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亂情迷和饑腸轆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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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夢生親生父母不在,身邊沒有妖族長輩,對很多情況她跟別人一樣茫然,她明顯第一次知道自己眼睛會變成這樣,拿著鏡子沉默不語。 “你的藥還是照常在吃吧?” “上個月剛吃了?!彼欀?,很少見她露出這個表情,江霽辰感覺胸口有些悶,情不自禁地伸手替她揉開眉心,說:“別皺著眉,小小年紀看著老氣。要不然……你喝點血試試?” 夢生正色面向他,語氣中透露著茫然:“這樣可以嗎?” 江霽辰默了片刻,抱住她往頸下蹭,說:“不知道……我明天要去書院,阿生暫時留在家里不要出門,中午等我回來,如果眼睛還是這樣就送你去找瑤姑姑。在此之前,不要出去讓別人看到,午飯等我回來再一塊吃?!苯V辰條條梳理著,竟然是真的不怕她。他沒有一絲對妖物未知的恐懼,有的只是對她的擔憂和悵然,綿綿密密而又輕柔,被這樣抱著哄著的夢生仿佛浸透了春日里飽含芬芳的細雨,氣氛濕重的厲害。 她不由得伸手圈住江霽辰的腰,睜開眼睛,從下往上看到他棱角分明的清瘦白皙的下頜骨,喉結還不算特別明顯,只有些許凸出。 去書院之前,夢生不知道別人看江霽辰是怎樣的傲慢無禮。他在她面前明明是溫柔得軟弱可欺的。 這也是夢生第一次覺得一個人這么有意思,對她和對別人的差別這么大,愛和不愛表現(xiàn)的分明,完全兩副面孔,不明所以,很新奇。 她受了蠱惑一般,仰起上身準確的咬住那枚喉結,它在齒間劇烈的滾動顫抖,想要吞咽滑動開但又被江霽辰極力抑制住,所以喉結震顫一會,仍然乖乖的被咬著。 只是那股顫栗蔓延到了身體,江霽辰睫毛也抖了抖,唇緊緊抿著,眼睛泛了點紅。 “這里也敏感嗎。”夢生有些驚訝,她記得江霽辰耳朵和腰都不能碰,現(xiàn)在看他這個反應,只覺得他哪里都碰不得。 江霽辰仰頭被含著,沒有說話,呼吸漸漸急促。 等了片刻,他伸手抵開夢生的牙,輕聲的喘,眼神躲避,“別咬了……很多男人喉結都敏感,阿生不要用力的咬?!?/br>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燈光,總感覺他眼里有淚。 夢生支起上身,膝蓋跪在他兩側,摸著江霽辰下巴把他臉抬起,親在他眼睛上。 江霽辰閉眼。 她的吻綿綿密密的往下走,沿著臉頰,細碎吮吻到唇角,想要含住他的唇。 一根手指阻隔了她。 夢生睜開眼,看見江霽辰用手指把她輕輕推開,有點慵懶地往后靠,歪了下腦袋,說: “阿生覺得我和折眉誰更好看?!?/br> 2 夢生對答如流道:“霽辰哥哥好看,他怎么能跟你比。” 她親到一半被推開,非常急,視線總在江霽辰唇上打轉,盯得他不自在地抿了抿嘴,抬手遮了遮,眼睛晲著她:“跟我比不了,也能誘的你夜入他帳中嗎?你是葷素不忌,還是來者不拒。況且,我怎么聽到你說他……說……胸長得好?!?/br> “不是的,”不是什么?該怎么辯白,她又卡殼了,“……我從小跟武人在一塊的多,比起京都里尋常的姑娘,要更加喜歡健碩的胸脯一些,并不是單單說折眉先生一個。我也不是只喜歡胸,我更喜歡哥哥細的腰長的腿,那句話不過是在床上……隨口說的孟浪之言。” 心虛之下,連視線都從他唇上移開,注意到他耳上掛的鮫珠不見了。 夢生以為他今晚生氣取下,不由自主傾身摸了住,“那個鮫珠呢,你怎么不戴了?!?/br> 江霽辰任由她用指腹去捻,敏感的耳珠帶起了一股密密的癢,但他紋絲不動,只以眼睛笑晲:“半個月前書院里先生令我摘下,就沒再戴。今日才發(fā)覺嗎?阿生,就這么喜歡我的么?!?/br> “……”夢生有點尷尬的兩難。 她在這對峙中氣弱了,江霽辰卻軟化一些,把她抱住,在她頸側親昵纏綿地蹭了蹭,嘆聲說,“若真覺得我比他好看,阿生就把關心他尋死還是覓活的眼睛,轉回來多看看我吧。阿生,昨日我娘到家里來了,要為我做主婚事?!?/br> “她發(fā)現(xiàn)我了?”夢生猛的抬頭,她明明已經不是小孩子的年紀了,臉孔還是顯得稚氣,唯有眼睛,雖然圓圓的,但是盛滿了妖怪茂盛的欲念。 江霽辰垂眸看她,低頭吻住她驚訝張開的唇。 江霽辰唇瓣軟而且微涼,今天晚上總是帶著一縷血腥氣,他的血是夢生的美味珍饈,當然他的吻也是,于是她很快投入到這個親吻里,唇舌交纏,勾出細膩曖昧的聲響。所以夜晚的溫度攀升,她逐漸改變體位,把他摁倒在榻上,跪趴著低頭來親。 真的不是小貓嗎?他分神想著。 妖怪嘴里是guntang的,舌尖抵入他不加抵抗的口中,伸進來纏住他的舌,兩個人口中的涎液都渡到下位的江霽辰口中,他只好含著夢生侵過來的舌頭慢慢的吞咽津液。 不太舒服,他喉間因此發(fā)出了曖昧低沉的呻吟。 有一點透明的津液沒能及時咽下,從兩邊嘴角溢了出去,江霽辰對此無知無覺,只是被親的喘不上氣,迷離地顫抖著,抬起頭迎合她的吻。 “你怎么說的?!眽羯鷱乃谥型顺鰜恚匀桓劫N著唇,放他倉促的喘息幾口。 “我……”江霽辰朦朧地看著她,第一次被勾著舌頭深吻,有點克制不住的顫栗,說話沒有平時清晰,“我說我會帶你回去給她看的?!?/br> 舌尖被親的嫣紅,說話時微微吐露,他話說完,夢生不由自主捏住舌尖,不讓他含入口中。 江霽辰不再說話,也不反抗,目光溫軟,伸出手指勾住她另一只手,輕輕晃了晃。 夢生露出笑容,松開手指,轉而往他兩側雪白的面頰上一抹,蘸開濕潤,說:“霽辰哥哥,你被親的流了很多水出來。” 直到這時江霽辰才知道自己剛才竟然不自覺中流露出這種姿態(tài),霎時兩只耳朵爆紅,推開夢生坐起身去找帕子擦拭,方一坐起,又被夢生掰回來。 “不麻煩了?!彼еV辰腰肢,仰頭把他臉側淌下的兩人混合的津液細細舔去。 舌上沒有倒刺,不是貓科。 但是好燙。 江霽辰的臉也燙,他嗚咽一聲,無地自容地閉上眼,抱著夢生倒在榻上,一手遮著眼不肯放開。 “別這樣……阿生憐我……可否憐我些,愿意跟我回家一趟?!?/br> 夢生想說“你家人應當不喜歡我”,可江霽辰放開了手,他的眼睛那樣濕潤又多情的凝望著她,少年本來是明朗的,如今打濕在眼前,等待她的回應。 那句話便被咽回去,她點點頭。 江霽辰展眉而笑,把她抱進懷里。 “好……愛我吧。別去管陶氏折眉,阿生,阿生,我等太久了?!?/br> “愛我吧?!?/br> 3 愛我吧。 愛我吧。 不知為何,夢生覺得今晚那股奇怪的火熱又燒回來了,從四肢百骸燒往下腹,身體變得緊繃難受,好像有什么東西要從皮膚下面破出。 江霽辰對她毫無戒心,緊抱著她,從后腦勺一遍遍撫摸到脊背,蹭她的額頭,跟她緊緊依偎。 夢生埋在懷中,身體蜷曲,咬著牙關。 她尖銳的長長利齒甚至顫栗著,攥著拳頭忍耐,身體卻陷在江霽辰的氣息里,無時無刻不誘惑她,挑戰(zhàn)她的底線。 她神智再度模糊,幾乎忍不住想回答他——“好,我來愛你”。 先親吻你的唇瓣和身體,親親你的眼睛,侵入你無人造訪過的私處,品嘗過眼淚和yin水,再吃掉你的血rou,收藏你的眼睛和雙手。要完全的占有你,愛你,跟你十分十親密。 愛意會攀上頂峰。 一輩子的愛全給你。 4 江霽辰感覺到夢生身體僵硬,他把她稍微往外挪了挪,想看看她的臉,用了點力氣,但沒能把她拽出來。 非但如此,她還往上鉆了鉆,把腦袋埋進了他頸窩。 他如今衣衫不整,夢生便直接貼在他頸側肌膚上,抬了點頭,牙齒抵在頸上。 江霽辰摸摸她的頭發(fā),放縱地仰起臉。 伏在頸窩的妖物受到鼓勵,終于不再忍耐,把兩枚利齒深深刺入少年公子修長的脖頸,便如晚宴敲了鐘鈴,珍饈揭開蓋子,嘗到腥香的一瞬間,夢生就失去了控制。 5 這次真的有野獸的樣子了——江霽辰這樣想,手里還在撫摸少女順滑的短發(fā),聽到夢生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迫切的吞咽聲,咕咚咕咚的聲音極明顯,吞咽不及,小股的鮮血從嘴角淌下去,打濕兩個人衣襟,整個房間彌漫著一股腥甜的異香。 妖怪涎水那股催情的勁慢慢上來,江霽辰其實已經不那么疼了,只是虛軟難挨,可能是被濃郁的血腥味熏的,胸腔里泛起了一陣陣惡心反胃。 他攥著夢生衣服,手背青筋凸起,無意識地把她抱得更緊。 小姑娘肩也薄,腰也細,后背摸著沒幾兩rou,這個吸血的姿勢突出了肩,他隔著衣服摸到肩胛骨,模模糊糊地想到她太瘦……明明吃的不少。 “阿生……” 江霽辰貼著夢生臉側,耳鬢廝磨,這個名字含在口里千回百轉,在她耳邊念著,一聲比一聲更輕。 “阿生……”他忍著身體上的異樣和痛楚,對著神志不清的妖物耳朵細語道,“不用擔心,我爹娘就算不喜歡你,也不妨礙的。阿生不必刻意討他們歡心,只要你愿意去……別的事情,盡管交給我便是……嗯……哈……阿生、夠了沒……我有些暈……阿生、阿生……” 但她對他的呼喚充耳不聞,江霽辰便沒有再叫,抬手把她凌亂的發(fā)絲理順。 他手開始遏制不住的發(fā)抖,驟然失血和胸腔悶悶的惡心讓他頭暈目眩,江霽辰忍了不過幾息,頭腦越來越沉,眼前隱約泛起了黑,四周景物仿佛在靜默無聲中離他遠去——沒有一次,他覺得死亡真的會到來。妖的涎水不知道是能催眠還是催情,總之他現(xiàn)在一點都不疼了,就是眩暈想吐,眼花耳鳴。 這樣不行。 江霽辰額頭冒了點冷汗,輕輕推她的肩膀,彎下脊背,下巴仍然挨著她頭頂,摩挲著咬住了夢生耳朵邊。 他耐不住的顫栗喘息起來,愈喘愈急,淚水潤濕了睫毛,“阿生——停一下,阿生,不行了……哈啊、啊……” 慢慢的失了力,沉重的腦袋漸次低下去。 兩人相互依偎的更緊,夢生張開兩手攀附著他上身,仿佛是厭倦了同一個姿勢,需要活動一下,拔出牙齒在他懷里鉆了鉆。這次換了方向,舉起兩手把江霽辰昏昏沉沉垂著的淚眼朦朧美人面擺弄的往相反方向歪著,然后對著這邊白凈完整的脖頸又是滿足且貪婪的一口。 又留下四個血窟窿。 江霽辰軟著的身子狠狠一彈,一道淚痕從冰堆雪砌的面孔劃過,淚滴凝在下巴上,長發(fā)紛紛垂落。 蒼白的面容,鴉黑長發(fā)凌亂,半斂的眉目黑得像墨,淚珠兒卻劃過了柔軟的唇瓣。三丈寒冰一點春,不比滿園春色動人。 他如今不比夢生清醒多少,對這情形反倒默許了一般,比原先更加無條件的順從和依戀,被擺的往哪邊垂著頭就往哪邊垂首,下巴擱在她肩頭,兩手環(huán)抱,一手托著夢生后腦勺。 他抱著夢生,感受不到什么重量,所以只有抱得很緊才有實感,宛如懷中是一縷隨時會消去的東風。 在這恍惚中,江霽辰無端想起了小時候聽過的一段經文。“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林中?!?/br> “心不動則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則傷其身痛其骨,于是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 那次是跟著母親一塊去的,他還很小,母親禮佛,為讓他耳濡目染常帶他同去。他于是回到那個敲著木魚的寺廟外,烈日炎炎,耳邊是僧人講經,夏蟬爭鳴。他在這誦經聲里露出點笑意,在夢生頸側親昵地微微地蹭了一下。 6 今夜困擾她許久的耳鳴止住了。 夢生抬起頭,黑發(fā)黑眸,異狀盡褪,下巴上血淋淋的,滴的胸前一點點一片片好像紅梅。她沒去管臉上的血,慌忙伸手去扶江霽辰,好在江霽辰也沒堅持,閉上眼靠在她肩上。 那幾個后咬的洞還在冒著血,夢生站在地上扶他,想找帕子給他止血,一時卻沒摸到,于是俯身又含住了傷口。 江霽辰雖然沒睜眼,但早有預料一般,微揚起臉,露出頸子。 她含著血口舔了一會,直到它們不再流血、稍微愈合一點,才放開他,回過身拿了帕子給他擦去流了滿胸口的血。 這種事通常是江霽辰給她做,很少有她照顧江霽辰的時候,因此他在榻上總是想接過帕子,身上卻沒法立即提起力氣,只好作罷了,眼睛霧蒙蒙的看她。 這一盯的久了,就發(fā)現(xiàn)夢生眼睛里漸漸蓄了淚。 “……”江霽辰抬起手,努力幾次才摸到她的臉,喚她,“阿生?別哭,我沒事,就是稍微有些暈……馬上就好。不要怕?!?/br> 她抬起臉,眼淚含在眼里,指摘道:“為什么不推開我?!?/br> 江霽辰伸出去的手如今懸空,空落落地握了握,定定望著她:“我以為阿生清醒著。” “但凡我有一絲神智尚在,絕不會傷你至此?!?/br> 江霽辰手往下移,勾住夢生手指,把她拉近身前。然后拿了帕子給她擦去下巴上的血痕,沒再說什么,等擦凈了血,他才啞聲地說:“嗯,我知道了?!?/br> “我錯了,阿生……”他還虛弱著,比平時看起來柔和太多,尤其故意纏她時,溫潤的眸子幾欲含著霧氣,“別生氣了,好嗎?等明日我好起來,阿生罰我吧。哥哥錯了,哥哥該罰,阿生罰我吧。哥哥再不敢了,莫哭了,好不好?!?/br> 7 在榻上躺了一會兒,江霽辰覺得自己差不多恢復了。 他的衣服已經被阿生扒的不能蔽體,為了擦干凈血水,連小腹也露了一線,黑色外衣更是虛披在肩上,行動間掛在臂彎。 但發(fā)軟的腳踩在地上沒走兩步,失血過多的眩暈便席卷了他,走了沒幾步就雙膝一軟,跌跪在地上。 夢生反應迅速,半途中接住了他緩了幾分力道,沒讓他膝蓋受傷,只是見江霽辰無力跪伏著的樣子,還是有點緊張。江霽辰伸出手撐住身體,細長手指纖直雪白,因為雙手用力,骨骼明顯又漂亮,她扶著他起身,握住他一只手,捏在手里玩弄著手指。 “要不,我抱你去臥房吧?!彼q豫著說。 “……”江霽辰拒絕得干脆徹底,他以哥哥姿態(tài)抱慣了夢生,對這個提議抗拒萬分。 “我歇一會就好了……阿生如果愿意讓我抱抱,好的更快?!?/br> 夢生鉆進他懷里,江霽辰跪坐著,跟她廝磨一會,附在她耳邊問:“阿生喝過別人的血嗎?” 夢生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問,如實搖頭。 他聲音輕輕的:“那下次還需要很多的血時,告訴我一聲,我去給你找來,好嗎?我一個人倘若受不住,也能……想想辦法,不餓著阿生。” 這話還沒說完,夢生古怪地盯住了他。 “江霽辰,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你去哪里弄人血,又該怎么儲存,你要沾上人命嗎?” “不是的,我當然不會做違法當朝律法的事,只是想個折中的辦法,比如養(yǎng)兩個人在家里……” “不必,”夢生打斷了他,斷然道,“今日之事以后絕不會再發(fā)生,這個事情也不用再提了?!?/br> 江霽辰看了她一會,輕聲應答:“好?!?/br> 也好。 若不是今天的意外,他是真不情愿阿生喝別人的血——有他就夠了。 這樣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