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白荷墨畫
墨畫離開書畫院後直接乘坐馬車到三皇女府中。 青禮看到他倒是有些意外:「嗯?我們還沒結(jié)婚,你怎麼就先來了?」 「墨畫為尚未告知三皇女,就自行前來道歉。書畫院皆為女子,且墨畫并無娘家,若要等三皇女前來迎接,恐怕有所困難,故自行跑過來詢問三皇女,能否先住進來?!?/br> 青鳳國待嫁的男子一般來說確定要結(jié)婚後,須住在娘家等待結(jié)婚,沒娘家的男子因為缺乏娘家勢力,一般是不太好找到好的妻主,就算確定真的要結(jié)婚了,沒有娘家,也只能先住在原本生活所住的地方,等待妻主迎娶。 墨畫原本住在翰林書畫院,考量到那邊都是女子,為防止小人利用此事有機可乘,他決定先行離開書畫院,以免被人誤傳他與其他女子有染。 青禮看到他都這麼說了,而且說法也很合理,不好意思說不要,點頭答應(yīng)讓他住進來。 青禮因為還沒弄婚房,所以安排他先住在白荷院中,白荷院原本是青禮前一位收的門客住的地方,對方是位飽讀詩書的文藝女子,於是青禮當初便請匠人將白荷院設(shè)計成清新典雅的庭院,後來女子決定出去游歷四方,白荷院也就這麼空著,如今這樣的造景,倒是蠻適合墨畫的氣質(zhì)。 「怎麼樣,還滿意吧?」青禮得意的挑眉。 「墨畫……很喜歡。」墨畫看了看四周,白荷院外有一個小湖,湖中長滿了白荷,屋院是用芡食白色為底,墻壁上妝點著幾朵荷花。書房擺放著各個書架,上面的書本沒怎麼長灰塵,看得出來這屋平常有人在細心照料。茶室三面墻,其中一面是空的,可以一邊賞月一邊品茶。另一間房有一個長長的案桌,青禮說前一個門客原本是用來刻章才買的,現(xiàn)在給他當畫室剛剛好。 「喜歡就好,那我就先走了?!骨喽Y正準備離開,被墨畫的手拉了一下衣擺。 「殿下,不留在這里嗎?」墨畫靜靜的看著她。青禮卻覺得墨畫好像哪里有點不對勁,這個人之前不是都還冷冷的嗎,怎麼突然要留宿她了? 「不了,我們還沒結(jié)婚,等婚後吧。」母皇告訴她不能虧待沈翼,她總不能還沒結(jié)婚就先跟他住在一塊吧,完全不成體統(tǒng)。 「殿下,那……我能……叫你妻主嗎?」墨畫雖然看起來冷冷的表情,但是卻好像在透過眼睛向她說情話,眼神含情脈脈,美麗的讓青禮移不開雙眼。 「……行吧?!骨喽Y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有點嚇著,不過感覺他看起來沒有惡意,就答應(yīng)他了。畢竟他在婚前也不會離開府中,讓他先叫叫倒是無妨。 「那妻主能別走嗎?」墨畫雙手抱住青禮的肚子,青禮一瞬間腦袋空白,這……這男的是在做什麼?還沒結(jié)婚,就……這麼大膽嗎? 「妻主……」墨畫咬住青禮的耳朵,嘴慢慢往下移動撕磨著。 這……?他這是在勾引她嗎?從來只有她青禮可以勾引男人,而沒有男人可以誘惑住她的。 青禮轉(zhuǎn)身,就要脫去墨畫的衣服,誰知她一拉開墨畫的腰帶,整個衣袍就散開來,露出他的全身。 青禮瞬間嚇到,這根本是有預謀的吧?未婚男子絕對不會穿這種衣服,這種衣服通常是拿來當嫁妝給男子用的。他是來勾引她的?是大皇姐派來的? 青禮仔細看才發(fā)現(xiàn)墨畫的下身的玉莖,居然被一個金屬材質(zhì)的套子套住了。 「這……這是什麼鬼?」青禮雖然不確定是什麼,但是也能猜個七八分,估計是什麼懲罰工具。 「這是擒龍鎖,用來保住男子貞節(jié)?!鼓嬚f完,淚眼汪汪哀求的說:「妻主,求求您幫助墨畫。」墨畫一別於之前那副清高的模樣,他跪坐在地上,頭靠著地,雙手朝拜懇求的語氣顫抖著說著。 「你是故意接近我的?」青禮有點不高興,強壓著憤怒,她最討厭男人耍小聰明,尤其這個人還有目的的接近她。 「墨畫原本就是墨家要獻給三皇女您的,求求您幫助墨畫解開這個鎖?!鼓嫾t著眼眶,淚眼摩娑的看著青禮。 「你知道我最討厭有人算計我嗎?」看樣子他今天出現(xiàn)在皇宮,都是算準了她大婚隔天會到皇宮去。青禮頓時大怒,伸出手就要打他,但在打下去的瞬間,卻被墨畫嚶嚀的哭聲,理智上的停了下來。 「墨……墨畫知道……可是墨畫沒有其他辦法……」墨畫整張臉非常痛苦,他知道青禮現(xiàn)在氣火攻心,他皺著眉頭不敢再發(fā)一語。 青禮在一旁冷靜了許久,兩人就這樣乾瞪眼了一會兒。 「這個不能自己破壞掉嗎?」青禮蹲了下來仔細看著擒龍鎖,她有時候會跑去紅樓找男倌玩樂,找尋閨房之樂,但是她可從來沒遇過這種東西,看來是她不夠見多識廣。 「不能,這是用最硬的金屬制成的,除了鑰匙,任何東西都無法破壞?!鼓嫇u了搖頭。 「你戴多久了?」青禮看著他下身的玉囊早已漲得通紅,恐怕早已痛苦很久了吧。 「初精來之後就被戴上了?!鼓嬕е?,楚楚可憐的看著青禮。 「這……這些年來,你都沒有自瀆過?」墨畫貌似比她大多少而已,一般男子初精約十一到十五歲來,那豈不是至少有兩三年戴著? 青禮用手托起擒龍鎖,心里嘆氣,這東西真是太可怕了。 「沒有……墨家有負責調(diào)教的人,會幫墨畫拿下來……」墨畫說完紅了一臉。 「還被人調(diào)教?」青禮瞪大了雙眼,墨家真的是為了權(quán)勢不擇手段,她沒想到墨畫居然被如此殘酷的對待,墨家不如她父君安澄心的安家那樣勢力龐大,但在京城中也不是叫不出名號。 雖然青禮昨天對沈翼也常常說調(diào)教二字,但對她來說,兩個人卻是不同的。調(diào)教沈翼,對她來說就是閨房情趣,再怎麼欺負沈翼,沈翼永遠都是正夫,是有法律地位保障的,不會無緣無故鞭打,不是奴隸。沈翼是乾凈,純潔無瑕,沒怎麼經(jīng)過世面的人,反而讓青禮這種從小心里扭曲的人,感覺到十分不舒適,因為沈翼,太乾凈了,讓人忍不住想要玷污他,把他玩壞。想要調(diào)教沈翼,看沈翼墮落、yin蕩的樣子。 但是墨畫就不太一樣了,他是專門被調(diào)教出來伺候她的人,坊間一些惡心的御奴之術(shù),她也略有耳聞,什麼弄藥、搞壞身體都是有可能的。她現(xiàn)在不知道墨畫是什麼樣子的人,也不知道墨家的目的是什麼。而且墨畫作為翰林書畫院唯一的男子,自是有過人之處,這樣一想,墨家確實是個很可怕的勢力。 「因為墨畫是被墨家選為獻給妻主您的人,必須要對妻主您保持忠貞?!鼓嬵澏吨眢w說道,戴著擒龍鎖的他,看起來就是個能被人隨意玩弄的男奴。 「但是墨畫……墨畫的守宮砂還在,請妻主看看?!鼓嬄冻隽酸犷i的脖子,指了指守宮砂。 「……行吧,我答應(yīng)幫你解開,你跟我說說鑰匙在哪?!骨喽Y不知道墨家是哪方勢力,她決定先假意幫他,在伺機而動。 「在墨家,您需要寫一封信蓋手章,讓墨家知道我已經(jīng)是您的人了?!?/br> 「嗯……這是他們控制你的手段?我接受你,對墨家有什麼好處?」青禮挑了挑眉,墨家無緣無故送男子給她?怕不是想要什麼東西吧。 「妻主,墨家依附在您父君安家下,侍奉好您是墨家的責任?!?/br> 「我父君都死這麼久了,安家哪里來的勢力?」青禮十分訝異,她父君的娘家安家,十年前被流放,而她也是在十年前失去父親,當時她以為失去父親,至少母皇還是她的依靠,殊不知,母皇根本就沒把她放在心上。 「妻主……當時您一出生後,安家家主就曾經(jīng)向我們這些依附的家族選擇適當?shù)哪凶右囵B(yǎng)後送給您,而我被選中了。十年前安家獲罪,您父君用死換得安家一系存活,她們逃至北地隱姓埋名,暗中培養(yǎng)勢力。但對墨家來說,我就如同棄子,只不過安家這幾年重新復活,如今已經(jīng)是一方霸主,墨家也重新依附於安家門下,只是如今安家無朝廷勢力,無法直接將我送去您身邊,只能由墨家自己想辦法?!?/br> 「墨家的辦法就是叫你想方設(shè)法接近我?」 「是的,妻主?!?/br> 「嗯……我算是了解了。也就是說我救了你,就代表我接受條件要幫墨家了?」青禮插手嚴肅的問。 「……是?!鼓嬚\實的回答。 「那我不幫。」青禮扭過頭,她這人除了討厭被別人算計,也討厭被別人控制,更何況她與安家也沒甚麼情愫,準確來說,那是她父親的娘家,不是她的。 「妻主,求求您,求求您幫助墨畫,墨畫的身體被調(diào)教過,一定會好好伺候您的,求求您了。」墨畫站起身,直接抱住青禮,大膽的伸出右手掌探進青禮的衣服內(nèi),他右手捏到了青禮的紅果,用手輕輕搓揉著。 「唔!」青禮被他這麼一碰,身子一下就敏感了起來,發(fā)出了呻吟聲。但是青禮還是告訴自己保持理智,將他推開,「別碰我。」墨家依附在安家這件事情,她不知道,還有安家居然現(xiàn)在還有勢力?這件事情她更是不知道。要幫他,必須從長計議,至少要知道墨畫說的是不是真的,還是只是某些躲在暗處,想要害她的美人計…… 「是墨畫做的不好嗎?墨畫會更加努力的?!鼓嫲О嗥嗟目粗桓蔽乙姫q憐的模樣。 「行了,我答應(yīng)你會寫信給墨家,你就別伺候我了,我最討厭有人在我面前耍心計,你乖乖睡覺吧。」青禮雖然說會寫信給墨家,不過……她可沒說是什麼時候要寫…… 「妻主,求您留下來……」墨畫緊緊抱住青禮,不讓她離開,嘴唇在青禮耳邊吞吐著氣習:「就算是……睡覺也好……妻主……能夠陪陪……墨畫嗎?」 「不能,你好好睡覺吧,在沒有娶你進門前,我都不會留宿?!骨喽Y冷漠掰開他的雙手,「不聽話我就不寫信了。」 「是,妻主?!鼓嬔劢嵌褲M著笑紋,舔了舔嘴唇,站起來偷親青禮的側(cè)臉,在她耳邊笑著說:「妻主…‥雖然還沒結(jié)婚,不過……要常來喔?!?/br> ★作者的話★ 白蓮花墨畫正式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