今我棋差一招,落在你們手里,是我技不如人,我無話可說?!?/br> “我也不指望你們優(yōu)待俘虜,你們做什么當然都合情合理,就算把我當泄欲的工具,一個用完了換下一個……” 不!不是的!不是泄欲的工具—— “但是,你們這樣對我,還要我給出正向反饋,這未免也太過分了?!?/br> “你們總喜歡把愛和喜歡掛在嘴邊,好像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好像我的不回應才是原罪,好像我是個負心薄幸的渣男……真是可笑。且不提在此之前根本沒有人光明正大地向我表白,就算有,又有哪條法律規(guī)定我必須接受?” “你們一個個以愛為名,行傷害之實,又有誰真正關心過我的感受?” 強暴、輪jian,把他鎖在床上肆意凌辱,把他當性奴一樣發(fā)泄欲望,挖去他的伴身,剝奪他的人身自由,到現(xiàn)在連自理能力都要失去…… 他嗤笑一聲,聲音單薄銳利,像是一枚鋒利而纖薄的精鋼刃片:“——精蟲上腦就精蟲上腦,發(fā)泄欲望就發(fā)泄欲望,少來侮辱‘愛’這個字眼,我聽著惡心?!?/br> 魏大勛呆呆地站在原地,哪怕他有銅皮鐵骨金剛鉆的心,也要叫最后這段話給砸得粉身碎骨了。 室內安靜了好一會兒,誰都沒有動,誰都沒出聲,誰都看不見對方的表情。許久,撒貝寧才聽見對方低啞的聲音:“撒老師,這些話,你敢在何老師面前說嗎?你敢在小白面前說嗎?你不敢?!彼叩饺鲐悓幟媲皩⑷私d在懷里,一點點收緊雙臂,“你不過是仗著我喜……仗著我好欺負罷了?!?/br> “我說不過你,我也的確一見你就精蟲上腦……既然不喜歡看電影,那我們就做些別的能讓人開心的事?!凑?,反正我這種人做什么都合情合理?!?/br> 他就著這姿勢把人壓進寬大的沙發(fā)里,強制性地扣住兩腮打開齒關,將舌頭伸了進去。他發(fā)狠一般用力親吻著這個人,含住他的唇瓣舔吻吮吸,纏著舌頭拖出來肆意蹂躪,在口腔中大肆征伐掃蕩,變換著角度不斷深入搜刮,舌尖幾乎掃過喉口。這個吻兇狠而粗暴,宛如野獸在瘋狂撕咬,前所未有的深入和力度,昭示著主人勃發(fā)的怒火。 他扯開自己親手為對方穿上的浴衣,手指插入后xue攪了幾下,也不脫衣服,釋放出硬挺的巨物就直接插了進去。他整個人壓在撒貝寧身上,像一個囚籠將人死死困住,發(fā)狠一樣地吻他、撫摸他、侵犯他,只覺得心底的某個地方一片荒涼,淌出的不再是濃稠的蜜糖,而是淬毒的汁液。 這一切,從最開始就錯了。 像是深淵上一條岌岌可危的棧道,走上去就回不了頭。而我早就沒了反悔的余地,只能一意孤行地走下去。 我不可能放你走,無論你怎樣勸說我、激怒我、反抗我,我都不可能放你走。 ——不可能。 絕不可能。 . 撒貝寧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位置其實一直在改變。每次醒來大同小異的陳設,從不拉開的窗簾帷幕,精心控制的室內溫度和濕度……這一切都在混淆他的判斷。 每當他沉沉睡去或者陷入昏迷,就是悄無聲息進行轉移的時候。 只要有所行動,就會留下破綻。何炅知道總署早已布下天羅地網(wǎng),正如緊盯獵物的鷹隼一般俯瞰著這片大地,他沒有把握瞞過這個根深蒂固的龐然大物,只能以其他方式進行誤導和干擾——比如替身。 「無罪」之中,評級S以上的成員,每一位都是違背常理的超級天才,SS級是更高一個層次的管理者和決策者,每個人都有其過人之處,SSS級則是組織的巔峰和首腦,迄今只有何炅和撒貝寧兩個人。 SS級中,白敬亭是密室之神、機關大手,他對機械有種天生的敏銳,所有儀器和機關都逃不開他的眼睛,囚禁撒貝寧的大部分裝置也出自他手,出任務的時候會習慣性設置成密室殺人。此外,他沉著冷靜、冷漠殘酷,堅定且不易動搖,理所當然成為了「無罪」第一狙擊手。 而劉昊然清朗俊秀,活潑開朗,通身凜冽的少年慧氣,十足銳利且耀眼。他擅長熱武器,任何型號的槍支對他來說都是手臂的延伸,拆裝一遍就能用得得心應手。他的準頭高得嚇人,爆破拆彈之類也不在話下,平時出任務更喜歡用玩具弩箭或者兒童彈弓,戰(zhàn)時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槍炮愛好者。 相對的,張若昀更擅長也更喜愛冷兵器。他是個經(jīng)驗豐富的法醫(yī),擅長人體解剖和藥毒研制,十分清楚怎樣下刀能夠一擊斃命,怎樣動手能夠瞞天過海。他最喜歡的武器是鋒利的手術刀,出任務時用得最多的則是藥物——他精心研制的新型毒藥,或者普通藥品調配而成的致死劑量。 至于雇傭兵出身的魏大勛,看似粗枝大葉、大大咧咧,實則膽大心細,思維縝密。他的實力比較均衡,身手一流,槍法也一流,一下手就是毫無轉圜的殺人手段,能夠單打獨斗,也擅長和人配合,唯一的缺點就是不會撒謊,容易掛相,因此很少單獨出任務。 此外,王鷗時常客串交際花的角色,美色是她的偽裝,亦是她無往不利的武器,她利用美貌讓目標放松警惕,從而套取情報或者下手格殺。她艷光四射,卻不止有美色,還有精準無比的直覺和令人訝異的實力,跆拳道空手道詠春拳……單論身手,除了怪力何炅,組織中其他人都沒有穩(wěn)贏她的把握。 和她相比,鬼馬精靈的鬼鬼就像是誤入狼群的小白兔,但這只擅長撒嬌賣萌的小白兔偽裝起來卻天衣無縫。她似乎天生有一種讓人失去戒心的能力,是所有人中唯一有過完美脫罪記錄的人,她的臉和氣質千變萬化,總能完美地契合各種身份。 SS級當然不止這六位,還有大張偉、喬振宇、楊蓉等等。但更多的人或因資歷,或因能力,只能屈居于S+或者S,比如吳昕、王嘉爾。 何炅坐在控制室里總攬全局,平淡無波的目光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大屏幕。他派出去的無數(shù)誘餌果然吸引了警方的注意力,短短十幾天就有兩支隊伍全軍覆沒。為了避免警方盯上真正的目標,白然昀等人也時常真身上陣,可以說,和警署的每一次交鋒,都是在刀尖上起舞,容不得半點疏忽。 “何老師……”結束戰(zhàn)斗的白敬亭發(fā)來視訊,俊美精致的臉頰濺上血滴,有種狠厲殘酷的美。 何炅正專心聽他匯報前線的情況,耳邊突然響起尖利的警報聲!他目光一掃,看清瘋狂閃爍的紅燈之后,眼底驟然凝出恐怖的黑色風暴:“——撒撒!” 他迅速點開監(jiān)控圖像,大床之上空無一物,視角轉換四處搜尋,很快在家庭影院的夜視監(jiān)控里發(fā)現(xiàn)了躺在地上的魏大勛。 “怎么回事!”與此同時,白敬亭的通訊器也發(fā)出了只有他自己能聽到的尖利警報。 “他擊倒大勛逃出——在門口!” 白敬亭毫不猶豫按下了通訊器的某個按鈕,很快,監(jiān)控畫面中搖搖晃晃的人影驟然一僵,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白敬亭和何炅對視了一眼,隔著薄薄的屏幕,兩人都看到了對方身后越來越恐怖的黑色風暴,以及眼中層層凝聚的陰郁黑云。 良久,何炅輕笑一聲,眼底的瘋狂卻沒有散去:“不著急,很快,很快就結束了?!?/br> 只要把他鎖進「囹圄」,就再沒有人能把我們分開,再沒有人能夠把他搶走。 白敬亭舔著唇邊血跡,漠然垂下了眼眸。 我不急。 . 半個月過去,撒貝寧終于找到了恰當?shù)臅r機,掰開家庭影院中的碟片,用碎片割傷了魏大勛的脖頸,趁機用洗發(fā)水瓶將他砸暈。 根據(jù)撒貝寧的觀察和試探,最近其他人都不會回來,張若昀也剛檢查完他的身體狀況,這簡直是天賜良機。他用魏大勛身上的鑰匙打開了手銬,卻解不開腳上的鎖鏈——應該說他腳上的鎖鏈從來沒有解開過,平日里只會調節(jié)長度,保證他能夠去衛(wèi)生間、客廳、影院等地方,而且用的還是指紋和虹膜雙重解鎖。他用魏大勛的手指試了一會兒沒能打開,便直接來到鎖鏈的源頭,生拉硬拽、用各種能找到的東西猛砸,手都磨破了才把那塊墻體給扯下來。 這樣輕易地獲得自由,讓撒貝寧有些恍惚。但也只是一剎那,他就迅速冷靜下來,穿上魏大勛的衣服打開了房門。 門外是一個陌生的庭院,鳥語花香空無一人,他捧著腳鏈極為謹慎地走向院門,時時刻刻關注著四周,長久的囚禁讓他走得有些跌跌撞撞,身體處于高度緊繃的狀態(tài),連呼吸都微不可聞,如履薄冰一樣的緊張和警惕,讓他的手都不免有些發(fā)抖。 “——!” 一股電流突然從腳鏈中釋放而出!瞬間流遍他的全身!撒貝寧渾身一僵,麻痹的感覺尚未過去,一股更強的電流再度襲來!他一時無法控制自己的雙腿,直直跌倒在地。 ——被發(fā)現(xiàn)了! 撒貝寧瞳孔驟縮,努力控制身體想要站起來,卻忽然聽到輕輕的一聲:“吱嘎——” 大概是院子里太過安靜,這一聲在他的腦海里震如雷霆。 院門拉開,閃閃發(fā)亮的炫酷鉚釘鞋踏了進來。 “哇哦~”來人驚呼一聲。 “來的早不如來的巧,那句中文是這樣說的對吧?”不甚流利也不夠標準的普通話,含著某種令人感到不祥的異樣興奮感。 撒貝寧深深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