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校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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檔案室外面的走廊靜悄悄的,沒有任何的聲音,當(dāng)然也沒有翻找檔案的聲音。 周銘還沒有踏進(jìn)檔案室,就下意識的摒住了呼吸,仔細(xì)的聆聽著檔案室里面的動靜。 他從離開檔案室,再到現(xiàn)在回來,中間間隔了十來分鐘。 放葉止瀾一個人在檔案室十多分鐘,這其中會出現(xiàn)的變故,周銘不敢想象。 無論是朱桓還是李莎,都是落單的時候出的事,他為什么還要將葉止瀾一個人留在檔案室呢。 葉止瀾,你千萬不能夠出事。 周銘被自己的腦補嚇得心臟狂跳,他一把推開了檔案室的門。 葉止瀾站在桌子前面,正在研究一個保險柜。 那一瞬間,提到嗓子眼兒的心臟猛地落回肚子里,周銘再也忍不住,一個箭步?jīng)_上去,將葉止瀾緊緊的抱住。 “我剛才一點兒聲音都沒聽見,我還以為你……” 后面的話他沒有說出口,而是換了個話題,“李莎出事了,我們得快點了?!?/br> 葉止瀾指著保險柜對他說:“我已經(jīng)找到那些檔案在哪里了,可是,我打不開它。” “你確定那些檔案在這里?” 葉止瀾點點頭:“當(dāng)年的三班一共有五十八個人,但是柜子上只有五十七個人的檔案,我猜,剩下的那一個,應(yīng)該就在這里面?!?/br> 周銘盯著保險柜,遲鈍的大腦終于變得清明起來。 是了,李莎說,當(dāng)年發(fā)生跳樓事件之后,校方很重視這件事情帶來的惡劣影響,于是下了封口令,不準(zhǔn)任何人談起,那么,那個學(xué)生的檔案,應(yīng)該也不許任何人看到才是。 他對其他兩人說:“咱們一起把這個柜子打開?!?/br> 他們不會開鎖,這里又沒有趁手的工具。 陳楠說:“教學(xué)樓那邊有消防斧,應(yīng)該可以把這個保險柜砍開,我這就去拿?!?/br> 周銘看了一眼并不大的保險柜,說:“咱們不能分開,直接把這個保險柜抬到教學(xué)樓那邊吧?!?/br> 三人抬著保險柜出來的時候,李莎也過來了,正在爬樓梯。 檔案室的樓梯跟教學(xué)樓那邊的不同,格外的窄,只能夠容納兩個人通過,現(xiàn)在李莎趴在樓梯上,幾乎將整個樓梯都占據(jù)干凈了,只要他們下樓,就一定會碰上。 葉止瀾忽然問他:“你打算怎么辦?” 周銘看著李莎那張恐怖的臉,心里有些不忍,但最終還是咬了咬牙:“你們倆把保險柜抬著,我去對付李莎?!?/br> 陳楠想問他要怎么對付李莎,就看到周銘迅速的走到樓梯邊,對著李莎的那張臉就是一腳,他的腿本就長,力氣又大,一腳就直接把李莎踹到樓梯底下去了,好半天都爬不起來。 他回頭看著陳楠和葉止瀾:“我們走吧。” 葉止瀾揚起了嘴角,好開心的樣子:“嗯。” 保險柜被放在升旗臺前面,周銘很快就拿來了消防斧,對著保險柜最薄弱的地方就是狠狠的一斧頭。 保險柜被劈開了一個口子。 周銘整個人都振奮起來了,他高舉斧頭,又來了一下。 一個砍五、六下的樣子,保險柜徹底的被砍開了,周銘扔下斧頭,拿起里面的檔案。 但是很快,他就失望了。 “姓名被墨水糊住了,看不見,身份信息也模糊不清的,就只知道他是跳樓死的,就連這張照片,都不知道染上了什么東西?!?/br> 唯一的線索,沒有了。 看來今天他們誰都逃不掉了。 巨大的絕望幾乎將周銘壓垮,他看向身旁的葉止瀾,強撐著安慰自己,還好,還有葉止瀾在他身邊,如果最后真的逃不掉,那他們就抱在一起死,爭取下輩子還能夠在一起。 陳楠將他手中的檔案拿了過去,仔仔細(xì)細(xì)的看了一眼之后,忽然說:“我認(rèn)得這張臉,他臉上并不是染上了什么東西,而是一塊巨大的胎記?!?/br> “胎記?” 陳楠點點頭:“是的,就是胎記?!?/br> 他們班那么多人,其他的人他誰都不記得,但唯獨這張臉,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他見過長得難看的人,但是他從未見過比那個丑八怪還要難看的人,不,那已經(jīng)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而是應(yīng)該用恐怖來形容。 只要盯著那張臉多看一會兒,晚上睡覺的時候絕對會做一整晚的噩夢。 陳楠說:“他是我們班最有存在感的一個,就因為那張臉,長成那樣,坐在最后面的角落里就可以了嘛,但他偏要做在我們班的班花身邊,后來,看他不爽的人越來越多,大家就開始搞一些惡作劇欺負(fù)他……哦,對了,我記起來了,他好象是個該死的同性戀。” 不知道是不是入夜了的緣故,周圍的溫度仿佛下降了好幾度,微風(fēng)吹拂在人的身上,總感覺涼颼颼的。 周銘糾正道:“同性戀很常見,你覺得他長得難看,所以才覺得同性戀惡心,這是你的心理作用。” 陳楠否定了他的說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那小子真的跟其他人不同,他就像是一只躲在下水道的老鼠,內(nèi)心陰暗,見不得光,記得有一次,有個女孩子給一個男孩子送情書,被他看到了,那個女孩子打了他幾巴掌警告他不要亂說話,他竟然在那個女孩子的抽屜里放死老鼠?!?/br> 陳楠提起男孩子放死老鼠的時候,滿臉的義憤填膺,可是,他忽略了這對那個男孩子是不是不公平,男孩不過是無意間撞見了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卻被惱羞成怒的女孩打了耳光。 少年們總是懵懂的,自以為自己已經(jīng)成熟的足以承擔(dān)起整個世界,所以總是急切的想要當(dāng)一個高高在上的審判者,但是他們卻連分辨是非的能力都沒有。 提起校園霸凌,周銘是深有感觸的。 他記得自己少年時,也撞見過一場校園霸凌,那時他剛從籃球場出來,看到幾個男孩子欺負(fù)一個瘦瘦小小的男孩,他一個籃球飛過去,直接將那群人都撂倒了。 但并不是每一個少年,都像他遇到的那位一樣幸運,能夠被他這樣的路人出手相救。 周銘回過神來,問陳楠:“你再多說一點細(xì)節(jié),看我能不能回憶起那時候的情景?!?/br> 他既然卷進(jìn)了這件事情中,那么證明了他當(dāng)年在那場事故中扮演了角色的。 只是,讓周銘想不通的是,他一個正直熱情善良的五好青年,怎么會參與校園霸凌的,并且,他腦袋里絲毫沒有關(guān)于這件事情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