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寵妃(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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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有什么花樣?朕說了,朕的品味跟你不一樣,日后不要再往朕的宮里塞女人。” “我保證這次的跟以前那些個庸脂俗粉不一樣,陛下瞧了一定會喜歡的?!?/br> “庸脂俗粉不也是你千挑萬選選出來的?” “呵呵這個嘛,咱不管以前了,今兒這個陛下若是還不喜歡的話,那微臣日后再也不為陛下cao這些閑心了。” “這可是愛卿你自己說的,你可不要忘記了才好?!?/br> “一定一定?!?/br> …… 談話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很快就到寢宮外面了。 周銘握緊了拳頭,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掌心已經(jīng)出了一層冷汗了。 他倒不是怕侍寢,他就是怕掉腦袋。 他對伺候他的宮女說:“陛下來了,你出去吧?!?/br> 宮女對他是很有好感的,壓低聲音提醒他:“陛下長得不好看,所以臉上經(jīng)常戴著一張黃金面具,你待會兒侍寢的時(shí)候,可千萬要小心,不要碰到了陛下的面具,否則……” 后面的話,宮女用一個抹脖子的動作代替了。 周銘聽得遍體生寒,他忽然想起了今天白天杜垚對他說的那句話。 “昨晚侍寢的那個婢女,是不是就是因?yàn)榕龅搅吮菹碌拿婢?,所以才……”他也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宮女忙不迭的點(diǎn)頭:“所以公子一定要小心啊,奴婢就先下去了。” 周銘點(diǎn)點(diǎn)頭,揮手讓她下去了。 宮女離開了之后,他忍不住想,這陛下連召人侍寢都要戴著一張面具,那他那張臉是得有多么的丑陋啊,也難為這個宮女只用“長得不好看”來形容了。 很快,寢宮的門就被人推開了,一身明黃的男人走了進(jìn)來。 周銘極力壓抑著內(nèi)心的惶恐,朝著門口看過去,卻在下一秒直接傻眼了。 “是你?” “是你?” 兩人幾乎是同一時(shí)間開口的。 看到這個熟悉的面具,周銘心里的惶恐這才慢慢的消失了。 這人正是北域國破當(dāng)日,帶著軍隊(duì)殺進(jìn)皇宮的男人,那時(shí)他以為對方是個將軍什么的,還特別熱心的給他指了路,沒想到這人竟然是南召的皇帝。 上次這人在手刃了他那個皇帝老子之后,就信守承諾的把他帶出了宮,所以周銘想,這個男人應(yīng)該不會殺他吧,如果他不碰對方的面具的話。 葉止瀾走了過來,手指捏住了周銘的下巴,強(qiáng)迫他抬起頭來看著自己。 “朕記得,你不是北域的一個小太監(jiān)么,怎么跑到我們南召來了?” 周銘張了張嘴,因?yàn)橄掳捅荒笞。B發(fā)音都有些困難。 男人這才松開了他,在他旁邊坐了下來,然后沖著他抬了抬下巴:“說。” “回皇上,我其實(shí)是宮里的侍衛(wèi),因?yàn)槟险俚能婈?duì)打進(jìn)來了,所以我才裝成小太監(jiān),想趁機(jī)逃出皇宮的?!?/br> 他才說完,就發(fā)現(xiàn)男人面具后面那雙丹鳳眼危險(xiǎn)的瞇了起來,嗓音低沉的威脅道:“你可知,欺君之罪是要砍頭的?!?/br> 男人伸出手,不帶任何情色的撫摸著他的脖頸,摸得周銘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這么漂亮的脖子,要是一刀砍下去,那就可惜了?!?/br> 上次要一劍刺死他,這回又要砍他的腦袋,這人還真是當(dāng)之無愧的暴君。 周銘小心翼翼的拿開男人的手,賠著笑臉:“您可千萬別,我真的沒撒謊,我并不是太監(jiān),如果陛下不信的話,我可以脫下來給你看看?!?/br> “放肆!” 剛才還坐在他旁邊的男人,倏地站了起來。 雖然男人的臉上戴著一張面具,但周銘覺得,面具下面的那張臉,應(yīng)該是紅了。 不會吧,后宮三千的皇帝,竟然這么的純情,連葷話都聽不得? 不過,他們倆都是男人,他有的這人也有,那為什么臉紅? 周銘胡思亂想的,卻又聽見男人說:“你身為一個侍衛(wèi),不想著保護(hù)國家保護(hù)你的君主,竟然裝成小太監(jiān)逃走,逃走了不說,竟然還在背后罵你的君主老不死的,要朕說,你不是侍衛(wèi),而是那個老皇帝的男寵吧?!?/br> 周銘愕然,他以為對方會識破北域皇子的身份,完全沒想過,對方竟然想岔了,還以為他是他那個皇帝老子的男寵。 不過說真的,他那個皇帝老子雖然昏庸無道,但是用情倒是專一,只喜歡黃貴妃一個,就是給他生下兒子的那位。 至于男寵什么的,完全沒有過,但也有可能是他進(jìn)宮時(shí)間短,那些伺候他的人不敢跟他說這些。 周銘心念一動,沒有反駁,而是委委屈屈的承認(rèn)了下來:“陛下英明,全部都猜對了,不過,他老人家倒是從來都沒有碰過我,我在那宮里頭,就跟待在冷宮里似的?!?/br> 男人轉(zhuǎn)過身,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的臉,好半天都沒有說話。 就在周銘以為自己是不是那句話露餡兒了的時(shí)候,男人再次開口了:“那倒是可惜了,這樣俊俏的男寵,他竟然只放在宮里看著。” 說完,他就朝著周銘張開了雙臂:“寬衣?!?/br> 周銘以前在宮外,雖然日子過得不怎么樣,但到底沒真伺候過別人,他將腰帶解開之后,就直接將明黃的袍子從男人的身上扒了下來。 年輕的帝王非常嫌棄的說:“難怪那個老家伙沒有寵幸你,你這樣伺候人,絕地不會討主子喜歡的。” 周銘撇了撇嘴,他又不是專門干這個的,能將袍子順利脫下來就不錯了。 男人的嗓音沉了幾分:“你對朕的話有意見?” “不敢不敢,我的意思是,我只伺候過皇上您一個?!?/br> 這話似乎取悅了男人,雖然依舊看不見臉上的表情就是了,但周銘能夠感覺到,男人周遭的氣場都柔和了下來。 他把袍子遞給站在一旁的老太監(jiān),等回頭一看,就看到男人已經(jīng)坐在床上去了,正靜靜的看著他。 “寬衣不會,伺候人的功夫,你應(yīng)該多少會一點(diǎn)吧?” 周銘不尷不尬的吐出一句話:“這也是第一次。” 男人沖著他抬了抬下巴:“那來吧?!?/br> 周銘正要硬著頭皮上,眼角的余光就瞥見那位老太監(jiān)還站在旁邊。 “您不出去嗎?” 老太監(jiān)呵呵一笑:“公子不用擔(dān)心,老奴是宦官,就算是見著了,也沒什么的,陛下侍寢,老奴自然要在一旁伺候著的?!?/br> 周銘:“……” 有一個太監(jiān)在旁邊觀戰(zhàn),就算他頭皮再硬,這也下不去嘴啊。 這時(shí),男人開口了:“李桂,你先去外邊候著吧,有事朕會喊你的。” 李桂聽到這話,非常震驚,不過,他看了一眼尊貴的皇帝陛下之后,還是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出去了。