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擊
十月底,天氣漸涼,身體一向很好的鐘凱不知道怎么的就得了重感冒。 他渾身無力,太陽xue一跳一跳的疼,索性窩在家里連著幾天沒去上學,連畫室那邊也跟專業(yè)老師請了次假。 “張嘴,吃藥,啊——”陳雨琪坐在他床邊拿著杯水,笑嘻嘻地把藥片喂到他嘴里,又把水杯遞給他。 她是特意逃課來照顧他的。 “這藥是不是不管用?。俊辩妱P皺著眉頭喝了一大口,“吃了好幾天了一點都沒好?!?/br> “又不是仙丹,”陳雨琪白了他一眼,“哪有那么快好?!?/br> 她腳步輕快地走去廚房,“粥差不多要煮好了,我去拌個小菜?!?/br> “不吃黃瓜了——”鐘凱對著她背影喊。 “可是我也不會拌別的呀,”她為難地想了想,“要不你想吃點什么咸菜,我去樓下超市買。” “什么都行,只要不是拌黃瓜……”吃了好幾頓鹽拌黃瓜的病人有氣無力地說。 陳雨琪拿著鑰匙出門去了。 鐘凱放在枕邊的手機嗡嗡地響了兩聲,是班里的群消息 。 蘇憶秋:“@所有人,各位同學周知,周五周六兩天月考,不用回復?!?/br> 他盯著那個名字,微微有點氣悶,也許是生病讓他的情緒有些焦躁,他忍不住心道,她是什么沒心沒肺的哈士奇嗎?還是什么吃完就跑的野狗?他這么多天不去學校,這家伙就沒一點動靜。 他知道自己無端的惱怒來得毫無道理,畢竟女朋友還陪在身邊,可是,哪怕她像其他同學一樣問候一句呢。 當他們以主奴的身份在一起的時候,她簡直不要太過理想,對于他的任何指令都無有不從,甚至有時做得遠遠超出他的預期,即使他單純的拿她泄欲,或者故意吊著她不許她釋放,她都不見一絲不滿,這種盡心盡力地奉獻只為讓他高興的姿態(tài),偶會會讓他產(chǎn)生一種自戀的被崇拜被深愛的幻覺。 他再度躺下去,把手機扔到一邊,胳膊遮住了眼。 人到底都是永不知足啊,他心想,他有著兩情相悅的女朋友,還有著一個可以發(fā)泄自己施虐欲望的rou體,到底為什么還要糾結(jié)這些有的沒的…… 蘇憶秋并沒有聽說他病了,她只是以為他有什么關于藝術專業(yè)方面的事情——這也是常有的。 她這幾天恢復了之前大量刷題的節(jié)奏,馬上要月考了,再熟悉的知識點也要練一練手感,她還不想從年級第一的位置上掉下來,鐘凱這陣子沒有來,她反而是有點點小慶幸,畢竟她現(xiàn)在幾乎是看到他腦袋里就會浮現(xiàn)出那些帶顏色的畫面,忍不住地要發(fā)情。 鐘凱并沒有參加月考,他好了個七七八八以后,就剛好趁著周末好好地陪女朋友玩了兩天。 當他周一早上再度晃進教室里,就看到蘇憶秋像是有什么心靈感應一樣地忽然回頭看向他,她眼睛里帶著亮晶晶的笑意,嘴角上翹了一瞬,又克制地用力抿了抿唇,像是想撲過來搖尾巴又被鏈子扯回去的小狗。 他本想冷著她幾天的,可能是身體的康復同樣治愈了那短暫的悵然。 算了吧,他想,她既然讓他不高興了,再從她身上罰回來就是了。 “來打我呀?!?/br> 空曠的畫室里,桌子上一只造型奇特的大張著嘴的塑料鴨子嘎嘎叫著,可笑的電子音在室內(nèi)還帶著些回聲。 鐘凱手里拿著一個塑料玩具氣壓槍,向前一推,一個黃色的泡沫小球直擊鴨子的嘴巴,落入它透明的肚子里,那鴨子又嘎嘎叫了兩聲,還拍了拍短短的塑料翅膀。 蘇憶秋進門時,就見他仿佛是樂在其中地玩著這個兒童射擊玩具,他十次有七八次都能打得很準,鴨子原地轉(zhuǎn)動著,肚子里的小球很快就要裝滿了。 當她向他伏地問好的時候,嘴唇停留在他腳尖的時間比以往要稍微長一點,不知道為什么,她感覺今天的主人的情緒和平時有著些許微妙的差別。 鐘凱將盒子里的泡沫球全部打完,才把視線轉(zhuǎn)到安靜等在一旁的蘇憶秋身上。 她規(guī)規(guī)矩矩地跪著,雙手在后腰處自然交叉,肩膀舒展,胸脯高高挺起,膝蓋分開至肩寬,視線低垂,無可挑剔。 他如今太了解她的體質(zhì)了,不碰也知道,光是這樣跪著,她那還沒被進入過的saoxue就已經(jīng)在分泌著渴求的yin液了。 他用目光巡視著她,她的乳尖在他的視線下也自動自覺地挺立起來,讓人想狠狠地掐上一把。 蘇憶秋忐忑而期待地等著。 一個黑色的眼罩遮住了她的半張臉,從額頭到鼻梁處嚴嚴實實的剝奪了她的視覺,在后腦處打了一個緊繃繃的結(jié)。 隨后她聽到他離開的腳步聲,不遠處傳來他的聲音,“爬過來?!?/br> 她記得那個方向并沒有放著什么會被撞到的東西,但還是謹慎地慢慢摸爬過去,直到額頭輕輕碰到了主人的腿,她用臉頰蹭了蹭他的小腿,希望她乖巧的表現(xiàn)能讓他滿意一點。 然后她被命令后背靠著墻坐在地上,她的雙手被一副皮制手銬銬在身前,大腿和小腿折疊,緊緊扣在大腿根部和腳踝上的皮革環(huán)帶由兩個金屬鎖扣鏈接在一起,又被掰開擺成了大大敞露著陰部的M型。 冰涼的地板,堅硬的墻,無法視物的黑暗,被拘束的緊縛感,以及完完全全暴露在空氣中的最隱秘脆弱的部位,讓她的意識開始被yuhuo灼燒,她因快感而感到微微的暈眩,早就蓄滿了的蜜汁在她xiaoxue饑渴的收縮中直接流到了地板上。 隨著“砰”的一聲悶響,她的大腿內(nèi)側(cè)被什么東西撞擊了一下,軟軟的并不怎么疼,只是突如其來的一驚讓她的兩腿下意識的想要閉合,又瞬間控制住了。 這聲音她剛剛已經(jīng)聽到了數(shù)十次。 所以她現(xiàn)在變成了靶子? “沒打中啊,”鐘凱遺憾的自言自語了一句。 “自己把逼掰開?!彼淅涞拿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