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行刑者(含對配角的xing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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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房間里只開了幾盞小燈,光線稍微有點昏暗。慘白的天花板、杏黃的窗簾、深色的地磚,屋中擺著無數(shù)紅木立柜。 樣式各異,大小不一的猙獰刑具被隔板隔開,被一層層地整齊壘在柜子里。 林素素與沈蝶并排著坐在椅子上。 無人說話,一片漆靜。 強壯的男alpha 像斗敗的公犬般鮮血淋漓。光裸的身體被繩索緊緊捆縛,拉扯著吊在半空中,精壯的軀干上遍布被皮鞭抽打出的血痕。 穿著黑色緊身衣的行刑者,拿著蘸了奇怪粉金色汁液的毛刷,在他的傷痕上均勻涂抹。 沈蝶貼近林素素,笑著為她講解,“那是特別調(diào)制的鹽水,可以讓他的皮rou變得松軟,少吃些苦頭?!?/br> 這是鹽水,所以只需要輕輕一掃,就能刷出阿然的一聲慘烈的哼叫——只哼不嚎是他嘴里塞著一枚形狀奇怪的口球。 瀑布般的汗水從阿然身上滾滾地滲了出來,流成了珍珠串。頭頂是一團亂糟糟的黑毛,臉上一片亮晶晶的汗珠,看著十分狼狽。 鹽水已經(jīng)腌麻了他的神經(jīng),做不出太多的反應(yīng),只有肌rou反射性地抽搐著,像被剝了皮的青蛙。 把青蛙剝洗干凈,扒皮去內(nèi)臟,對半切開掛在鐵絲上,里外都均勻地撒上鹽,翻來覆去腌制入味。就是阿然現(xiàn)在這樣。 鹽水過后是鐵絲刮。 冷白色的鐵梳子齒密而小,堅硬無比。 在阿然驚恐瞪大的雙眼注視下,行刑者握持著鐵梳子,在鹽水浸潤過的地方不停梳撓。阿然麥色的軀體頓時皮開rou綻。 軟融融的皮rou被直接刮下來,直至露出骨頭,像色彩鮮艷的蛇被直接剝脫了鱗片,因劇痛而不停地翻滾扭動。 那被口球充實了的腮幫子都在抖,夾雜著血絲的口水從嘴角狼狽的流下來。 阿然兩眼翻白,咕咕嚕嚕地昏厥,又被活生生地痛醒。幾次三番下來,便只有進氣沒有出氣了。 90. 沈蝶一邊看,一邊慢慢悠悠喝著杯里的茶。 她的紅嘴唇刀削一樣薄,輕輕抿著時就仿佛不存在,整張臉上只剩下一派溫和的笑意。這種溫和是漠然的衍生物。 坐看江山冷,烽火戲諸侯。 此時,她的嘴唇被guntang茶水潤澤的晶瑩發(fā)亮,像是剛被劃破的傷口,還掛著腥甜的血絲。 這種血腥氣會讓人忽略她的年紀,即便后者已經(jīng)因為保養(yǎng)得當和氣質(zhì)良好而模糊不清。 三十歲?三十五歲?還是多少?不管是多少都沒關(guān)系。 沈蝶是最頂尖的alpha、是帝國理工的教授、是軍隊里的少將、是沈家下一任家主、是最有魅力的人上人。 她唯一的缺點是喜歡alpha。但這也沒什么,以她的身份地位,想什么時候要小孩都可以。 這次生氣也只是因為痛失最合適的孕體,或許會影響下一代的質(zhì)量。阿然只是撞在了槍口上,才要承受炮烙之刑。 把報廢的舊玩物做成血rou纏雜的糜爛玫瑰,獻給新情人來博她一笑......也算是廢物利用了。 她笑吟吟看了林素素一眼,想要觀察她的反應(yīng)。 91. 而林素素看著眼前這一幕,并不覺得愉快,反倒升起兔死狐悲之感。 沈蝶有權(quán)力決定他人的命運,可以用權(quán)勢的絲線牽起林素素、林哲庸、阿然的四肢,cao控他們演一出精彩的木偶戲。 而她品茗賞花,怡然自得。 真的是好瀟灑、好從容。 林素素面無表情,卻悄默地攥緊了拳頭,她真是恨極了現(xiàn)在所看到的一切。 她想推翻、想顛倒,想做沙丁魚罐頭里的一條鯰魚,把這一潭死水攪渾、攪活。讓哥哥和她能呼吸到一點賴以生存的氧氣。 可是.....可是...... 92. 沈蝶放下茶杯,溫聲細語地問林素素:“小朋友,你喜歡這份禮物嗎?要知道,阿然還是有點用的,如果不是我很喜歡你,你也看不到眼前這一幕?!?/br> 林素素恍惚地看了她一眼。 沈蝶瞧著仿佛心情很好,笑容滿面,潔白整齊的牙齒熠熠地閃著光芒。 于是她說:“很喜歡。非常喜歡。所以你會殺了他嗎?” 殺了最好。 帶著疑惑的字詞高高低低地散落在屋中,發(fā)出珠玉碰撞之聲,顯得十分突兀。 “我喜愛憐恤,不喜愛懲罰。阿然犯了錯,需要吃一點教訓,但罪不至死?!鄙虻f。 她說這話時看起來仿佛在發(fā)光——圣潔的光。 白光團成一個圈懸在沈蝶的腦后,無聲地為她加冕,絢麗的皇冠幾乎要刺瞎林素素的眼。 這個身居高位,手握權(quán)柄的女a(chǎn)lpha站在群山之巔,她有圓滿的智慧與良善的慈悲。要以長闊高深的憐愛去寬恕阿然的罪。 林素素看著眼前這個道貌岸然的女a(chǎn)lpha,又想吐了。 93. 而與此同時,屋中突然炸出一聲沉悶的慘叫,惹得林素素一抖,不由得扭頭看去。 那行刑者沉默不語,手握尖刀用力一剜,于是阿然襠下傳宗接代的一套物件也被一咕嚕割下。軟綿綿的死rou吧唧一聲掉在地上。 在阿然野獸般的疼痛嘶吼里,林素素睜大了圓圓的眼睛——她看見看見一股鮮血從阿然的下體噴了出來,濺在了行刑者黑色的衣服上,如同滴水入海,默然無影。 他們的慘叫和嚎哭在沈蝶看來,恐怕也如這紅殷殷的血一般不值一提。 94. 沈蝶像一個無人祭拜的墳?zāi)?,身上散發(fā)著一股涼氣,隔老遠就能把林素素凍僵。 之前的幾次碰面,她未和沈蝶離的如此之近,因此感受不到這股壓迫感。此刻兩人近的幾乎要貼在一起,旁邊人隱約的一個姿勢變動,都能讓林素素汗毛倒立。 血在流、燈在閃、人在嚎,熱烘烘的血腥氣灌進鼻腔。 而沈蝶輕聲細語地為她細細講解。 “圣賢說: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他折斷林哲庸的四肢,我便剝掉他的皮rou; 他輪jian了林哲庸的屁股,我便割掉他的生殖器; 他毆打了林哲庸的軀干,我便挖掉他的眼睛。 只有這樣,才能以血淋淋的美善覆庇他的罪過。 我覺得你會喜歡這個的,對嗎?素素?!?/br> 沈蝶說著好像是在為林家兄妹出頭,但自己明顯從中得到了極大的愉悅。 阿然這樣不值一提的小玩意兒也敢對她陽奉陰違,真是嫌命長了,幸好現(xiàn)在他的慘叫聲那樣愉悅動聽,比他之前給自己帶來的快感更強烈。 林素素看著沈蝶的眼里透出一層微笑,這微笑稀溜溜的掛不住,又順著眼角流過雙頰,接著搖動著蝌蚪似的小尾巴,停滯在嘴角。 “對嗎?素素?!鄙虻謫?,意味深長地。 仿佛一口黃銅大鐘在林素素耳邊敲響,把她震了個頭昏腦脹。 “嗡———嗡———嗡———嗡———” 94. 林素素知道沈蝶在觀察自己,看自己的反應(yīng),捕捉讓她感興趣的點。 就像獅子捕獵前會觀察獵物,挑選族群里最弱小的那一只,然后只需要伸伸爪子,就能勾住一只麋鹿的rou體,接著飽餐一頓。 林素素怕自己也會被繩子吊在半空,被一片一片刮下rou來 所以她強撐出不動聲色,對沈蝶說:“是的,謝謝您。如果只靠我自己,一定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但是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希望您可以答應(yīng)?!?/br> 沈蝶頗有興趣的一挑眉,放松地靠在了椅背上,“你可以說說看。” 林素素深吸一口氣說到:“挖掉他的腺體,請您挖掉他的腺體。哥哥到現(xiàn)在還未醒來,都是拜他所賜。即便不能殺了他,我也要他終生虛弱無力,墜進地獄深處,爬都爬不出來?!?/br> 她扭頭看向沈蝶,眼睛里閃爍著與沈蝶相同又不同的、陰毒瘋狂的光:“我知道您可以的,您這么厲害,阿然不算個什么?!?/br> 受了恭維的沈蝶大笑起來,兩條眉毛揚出一個滿含寵溺的夾角:“無藥可救的、我可憐的小朋友哦?!?/br> 她的笑聲四濺如水花,打濕了林素素防備的外衣。 這是人能發(fā)出的笑?像夜黑風高夜黑貓的叫聲。只一嗓子,就能驅(qū)逐人所有的欲望和念頭。 “我可以,但不會這么做。 放縱色欲需要除去罪孽之源.....所以我割掉了他的生殖器,讓他再也做不成真正的alpha。 但不能剜掉腺體,那樣他會死的。要知道yin欲是種褻瀆圣靈的罪惡,連死亡都不能赦免。所以需要他活著來贖罪?!?/br> 95. 沈蝶很欣賞地審視著林素素,像看著一幅頗具增值潛力的畫。她想低價買入,收藏起來,再高價賣出。 她親昵地摟了摟林素素單薄的肩膀,說:“不用著急的,素素?!?/br> 手指緩慢地爬向?qū)Ψ角啻杭毮鄣牟弊樱衷诰嚯x三厘米處停下,感受著相距咫尺的熱力在脈動。 沈蝶輕輕地、溫柔地說:“我和你這樣投緣。所以只要我在,你想要什么都可以。阿然跑不了的,你不要急?!?/br> 林素素微微低下頭,一線冰涼的目光射在了地板上。 她忍受著沈蝶看似關(guān)懷實則輕挑的舉動,聲音冷淡說:“我不想要什么。只想要哥哥醒過來或者這條狗去死?!?/br> 被吊在半空的阿然身上血跡斑駁如花蛇,還在“嗝嗝”地咳血,微弱的呻吟如絲如縷,從口球的縫隙里鉆出來,有些悶悶的。 他快要死了,然而無人在意。 林素素這樣不識抬舉,叫人心煩,看來年輕氣盛也有壞處。 于是沈蝶收斂表情,淡了語氣,手也從林素素肩膀上下來了,“那就再等等,等你哥哥醒過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