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李承淮告訴我,你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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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行程的那一天,言之詞沒有念念不舍地回頭,杜宵送他上了火車,言之詞提著不多不少的行李,微笑著向他告別。 這一走,很快就過去了三個星期。 林洛初早就為言之詞安排好了一切,就連住的公寓都離他工作的酒吧很近,不僅如此,小區(qū)里安保和綠化都做得很不錯,雖然公寓小了點,但言之詞一個人住已是綽綽有余。 受了林洛初的恩惠,言之詞在工作上便更是愿意為他賣命,然而這里……還是有些悠閑的。這個酒吧看上去就是才開張不久,人員都是新的,設(shè)施齊全,那些員工們看到言之詞“空降”過來,也并沒有任何不滿,反而像是一直等著一個管理人似的,好奇又欣喜。 這有一部分,該歸功于言之詞精致的長相,加上他剛受過挫折和磨難,整個人的氣質(zhì)與曾經(jīng)已是大相徑庭,漂亮俊美卻又有些憂郁,反而比之過去更加吸引人的目光。 酒吧在白天都很清閑,剛來的時候言之詞還抽空在城市里轉(zhuǎn)了轉(zhuǎn),尋到一個不錯的市內(nèi)圖書館。他曾經(jīng)不學(xué)無術(shù),到了不得不從舒適圈里走出來去工作的時候,才知道肚子里沒有幾滴墨水會有多吃虧,于是閑來無事就開始在圖書館里借幾本書啃一啃。 隔了幾天,林洛初派人給他寄來一個大包裹,打開之后里面全是企業(yè)管理方面的書。言之詞哭笑不得,他隨意翻開一本就被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嚇得渾身起雞皮疙瘩,還沒等松口氣,林洛初就打電話過來,笑著問他有沒有收到大禮。 “收到了,真是好大一份禮物啊,”言之詞道,“你是下定決心要培養(yǎng)我做你的左膀右臂了嗎?林總?!?/br> 林洛初被他帶著揶揄的口吻弄得輕笑出聲,接著感嘆道,“看來你在那里,的確要開心很多。” “不過很快就要被你的書壓得喘不過氣來了,”言之詞笑道,“嗯,這么多,都可以把一個人壓扁了?!?/br> “你慢慢看,等我有空了就過去看你?!?/br> 言之詞挑眉,“是來驗收成果嗎?那我得趕快去努力學(xué)習(xí)了?!?/br>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才掛斷,言之詞看著那一箱子厚厚的書本,無奈地?fù)u搖頭。 言之詞對自己的能力很清楚,他并不是什么天才,最普通不過的資質(zhì)罷了,所以他對林洛初的期望有些惴惴不安;然而他卻是親眼見過言攸之處理家里公司的事的,于是心里又想著,哥哥那么厲害,我和他的身體里流著一樣的言家的血,是不是也有可能做得好? 因為害怕自己并非明珠而不敢刻苦雕琢,又因為有幾分相信自己是明珠而不能與瓦礫碌碌為伍,這就是言之詞內(nèi)心活動最好的描述吧。 夜幕漸漸落下,言之詞提前來到了工作場地,換上了一身黑色的西裝,凈白的襯衫和西裝外套黑白分明,卻顯得他的身段更加纖細(xì),腰肢那里仿佛陷下去般,似乎兩個手掌就能環(huán)住。 好在,他非常自覺地站在吧臺后面給人調(diào)酒,將自己習(xí)慣性隱沒在曖昧晦暗的燈光下。 然而即便如此,還是有很多人的目光默默地注視著他。 很多客人都以為他只是這里的調(diào)酒師,畢竟他有著一張過于年輕的面孔,一點都不像是管理層精干的人物,如果不是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這里,幾乎大多數(shù)人都會以為他僅僅只是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少年。言之詞的五官線條精致卻十分瘦削,烏黑的眸子閃著濕潤的色澤,只不過他的眉心時不時就會微微蹙起,寫滿了與他那張臉不符合的憂郁和成熟。 就連這里其他的工作人員,都對他非常感興趣。 因為言之詞調(diào)酒很不錯,如若仔細(xì)觀察他的動作,還能發(fā)現(xiàn)他舉手投足只見的優(yōu)雅和節(jié)制,那是一種有著長期優(yōu)裕生活才會顯露出的氣派,然而據(jù)他們所知,言之詞是一個人住在不遠(yuǎn)處一棟普通的公寓樓里,他來自另外一個城市,卻沒人知道是哪個城市。 年齡、氣質(zhì)、神情,包括他的來歷和背景……所有的一切都是謎題,對他充滿了無數(shù)的好奇,卻又在他矜持和憂郁的相處中,感受到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情緒,讓人不得不望而卻步。 不過即使如此,在這個小酒吧里暗戀上他的人越來越多,以至于每晚都來的老顧客數(shù)量也逐漸增多。 而這些人的各色目光,又怎么會逃過言之詞的眼睛。 他曾經(jīng)是個多么輕佻又浪蕩的人,酒吧里被他撩過的調(diào)酒師不說一百也有七八十,只不過這里的人的確和大城市的不太一樣。 就算是欣賞他,也不會走上前來,和曾經(jīng)的他一樣對調(diào)酒師動手動腳。 但是,不做過分的事,卻會先禮后兵的人不見得少。 不知是誰開的頭,言之詞從某一天開始,就陸陸續(xù)續(xù)收到了玫瑰。 甚至還有幾個人,每晚都在酒吧門口等他,然后陪他一路走到公寓樓下。 言之詞有時候被他們弄得手足無措,心底里更是瞧不起當(dāng)年那個囂張任性的自己——因為他知道當(dāng)初自己調(diào)戲別人的時候,做得能比這些人過分十倍。 當(dāng)時為什么沒人上來給他一拳,罵他是個變態(tài)性sao擾呢? 腦子里暈乎乎的,言之詞呆呆傻傻接過那個男人的一大束玫瑰,接著聽到對方興奮地說,“那么……你是答應(yīng)了!” “答應(yīng)……什么?” 花束太大,言之詞半張臉都被遮住,只露出那雙無辜清澈的眸子一眨一眨,“我什么都沒說。” “答應(yīng)明天和我去圖書館約會啊,”面前的男人長得還不錯,笑起來十分陽光,“我知道你總是去那里,我在圖書館遇到過你三次。” “圖書館……是用來看書的地方,”言之詞為難地看著對方,“而且我真的沒有答應(yīng)。” 男人有些急了,伸手想拉一拉他,可沒想到還沒碰到那人的半點衣袖,就被另外一個強悍的力量猛然鉗住手腕。 “他說了,沒有答應(yīng)?!?/br> 熟悉的嗓音出現(xiàn)在身后,言之詞僵硬的轉(zhuǎn)過頭去。 只是一個簡單至極的動作,竟讓他全身的肌rou都在那一瞬間僵冷下去。 圣經(jīng)里說,不要回頭,回頭就會化身鹽柱。 可在不得不面對命運的那一刻,無論是早有預(yù)見還是猝不及防,都讓言之詞在膽怯中手足無措。 原本捧在手里的那滿滿一束鮮紅欲滴的玫瑰落在了地上,不少花瓣因重力無助地散落開,微風(fēng)夾帶著玫瑰的芬芳匆忙擠入胸腔,卻仿佛是被荊棘刺穿了心臟。 言之詞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似乎失去了對身體的所有掌控,在對方森冷的注視下半張著唇,仿佛已經(jīng)化為一尊精美的雕像。 后來發(fā)生了什么,甚至都完全不知道…… 等他回過神時,已經(jīng)被男人半拉半扯地抓進了停靠在一邊的車?yán)?,而對方根本沒給他思考的時間,薄紅銳利的唇瓣逸出冰冷的字眼,“李承淮告訴我,你懷孕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