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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荒謬至極(ABO)在線閱讀 - Chapter 5-N舊情人(修羅場)

Chapter 5-N舊情人(修羅場)

    婚禮的規(guī)矩自然是不能壞,我挑了件中規(guī)中矩的裙子,提了一個黎明送我的包,十足的不想搶新娘新郎的風(fēng)頭。

    今天我不喚黎明為黎明,今天他是徹徹底底的洪黎,一身的貴公子氣,沒有游手好閑的紈绔樣兒,只留的A大的書香與多年的家教縈繞左右。

    我去了,見了迎賓的新人,才知道原來洪黎的表姐和伴侶都是女性Alpha,還是軍人,眉眼間都是逼人的英氣。

    表姐看著嚴(yán)肅,其實待人很親近,和我在門口寒暄了幾句,才叫人把我和洪黎帶進離舞臺近的一桌。

    我瞄了一眼,見桌上都是和我們差不多年紀(jì)的小輩,松了口氣。

    洪黎旁邊還空了兩個位子,孤零零的,像是在等人來。

    我正打量著那兩個椅子,旁的就有個姑娘湊到洪黎這邊問:“誒,你哥呢,還沒到啊?”

    “沒,我哥還要把我侄子送去托兒所才能過來?!焙槔栊χf。

    “那成,我好久沒見他了!他兒子的紅包我都背著呢!”那姑娘爽朗地笑開了。

    “誒!你怎么這樣,我都忘記了,你好啊,背著我們兄弟姐妹先做人情?!弊郎狭ⅠR有人起哄,我懨懨地靠近洪黎。

    “怎么辦,我忘記準(zhǔn)備侄子的紅包了。”

    我說的小聲,所以要湊的洪黎格外的近,幾乎是臉貼臉,嘴唇近乎要整個吞了他的渾圓的耳垂。

    洪黎拍了拍我,以示安慰:“沒事” 我還以為他準(zhǔn)備了,正心中歡喜,結(jié)果他給我劈頭蓋臉地甩了一句“反正我也沒準(zhǔn)備?!?/br>
    差點沒一口氣噎過去。

    婚禮不算復(fù)雜,我們已經(jīng)錯過了上午最精彩的接親,搶紅包了。據(jù)說他們把新娘的鞋藏在了屋頂上,結(jié)果表姐用一個石子就給打了下來,出盡風(fēng)頭,抱得美人歸。

    正式開場的時候,雖然已經(jīng)參加過了很多次婚禮,甚至有些比這次還要盛大,我還是會被震撼。

    我驚訝于新人眼中的愛慕與幸福,沉溺在著歡愉的氣氛中。

    她們都穿了白色西裝,只是表姐戴了白色頭紗,削弱了幾分她的硬朗。

    她們宣誓,流淚,接吻,最后拋出花束。

    那花束扔得很高,我感慨軍人的好力氣。

    球扔得高,拋的不一定遠。

    那花束就直直的落在我的懷里,和我的項鏈撞在一起,發(fā)出清脆的叮當(dāng)聲。

    好多人尖叫歡呼,喊著百年好合等本來屬于新人的祝詞。

    我拿著那捧粉藍色的鮮花,有些不知所措,直到洪黎十分恬不知恥地湊過來,和我接了一個纏綿的吻。

    他的下嘴唇是厚的,很有rou感,我總愛舔舔咬咬的,嚴(yán)絲合縫地和我的嘴緊貼在一起。

    周圍的歡呼聲此起彼伏,越來越激烈,我這才抓回最后一點廉恥心,謝過表姐的捧花,并拉著洪黎坐下。

    等到大家都開始平息下來,等著新人敬酒,開始吃飯的時候,黎明又湊過來,像我剛才和他說話那樣,緊緊的,貼著我。

    “墨莉,你愿不愿意和我結(jié)婚。”

    我讓他不要鬧,他就笑,露出自己尖尖的虎牙。

    他在我耳朵上親咬了一下,有點疼,我便拿我的高跟鞋跟戳了他一腳。結(jié)局是我倆都皺著眉頭,卻忍不住發(fā)笑。

    我覺得,洪黎,也就是黎明,或許是良配吧。

    我暗暗地想,洪黎來了電話,聽他說,應(yīng)該是他哥,他匆匆忙忙跑出去接人,又不忘囑咐我,讓我?guī)兔Τ送霚缯f他嫂子餓了。

    我乖乖地應(yīng)承下來,乘了碗菜名奇怪的湯,什么百年好合湯,我看了看,是碗甜湯,里面是些百合和蓮子。

    湯是剛上的,燙手得很,我拿著有點辛苦。

    “寶貝!”洪黎突然出現(xiàn),仿佛救星,我眼神示意他讓他幫我端一下,但不知是不是廳內(nèi)光線昏暗,他沒有察覺。

    他拉來兩個人,一人高一人矮,但都是很高的樣子,應(yīng)該都超過了一米八。

    “這是我哥洪銘,這個是我嫂子,就是給你做項鏈的那位。”

    他還沒說完,我就手一抖,那碗從我手上跌落,沒有碎,也沒有濺起什么湯水,沉默地落下。

    我克制住我顫抖的身體,抬起了頭。

    我想沒人注意到我們這黑暗角落的四人,因為新人剛好在不遠的一桌敬酒,被好一番捉弄,所有人興致勃勃地拿著手機拍著視頻。

    而我們,一人有些不知所措,握著我的手小心小心翼翼地,另兩人一個眼神陰暗兇惡,還有一個眼里噙了些什么,我也分不清。

    他喊我,也不知是在喊我還是在喊別人。

    他說“墨莉”

    我這才敢看他,他變了,又好像沒有變。

    頭發(fā)留得比我還長,好像瘦了些。他還是那張漂亮臉蛋,左眼下,有一顆很小的痣,只有湊得極盡,才能清楚地看見。

    我張了張口,沒喊出他的名字。

    “林桉,你認識她嗎?!焙殂戦_了口,眼神陰暗嚴(yán)肅,在昏暗燈光下投射來,仿若森林里的餓狼,發(fā)著綠光。

    他雖和洪黎同父異母,卻長得沒有一分相似,看來都是隨了自己的母親。

    我聽了他這話,輕輕勾了嘴角,若有若無地嗤笑了一番我自己。

    我不認識他,他是洪銘的命運之番,是洪黎的嫂子。

    我認識他,他是伴我一同長大的人。

    我認識他,我和他,也曾是要相伴一生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