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貓沒有她的貓好看
書迷正在閱讀:風(fēng)云、星戰(zhàn)帝國傳奇之久衛(wèi)、周小少爺?shù)目鞓飞睿???/a>、乞一言、快穿基因延續(xù)優(yōu)化計劃(高H)、……能不叫金主爸爸么、我搶了個小老婆、觸摸心跳、小小羅曼史、少男少女青春軼事
我不是非愛她不可,只是離開了她,我會喘不上氣。 1 夢生不在的日子,書院到家門口的路變得很短很短,好像沒什么地方能容他多喘口氣,不是在家里,就是在書院,每日如此,枯燥蒼白的一戳就碎。 他在很多個感到窒息的時候需要她,他需要緊密擁抱、肌膚觸碰、澄澈眼神的對視,也需要著她的依賴。 他甚至惡毒的希望夢生在遙遠(yuǎn)的地方寢食難安,如果他的陪伴也同樣成了夢生的必需品,那他也將會在她的生活里無處不在——會覺得獨自坐著不舒服、下意識想往他懷里靠。等到她往背后倚了個空、回頭說話無人應(yīng)答、吃東西沒人剝殼沒人喂水、打瞌睡沒人抱著、牙癢癢叼住自己手指,等到那些時候,筷子送到嘴邊忽然沒胃口吃不下去,睡覺覺得懷里空蕩蕩的總睡不著,那江霽辰心里才會覺得公平與舒坦。 明知不對,這種念頭怎么也壓不下去,他洗完澡穿著單衣出來,背對銅鏡,褪下半截衣衫,扭過頭看背后被鞭打的傷。 結(jié)的痂褪完了,留下一道道白色的疤痕交錯縱橫,像長了荊棘,在兩邊肩胛骨上隨著呼吸起伏。 江霽辰低垂睫毛穿好衣服,靠近銅鏡整理衣襟,彎腰湊近時特意仰頭看了脖頸上他用玉簪戳破的地方,仔細(xì)去看,手指尖抵著的那一點果然也有個小小的疤。 只有她的留不下。 只有她留不下。 2 江霽辰以靠近書院方便刻苦為由搬離了江府,在書院不遠(yuǎn)處租了一個一進(jìn)的小院子,里面只有兩個老傭人在,江霽辰從此很少再回家,自從那次鞭子之后,那些雜書也沒有再買了。 新的書房干干凈凈,沒有帶很多書過來,向陽的臺子上養(yǎng)了一盆水仙,因為過于安靜在里面養(yǎng)了只貓,是以前在書院蹭吃的流浪小土貓,養(yǎng)熟了,但并不經(jīng)常抱它。書桌抽屜里放著的不過是夢生這幾年來來往往的信件,之前她送的發(fā)簪如今收起來不用了,放在書信一起。 信紙都很空,她在紙上話很少,寫字又丑。 毫無長進(jìn)的丑,可以看出她在外面這幾年肯定沒有讀書寫字。 信件里面基本上不會透露她的生活和環(huán)境,唯有寥寥數(shù)次無意提到過陰雨連綿,江霽辰合起來一算,發(fā)覺她在的那邊不分四季都有這種纏綿的陰雨天,卻從未提到過雪,也不提日月。 江霽辰腦中立即想象出陰沉昏暗的天、漫無邊際的雨,壓抑,暗沉,安靜,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 年幼的小女孩怎么能在那種地方長呢,她應(yīng)該回到京都來,這里有春夏秋冬,春花秋月風(fēng)霜雨雪不停歇。 他在信里催她很多次,夢生避而不談,沒有回音。 直到江霽辰十五歲生辰那天,章佑都要以為夢生一輩子不會回來的了,她從江霽辰的生命里剝離了四年。收禮物的時候江霽辰想到,等今年的街道再枝繁葉茂起來,就是整整的四年了。她是夏天走的。 江霽辰收到許多禮物,杜戎和章佑早上在書院就給他放桌上了,還有很多沒說過話的同學(xué)父親是太傅以前的學(xué)生,還有jiejie們的心意——直接送的銀票,jiejie大氣。太傅沒有禮物給他,但是特別讓傭人問他中午回不回家吃飯。 紛紛擾擾不勝其煩。江霽辰心里惦念的只有今天來自遠(yuǎn)方的一紙書信,以及寫在紙上的一句祝福。 他這幾年跟太傅相處的越發(fā)不愉快,毫不猶豫地回絕了回家吃午飯的邀請,也拒絕了父親遞來示意休戰(zhàn)的臺階,把太傅氣的跳腳,咒罵他一輩子不要回頭。 小院子里很安靜,大橘貓見他坐在陽光下,身姿不太輕盈地跳到他膝上窩成一團(tuán)。江霽辰不習(xí)慣地低頭看了眼,最終沒有動。他是真不習(xí)慣這種重量和感覺,江霽辰很少跟別的人有接觸,對擁抱的渴求都傾注在夢生一個人身上,最習(xí)慣是那種面對面騎坐在他腿上擁抱的密不可分,雖然經(jīng)常覺得夢生像只小貓,但真的貓窩在腿上,他甚至不敢動彈一下。 他只好坐在這里接著看書。 “辰哥!” 窗外傳來嘹亮的一嗓子,伴著矯捷的腳步聲,章佑真是人未到聲先到。 “生日就不要再看書了,出去賽馬嗎?杜戎也在,你要是去,我們直接騎馬出城——劉家那兩兄弟要跟我比騎術(shù)呢,”他露出嗤笑的表情,轉(zhuǎn)眼又可憐巴巴地懇求他,“我能輸給他,那我爹娘面子往哪擱——辰哥你去給我撐個場好嗎?我知道你騎術(shù)了得——那彭小將軍騎射絕佳,我爹經(jīng)??涞??!?/br> “不去?!苯V辰坐著紋絲不動,把書翻了一頁。 章佑肩膀耷拉下來,“好吧?!?/br> 他自己倒了杯茶喝,余光往外一掃,指著外面說:“辰哥,有只鳥過來了!快關(guān)窗,這鳥看起來好兇!” 江霽辰睫毛微微一顫,放下了書,拎起毛放到地上:“是我養(yǎng)的鳥,沒見過這種品種,好奇就養(yǎng)著了?!彼稚斐龃巴?,大鳥果然輕輕立在他手臂上,張開一邊翅膀。江霽辰從翅膀下的挎兜里拿出一封蠟油封好的信件隨手放到書桌上,章佑已經(jīng)在興奮的觀察那鳥了,還在喃喃感嘆著,“真黑呀,我乍一看以為是只炸毛的大烏鴉飛來了呢。嘖嘖。毛挺滑的?!?/br> 他在那邊目不轉(zhuǎn)睛玩鳥,江霽辰就拆了信封,抽出信紙。 獨獨只看一眼,他便翻過信紙把它卡在桌上,氣的有點頭疼眼酸,手指發(fā)顫。 半晌,他出聲叫章佑:“你不是要去賽馬嗎?走吧,我也去。再遲一會兒下午課要趕不上了。” “真的?”章佑驚喜的放開翅膀,那鳥立即趁機(jī)飛走了。 江霽辰淡淡道:“悶太久了,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也好。” 那封倒扣的信只有八個字—— “這月已寫 下月一起”。 3 心情糟糕的江霽辰騎馬虐了他們兩局后才稍微散了郁氣,眼尾透出來的那點紅也消去了。章佑比較細(xì)心,看出來他的情緒在中午那點時間急劇轉(zhuǎn)下,贏了賭約也不敢怎么鬧他,散學(xué)后江霽辰一個人回去,章佑感嘆:“辰哥的心像極了六月的雨,狂風(fēng)暴雨,沒有預(yù)兆?!?/br> 杜戎瞥瞥他背影,哼笑道:“我倒是能猜出來一點。他應(yīng)該是失望沒等到某個人的禮物吧……幾年了,我還以為他淡了點,看來還是這樣。” 這幾年夢生連家書也沒有幾封,根本不是念家的人,江霽辰這天心情不好,他可不感覺意外。 他回到家,傭人自去準(zhǔn)備晚飯,江霽辰先去書房等著。 剛推開門,昏暗的光線里他一眼看到大橘貓在他桌上,兩只后腳著地,前爪和嘴里在撕咬著什么東西。江霽辰忽然間想到那封信還沒收起來,心里一跳,過來拎起了這貓軟乎乎的兩只白爪子,從它嘴里奪下那張碎紙——已被咬的破破爛爛,展不平整了。他低垂著眼,那胖貓不知道自己犯了錯,懵懂的歪著頭看他,無辜的眼神有一瞬間竟然跟她出奇的像。 江霽辰放開了它,讓它從桌上跑走了。 而后他開始整理被弄亂的書桌,信既然毀了,決定把信封留著。拿起信封剛要打開抽屜,他忽然一頓,手指捻開封口,里面是分層的,還有一張信紙。 他遲鈍的去點燈,坐在燈下展開了那張密密麻麻寫滿字的紙。 ——“見字如晤 祝你今年平安順利。生辰禮暫時不給,很快當(dāng)面給你送去。我這邊已經(jīng)在啟程回家了,五月芍藥花開,我們書院見。 是我食言在先,今年回家我肯定負(fù)荊請罪。 我這幾年不是沒有話跟你說,只是不能回去,多說無益,徒惹思念而已。而且我這邊忙的沒日沒夜,睡覺時間太少了,平時得點空閑只想睡覺。 不過你的信我都有認(rèn)真看的。 我這邊連年的陰雨,經(jīng)常會想念你和暖陽,終于讓我盼到歸期了。雖然我一走有點久,但你不能忘了我,再等我一兩個月,要天天想我,把想我這個事刻到你骨子里去。我們倆是最最親密最要好的朋友,你要是交朋友了,不許超過我。 我在這邊沒有朋友。 我爹有一次看見我的字,深覺拿不出手,同意我回來是為了讓我習(xí)字,詩書文章這些東西拗口又復(fù)雜,實在讓人頭疼,還是你來教我吧。” 沒有署名。 江霽辰摩挲著紙角,被她捉弄心情起起落落,最終定在一個低沉的位置,目光怎么也不能從那幾個“朋友”上移開。 朋友…… 可以交朋友,感情不能超過她。 交什么樣的朋友,像她這樣的嗎? 4 說過在書院見,再見到她卻不是在書院。 那時根本還沒到五月,晚春的春風(fēng)十里,江霽辰和杜戎騎馬兜風(fēng)回城,路過城門口有許多賣寵物的,杜戎感興趣的下了馬興致勃勃地挑鸚鵡,“章佑說你養(yǎng)了只大烏鴉,我不喜歡那東西,我喜歡這亮的,你看,五顏六色,多鮮亮?!?/br> 江霽辰蹲下去看一只旁邊關(guān)在籠子里的獅子貓,白色的長毛貓,藍(lán)眼睛特別剔透,像寶石一樣,比家里的漂亮。 杜戎還在自言自語念叨,“真也奇怪,我明明比你大,他怎么就叫你辰哥,叫我就杜戎、杜戎的呢?!?/br> 江霽辰:“說明他跟你親近。不,不了,不要。家里有貓了,不打算再買?!焙竺婺蔷涫菍ι特溦f的,又說,“不過可以看看給貓玩的小玩意,天天在家不動會長太胖,如今跳躍已不太靈敏了,我想辦法讓它動動?!?/br> 商販便給他介紹一排的逗貓的玩意,在江霽辰拿著毛絨球把玩時又熱情推薦貓項圈,樣式都很漂亮。很多人喜歡給貓掛鈴鐺,江霽辰倒沒那么喜歡,轉(zhuǎn)過手去拿一個像耳墜的東西:“這個也是給貓戴的嗎?” “是的,這是穿在貓耳朵上的,白貓黑貓尤其適合。您家里的貓毛色純就適合?!?/br> 江霽辰立即把它丟下了。 他手指尚未移開,另一只手就伸過來要從他手里拿,江霽辰眼尾隨意一瞥來人,手指微微顫了顫,隨即露出冷淡的表情擠開那只手拿走墜子,對商販說:“就這個吧。” 付了錢他就要走,杜戎站在那看了半天鸚鵡,哪只都喜歡,仍在猶豫不決,江霽辰經(jīng)過他背后指了下他正面前的那只鵝黃色呆毛的,“就買這只吧,活潑又秀氣。快買了好回去,一會天色晚了,回家去杜夫人須抱怨你。” 杜戎果然拎了那只鸚鵡的籠子付錢,江霽辰催著他快走,“你不走我要走了”,杜戎小聲抗議:“你今天怎么這么急啊?!?/br> 就在這時,一直沒等到江霽辰正眼看她的夢生終于忍不住了,在背后叫他的名字。 江霽辰低著頭,手無意識地摩挲那個用毛線串起來的毛球,仍是不回頭,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杜戎卻驚訝的轉(zhuǎn)過去了:“阿生?你是阿生?” 夢生站在賣貓的販子旁邊,穿衣跟以前不一樣了,比從前高了不少,但還是偏矮,換下杜夫人給她買的花花綠綠小裙子,穿一身利落的黑衣,腰帶扎的腰身細(xì)細(xì)一把。臉倒是沒怎么變,還是可愛的小圓臉,扎著及肩高馬尾,貓兒眼小嘴巴,手扶在腰上的劍柄上,又嬌又颯的小模樣,極不高興地看著他們倆,陰陽怪氣地反問:“我也不知道我是誰。我是怎么一眼認(rèn)出你們的呢?真奇怪呀?!?/br> 看來她真的很不高興,杜戎連忙解釋:“我是太驚訝了,沒聽說你要回來。我爹呢?” 夢生一動不動的盯著江霽辰背影:“剛剛進(jìn)城門口我看見你在這買東西,就先下來找你,爹急著回家看娘了?!?/br> 杜戎rou眼可見的不安起來,把鸚鵡往江霽辰手里一塞,兩手合十央求道:“就說我是給你買的——我真得回去了,你們一塊嗎?哎呀她不著急,我不能再拖了,我爹今晚肯定要查我呢,我先走了,你一會送她回去。我先走了。” 他在其他兩人的漠視下火燒屁股似的爬上馬催馬離開,只留下江霽辰背對著夢生很固執(zhí)地沉默著。 “江霽辰?!眽羯纸兴槐?,沒話找話的問,“你那個墜子買給誰的?” 她本來準(zhǔn)備好江霽辰要是想跑就把他抓回來,手背在身后正活動著手腕躍躍欲試,江霽辰卻自己轉(zhuǎn)過來了,神色淡淡:“貓耳墜。養(yǎng)了只貓。” 他平淡的眼神跟她對視,語氣像在路邊遇到個不太熟悉的同學(xué)。 夢生反而膽怯了。 5 十五歲的江霽辰。 腰細(xì)腿長,好像又瘦了些卻很挺拔,厚厚一把青絲潑墨一般垂在腰際,頭上固定用的青色發(fā)冠。 五官完全脫了稚氣,要怎么形容那張臉呢,真如雨霽云銷般清潤明朗不沾凡塵,眉眼間氣質(zhì)并不鋒銳,但是淡漠又孤傲,長得很不好接近的模樣。眼尾那顆淚痣給他平添了一點濕潤的秀氣,使他的孤僻看起來沒那么討厭。 他這副模樣通常是對別人,書院里那些人是很熟悉的,可夢生從沒見過,一瞬間覺得有些陌生。 被這雙眼盯著,夢生不由自主忘記了自己要說的話,手指捏住了袖子,不知所云道:“你的生辰禮物我?guī)Щ貋砹恕菦]帶在身上,下次再給你吧……抱歉。” “嗯?!苯V辰提著鸚鵡站在夕陽下,“還有什么事嗎?” 夢生向他蹭過來,一點一點,兩人終于站的只離了兩步遠(yuǎn),她伸手摸到他腰上想抱一下,小心翼翼地問:“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江霽辰啪的給她手打開,“我為什么要生你的氣?!?/br> 夢生捧著發(fā)紅的手背,肯定道:“你就是生氣了。” 江霽辰勾起唇角笑了笑,轉(zhuǎn)身要走,“你想多了,我們很熟嗎?我哪來的氣生。” “我哥讓你送我回家。” 這次居然老老實實喊的哥。 江霽辰在她目光不能及處露出一點笑意,仍然云淡風(fēng)輕:“我把馬讓給你,你騎馬回去。應(yīng)該會騎馬吧?畢竟都能不知所蹤四年,騎馬肯定不在話下。” “……”夢生一把攥住江霽辰手腕,那礙事的鸚鵡被打落在地,籠子倒在地上,還被她一腳踢的滾到路邊,然后暴力拖著江霽辰到墻邊無人處,把他摁在墻上,忍無可忍:“你不認(rèn)識我?和我不熟悉?那每個月給我回信的是鬼嗎,是飄蕩在京都的冤魂?!” 江霽辰比她高好多,兩人這個姿勢有點奇怪,他低頭看著她,小姑娘露出惡狠狠的生氣表情,心想她還好意思提起那些信。 他想嘲諷一句“朋友之間要有分寸,男女授受不親”,但看著她的臉,他忽然心軟下去,不忍心再鬧脾氣了。 他不反抗的被壓在墻上,眼里含了笑,guntang炙熱的目光深深看住她,輕聲說:“怎么不叫霽辰哥哥了?” 可她往常一叫“霽辰哥哥”就沒好事。 夢生遲鈍的眨眨眼睛,江霽辰雙手環(huán)住她的腰,把人往懷里抱了抱,右手摸到她頭上,頭發(fā)還是熟悉的長度。 他的聲音清潤不滯澀,但聽著還是讓人喘不上氣,輕輕地掃在耳邊,“趕了一個多月的路很累吧,我抱著你好不好。你歇一會。阿生,你跟我說最多半年,結(jié)果走了四年,這四年想不想念另說……每天晚上我都得在心里罵你,你肯定猜不到?!?/br> “罵我?不想我,光罵我?”夢生從懷里抬起頭。 江霽辰把她輕輕摁回去:“一邊想一邊罵,不耽誤?!?/br> 夢生默默道:“我就沒罵過你?!?/br> 江霽辰?jīng)]接話。 愛和恨本身就是連在一起、極易轉(zhuǎn)化的,恨是愛的衍生,因為有想念,所以才恨。 6 江霽辰問她晚上遲點回家礙不礙事,夢生隨意回道:“沒事,我爹娘其實不是我親生父母,對我管的沒那么多。尤其是我快要成年了,往后只有更自在。” “那今晚去我家吃飯吧,吃完飯再回去?!?/br> 夢生大驚失色:“去你家?我不想去,我挺怕江太傅的?!?/br> 江霽辰撿起那只鸚鵡,又把她拉上馬坐在自己面前,說:“沒有,我搬出來住了,就我一個人?!?/br> 走在路上,夢生想起他剛剛說的貓,沒養(yǎng)過寵物的夢生高興的問江霽辰他們的貓漂不漂亮。 “……”江霽辰第一次為這只胖橘貓感到了拿不出手的為難。 想了一會,委婉道:“略有些豐滿?!?/br> “貓嘛,豐滿點好看?!?/br> 這句話在親眼見到那只跳上桌子需要卯足了勁蓄力的大胖橘貓時被她默默收回了,想要親親抱抱的想法也全部消失,對這貓視而不見、絕口不提,把江霽辰撲倒在椅子上掏他剛剛買的貓耳墜,舉起來迎著光晃晃:“你真是給它買的?不太般配啊有點?!?/br> 雞血紅的瑪瑙墜子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江霽辰?jīng)]法說他本來不想買,只是因為她來搶,他才買下來的。 他靜靜躺在下面不說話。 夢生俯下身,把墜子比到他耳邊,側(cè)頭看了看:“還是你戴著好看。你戴?!?/br> 江霽辰一時感到喉嚨發(fā)緊,低低說:“阿生,是貓用品。” “就戴一下也不行嗎?我想看——” 她開始撒嬌耍賴,騎在他腿上扭來扭去。 江霽辰伸手扶著她,眼光深深意味不明:“本朝男子不打耳洞,可憑耳洞分辨男女,有些女扮男裝的姑娘就是忘了遮掩耳洞被發(fā)現(xiàn)女兒身?!?/br> 她叫著霽辰哥哥。 一聲聲地叫霽辰哥哥。 江霽辰無奈閉了閉眼,接過墜子,一手?jǐn)堉饋恚缓竽笾约憾?,把鋒利的銀勾子抵上去。 “我來?!眽羯?,接到手里,順手捏了捏江霽辰耳垂。 人家說耳垂厚的有福,江霽辰耳朵則長得一副福淺命薄樣,薄薄的一點,能看見底下的血管,看著很脆弱。 她猶豫了:“就這樣扎可以嗎?” “可以的。快一點就不疼?!苯V辰安撫她。 夢生受了鼓勵,果然下手極快,銀勾扎透了耳垂穩(wěn)穩(wěn)的從另一邊勾出來,一點明艷的紅瑪瑙晃悠悠墜在他臉頰邊,被雪白膚色襯得更紅。耳垂慢慢才開始滲血,血水一絲絲冒出來,掛在他薄薄的耳朵邊。 她俯身去含這滴血,連墜子帶耳垂一并含住,像怕他會疼,吮的很輕,伸出了舌尖舔舐耳朵后面的軟rou。 江霽辰兩手輕抱著她,側(cè)過頭去,身子克制不住顫栗起來,咬緊了唇內(nèi)側(cè)才勉強止住不堪的聲音,抖著手摸到夢生的臉,想讓她松開嘴。 耳朵rou薄的人有很多這個位置都敏感,江霽辰整只耳朵都紅了,手一直抖,混亂的喘息著撫摸她頭發(fā),“阿生……別舔,哈啊、別舔好嗎……我不疼,阿生松開……” ……他看起來不像不疼,滿臉潮紅,長發(fā)蹭亂在椅子上,眼睛都濕了,連著那顆淚痣感覺都是濕的,波光粼粼。 夢生慢慢張開嘴。 鮮紅的瑪瑙墜子和嫣紅的薄薄耳垂相繼從她唇內(nèi)滑出,都被吮的濕漉漉的,江霽辰整個人仿佛也濕了,她忍不住去碰耳朵尖,騎在身下的江霽辰身子又是一抖,隨后沉默的捂住了耳朵。 夢生舉起手保證:“我不碰了,讓我看看?!?/br> 江霽辰被扒拉開手,冷淡的一張美人臉被耳墜點綴,沒那么冷了,有點魅惑。 他是真拿她沒辦法,“喜歡嗎?” 夢生點頭,用指尖戳晃悠悠的墜子。 江霽辰微不可見的嘆了聲:“好。那就戴著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