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愛情酸酸甜甜(二)
然而命運在沒有沐止息的干涉和控制之下,總是不經(jīng)意的讓人陷入連環(huán)的坑里,就是不乖乖的按照沐止息的設(shè)想平穩(wěn)的進行。 在努力忽悠走沐止息的家人后,白淵這邊也遇到了一些事情,打破了他們平靜的生活。 白淵的meimei,那個和他沒有血緣關(guān)系,親情也不是很濃郁,卻是他唯一還在世的親人,生孩子了。 懷孕的過程她并沒有通知白淵,但是孩子滿月酒的時候,對方還是想起了他,給他發(fā)來了請?zhí)?/br> 白淵看著久未聯(lián)絡(luò)的meimei嘆了口氣,他不是很想見到這位meimei的原因之一也是因為對方和沐止息的家人一樣,很傳統(tǒng)保守,恐怕很難接受自己這個出格卻又沉默寡言的哥哥。 “不想去也行吧,人活著感到痛苦,主要也是因為老是在為難自己,這是我反復(fù)思考人生得來的結(jié)論之一,不過我還挺懷念禹洲市的,那里是一切開始的地方?!便逯瓜⒎朔莻€大紅色請?zhí)?,看著白淵似乎有些不情愿的表情說到,禹洲市的事情兩人都沒有再提起,像是都不愿意再去想那些過去的事情。 “嗯,很久沒去過了,也不知道現(xiàn)在變成什么樣了,我也沒那么為難?!卑诇Y放好了請?zhí)?,轉(zhuǎn)身進了廚房,“就是有點感慨,一轉(zhuǎn)眼什么都變了?!?/br> “是我改變的!”沐止息驕傲的舉手。 “嗯,辛苦你了。”白淵又給了他一個吻。 思來想去,白淵還是決定前去赴宴,當(dāng)然他還會帶上沐止息,介紹給對方。 人總是要處理各種社交關(guān)系,不管對方好賴,自己意愿,有些事只是關(guān)乎禮貌,沒必要鬧得太僵。 不過令人沒想到的是,首先攔住他們的不是親戚的不理解,而是堵車。 白淵握著方向盤,和沐止息一起無奈的看著天邊高速公路堵城了一條長龍,他調(diào)了調(diào)收音機,得到了該路段重大交通事故,造成嚴(yán)重塞車的消息。 “真是醉了,居然堵車了,我還想5點前到禹洲市呢,這樣咱們還能去吃個火鍋?!便逯瓜⒈П?,把眉頭擰成了疙瘩,白淵看出了他的不耐煩,畢竟他有著瞬間解決堵車問題的能力,卻還得像個人一樣在這里裝作無奈的等車,怎么看怎么心疼。 但是誰讓他就是要重新體驗一次當(dāng)人類的生活呢,人類就是這樣,甭管你開的是迪迦布威龍還是勞斯萊斯幻影,在這堵的水泄不通的車海中,也得乖乖等著。 “看樣子火鍋吃不上了,吃泡面吧,我買了老壇酸菜的?!卑诇Y摸了摸沐止息的頭,從后座撈過一盒泡面遞給了他。 “啊,泡面,我記起來了,這該死的東西末日我吃了十幾年,到最后想起來就反胃,我就應(yīng)該把這個發(fā)明從時間里抹掉!”沐止息接過泡面,一看牌子,廣隸師傅親切的對他微笑著,越發(fā)的讓沐止息回憶起那段苦大仇深的日子。 白淵又給他順了順毛,給泡面桶里加上了熱水,幸好他在上一個服務(wù)區(qū)灌了兩罐熱水打算沖咖啡,他們才能在路上吃上還算熱騰騰的泡面。 不管是多少年,泡面的味道都沒有改變,讓白淵不禁回憶起第一次給沐止息泡泡面的時候,是在末日的廢墟里,疲憊迷茫的逃命的時候。 “你笑什么?”沐止息看著他突然傻笑,好奇的問。 “我突然想起來我第一次給你吃泡面的時候,你說你是第一次吃泡面,我還好奇居然有人從來沒吃過泡面,那次你吃的跟現(xiàn)在一樣,那么嫌棄卻又那么認(rèn)真,湯都喝光了?!卑诇Y靜靜描述他們那段日子。 “那可不,我媽一直認(rèn)為那是垃圾食品,從來沒買過,我又不會做飯,餓了有生活助理給我叫外賣,自然沒吃過,而且那次我們跑了多久都沒找到吃的,都快餓死了,再嫌棄還不得叫別人搶走了,又是末日,又是廢墟刨食的?!便逯瓜⒁不貞浧鹆四嵌螘r光。 “可時間過得可真快,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久?!卑诇Y也感嘆道。 “那也是我痛苦也最甜蜜的時光了,有了你我覺得什么都可以不怕,后來沒有了你,我才每走一步都在害怕?!便逯瓜⑼熳×税诇Y的胳膊,靠在他胸前,靜靜地看著前方,高速公路上,夜色已近薄暮,太陽沉入了地平線,一輛輛鐵盒子裝點著大地,萬物都打起了瞌睡。 “還能跟你在一起真好?!便逯瓜⒂滞诇Y懷里鉆了鉆。 “是啊……”白淵舒了口氣。 好在在接近9點的時候,堵著的路還是通了,白淵發(fā)動了車子,燈光伴著車水馬龍緩緩行駛,發(fā)動機的火油聲讓人感到安全寧靜,像是他們的時間重新開始流動。 車在11點開進了禹洲市,繁華的街道和林立的高樓很難想象它們被炸毀倒塌的樣子,街上嘻哈夜生活才剛開始的人類,也很難想象曾經(jīng)他們變成腐爛喪尸,這座城市一切都和白淵記憶里不同了。 等白淵把他的拉貨小捷達開進旅館的停車場的時候,沐止息已經(jīng)睡醒了,看到了路邊挺著的一輛十分高檔的香檳色路虎,開始抱怨他沒有開自己那輛sao包的寶馬撐場面。 “開寶馬多好,這樣他們就不敢輕看你了。”沐止息給白淵出謀劃策著,“人多勢力眼啊,我記得這個時代的人最愛向錢看齊了,我有錢罩著你,他們要是敢對你冷嘲熱諷,我就立馬給你打100萬氣死他們?!?/br> “我meimei他們跟你也沒有什么仇,你這是要干嘛啊,我們又不是去對峙,而且等你去了就知道在他們面前露富不一定是個好事。”白淵看著手舞足蹈一副戰(zhàn)前指揮一樣的樣子,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我這不是感覺你有點緊張嗎?”沐止息停了下來,看著白淵,“你看上去心事很重的樣子,又開始啥都不和我說了!” “沒什么,我就是太久沒見到她了,當(dāng)年我父母離世,我也沒多照顧她,是只把她送到大學(xué)就參軍了,后來她結(jié)婚我也沒祝福她,反而勸阻她應(yīng)該深造,我只是怕她有點恨我們。她原本就是孤兒孤零零的,到了我們家也沒能享受多少的家庭溫暖我們就全拋下她走了,我只是……有點愧疚?!卑诇Y回憶到,回憶起他喪尸病毒爆發(fā)以后,才去趕往禹洲市,然后也在沒能找到他meimei一家。 白淵長長的嘆口氣,和沐止息家不同,他家已經(jīng)散的七零八落了。 “……”這一次沐止息沒在說話,良久才慢慢的說,“有我庇佑,他們都會平安的過完這一生的,你不要愧疚了,會沒事的?!?/br> “嗯。” 即使是這樣,這次家庭見面依舊不是很順利,就像白淵說的,因為對被家人拋棄的十分在意,白淵的meimei白蕓并沒有對哥哥表現(xiàn)出親熱,反而對他們的到來有些不悅。 滿月宴的酒店里。 白淵看著這個手抱嬰兒的微胖女人,一時間實在是有些和記憶里的meimei對不上號。 她變了,帶孩子使她心力憔悴,但是卻依舊斗志昂揚的對著孩子和生活周旋,像是國王檢閱士兵一樣檢閱每個客人帶來的禮品,從她的臉上就可以看出她的滿意程度。 看到白淵手里的禮物時,眼神里有諸多不滿才收了起來。 白淵把買的奶粉和一些嬰兒用品還有一個封著十萬塊的大大紅封交給她,看到她不再冷淡,才敢舒了口氣。 “白蕓,恭喜你喜得貴子。”白淵真心的送上了祝福。 白蕓撇了撇嘴,“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回國了也沒有消息,是長安非要把請?zhí)舶l(fā)了?!?/br> 季長安是白蕓的老公。 “抱歉白蕓,這些年是我疏忽你了?!卑诇Y道歉到。 “那當(dāng)然,你貴人多忘事,我還能指望你不成?!卑资|撇了撇門口停著的捷達suv,又把眼神帶上了輕慢掃回了白淵身上。 “你最近在忙什么,成家了嗎?” “沒有,我剛從國外回來,退役了,現(xiàn)在開了個早餐店?!卑诇Y半真半假的回答著,又準(zhǔn)備給白蕓介紹沐止息,一轉(zhuǎn)身卻發(fā)現(xiàn)沐止息居然不見了。 “哦,那你坐吧,我還要招呼別人?!卑资|在白淵身上也沒看出來有什么富貴跡象,心理想著這個哥哥看來在國外也沒混出什么樣子,當(dāng)年志向遠(yuǎn)大的出國最后還不是乖乖做個小生意過活,于是她也不打算再多說什么,不冷不淡的準(zhǔn)備轉(zhuǎn)身去招待別人。 這邊,白淵辭了白蕓,發(fā)現(xiàn)沐止息不見了,心理只覺得不好,他找了個借口轉(zhuǎn)到了酒店后廚附近,果然發(fā)現(xiàn)沐止息正拿著一個滴管給飯菜加料。 白淵翻了個白眼,也隱身下來,走了過去,抓住了沐止息下料的手。 “你想干什么?”白淵無奈的問。 “嘛,你又不讓我正面懟她,只是給她加點瀉藥總行吧!放心,藥效后天才會發(fā)作!”沐止息哼哼著收回了手。 “別鬧了,你答應(yīng)過我不把他們說的話放心去?!卑诇Y拉過沐止息,趕緊把他推出后廚。 滿月宴在嘈雜的碰杯中結(jié)束了,季長安和白蕓把那個才滿月的小嬰兒抱出來轉(zhuǎn)了一圈,說了一些天長地久的話,收獲了一片違心或者不違心的話,總之,這個滿月宴還是成功的。 白淵看著他們幸福的樣子,只要他們過得好,也算是安心了。 沒有想到的是,飯后,季長安卻帶著白蕓找上了白淵,拉著他硬是要私下再聚增進一下感情。 “今天人來的比較多,冷落你了,白蕓不懂事,怎么說你也是小悅的舅舅,留下來再吃個飯吧,我招待一下你們?!奔鹃L安明顯比白蕓還要圓滑,說了一些令白淵很難拒絕盛情邀請。 最后白淵只好還是跟著他們又去了一家鬧市區(qū)的餐館,好處是他終于有機會把沐止息介紹給他們。 「他們可真是比我想的勢利眼多了,我猜是你那十萬塊錢打動他了。」沐止息看著桌子上普普通通的三兩菜色在白淵身邊吐槽。 “幸會幸會,我是白蕓的丈夫,季長安,制造工程師,白哥呢,聽白蕓說你在維和部隊,那很厲害啊,最近在做什么?”季長安客套的問。 “也沒什么,退役了,打算在青州定居,現(xiàn)在開了個早餐鋪子?!卑诇Y還是那套說辭。 “嗨呀,那也比我們這些老百姓厲害多了,你應(yīng)該經(jīng)常用槍吧,我們連槍都沒摸過。”季長安明顯對白淵十分感興趣,話題一直在往他身上帶。 “是,畢竟要是要真打仗的?!卑诇Y輕輕一笑,不太想具體講那些事。 “那你殺過人嗎?”季長安突然壓低了聲音小聲的問。 “當(dāng)然,我殺的都是壞人,基本上都是那種跨國通緝手上有幾百條人命的國際通緝犯?!卑诇Y終于有點不悅了起來,瞇起了眼睛,帶上了一絲殺意淡淡的說。 “額,那是,那是?!奔鹃L安沒有得到想要的八卦反而被這絲殺意嚇到了,打著哈哈不再敢嘴碎,終于轉(zhuǎn)頭看向了坐在旁邊吸飲料的沐止息,“還沒問這位是?” 「他可終于想起來這還有個活人呢!」沐止息在心里揶揄到。 “這是止息,他姓沐,我男朋友。”和沐止息不一樣,白淵只有白蕓這一個meimei,不怕出柜,所以他也不打算遮掩什么。 “男……男朋友……?”季長安的笑容凝固了。 “你居然真的喜歡男人?!”白蕓比季長安反應(yīng)還要強烈,直接提高了音量,“你瘋了,你喜歡男的,你這樣對得起爸媽嗎?!” “這是我的生活?!卑诇Y看著白蕓緊張的樣子反而平靜的淡淡到。 “兩個男人在一起能怎么樣,你這樣等老了怎么辦,不找個穩(wěn)定的過日子怎么行?”白蕓直接變了臉色,說完又掃眼反復(fù)打量著沐止息。 “白蕓,這是我的決定,我們很快會去領(lǐng)證,如果有什么問題也是我自己承擔(dān),你也不用把爸媽搬出來?!卑诇Y反駁道,“而且你應(yīng)該小點聲,別人在看?!?/br> 「你meimei和妹夫在想該死你居然和男人搞在一起,他們想把你和他們老板女兒撮合在一起的計劃好像要泡湯了?!广逯瓜⒉遄焯崾镜?。 “可是,白淵,你怎么能喜歡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生不出兒子的!你忘了媽多想有個孫子了嗎?”白蕓看了看周圍好奇的目光,捏緊了餐具,還是不愿意相信,“而且你不生孩子的話,白家就要斷子絕孫了???!” “白蕓,你沒把你當(dāng)成我的家人嘛?”白淵突然放下了手里的酒杯說到,“我今天是來祝福你的,不是來置喙你的生活的,同理我來也不是來聽你安排我的生活的,我們都有自己的生活?!?/br> “可是你以前也阻攔過我結(jié)婚談戀愛!”白蕓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反駁道。 “那是因為你才大四還沒畢業(yè),我希望你能有更高的學(xué)歷傍身。”而不是直接去當(dāng)家庭主婦,白淵沒有說出來,只是看了一眼季長安,又看了一眼白蕓,“你現(xiàn)在幸福嗎?” 這下白蕓徹底萎了,尷尬的看著丈夫,最終她挺了挺胸脯,抬起鼻子,臉上帶著虛假的自信底氣不是很足的說到。 “我很好,我很幸福,不用你管!” “那就好,小季那就麻煩你照顧白蕓了?!卑诇Y看著死要面子的白蕓不在打算說什么,只是重重的敬了他們一杯酒,“祝你們幸福安康,也祝你們的孩子健康長樂?!?/br> 敬酒完,白淵和沐止息同時起身就要走人,人生都是自己選的,話不投機已經(jīng)沒什么要再繼續(xù)談下去了,本身他也只是來看一看白蕓的,她自己覺得過得很好那就足夠了。 “你們這就要走啦,都是親戚的,多留幾天???!”季長安慌亂了一下,想要挽留他們,卻被沐止息一個眼神壓回了座椅上。 “不用送了,我們也打算回去了?!卑诇Y直接穿好了衣服。 白蕓看著他,心理突然沒由來產(chǎn)生了一股怨憤,“你還是這么冷酷,你走吧,我就當(dāng)沒見到你!” “白蕓,凡事別太強求自己?!卑诇Y看了她一眼,憐憫的說。 說完白淵就和沐止息頭也不回的結(jié)了賬走出了飯店。 “都怪你,你不挑點他有興趣的話題,提那些陳芝麻爛谷子干什么,照片都給領(lǐng)導(dǎo)發(fā)了,現(xiàn)在把人氣走了,你說咋辦,你讓我到哪兒去再找一個殺過人的煞星給領(lǐng)導(dǎo)家鎮(zhèn)他們的風(fēng)水?你真是壞事婆!”白淵一走,季長安頓時換了一副面孔,沉下臉來開始數(shù)落白蕓。 “你別生氣,肯定還有辦法的,他肯定會回來的!他肯定只是玩玩的,等他見識了茹茹的好自然就懂了!”幾乎立刻的,原本像斗雞一樣的白蕓,在季長安的數(shù)落面前蔫成了一只閹雞,半點大氣也不敢出,當(dāng)然說這話的時候她仍然是一點底氣都沒有。 回到了酒店,沐止息迅速扯下了衣服鉆進了浴室,不滿嚷嚷。 “我的襯衫,都是煙味,都快熏壞了!” “白蕓以前不是這樣的?!卑诇Y看著他的背影知道他不滿什么,安慰道。 “我以前也不是殺喪尸小能手呢。”沐止息冷哼哼。 “好了,她肯定也不想那樣,從小她就愛鉆牛角尖。”白淵寬慰到。 “所以呢,你為什么不勸她離婚,她身上鈍器傷哦?!便逯瓜⑴葸M了浴池。 “她根本不會聽,父母去世,我去參軍,她就對我敵意很大,在她眼里我才是外人,我沒法叫醒裝睡的人,當(dāng)初她沒畢業(yè)就要嫁給人家我都沒能勸住,沒想到這幾年越發(fā)陷進去了?!卑诇Y無奈的看著沐止息,抱臂靠在門上。 “求我,我?guī)湍愀愣莻€姓季的,敢打你的主意,呵?!便逯瓜⑼蝗粡脑「桌锱懒顺鰜?,勾住了白淵的下巴,瞇起眼睛調(diào)戲,“我的大美人,只要你求我,包你以后都不再有這種憂慮哦!” “求你先把身子擦一下吧,會感冒的,他們我看著就行。她那樣的性格,只能暗中看著,如果她自己想脫離那里,在幫她吧?!卑诇Y沒有理會沐止息的調(diào)戲,拉過一條毛巾把他裹好給他認(rèn)真的擦干頭發(fā),繼續(xù)說到。 “他們沒有經(jīng)歷過末日,不知道什么叫絕望,自然對看不慣,不符合他們認(rèn)知的東西抱以敵意,他們的世界就是這樣的,也不能怪他們?!?/br> “這可不像你,我討厭把利用說成本能,把自私自利說成無奈的選擇,而且我們這兩個世界崩塌過的老古董,覺得他們不可理喻也是正常的不是嗎?”沐止息幫白淵遞牙刷,圍著他說到,“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我還記得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一切,真是難啊,我拯救了這顆破爛的星球,最后居然要被上面的人類嫌棄。” “所以,你就當(dāng)這是我唯一的妥協(xié)吧?!卑诇Y微微一笑,用一個熱吻堵住了沐止息還想反駁的嘴,“做嗎?” “做,為什么不做!”沐止息一把拉住白淵,頓時所有的觸管都張了起來,黏膩的纏上了白淵,“他們在我面前評頭論足,想讓我息怒的話你可得賣力點哦!不然我要是一個發(fā)火,地球可就又危險了,我的騎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