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小叔子?寡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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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 裴宇的追悼會上,及時趕到的裴元正好聽到主持才開始念叨悼詞的這一部分。 為了不引起注意和打擾到主持,裴元在后面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打算等到告別遺體的部分,再走上前。 裴宇并不是他真正意義上的哥哥,所以裴元對于前面安靜躺在棺材里的裴宇的離世,沒有任何感覺。 裴元此刻唯一在意的,就是自己那些為數(shù)不多的戲份,以及該戲份會涉及到的其他主角。 比如他的那位男嫂子:江淮書。 由于座位靠后的原因,裴元只看到一個又一個的黑色背影,有些疲憊又臉盲的裴元無奈的伸手揉了揉額頭。 看來一切只能等悼詞結(jié)束了。 也許是裴宇生前并沒有做過什么算得上好事的事情,又或許是裴宇生前什么都沒有做,除了花天酒地就是紙醉金迷的生活,儼然一副仗著家大業(yè)大要吃完家產(chǎn)的姿態(tài)。 所以主持找不到什么有關(guān)他的好話,于是悼詞部分匆匆忙忙的走入了尾聲。 悼詞部分結(jié)束了,接下來就是親屬告別遺體的部分了。 裴元有些不自然的動了動腳,最后還是頂著在場所有人的目光一步步走向前排正中心擺放著的黑色棺材前面。 而在他之前,有一道身影已經(jīng)站在棺材的旁邊了。 從背影看,十分清瘦,盡管看得出來對方身上穿著的西裝是量身定做、精心挑選的,但上身的效果依舊略顯松垮,衣袖露出的白皙手腕遠(yuǎn)遠(yuǎn)望著,就像這個人是個骨頭架子似的。 說白了就是太瘦,渾身上下都沒rou。 這樣的人看著就知道抱起來手感硌人,更別提他會對他一見鐘情了。 怎么可能的事? 裴元心底這樣暗自腹誹人家,面上卻露出悲傷的神色,從上臺開始,除了最開始一瞥而過的背影,一眼都沒有再看向自己這的個嫂子,目光專注的凝視著棺材里安靜躺著的裴宇。 在場的人只當(dāng)是裴家嫡系雖然出了兩個廢物,但這兩個廢物之間的感情看起來確實不錯,也難怪會是兩個廢物。 看來裴家會被旁支分走并且退出歷史的舞臺已經(jīng)成了定局了。 靈堂中這么想的人不止一個,而是全部來賓都這樣想的,其中也包括了裴家的旁支。 他們的臉上無一不是露出喜悅與嘲諷的神態(tài),如果不是為了表面上的和氣,怕是早就撕下那層偽裝的面具了。 裴元跟裴宇相差八歲。 兩人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但外貌卻沒有幾分相同的地方。 裴宇隨母親,長相偏明艷張揚,這張臉雖然看著不像alpha,但裴宇確確實實是個alpha,而且他不但是個alpha,就連這張不像alpha的臉也成了他在情場上無往不利的武器,讓許多Omega、beta,甚至是少部分alpha都忍不住往他身上靠。 然而年僅28歲,就死了。 有傳聞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死之前還在一個Omega身上不停的做活塞運動,就連生殖器都還塞在對方的下體里。 嚇得那個Omega尖叫過后就直接暈了過去。 這樣想著,裴元忍不住抬手想摸一下自己的臉,忽然想起現(xiàn)在的場合并不適合讓他做這樣的動作,于是抬到一半的手緩緩放下。 眼神雖然依舊專注于裴宇,但心神早已不知道飄到哪個奇奇怪怪的角落去了。 說來,也不知道是所謂的緣分還是系統(tǒng)的選擇,裴元的長相與“裴元”一模一樣,如果說裴家兩兄弟的長相一個隨母,那么身為另一個的“裴元”就是隨父。 裴家兩兄弟的父母的結(jié)合是傳統(tǒng)的男性alpha與女性O(shè)mega。 裴父的長相裴元只在手機上看到,照片上的裴父是一個模樣嚴(yán)肅的男人,眼神帶著些許漠然,給人的感覺儼然就是一個高冷性格的男性alpha。 而他的靈魂在穿越過來的時候,是無法像里寫的那樣會擁有“裴元”本人的記憶。 試想一個本身就活了二十年并且已經(jīng)擁有自己二十年記憶的人,如何再去承受另一個人的二十年? 大腦不崩潰也要成白癡了。 ———————————————— 青年穿著一身黑色西裝,修身中又不失肅然,一舉一動都很有恰到好處的禮貌和分寸感,跟江淮書聽到的傳聞中的他,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盡管面前站著的裴元眼眶微紅,臉上帶著一種名為“悲傷”的情感,但江淮書心里偏偏有一種直覺。 就是:對方這幅模樣其實是裝出來的。 這個想法剛在江淮書的腦海中冒頭,又被他在心里默默搖頭甩出去了。 裴家的裴宇跟裴元是同父同母的兩兄弟,是親同手足又血濃于水的關(guān)系,倆人之間的關(guān)系怎么會差呢? 搖了搖頭,江淮書抬手輕輕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實在有些莫名其妙。 甩掉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后,江淮書低垂著眉眼凝視著已故丈夫的面孔。 腦子里,一會兒是裴宇在外花天酒地后醉醺醺回來的模樣,一會兒是父母相互起爭執(zhí)的模樣,一會兒又是江家的一堆破事。 伴隨著腦海中的畫面不斷轉(zhuǎn)動,他的頭也越來越疼,整個身體搖搖欲墜而不自知。 就在即將倒下的時候,一雙有力的手臂接住了他,徹底失去意識之間,江淮書看到了裴元尚在年輕且稚嫩的容貌,以及這樣近距離下,那雙明亮清澈的眼神中無法掩飾的擔(dān)憂和恐慌。 擔(dān)憂和恐慌嗎? 是為了他么? 呵。 江淮書的心底莫名溢出一聲輕笑,不知是嘲諷自己還是蘊含著其他的意味在其中…… ———————————————— 這個男人如他之前看到背影時的猜測一樣,渾身上下沒多少rou,抱在懷里,骨頭硌得他哪哪都不舒服。 裴元心中一邊覺得自己猜測沒錯,一邊趕緊把懷里的江淮書送到私人醫(yī)生那兒去。 畢竟,對于一個想要做好合格的炮灰而言,遠(yuǎn)離裴宇、傅銘、江淮書這三個人的破事是最重要的。 如果不是提前看了劇本,知道傅銘和江淮書現(xiàn)在還沒有對上眼,他還真想把懷里的燙手山芋給轉(zhuǎn)讓給傅銘。 好吧。 傅銘他也不在場。 畢竟人家家族排名第三,隱隱有超二的跡象,哪里愿意搭理第八甚至即將跌出第八的裴家? 就連今天追悼會上來的賓客,除了裴家旁支,沒有一個是來自八大家族里的任何一個家族的人物。 可想而知裴家現(xiàn)如今的處境。 但當(dāng)事人偏偏不覺得有什么,甚至自己都壓根不在乎裴家的問題。 系統(tǒng)11一邊暗自觀察,默默感嘆裴元的不爭氣又覺得對方的做法沒錯,畢竟誰讓它所在的快穿局部門是炮灰門呢? 真希望裴元出色的完成任務(wù)回去后,它能夠拿著一手好成績向領(lǐng)導(dǎo)提出更換部門的請求。 …… “嘶!” 江淮書再次睜開眼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置身于裴家那張熟悉的大床上了。 床頭柜上放著一杯尚有余溫的白水,守在門口的家庭型機器人聽到了他的動靜,手里端著一個托盤,依靠滑輪平穩(wěn)的向他靠近。 沒等江淮書開口。 機器人率先發(fā)聲,機械中夾雜著細(xì)小電磁的聲音,將它接收到的命令傳達(dá)給了江淮書。 “主人,少爺吩咐讓阿Q在您醒來的第一時間將藥端到您的面前,讓您喝下?!?/br> 江淮書一手撐著身下柔軟的床墊,在聽到阿Q的傳話后,蒼白的臉色一片怔然。 直到阿Q的再一次提示后,江淮書先是拿起藥瓶仔細(xì)看了一會,腦海中忽然浮現(xiàn)出那雙明亮清澈的眼眸,江淮書搖了搖頭,不再猶豫的給自己倒了兩片藥,跟那杯尚有余溫的白水一同飲下。 藥效并沒有那么快見效。 江淮書打算坐在床上闔一會兒眼再起床。 而家里突然出現(xiàn)的機器人在江淮書闔眼休息的時候,盡可能小聲的收集空水杯,悄悄地離開這個房間。 江淮書睡眠很淺,即便是沉睡,一點點動靜也能吵醒他,更別提現(xiàn)在的輕瞌了。 直到靈敏的耳朵確定機器人遠(yuǎn)離并且不會再靠近后,又再度闔上眼簾。 等再次睜眼的時候,迎接身體的感覺并非輕松。 而是一陣陣的熱潮。 像炙熱的巖漿吞噬了身體的每一根神經(jīng)。 除此之外,一同被吞噬的,還有他殘存的理智。 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